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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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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余三人过去一看,只见窗台上有人用铁丝吊着一排死老鼠,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恶臭,唐天让是不愿上前去看的,他捏着鼻子站在原地,路思远倒并不十分害怕,他走近点看了看说道:“看这腐烂的程度,死了有段时间了。”

    钱重则走窗前,拿着树枝依次拨弄,认真的检查着每一只老鼠,逐个看完后才慢悠悠的退回来。

    “胖子,你不觉得臭吗,不觉得恶心吗?你是不是感冒了鼻子被堵住了?我真想用我的火箭飞机把你的鼻孔戳几下,这玩意可把我恶心到了。”丁存笑一阵干呕后,在远处扶着门喘着气说道。

    “还行,以前我妈下班回来,身上的味道比这重多了。”钱重耸耸肩说道,他蹲下来用指甲把地上的红色痕迹扣下一点,仔细看了看,黏黏的并不是粉末状,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最后放进嘴里尝了尝。

    “胖子,你……呕……”看到钱重这样的举动,本来已经止住恶心的丁存笑五脏六腑又开始翻腾,只好又跑出去吐去了。

    “胖子,你也太重口味了吧,我知道你很变态,想不到你这么变态!你今天的举动彻底颠覆了我对你的认知。”钱重的举动让唐天让也有点接受不了。

    “不是血,是用红色的蜡烛烧融化后滴的。”钱重混不在意的嘬了嘬嘴说道。

    “幸好不是血,不然……我真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形容你了,这得有多脏啊,不知道里面有多少细菌,说不定有传染病,鼠疫什么的。”唐天让说道。

    “我只不过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而言,不要那么紧张,没什么好看了,我们出去吧。”钱重把手上的棍子一扔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唐天让摇摇头苦笑道,与路思远一道跟着出了厂房。

    “咕噜噜……”这时丁存笑已经吐完了,他在附近的压水井边漱着口。

    “到底是什么人做的呢,这次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危险,如此大费周章的搞什么飞机?”钱重坐在水井旁边思索着。

    “我真受不了这家伙,搞个恶作剧都这么挖空心思绞尽脑汁。我很想问问他,是怎么把这臭得让人窒息的玩意儿挂到窗户上去的,这简直比没洗的臭袜子还要臭一百倍!”唐天让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觉得好多了,只是相当排斥钱重,离他远远的站着。

    “每只老鼠的头上都有个弹孔,像某种弹珠击中后造成的。”钱重回忆着刚才的情形说道。

    “难道是夏佳文那小子?他曾经拿着弹弓向我炫耀,说他小时候就被业内业人士评为‘打鸟捣蛋标兵’。”唐天让说道。

    “有这种可能,这家伙号称考试最后捣蛋第一,干出这种丧尽天良不堪入目的事情也是可能的。”丁存笑点头说道。

    “常年道呀:劝君莫食三月鲫,万千鱼仔在腹中;劝君莫打三春鸟,子在巢中待母归;劝君莫食三春蛙,百千生命在腹中;劝君莫杀春之生,伤母连子悲同意……”唐天让说着悲悲戚戚的唱起来。

    “怎么开起演唱会来了?咿咿呀呀唱得啥玩意,能不能安静点,别影响我思考,话说这是弹弓打的吗?”钱重扭头问旁边的路思远,这事还得请教专业人士。

    “不像是弹弓,弹弓没有这么强的威力,我看过那些老鼠,头骨都被打碎了,而且每只老鼠的伤口几乎一样,有点像是某种自制武器。”路思远摇摇头说道。

    “我知道是什么了……这是□□造成的啊!”钱重恍然大悟的说道。

    “□□?”路思远显然没有见过这种土□□。

    “用自行车的链条,弹簧和铁丝做的,子弹是小号钢珠,威力惊人,但精准度不高。以前我曾经自己做过一把,当时只是觉得好玩,没打过活的东西,只可惜后来进了老师的战利品陈列室。这应该是先把老鼠抓住,再对着脑袋打的。嗜!现在的熊学生怎么这么残忍?”钱重倒吸一口冷气说道。

    “什么是战利品陈列室?”路思远好奇的问道。

    “就是存放着老师们没收学生的违纪物品的地方,什么武侠言情小说故事杂志散文,什么现金支票贵重金属期货权证,什么梳子镜子剪子小刀片子,什么耳环项链戒指手镯子脚镯子……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找不到的。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包罗万象,没收时会大义凛然底气十足的告诉你:好好学习,期末还给你,结果全部变成了陈列馆里永久性的展览品。”钱重解释道。

    “侬港啥么子?前一分钟我才被狗给咬了,后一秒钟你就告诉我,这狗得了流行性腮腺炎,学校没有这种疫苗可以打?”唐天让惊讶的问道。

    “说的什么鬼,说人话!”钱重皱眉说道。

    “我才被老熊没收了一个贼破打火机,几百刀勒啊。老熊说是期末还给我,难道单纯善良天真无邪的我被欺骗了?”唐天让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问道。

    “我看你是学习压力太大,该吃点抗抑郁症的药了,据说氯羟去甲安定和苯二氮之类药物的效果不错。”钱重说道。

    “这种药太贵了,我只从人民医院后门的垃圾桶找到半盒过期的青霉素,兑着白开水喝了,感觉还不错。”唐天让说道。

    “你又不抽烟,没事带着打火机干什么,还是贼破的,万一不小心把我们烧成马叉虫了怎么办?缺乏起码的安全意识,活该被没收,此处我为熊老师点赞称好拍案叫绝!”丁存笑说道。

    “这个打火机是我过生日时小表妹送的,当时我掏出来只不过是烧掉衣服上的线头而已。想不到这一掏就成了永远的诀别,这一掏就是生死相隔了无音讯,白发人送黑发人,人在教室坐,祸从天上落,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呜……”唐天让哀嚎道。

    “你看他哭得多么伤心多么投入,像个纯真的孩子一样。”丁存笑乐呵呵的笑道。

    “你不是常说,操蛋人生爷不怕,笑脸相迎最潇洒!来来来,给大伙儿笑一个!”钱重拍拍唐天让的肩膀安慰道,他做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立刻被钱重制止了:“呃……你这表情的太诡异了,脸皮已经因为笑容而颤抖着舒展了,可肉居然纹丝不动,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作为一个乖乖学生仔,最不能承受的就是老师的谎言。长期以来,我们的生活就被大人们把控着,他们拥有话语权,财富支配权,规则制定权,我们深陷其中难以自拔,混乱又无助,凄苦又悲凉。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们隐忍卑微的生活,认真写寒暑假日记,按时完成家庭作业,老实的预习课文,上课不说小话不搞小动作,穿干净宽松的内裤,可我们所做的一切,换来的是什么,我们今年的家庭作业与上学期同期相比增加百分之十一点四二,上课拖堂时间环比其他班级上升了百分之五十七点六六,他们还刻意削减三好学生的名额增加我们内部的矛盾,在学生当中安插打小报告告黑状的眼线分化我们的力量,为了收买这些暗桩我只好节衣缩食减少开支,控制日常用度人吃马嚼,剩下的月例银子甚至都不够买搅搅糖果丹皮了。而如今再好好想想小表妹当时送礼时的情景,眼角带笑眉目含情犹如冰寒料峭春花初绽,那一抹低头的娇羞与青涩,叫人怜爱疼惜遐想无限,如果我胆子再大点就能做那言情小说的男主角了,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意外之喜。只恨我年少轻狂一心只想着建功立业考取功名,我觉得再说下去,我的眼泪就要不争气的流下来了……呜呜呜……”唐天让说到这里悲从心起,有些哽咽了。

