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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是心上人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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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计划,而我是计划中的人。王旭东不喜欢我,她并不希望夏染跟我在一起。不像李润,她并不满意夏染的现任男友。

    我被骗了。

    虽说我是出于善意陪同她们逃课,但单独和罗梅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旁人。孤男寡女没人作证,所解释的一切都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即使只是13岁的孩子,也没人会信。

    “我逃课是因为她是你朋友,我和罗梅真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向夏染解释。

    “就算逃课是因为她跟我关系好,那你为什么不和她们全部在一起?分开方便你行动?”她歪着嘴。

    记不起这是第几次向夏染解释,随后的日子我过得很不好。我理解,换作是我我也不会信。但那些天,我有个奇怪的念头。

    我忽然很想变坏。

    我闷得非常慌,我固执地认为,只有变坏了,她才会意识到没有她我会堕落。

    万辉是我所相处的人里最爱玩的一个,虽然不坏,但凡事要从基础开始我还是知道的。我开始了我的计划。

    夜不归宿是个开始。

    白天我整天跟着万辉,在他身旁,他做什么我做什么,他说什么类型的话我说什么话。晚上在宿舍狭窄的床上和他挤在一起。周末也赖在宿舍不回家,让康艾给我带生活费。唐仕乾和万辉是一个宿舍的,两人关系不错,近几天的相处也让我和他成为了朋友。他真的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我记得你抽烟的啊,怎么平时都不自己买烟抽。别人不给你你都不会主动抽烟。”唐仕乾问我。

    “我不怎么抽烟,自己都不会主动想这个。”我回话。

    我现在是要成为坏孩子的人,怎么可能告诉他其实我不会抽烟。

    “苏柒,吃饭去了。”万辉在门口叫我。

    有想法之后的日子里我很少再去之前的小餐馆。我们到的地方是学校后门外的唯一一个餐馆,人很多。格局像肖师的房子一样,左边是小卖部跟仓库,右边做饭里面供人坐。楼上是两间外租的房间。餐馆的女主人是学校一位老师的妻子,因为整天在为学生做饭,所以整个人看起来很疲惫。

    她家也是唯一可以赊账的餐馆,有一个小本子专门记下在这里赊账的学生欠了多少。学生大多是这周欠下,下周用生活费来填上。因为万辉时常会有不回家的习惯,在这里欠下帐也是情理之中。他们家人特别多,放学就来可能会没有座位,所以我们通常都是放学后在宿舍等到宿舍其他人回去才出来吃饭。

    “老板,两份炒饭,多放点肉啊!”径直走到里面,万辉大叫。

    “诶?你们怎么才来吃饭?”

    楼上下来一个男生,班上的同学。他叫向剑,个子有点矮,万辉发型同款,时常都是韩版西装整个人看起来还行,就是矮了点。他写字特别丑!

    小三你好贱

    你为什么这么贱

    他手里的手机放着歌,我没听过,是个女生唱的。听起来很怪,但旋律不错,歌声也好听。

    “人多,等他们吃完来坐着宽敞些。”我回答他。

    “行嘛,你们慢慢吃,我去打篮球。”

    追求夏染的日子我话开始变多,外加跟万辉的朋友玩整个人不想以前那般腼腆,反而阳关开朗起来。饭做好了,我去端饭,万辉盛汤。

    炒饭里面的肉特别少零星几颗肉渣,饭量很足,蔬菜倒是不少。汤是酸菜汤,酸菜很多却没什么味道,都是放满满满一锅菜之后疯狂加水直到菜被吃完才会做下一锅,偶尔会是卷心菜,但基本没什么油水。旁边的老旧电视里面放这熊出没,乡下读书的孩子基本很少有手机,想看电视只能是在一些有电视的餐馆吃饭时才能看到。