    “这的确是件惨绝人寰叫人想哭的事情,不过近亲结婚容易生傻子,你不要再有什么旖旎的想法啦,小妮子生物课卖萌发呆去了,你可别跟着犯糊涂。人总是要朝前看的,对不对,正所谓……算了,一时之间我也想不起什么歇后语古人云,就这样吧。”钱重拍拍唐天让的肩膀说道。

    “就是,别在闷闷不乐郁郁寡欢了。”丁存笑说道。

    “我哪里是闷闷不乐,分明就是欲哭无泪强作欢颜。”唐天让说道。

    “对了,老熊又搞突然袭击了,幸亏我及时把重要的战略物质都转移了,才没大的损失。胖子,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丁存笑问道。

    “半盒小熊饼干,一本小说。”钱重伸伸懒腰淡淡说道。

    “在如此突然紧急的情况下,你这点损失应该算是很小了。”丁存笑伸出大拇指赞赏道。

    “那是必须的,经过这么多年漫长的峥嵘岁月,我早已深深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要把所有的饼干和小说放在同一个地方。记得以前有一次,老熊搞突击检查座位,发现天让是一抽屉情书,我是一抽屉小说,你是一抽屉电脑书,佳文是一抽屉瓜子壳,白牛最夸张,整个抽屉都是空的。”钱重回首往事感慨不已。

    “谁让我们都是银才呢,天让,对吧。”丁存笑得意洋洋的说道。

    “……”唐天让还在沉浸在悲伤中难以自拔。

    “刚借来的《小鱼吃大鱼》我才看完,都还来不及再回味一下,故事蛮感人的。天让,你哼唧几声,表示你还是个活物。”钱重对着一声不吭的唐天让说道。

    “哇呜哇呜!我的贼破打火机啊,就这样天人永隔了!我只恨自己这双手,能写出辞藻华丽的小作文,能解出复杂魔幻的应用题,能握住零点七毫米的自动铅笔芯,却没能拿稳表妹送我的礼物,永远的错失了那份不被世人接受却又紧张刺激的幸福……我犯下这样的错,怎生对得起小表妹啊!贼破啊,我家贼破啊……快回来呀,快回来吃饭呀,我做了你爱吃干煸肥肠……呜呜呜……”唐天让还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

    “行了行了,请对方辩友不要再□□了,我方四辩还没有做总结陈词呢,你这凄厉的哭喊会把附近的野猫招来。”钱重皱眉说道。

    “就是,别哭哭啼啼的了,装出来的笑容最甜美的,而最难过的哭泣总没有声音。高中生的生活,没有谁是容易的,就算把眼泪流干又有什么用,只会让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看了笑话,我们总不能还去偷回来吧。”丁存笑也劝慰道。

    “你稍微等一下,我怎么依稀觉得这是个顾得爱迪尔啊。”唐天让擦擦眼睛泪眼婆娑的说道。

    “我大致上,不怎么认可。”钱重说道。

    “下来晚自习后,难道你们不想做点什么,去回应心底最原始的召唤吗?对抗强大凶残的无形帝国、黑暗王朝和永恒国度……”唐天让问道。

    “放弃这愚蠢的想法吧,哪次我们想对抗强权时不是铩羽而归满头是包。”钱重说道。

    “据说那战利品陈列室乃是学校最隐秘最神秘的一处所在,机关密布重兵把守,其重要程度甚至超过了期末考试试卷金属雕版和写有学校风流韵事香艳趣闻的一中野史,想要找到简直比登上月球还要难。”丁存笑也摇头说道。

    “不再慎重的考虑考虑?”唐天让不死心的问道。

    “兄弟几人在江湖中那也是风流倜傥格格不入的一号人物,并不打算趟你这趟不太干净的浑水。”钱重意志坚定的说道。

    “哎……”唐天让再看看路思远,路思远一脸人畜无害的懵逼表情,算了,小黑也是指望不上了,他只得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偌大的朝堂之上,竟没一人能为朕分忧,谁人能陪我去一趟,寡人情愿倾家荡产卖房卖地贱卖江山变卖作业本,凑钱送上老校长亲手签字的不记名请假条,三年有效期,随时能兑换,完全不能编造请假理由说家里谁谁谁又病了又伤了又死了,自己哪里哪里痛得受不了,直接交给班主任可以享受悠长假期,匿名流通无需背书,绝对是学校地下黑市的硬通货……”

    “此话当真?”钱重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不信的问道。

    “那是自然,我唐天让七尺男儿光明磊落堂堂正正,虽然经常信口开河满嘴荒唐话跑起火车来每秒钟一百八十码,生平说过的谎话比我表妹的头发丝还要多,可偶尔也会良心发现。”唐天让说道。

    “那你这次,可是良心发现了?”钱重还是不信。

    “哈哈哈!我岂是言而无信之徒?你若不信,我可与你斩鸡头烧黄纸,吹蜡烛吃蛋糕,签下生死契约。”唐天让仰头笑道。

    “这等世俗仪式就大可不必了,我知你唐家雄霸一方富可敌国,可这不记名请假条绝不是等闲之物,哥几个虽然神通广大桀骜不驯,可也只是风闻而已……唐家公子若是肯守信,我们等兄弟几人自是愿意随你去那阿鼻地狱走上一遭,上刀山下火海也许不敢去,但探一探学校这劳什子陈列室还是可以的。”钱重拱了拱手说道。

    “要什么请假条,只要胆子大,天天寒暑假,只要胆儿肥,一天玩到黑……以前每次和胖子去游玩冒险,都会被他坑得背锅,光有这请假条只怕还是不够,我得慎重的考虑下。”丁存笑砸吧着嘴说道。

    “我这还有学校门口小卖部的钻石会员卡,具有最高等级的优先顺序权,在日常消费时双倍累积积分,到年底能兑换神秘大礼包,据说是老板小女儿春游时的照片还带本人亲笔签名……”唐天让咬咬牙使出杀手锏来。

    “淦!还有这样的好东西?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丁存笑眼睛一亮说道。

    “我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流氓不尖叫,我总共就攒了三张,你们若是愿陪我去一趟,我便舍给你们了。”唐天让说道。

    “这种东西我只在泼皮无赖长舌妇口中听说过,可从未见过,据说只有和小卖部保持极其密切的贸易关系,升级成为最高等级的钻石会员才会获赠,听闻只在学校领导高层中间流通,没想到你居然有这样的好东西,哪里弄来的?”丁存笑问道。

    “嘿嘿,我头上有鸡脚身上有尾巴,我有许多小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唐天让笑着唱道。

    “这有什么猜不到,他唐家神通广大,能弄到这些也不甚稀奇的。”钱重说道。

    “若能得到这等先天至宝,去辛苦一趟也是可以的,大不了回家喊家长,虽然我没有什么家长可以喊。”丁存笑点点头说道。

    “那小黑呢?”唐天让满心期望的看着路思远问道。

    “我也去。”路思远也没多话。

    “不愧是年度最佳新人,果然是条铁骨铮铮的硬汉子。青州一中,万般玄妙,势力丛生,高手如云,小小插班生小黑子无意间闯入,长相平平性格内向而备受冷落,他毫不气馁奋起直追,加入神秘莫测的草丛组织,崛起草莽之间,搅动风云雷电,一跃成为众人追捧的对象,扭转了插班生就是小说主角的传统认知,成为新一代插班生的领袖级代表……”唐天让欣慰的说道。

    “别废话了,还是先等你探查到陈列室的具体位置再说,如今紧要的是先把眼前事情处理掉。”钱重指了指仓库说道。

    “没错,正当如此。”丁存笑点点头。

    “这挂羊头卖狗肉挂一溜死老鼠制造恐怖气氛,到底是谁干的呢?”唐天让沉吟道。

    “我明白了,一条蛇代表着一眉横生,鼠通树字,三只老鼠代表着三棵树,这应该就是隔壁县长青山三松观的一眉道人。”丁存笑拍手说道。“据我了解,这人武艺高强心狠手辣,而且精通奇门遁甲五行八卦,对涉及数理化方面的骗术也有很深的造诣,像什么清水突然爆炸,白纸惊现血手印,空手油锅捞铜钱,都演得活灵活现炉火纯青。在江湖中名气极大,很多不明真相的吃瓜吃饼吃鸡腿群众都找他求医看病索要丹药符水。”

    “这个人我也听说过,据传他是不老门百岁老人的关门弟子,这个百岁老人极擅保养驻颜之术,活到一百岁了还和九十岁的人差不多。”唐天让点点头说道。

    “一百岁的人还和九十岁的人一样?这我是不信的,这可是相差了十岁啊,你想想,一个十岁的小孩子能和刚生下的婴儿一样吗,那岂不是妖怪了,估计是江湖上的闲汉们谣传的,相差个五岁我还是信的,毕竟他的徒弟这么厉害,师傅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刚出生的婴儿和五岁的小孩子差别也不很大。只可惜平生不能一见啊,不然也可以探讨一下修炼法门。”丁存笑感慨道。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路思远瞪着眼睛完全听懵逼了,他心想,这三个怎么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说话腔调又差不多,要是不看脸决根本分辨不出是谁在说话,但他仔细想想又觉得三人性格并不一样,差别在哪里却说不上来。与三人相处久了,知道他们平时插科打诨惯了,一说话来就就满世界的跑火车,根本停不下来,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完全跟不上他们的节奏。

    “猴赛雷!猴赛雷!不亏是重案组的破案专家,思维缜密推理严格符合逻辑,在下真是自愧不如。”丁存笑听完则拍起掌来。

    “好说好说,我与虫子情同手足,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日后定当会有一番作为,至于成就如何,自有世人评说。”唐天让谦虚的说道。

    “两位不去演相声真是对不起上天赋予你们的才华,我看就笑让组合,怎么样,上台就说,笑让笑让,我们是笑让组合。”钱重忍住笑意说道。

    “笑让组合?我觉得一点也不威风,一点也不霸气,我觉得叫威霸组合,既有威风又有霸气,还上档次。”丁存笑皱着眉头说道。

    “什么笑让组合?凭什么不是让笑组合,我可是堂堂唐家大少爷,怎么能屈于人后呢!”唐天让更是直接反对。

    “听完你们刚才那番极其蛋疼的谈话后,我唯一的发现就是你们脸上的皱纹比以前更多了。不要再虾扯蛋了,我来公布正确答案吧。”钱重捡起一块石头在地上画起来;“巳蛇是在地支中排第六,子鼠排第一,我们学校的学校前四位是固定不变的,所以说,我断定这人故布疑阵就是想告诉我们,他的学号和0601有关系。”

    “你这种推理毫无逻辑可言,纯属无稽之谈张口就来。”丁存笑摇头说道。

    “就算你知道学号也没用,学生花名册肯定被校长收着。”唐天让说道。

    “这样吧,我们计划一下,到时候由我男扮女装负责用魅惑之术把老头引开,我们趁机去拿花名册。”丁存笑兴奋得摩拳擦掌。

    “好啊好啊,我来负责望风,我眼神特别好。”路思远也激动起来。

    “这花名册锁在教学楼核心区域的校长办公室保险柜里,这可是多少学校梦寐以求的无价宝贝,就算你肯牺牲色相自甘堕落,也绝不可能轻易拿到手。”唐天让摇头说道。

    “带上激光切割仪啊,这玩意通上电以后割开保险柜就像切豆腐一样,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丁存笑说道。

    “得了吧,教学楼里周围有保卫科的人二十四小时轮流值班,里面更是机关重重陷阱密布,大门口安装了最先进的太阳能虹膜识别系统,地板上装有震动传感装置,过道里密布着红外线与反射微波监测探头,办公室里还安装着具有人脸识别功能的自动旋转光谱摄像头,像你这样被列入黑名单的熊学生自然是重点监测对象,一旦发现立刻会弹出一个玻璃罩子把你罩住,然后你会吸走顺着管子被送到三十公里外的垃圾焚烧厂做无公害化处理。”唐天让侃侃而谈,把路思远和丁存笑完全镇住了。

    “想不到学校的安保系统这么厉害,这么说我想偷期末考试卷子也是完全没有希望了?”丁存笑吃惊说道

    “别说这些,就算让你侥幸进去了,像你这种货色,就算伪装成女人也不可能吸引到校长大人的,像他老人家这样常年身在花园里的老江湖,什么样的女学生没见过……咳咳咳,哎!总之,以后我要能当学校校长该有多好啊。”唐天让畅想着,露出神往之色。

    “不用那么麻烦,我上次去校长那里交检讨书,无意中翻看过我们班的花名册。”钱重说道。

    “看过一遍你就能记住?”唐天让差异的问道。

    “八九不离十吧。”钱重点点头说道。

    “你肺活量可真大,牛皮吹起来都不用打草稿的。”唐天让由衷的赞道。

    “那当然,小时候嘴馋却没什么闲钱,夜里时常提着塑料桶卷着橡皮管子在街上转悠,看见停在路边的边三轮蹦蹦车,就用铁棍撬开油门盖子,把管子伸进去把汽油吸出来卖钱,那时油价还挺贵的,五分钱一斤,得了钱就去电影院门口买南瓜子吃,有家奶奶炒的瓜子又香又脆,可好吃了呢!哎,还是那时候好呀……”钱重叹气道。

    “啧啧,不错不错,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事,想方设法减轻家庭负担,外出搞副业,勤劳淳朴又热情大方,态度端正又技术过硬……”唐天让顺出大拇指赞道。