    回宿舍的路上遇到班上女孩,她叫刘颜。个子不高说话很直可以和男生打成一片,因外身形娇小看起来还算可爱。她正和一个高她一头的女生走在一起,我们都不认识。长相一般,除了身高和穿着新颖以外找不出什么特色。互相简单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虽然吵架,但日子还得过。我偷看夏染每节课都在进行,我发现她最近经常在一个淡蓝色笔记本是写着什么。

    “呐,苏柒,有你的情书。”课间刘颜递给给我一个粉色的信封,她眯着眼笑。

    “上次见到你后我每天都会想你,

    我们交个朋友吧,

    以后也可以进一步相处。”

    简短两句话,没有落款人。字写得很好看,看刘颜表情也不太像玩笑,我没有太在意随手把信放到屁股后的包便去走廊找万辉继续玩耍。

    回来后发现桌上多了张纸条。

    “最近混得不错啊,还有女孩子追了,继续加油。”

    夏染的字迹,最近的谈话她总是很针对我。这张纸条的到来足以说明她平时还是会观察我的,我感觉和好有戏。

    “夏染,上次我真的错了,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下次都不会再发生这种事,呸!是没有下次。”

    我拉着夏染衣角,嘴巴嘟起来,上半身与下半身反向摇摆撒娇。万辉取笑我,胡洁也投来奇怪的目光,李润在旁边姨母笑。但我不在乎,只要能个和好这根本不是任何问题。

    “哼~”

    她仅仅只是哼了一声,就把我手甩开态度却不像往次那么冷漠。钩着李润的手走下楼梯,转角处李润偷偷给我竖起了大拇指,被她看到,撒娇般打了李润一下就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你刚才是真贱,刚放学这么多人你都做得出来,我真服了你了。”万辉满脸嫌弃。

    “那无所谓,我喜欢,我开心就好。”

    是的,自己开心就好。

    饭后我和万辉打了会儿球,在操场旁的小土屋穿外套准备回教室。

    “苏柒?上次的信你考虑得怎么样?“前些天和刘颜一起的女生,此时站在我面前问我。

    “额~哈哈~快上课了我先回教室,下次再聊。”

    我都没有考虑,怎么给答复,尴尬地傻笑两声拉着万辉跑了。

    “苏柒,上次那女生又给你信。”课间刘颜奸笑递给我一封信,还是粉色。

    “上次的信如果说是为了和你成为朋友,

    那这封我希望和你成为恋人。

    你笑起来时配上酒窝特别可爱,

    所以我喜欢上了你,

    我追你,

    你同意吗?”

    信上的字迹和上次一样,原来上次写信给我的是刚才的女生。

    “你能帮我告诉她,我不喜欢她而且我有女朋友吗?”

    这句话说得特别大声,原因是让此时正在偷看我的夏染听到。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一个和好如初的机会,一个让我可以高兴到彻夜难眠的机会。

    夏染听到了,站在她旁边的李润也听到了。

    李润用手遮住夏染耳朵,在说悄悄话。

    李润在笑,夏染害羞的笑,我也笑。

    “染姐,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第二天中午放学我在宿舍发消息给夏染。

    “我看你最近和万辉关系那么贴近,你们肯定有基情。”她回我。

    “没有没有,就算有,那跟你原谅我有什么关系?”

    “他和他打K拍照给我看,我就原谅你,哈哈哈~”

    “辉~”

    我看向正在和唐仕乾吹牛的万辉,并将手机让他面前给他看。

    “卧槽,真要亲?”他不敢相信的看着我,犹豫了下“就算亲,那怎么拍?“

    “我啊!你们怎么把我抛弃了?我给你们拍。”

    唐仕乾奸笑,还把我手机抢过去问我相机在哪儿。

    “亲?”

    “亲!”

    我和万辉用矿泉水简单漱了下口就毫不犹豫的亲了上去,短暂的两三秒,让我大脑像是过了许久。

    “卧槽,我手机都还没拿稳你们就亲上了!?”