    “说了半天,这人到底是谁啊?”丁存笑问道。

    “目前大概有那么十几个人进入了我的视线里,我还需要进一步筛查。”钱重说道。

    “靠,说了半天,你在拿哥几个消遣,你怎么不说咱们班上的同学都进入了你的视线。我就觉得你的推理不靠谱,数字推算出学号,我还能看星星预言灾难呢!”丁存笑骂道。

    “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唐天让沉思了片刻说道。

    “谁?”丁存笑问道。

    “白牛的好同桌啊!嘿嘿。”唐天让笑道。

    “唐天刈?就是那个经常旷课的家伙?”丁存笑诧然问道。

    “他啊……这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呢。”钱重眼里露出犀利又期待的眼神喃喃道。

    “这个人很厉害吗?”路思远好奇的问道。

    “啧啧,怎么说呢?唐家掌印之下有四位执事,我父亲虽忝列四执事之首,但四位执事各司其职,三叔虽排在父亲后面,可手里的权力一点也不小,掌控着唐家很多见不得光的生意,据说是个城府很深的人。这位唐天刈就是我三叔的长子,长一辈的人里有不少人喜欢他,将来有希望成为唐家的掌印哦。”唐天让悠然说道。

    “掌印?啥玩意?”丁存笑不明白的问道。

    “就是能成为唐家的家主,可以佩戴象征家族最高权力的印绶。”钱重倒是知道。

    “你不是整天把自己是唐家大少爷的事挂在嘴边上吗?我还以为你当上唐家家主是往口袋里掏糖果:手到擒来的事啊。亏的我平时对你阿谀奉承虚与蛇委,白瞎了我的酱牛肉。”丁存笑气愤的说道。

    “别念叨你的酱牛肉了,改天我请你们吃卤肘子!”唐天让大手一挥潇洒的说道。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痛快!痛快!”钱重赶紧掏出手抄本翻到好友情谊篇,把唐天让刚才的话记下:某年某日,唐天让承诺请客吃卤肘子。

    “胖子你还真是……手快啊!”唐天让有点懊悔,但话已出口又难以收回,只好伸伸懒腰故作大度的说道:“我对家主没什么兴趣,尽是费力不讨好的麻烦事,自从我爸做上那佩花执事的位置后,每天忙得跟陀螺似的,脑袋都秃了,头发也白了,所以我才不想把自己的大好年华浪费在家族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上。”

    “我跟这个唐天刈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他整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玩意干什么?”钱重皱眉说道。

    “我哪知道,兴许是你帅得太扎眼了,人家看不过眼呗。”唐天让笑着说道。

    “哎,说的也是,我每天也在为这件事苦恼,自己为啥这么瞩目呢?”钱重心烦的说道。

    “我是最不爱跟这些读书人打交道了,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这些人,自以为读了几年书,识得几个大字,懂得什么之乎者也就飘飘然忘乎所以,喜欢耍花腔使诡计,玩弄权术制造阴谋,擅长当面相互吹捧,背后搞鬼捅刀。交朋友贵在知心,我还是喜欢结交些心思简单胸无城府的,比如像小黑这样的就很不错。”唐天让说着拍拍路思远的肩膀。

    “……”路思远听了,感觉要哭了。

    “说认真的,你怎么觉得是他?”钱重收住笑容说道。

    “虽然现在老爷子身体还算硬朗,可也要未雨绸缪早作打算,我听我父亲说,唐家私底下在网罗青年才俊加以培养,为下一代储备人才。”唐天让想了想说道。

    “所以说,我也被选中了?”钱重问道。

    “我父亲问我,你班上的钱重怎么样?我就说钱重还不错,他就点了点头。”唐天让说道。

    “什么!你开什么玩笑?”钱重激动的揪住唐天让的衣服喊道。

    “这不是你希望的么?”唐天让也不挣扎,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钱重。

    “哼……”钱重松开手重重的哼了一声。

    “我哪知道自己的意见那么重要?当时也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最后能不能选上还两说呢。”唐天让抖抖衣服说道。

    “我说你这个人,做人怎么就这么随便呢?说话怎么就这么不负责任呢?”钱重质问道。

    “我当时脱口而出就是你的名字,不用谢我,我是发自内心肺腑觉得你还不错。”唐天让说道。

    “我真想感谢你全家,你就不能客观点评价我?愚蠢,无耻,卑鄙,呆萌,混蛋,阴险,狡诈……那么多形容词你不用,非要用个褒义词,我看你明明就是故意的,你以为通过这种方式就能拉进人与人我与你之间的距离吗?你错了,不能,完全不能,我们只会越走远,直至完全看不到对方。”钱重气呼呼的说道。

    “呃,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比电视机失去信号、热血青年看见心上人、野狗看见肉骨头还要空白,完全没想到别的词语了。”唐天让解释道。

    “你父亲怎么会知道我的?我虽然心里知道自己的确很了不起,可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一向是好吃懒做十分低调。”钱重摸了摸下巴说道。

    “你幼时被歹徒绑架以此来要挟警局释放同伙,当时你被关在屋内,竟能想到用衣服纽扣拧开通风管道防尘铁丝网的螺丝钉,顺着通风口逃走,跑回警局一举扭转了被动僵持的局面,我唐家的消息可灵通的很,不少人知道你的事迹。”唐天让笑道。

    “胖子,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故事?太了不起了。”路思远惊赞道。

    “都是些不值一提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胖爷的英雄故事就算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钱重毫不谦虚的摆了摆手。

    “不过呢,如果唐天刈要再有所行动的话,你可得当心了。”唐天让提醒道。

    “怎么了?”钱重问道。

    “他身边有一对哼哈二将,一个叫唐天虎,一个叫唐天豹,因为打架早早的退学了,如果再派人对付你,可能就是他们。”唐天让说道。

    “唐天虎,唐天豹……老话说的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已亭亭玉立,无忧也无虑!”钱重想了想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啥,可我二舅他外甥女曾经说过,不要向坏人低头,除非你有脑膜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帮你。”丁存笑握住钱重的手说道。

    “对的,我也会帮你的。”路思远也把手伸了过来。

    “小伙伴们,我们是不是该拍拍身上的土,高高兴兴的上课去了呢?”唐天让看看时间问道,其余三人表示了赞同。

    “我帮你刚才说的又梳理了下,还是有点奇怪,就算我被选入英俊人才名单,可怎么就得罪了唐天刈呢?大不了他不选我就是。”回去的路上,钱重还在思考着。

    “呵呵,依我对唐天刈的了解,七眼窟里的袭击与机械厂里的警告,他想不出来。”唐天让背着手说道。

    “手段谈不上有多高明,但的确需要花费些心思。”钱重点点头。

    “那么,会不会是他选中的伙伴,恰好也有那份名单,又恰好看你不顺眼呢?”唐天让问道。

    “这倒是有可能,既打击了对手,又彰显了自己,你那可有名单?”钱重问道。

    “你知道的,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不过我知道一个地方肯定有。”唐天让笑道。

    “唐天刈那里?”钱重问道。

    “那是几天前的事了,上次老熊突袭,那份名单夹在课外书里一同被收缴了。”唐天让说道。

    “看来,夜探陈列室势在必行了。”钱重搓搓手说道。

    “不过,这陈列室的位置还不知道呢。”唐天让微笑着说道。

    “哟!我说你怎的忽然变得这么主动热情,仿佛八百年没开张的旅店老板娘似的,殷勤好客叫人有点受不了。说了半天,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呢!这事要去问夏佳文,那小子混娱乐界的,野路子多,一定知道。”钱重说道。

    “哈哈,我果然没看错人,就知道你小子有办法。”唐天让拍了拍钱重笑道。

    下了晚自习的校园里人声鼎沸,同学们三五成群的结伴回家,说着话推着车走着路出了校门,唐天让等几人从教室出来后并未回家,而是悄悄摸摸绕到教室后面。

    钱重坐在一口压水井旁,借着昏暗的路灯拿出些麦丽素吃起来,唐天让拿出一个包袱皮套在头上,只露出一双贼兮兮闪着精光的眼睛。

    “你弄这一副逗逼造型,是要跟谁拼命?”钱重看到唐天让这身一言难尽的装扮,皱着眉毛问道。

    “万一我被发现了,可以大喊我是夏佳文,然后趁他们惊讶之余逃走。”唐天让说道,而丁存笑戴上个一只耳的面具,路思远套着个狗皮棉帽。

    “我说,大家能不能认真些,拿出点专业素质来。真是的,我们是去做那偷天换日不要本钱的买卖,不是参加幼儿园的文艺晚会。你看看那些拿着钢锯去锯别人家防盗窗的盗贼多敬业,天没亮就起来工作了,为了不吵醒睡觉的人,都是蹑手蹑脚轻拿轻放。可你们呢,浑然不当回事,嘻嘻哈哈吊儿郎当的,以为这是好玩,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要是抓住了你们是要坐牢的。”钱重说道。

    “哼,我挨老师的打,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唐天让不服气的说道。

    “呵呵,看来你还挺骄傲的,我觉得你还挨得还不够,痛得还不深。你这样的熊娃儿,天不收地不留,只能待在学校里继续挨打,毕业后才会老老实实的做人。”钱重冷笑道。

    “我们稍微伪装下,万一被人撞见也好逃跑。”丁存笑说道。

    “告诉你们,我这包袱皮时可以取下来装东西,我听闻那陈列室中有历代顽劣学生留下的无数奇珍异宝古怪玩意,通天一般高大的七色珊瑚树,翡翠白玉雕琢的整片森林,镇压鸿蒙扭转诸天的混沌钟,汇聚开天辟地无量功德的天地玄黄塔,一刷少女流泪再刷时间停止三刷宇宙重启的七宝妙树……这些先天至宝都没甚稀奇的。而那没了眼睛的五面怪,患上哮喘的宇宙大帝,失去心智的元始天尊,数之不尽的游戏纸牌,无穷无尽的玻璃弹珠,罄竹难书的各种玩具自是不消说,那些上课时被收缴的小纸条,来不及送出去的情书,藏着无数少男少女心事的半块橡皮擦以及令无数英雄魂牵梦萦的考前小抄……每一件都是美轮美奂叹为观止的无价之宝啊,乖乖咙咚呛小宝贝儿,我们要发财了。”唐天让想到这里已经喜不胜收溢于言表了。

    “我们盗亦有道替天行盗君子爱财取之有盗,什么东西该拿什么东西不该拿自己心里要有数,别坏了规矩。等下我们顺着甬道从虚位潜入,在西南角点上一支蜡烛,一旦蜡烛熄灭了就说明起风了,大家就把备着的衣服拿出来穿上免得感冒。眉来眼去的小纸条里究竟写着什么我是不关心的,有什么绝版小说错版邮票大家可别跟我争,我钱重虽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人,不甚看重这些身外之物,但也有自己的心头喜爱,触及逆鳞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背后说坏话。”钱重补充道。

    “靠!废话破词都让你们两个说尽了,我一直都很怀疑,你们这些家伙,身上总带着什么名言警句一百条之类的小册子,需要的时候就拿出来念几句。”丁存笑不满的说道,他咬着路思远的耳朵低声叮嘱:“等下到了那,他们去挑贵重宝物,我们就来个一扫而空,电灯开关不要撬,那里面蕴含着极为神秘的交流电,能把人电得魂飞魄散外焦内嫩,而悬吊着的巨大日光灯一定要摘下来,现在很多学生为了逃避上晚自习故意破坏教室的灯管,这玩意紧俏的很,我带了马粪纸和草绳子,到时候全给包起来。还有那些掉在讲台缝里的白色粉笔,很多学生拿去给自己的球鞋补色,这些看似不值钱的玩意儿在校园地下黑市炒出了天价,据说跟黄金等价,等卖了好价钱,我们二一添作五分你一成作为辛苦费。以后你去省城看你父母还坐什么火车,直接坐飞机去。”丁存笑许诺道。

    “真的?”丁存笑的话让路思远心思也活泛起来。

    “那是自然,虽然我经常上课睡觉但也是懂得虚与蛇委拉拢人心,如今秦失其鹿焉知非福,天让弄丢表妹信物天下流氓共争之,同室操戈祸起萧墙风起青萍之末,咱们也断断不能委屈了自己白白便宜了别人。”丁存笑拍拍路思远的肩膀说道。

    “这个陈列室到底在什么地方呢?”路思远抬头问道。

    唐天让与钱重交换了一个眼神,慎重的看了看周围未发现异常,一齐对丁存笑诡异一笑,丁存笑面无表情的取出一张画的极为潦草凌乱的图纸来摊在地上。

    “这是我花大价钱从校园百晓生夏佳文手里买来的,大伙儿随我看过来:这里是教学楼,这里也是教学楼,这里还是教学楼……这一片都是教学楼,我们现如今就身在这钢筋水泥的工业森林中,如何完成自我的救赎,如何走出这冰冷的迷宫,如何破解那些淹没在历史长河中的谜团呢,那些失去了巢穴的鸟儿究竟飞向了何处,那些没了孩子的甲壳虫要如何度过凄凉的晚年,那些跌断了腿的蜈蚣每月能领多少养老金……”唐天让喋喋不休的说道。

    “为什么你总是会说些不着边际离谱脱节的废话呢,老师不是说了要节约用水珍惜粮食严厉打击喷子一族。”丁存笑不解的问道。

    “因为这些话充斥着我的大脑,霸占着脊髓中枢,我也控制不了啊,就像膝跳反应一样,有人那小锤子在我膝盖上敲一下,我就会纵身起来横空一扫将那人踢飞。”唐天让无奈的说道。

    “你这哪是膝跳反应,分明就是核爆反应,我就不该嘴贱去问你,明知道会是什么答案,却又不死心。请你不要为了刷存在感而故意说废话,不要像动画片里发了疯的哲学家,疯言疯语中还夹杂着些耐人寻味的道理,必须是发自内心肺腑毫无营养的口水话,这样我就可以完全无视你,把你的话全部屏蔽掉,看你就像看无声默片一样,你的嘴巴像水里的鱼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面带痛苦一张一合,但完全没有声音,这样再好的戏也出不来,像你这种藏着掖着夹带私货的废话,叫人听了着实生气。”丁存笑说道。