    唐仕乾大声惊叹,我和万辉也惊了,刚才太过于紧张,忘了要拍照。

    “我准备好了,你们上啊!”

    “还来?”

    “还来!”

    犹豫了,但还是亲了上去。

    万辉抱着我,我也抱住他。

    他居然伸舌头!万辉亲着亲着开始把舌头往我嘴里伸,我咬紧牙齿,不想他的舌头进到我嘴里,想着伸舌头是什么操作一直反抗,他也没停下,一直发出猛烈的进攻。两人就这样抱着亲了有一段时间。

    “还没亲够!?我都拍了十多张了!“唐仕乾惊叹。

    我和万辉这才意识到亲得太久了,有点投入...

    我擦了擦嘴,拿回手机看刚才的照片,万辉也伸头过来看。照片有十二三张的样子,但毫不例外的是,每一张照片上的两人似乎都挺享受。

    我尴尬笑了,万辉也挠了挠头发低头不语。

    “我带手机进教室给你看。”

    我害怕夏染会把照片给她的朋友们看,没打算发照片。

    “别骗我哈,你知道骗我的后果!”

    “骗你是小狗。”

    课间休息我见没人跟夏染交谈就悄悄带着手机打开相册伸到她面前,满脸尴尬还东张西望,害怕有人偷看。时间不长,就四五秒,我把手机收了回来放口袋里,看着她。

    夏染显然是被惊呆了,盯着我。愣是有十来秒没说出话,突然笑出来。

    “哈哈,你还真拍,谁给你们拍的啊?哈哈哈~”

    是的,她在狂笑,表情十分奇怪,像是在幻想着什么。

    “唐仕乾拍的,你说亲了就原谅我,你能不能别笑了?还有,原谅我没?”

    我说话声音很小,怕周围人听到,虽然表情难堪,但眼神充满了期待。

    “就算你不拍我也原谅你了啊,不过既然你都拍了,记得把照片发给我,哈哈哈~”

    照片我肯定是不给,谁让她先耍我,当着她的面把照片全删了。

    “夏染,放学送我回家呗,我有东西给你。”

    李润见夏染笑得很开心,大概也猜到我们和好了,过来说这话时朝我眨巴下眼睛。我明白她的意思,想让我跟着去,回学校时就是两人独处。

    “我也去,我还不太熟悉学校附近带上我熟悉一下,可以吗?”我看着夏染,征求她的同意。

    “行吧~看你这么听话的份上,满足你一次。”

    对我而言,夏染就是这么有魅力,她放个屁都不会觉得臭。

    前往李润家的路是顺着校门外的路一路往前,经过王旭东住的地方后有岔路。一上一下,上面一条被叫做上排街,下面就被叫做下排街。她家往下排街走,路上没有几户人家,右侧有一个很大的果园,里面种植的全是柑子,再下面是河流,果园中有一个很大的墓地连接着公路和摘柑子的路。左侧除了有一栋三层小楼以外就是草地土坡和空地。往上看可以看到上排街的路人。

    一直笔直向前走会有一个小水沟,源头不知道是哪里,目的是下方的河流。小水沟那里先是往左下的小斜坡,之后是九十度的半圆往右上转出的一个坑。走上去一点有一条小路,从这里上去有几户人家,李润家就在那里。

    一路上她两有说有笑,我就跟在后面默默地看着她们。

    到小路后,李润跑上去没过一会儿拿着一个笔记本下来递给我。还告诉我你要帮你女朋友拿东西之后就跑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我们非常有默契,走得很慢,没有过多的言语。夏染走在路边的小台阶上,我走在旁边看着她,就这么一直看着她,看得很着迷。

    走到下排街一半路程时,她在路灯下,我站在黑暗中。

    “夏染。”

    “嗯?”

    “你知不知道海上月是天上月的下一句是什么?”

    她摇头,一脸疑惑我突然的提问。

    “眼前人是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