    “啊?”唐天让睁着大眼睛不明白的问道。

    “啊什么啊,就是说,以后讲废话,不要过脑子,要像胖子那样,看见美食就会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拿,往嘴里塞,不管那食物是在餐桌上,还是在潲水桶里,完全成为一种下意识的本能反应。”丁存笑气愤的说道。

    “别说这些没用的玩意儿了,我们这不是开茶话会,也不是学术研讨座谈,我的夜宵都快要吃完了。”钱重说道。

    “你要多带些吃食啊,今夜将会格外的漫长。”丁存笑说道。

    “这个不用你操心!作为一个资深吃货,我是有自知之明的。”钱重拍拍背包说道。

    “这个打了红色圈圈的地方是哪里?”路思远好奇的问道。

    “小黑同学观察入微善于发现嘛,这里是女生浴室,曾经是我重点盯防密切关注的据点,但由于敌人修建了很多堡垒和围墙,还收买了学校保卫科的进行重点巡防,目前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破还是有难度的,没想到你对这个话题兴趣浓厚,看来咱们是臭味相投沆瀣一气,私底下可以找个地方单独聊聊,不用灰心,来日方长,咱们从长计议。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作为一个插班生迫切的想融入新集体当中,所以才想坦诚相待没有隔阂的与女同学们进行更深层次的交流,把自己的心里话都告诉她们并渴求回应,人类是一种群居动物,获得群体认同感提升评价会给他带来愉悦和满足,所以学校霸凌身边总有一群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的狗腿子,流氓头子周围总有很多不明事理屁都不懂的小流氓,而我旁边一般都站在虫子和胖子……但今天咱们的目标在这,大家把脑袋瓜子凑过来看,喏!”唐天让指着地图上学校平面图的角落说道。

    “此处看似平淡无奇,实在充满各种不确定因素,可有来历?”丁存笑问道。

    “这栋教学楼早年间曾经是初中部的所在,后来修建了新教学楼后这里一度成为老师们休息娱乐的场所。大家把上课时收缴来的战利品拿出来相互炫耀一番后就丢在角落里,后经人整理分类后慢慢演变成一个专门陈列的地方。后来学校高层变动人心思变,老师内部之间勾心斗角矛盾重重,文理之争就如剑气二宗一般愈演愈烈,此楼年久失修疏于管理,逐渐没落荒废弃用。多年前,学校为了吹嘘治学严谨管教有方,曾对这些收缴物资做过专门报道,我也是多方查验才确定的。”唐天让介绍道。

    “如果早已弃用的话,那你的贼破估计被转移关押在新场所去了。”钱重皱眉说道。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可还是不死心不甘心啊。人这一辈子,不停的挣扎不断的抗争,究竟因为什么,不就是为了自己心里那小小的可笑的梦想吗,不想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不想给自己的人生留下什么遗憾,为胜天半目子,不惜赌上性命,为了赢得她的芳心输掉天下又何妨?”唐天让面露哀伤的说道。

    “这世上,有一种鱼,为了繁衍逆流而上,死在归乡途中;也有一种学生,总是不听老师的话,宁肯挨打也不愿乖乖写家庭作业,世事大抵如此,不必太过伤怀。”钱重安慰道。

    “学生仔的人生,就像一段久久难醒的噩梦,混乱,匆忙,琐碎,阴暗,无助,绝望,每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写不完的家庭作业,做不完的测验试卷,面对着老师的批评,狗腿子的告状,学霸的嘲讽,学妹的诱惑,好事者编造的各种八卦新闻小道消息,下课后跟高年级的争抢乒乓球桌、篮球场。我们哪里是老师的对手,他们实在太了解我们了,我们最厌恶的就是他们要实施的,最害怕的就是他们要下发的,最舍不得的就是他们要夺走的,我们的一言一行都被拿的死死的,刚打开的武侠小说,才借来的青春杂志,偷买的偶像明信片,没摸热的打火机……一切的一切,都被他们无情的收走了,呜呜呜……千百年来,日出日落,我们这些老实巴交的学生仔呀,都快把眼泪流干了,可那些杀千刀的校园小霸王还是不肯放过我们:欺负,□□,孤立,造谣,诽谤,诬陷……偷走写好的作业本,把整瓶墨水倒在板凳上,堵在巷子里扇大嘴巴子,更不消说那惨无人道痛不欲生的拧毛巾酷刑……”唐天让攥紧拳头悲凉的说道。

    “你先等等,恕我入世未深单纯善良,容我借问酒家一句,啥是拧毛巾酷刑?”丁存笑问道。

    “就是这样,双手抓住你的手臂,往不同方向绞动,我第一次尝到时痛得眼泪流了一脸盆……”唐天让说着抓起丁存笑的手做个了实打实的示范。

    “啊啊啊!好疼……”丁存笑惨叫道。

    “你这完全是自找的。”钱重在旁边瞧着乐。

    “批评谈话,无故拖堂,罚抄课文,突击测验,揪着微不足道的错误口诛笔伐大做文章,兴师动众叫你回去叫家长,用放大镜认真核对成绩单上家长签字的每一笔一划,动不动就没收你的物品,罚你绕着操场永不停止的跑圈,不断消减的动画片观看时间,教室后门缝里永远藏着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睛,大张旗鼓超出标准的召开家长会,为了一道解不出的难题把铅笔咬断,连看电视都没有权利自己选频道,只能跟着大人看那种很狗血很无聊的肥皂剧,一个小组长这样芝麻大点的官儿就把我们中间的软弱分子给收买去了。每天按时上学,若是去的晚了夫子便会生气,轻则在门外罚站,重则要被戒尺打手心,为了看清黑板上那潦草的粉笔字,不得不戴上啤酒瓶底般厚的眼镜片……剥削、压榨、统治、奴役、暗杀、暴力、饥饿、贫穷……这些年来,我们这些老实巴交的学生仔到底受了多少苦,难道我们的泪还没有流够吗?是时候证明我们的价值了,是时候表达我们的情感了,我们不是学习的奴隶,不是学校证明教学质量的工具,我们会哭会累会在上课睡着,我们有思想有脾气,你们可以检查我们的家庭作业,但你们永远别想窥探我们的内心。公道自在人心,此刻无需多言,扯烂田字本,烧掉语文书,砸碎写满数学公式的黑板,我们要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学生仔永不为奴!”唐天让挥动拳头对众人喊道。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名列前茅有什么了不起!”丁存笑振臂高呼,喊出自己的心声。

    “上课不准吃东西是犯罪!我有低血糖!随时会晕倒!”钱重气愤的喊道。

    “我是插班生,我想融入新集体!”路思远也跟着喊道。

    “很好,现在开始对表:六点整!”唐天让扬起手腕看看手上用圆珠笔画的手表说道。

    “八点一刻!”钱重说道。

    “十二点过五分!”丁存笑说道。

    “三点差十分。”路思远说道。

    “很好,核对无误,大家都很守时。四月份的第三个星期二,这个是注定会被后人铭记的日子,以后每年的这天,大家就会穿上盛装华服载歌载舞,纪念那四个朴实无华又深不可测的少年,虽然这个节日一直没有正式的名称,但并不妨碍大家对它的喜爱,大家可以敞开心扉互诉衷肠,喝得酩酊大醉走错房间上错床,犯错了也没什么只要事后肯认账,相逢何必曾相识江湖儿女一笑泯恩仇……夜黑风高杀人夜,偷鸡摸狗正当时,我们出发!”唐天让说着站起来,整了整脑袋上的包袱皮说道,丁存笑把头顶的面具放了下来,路思远紧了紧棉帽子的绳子,钱重吃掉最后一颗水果软糖,抹抹嘴巴拍拍手,四人打着手电筒沿着围墙脚走到一处位置偏僻的教学楼前。

    这栋楼破败不堪,在暗淡的月光下隐隐重重,破了玻璃的窗户被风吹的来回摇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此时校园里已经逐渐安静了下来,学生们大多已经离开回家了,住校的学生也都回寝室去了。

    “再过半个时辰就要熄睡觉灯了,我们再说些话。依靠无边夜色的掩映,能更好行事。”唐天让说着在教学楼前面的花坛边坐了下来。

    “既然要等熄灯后再动手,那我们为什么提前跑过来?这里冷冷清清的,半路蹦出个野猫野狗来能把人下个半死,就在教室那边不是很好吗?”丁存笑不满的说道。

    “那边教学楼七纵八横皆属于学校保卫科必定巡视的路线,一旦暴露了行踪会对我们大计有碍。”钱重摇摇头,撕开一包济公丹美滋滋的吃起来。

    “还有没回去的心机婊,白天和同学们嘻嘻哈哈大大咧咧,一副读不读书都无所谓的郎当样子,等大家都回去了他们就点着蜡烛在教室里偷偷攒劲暗自努力。大家再说些没头没脑毫无章法的胡话,打发一下时间呗。”唐天让说道。

    “刚刚不是已经说了半天的废话吗,要说的早就说完了,没说的都是难以启齿欲说还羞的情绪,是少男少女不可触摸的情怀,是内心涌动的爱与恨。”丁存笑淡淡说道。

    “学校保卫科每一个时辰就会绕着校园巡视一圈,但因为学校财务休假,没有及时把报表做出来,迟发了本月绩效奖金,他们的巡视比平时减少了一半,这对我们来说是天赐良机。今晚乌云遮月,正是做大事的好天气,希望天佑吾民,老天爷赏一口饭吃。”唐天让说道。

    “这是黑猪过天河啊……”钱重抬头看看天空喃喃道,只见一道黑云贯穿天际,天空半明半暗异常诡异。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唐家祖上也传下来一套观星相位之术,能通过观察天上星星的位置来判断地上的娃娃睡觉了没有。我刚看了看胖子的面相,我们今天是逢凶化吉有惊无险,过程虽然坎坷凶险历经波折,可最后是大团圆的结局。”唐天让说道。

    “这和我的面相有什么关系?”钱重不满的说道。

    “你器宇轩昂富贵逼人,将来定是前途无量,我们自然也能跟着沾光啊。”唐天让说道。

    “我谢谢你了,还前途无量呢,前途无亮差不多。”钱重撇撇嘴说道。

    “黯淡无光的夜晚,阳光灿烂的午后,晕晕欲睡的夏日,寂寞漫长的晚自习……多年以后,我无数次的想起那个黑猪崽子渡过天河的夜晚,一句无心说出的话,一个无意间做出的决定,促成了那场华丽绚烂的冒险,改变了四个弱冠少年的命运,改变沧浪之海中六大帝国的历史走向,更是改变了人类未来五千年的命运,使得人脸识别技术和无人驾驶自行车提前进入商业运用……如同雪山顶峰飘下的一片雪花,轻轻巧巧落到地上滚成了雪球,越滚越大引起排山倒海惊天动地的雪崩,一只路过的小青蛙吓破了胆,得了胰腺炎……一中校志史上最可怕最无耻的熊孩子王,为了一己私欲想拿回上课被没收的小人书,撬开校长办公室的铁皮柜子,无意间扯破了被金丝线系住的牛皮纸档案袋,一股漆黑的浓烟冒了出来,被封印了亿万年的碳元素之龙被释放了出来,这个在宇宙大爆炸初期遗落在人间的恶魔再次重见天日发出毁天灭地震撼寰宇的怒吼,当年因为不爱学习被教育界六大优秀教师用教鞭、黑板檫、粉笔盒等诸多神器联合镇压将其封印,如今破壳而出后果不堪想象,只见那条浑身漆黑的碳元素之龙抖了抖油光发亮的鳞片发出咔咔咔的声响,龙鳞上附着的电子、原子、量子、质子、中子相互碰撞发生能量裂变映射出一圈圈七彩夺目的光芒,它一脚踩着校长办公桌上,指着满是灰尘和蜘蛛网的世界地图,发出残忍而低沉的冷笑:如今俺可算出来鸟,定要将花团锦簇春意盎然的人间闹他娘的一个天翻地覆鸡犬不宁……校园里那些整天读书屁都不懂的学生仔们哪里见过这等架势,一个个哭爹喊娘抱头鼠窜,连那些平时不苟言笑高立讲台之上的老师这时候也慌了神不知所措,白发苍苍的老校长更是躲进桌子底下捂着胸口大喊摸挨老头子我啊,我有心脏病高血压和乳糖不耐受症……只有那个眼神明亮的唐家少年郎坦然自若淡定自如,掏出梳子沾了点口水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往后梳了梳,整了整衣领淡淡说了一声:火焰神,武装起来!然后小伙伴从楼上丢下来很多卫生纸卷制造特殊换装效果,趁着人们分神看纸卷的功夫他赶紧换上早已准备好的瓦楞纸板盔甲,抡起两把扫帚拼在一起低喝道双炎斩!将那生命之源的黑龙逼回到地下去了,然后他带领着小伙伴一脚踢碎了被魔法禁锢的铁锁大门,迈出了最为关键的一步,不顾凶险的带领着他的小伙伴钻入地底深处浴血奋战,打败了前来捣乱的小黑喵和大老鼠,说服了不肯去睡觉非要看动画片的蚱蜢和蟑螂,穿越重重迷雾的地底迷宫寻找到碳元素之龙的老巢,指着那条比小黑还要黑的黑龙破口大骂了三个小时,黑龙捂着耳朵吐血而亡元神溃散变成了一滩黑色的污血,让全世界惊恐的大魔王终于被消灭,校园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那个说话太多而喉咙嘶哑的少年却被世人忘记,大家纷纷称赞校长他来人家坐镇中枢指挥若定,调兵遣将除妖灭魔功德无量……”唐天让对着黑夜舒缓平静的说道。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名列前茅有什么了不起!”丁存笑振臂高呼,喊出自己的心声。

    “上课不准吃东西是犯罪!我有低血糖!随时会晕倒!”钱重气愤的喊道。

    “我是插班生,我想融入新集体!”路思远也跟着喊道。

    “很好,现在开始对表:六点整!”唐天让扬起手腕看看手上用圆珠笔画的手表说道。

    “八点一刻!”钱重说道。

    “十二点过五分!”丁存笑说道。

    “三点差十分。”路思远说道。

    “很好,核对无误,大家都很守时。四月份的第三个星期二,这个是注定会被后人铭记的日子,以后每年的这天,大家就会穿上盛装华服载歌载舞,纪念那四个朴实无华又深不可测的少年,虽然这个节日一直没有正式的名称,但并不妨碍大家对它的喜爱,大家可以敞开心扉互诉衷肠,喝得酩酊大醉走错房间上错床,犯错了也没什么只要事后肯认账,相逢何必曾相识江湖儿女一笑泯恩仇……夜黑风高杀人夜,偷鸡摸狗正当时,我们出发!”唐天让说着站起来,整了整脑袋上的包袱皮说道,丁存笑把头顶的面具放了下来,路思远紧了紧棉帽子的绳子,钱重吃掉最后一颗水果软糖,抹抹嘴巴拍拍手,四人打着手电筒沿着围墙脚走到一处位置偏僻的教学楼前。

    这栋楼破败不堪,在暗淡的月光下隐隐重重,破了玻璃的窗户被风吹的来回摇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此时校园里已经逐渐安静了下来,学生们大多已经离开回家了,住校的学生也都回寝室去了。

    “再过半个时辰就要熄睡觉灯了,我们再说些话。依靠无边夜色的掩映,能更好行事。”唐天让说着在教学楼前面的花坛边坐了下来。

    “既然要等熄灯后再动手,那我们为什么提前跑过来?这里冷冷清清的,半路蹦出个野猫野狗来能把人下个半死,就在教室那边不是很好吗?”丁存笑不满的说道。

    “那边教学楼七纵八横皆属于学校保卫科必定巡视的路线,一旦暴露了行踪会对我们大计有碍。”钱重摇摇头,撕开一包济公丹美滋滋的吃起来。

    “还有没回去的心机婊,白天和同学们嘻嘻哈哈大大咧咧,一副读不读书都无所谓的郎当样子,等大家都回去了他们就点着蜡烛在教室里偷偷攒劲暗自努力。大家再说些没头没脑毫无章法的胡话,打发一下时间呗。”唐天让说道。

    “刚刚不是已经说了半天的废话吗,要说的早就说完了,没说的都是难以启齿欲说还羞的情绪,是少男少女不可触摸的情怀,是内心涌动的爱与恨。”丁存笑淡淡说道。

    “学校保卫科每一个时辰就会绕着校园巡视一圈,但因为学校财务休假,没有及时把报表做出来,迟发了本月绩效奖金,他们的巡视比平时减少了一半,这对我们来说是天赐良机。今晚乌云遮月,正是做大事的好天气,希望天佑吾民,老天爷赏一口饭吃。”唐天让说道。

    “这是黑猪过天河啊……”钱重抬头看看天空喃喃道,只见一道黑云贯穿天际,天空半明半暗异常诡异。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唐家祖上也传下来一套观星相位之术,能通过观察天上星星的位置来判断地上的娃娃睡觉了没有。我刚看了看胖子的面相,我们今天是逢凶化吉有惊无险,过程虽然坎坷凶险历经波折,可最后是大团圆的结局。”唐天让说道。

    “这和我的面相有什么关系?”钱重不满的说道。

    “你器宇轩昂富贵逼人,将来定是前途无量,我们自然也能跟着沾光啊。”唐天让说道。

    “我谢谢你了,还前途无量呢,前途无亮差不多。”钱重撇撇嘴说道。

    “黯淡无光的夜晚,阳光灿烂的午后,晕晕欲睡的夏日,寂寞漫长的晚自习……多年以后,我无数次的想起那个黑猪崽子渡过天河的夜晚,一句无心说出的话,一个无意间做出的决定,促成了那场华丽绚烂的冒险,改变了四个弱冠少年的命运,改变沧浪之海中六大帝国的历史走向,更是改变了人类未来五千年的命运,使得人脸识别技术和无人驾驶自行车提前进入商业运用……如同雪山顶峰飘下的一片雪花,轻轻巧巧落到地上滚成了雪球,越滚越大引起排山倒海惊天动地的雪崩,一只路过的小青蛙吓破了胆,得了胰腺炎……一中校志史上最可怕最无耻的熊孩子王,为了一己私欲想拿回上课被没收的小人书,撬开校长办公室的铁皮柜子,无意间扯破了被金丝线系住的牛皮纸档案袋,一股漆黑的浓烟冒了出来,被封印了亿万年的碳元素之龙被释放了出来,这个在宇宙大爆炸初期遗落在人间的恶魔再次重见天日发出毁天灭地震撼寰宇的怒吼,当年因为不爱学习被教育界六大优秀教师用教鞭、黑板檫、粉笔盒等诸多神器联合镇压将其封印,如今破壳而出后果不堪想象,只见那条浑身漆黑的碳元素之龙抖了抖油光发亮的鳞片发出咔咔咔的声响,龙鳞上附着的电子、原子、量子、质子、中子相互碰撞发生能量裂变映射出一圈圈七彩夺目的光芒,它一脚踩着校长办公桌上,指着满是灰尘和蜘蛛网的世界地图,发出残忍而低沉的冷笑:如今俺可算出来鸟,定要将花团锦簇春意盎然的人间闹他娘的一个天翻地覆鸡犬不宁……校园里那些整天读书屁都不懂的学生仔们哪里见过这等架势,一个个哭爹喊娘抱头鼠窜,连那些平时不苟言笑高立讲台之上的老师这时候也慌了神不知所措,白发苍苍的老校长更是躲进桌子底下捂着胸口大喊摸挨老头子我啊,我有心脏病高血压和乳糖不耐受症……只有那个眼神明亮的唐家少年郎坦然自若淡定自如,掏出梳子沾了点口水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往后梳了梳,整了整衣领淡淡说了一声:火焰神,武装起来!然后小伙伴从楼上丢下来很多卫生纸卷制造特殊换装效果,趁着人们分神看纸卷的功夫他赶紧换上早已准备好的瓦楞纸板盔甲,抡起两把扫帚拼在一起低喝道双炎斩!将那生命之源的黑龙逼回到地下去了,然后他带领着小伙伴一脚踢碎了被魔法禁锢的铁锁大门,迈出了最为关键的一步,不顾凶险的带领着他的小伙伴钻入地底深处浴血奋战,打败了前来捣乱的小黑喵和大老鼠,说服了不肯去睡觉非要看动画片的蚱蜢和蟑螂,穿越重重迷雾的地底迷宫寻找到碳元素之龙的老巢,指着那条比小黑还要黑的黑龙破口大骂了三个小时,黑龙捂着耳朵吐血而亡元神溃散变成了一滩黑色的污血,让全世界惊恐的大魔王终于被消灭,校园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那个说话太多而喉咙嘶哑的少年却被世人忘记,大家纷纷称赞校长他来人家坐镇中枢指挥若定,调兵遣将除妖灭魔功德无量……”唐天让对着黑夜舒缓平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