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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金士毅竟然主动提及二人的婚事,这可是大大出了余重的意料,毕竟不久前他在金大人眼中还是个嫌疑人。
“爹!”金罗衣一甩手,一跺脚竟然害羞的跑了出去。
“大人,这,晚辈实在是惶恐。”
“余少侠不着急答应,这段时间你回去好好养伤,我也会让罗衣多去替我探望你,我刚说的话你可以慢慢考虑。”
这可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没想到金士毅的态度竟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内心究竟在想着什么,余重无法得知,但至少暂时是安全了,接下来所要考虑的是,既然有了一半地图,那另一半地图如何去寻。
大夫给余重用竹夹板固定了左臂,又给脱臼的左肩复了位,开了一方治内伤的药,金大人便指派了几名衙役,抬着轿子,一路将余重送回了余府。一路走,这余重一路思考,虽然自己的怀疑是暂时解除了,但是金士毅肯定还是要追究这地图的下落的,接下来这棋局该怎么下,还得去找谢浥尘谋划谋划。
“余公子,已经到贵府上了,咱们几人这就回去给金大人复命了。”领头的衙役点头哈腰的说。
“辛苦几位差大哥了,这点银两你们拿去喝点小酒,也不多,是个心意。”余重右手从怀里掏出点散碎银两,几个差役连忙谢过,拿了银两便回了,
“天啊,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出门,裹着手回来了。”余飞燕惊呼一声。
“哎,一眼难尽,爹和二叔呢?”
“内堂谈事呢,浥尘公子也在,爹正等你呢,我扶你进去。”飞燕搀扶着余重,往内堂走去。
“看样子,事情解决了?”余梅雪见到余重一身是伤,竟也不惊讶。
“爹,你都知道了?”余重看见谢浥尘在一旁坐着,心中也知道大概这小子把自己给出卖了。
“余兄你可别怪我,哈哈,如此重大的事情我如不和余伯伯交代清楚,我怕他是饶不过我的。”谢浥尘笑道。
“我可笑不出来,你看我都伤成什么样了。”余重要不是有伤在身,此刻就想给谢浥尘一脚。
“重儿,这么大的事不跟为父商量,如果不是你二叔骑术高超,将马的速度控制的恰到好处,你现在还能有命回来见我?简直是胡闹。”余梅雪虽是生气,但是更多的还是对儿子的关切。余重此时才知,原来谢浥尘早已和父亲通了气,这车夫竟然是二叔乔装假扮的,再一看二叔余煌,果然是一身布衣,正是刚刚车夫的打扮。
“那地图的事父亲也都知道了。”
“地图干系重大,切记谨慎行事,还有金姑娘,妥善处置。”余梅雪言简意赅,但话中明显另有深意。
余重现如今陷入一个尴尬的境地,自己与金罗衣两情相悦,但是这半张地图,就像一个拉木锨的老鼠,长长的绳子后面究竟是什么,金大人也许只是这绳子上的一个结。
“余兄,你先好好休息几日,伤好一些时,再到我草堂来,我们商量一个妥善的办法,余伯伯,余二叔,晚辈今日便先告辞了”。余梅雪点了点头,谢浥尘便离开了余府,此时,一个新的谋划,已经在他心中渐渐清晰起来。
不过无论如何,余重终于能好好休息几日了。这金罗衣还真的经常来探望余重,只是每次进府,都要受余飞燕的白眼,这两个女孩子的个性也是十分相似,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着谁,也不知道这两个女人上辈子是不是结了仇,只可怜余重,每次都要被夹在中间受夹板气。
“金大小姐,我哥还伤着呢,你就不能让他多躺着休息休息嘛!”这不,飞燕又对金罗衣开战了。
“我的余大小姐,你哥是伤了手,又不是伤了腿,多出来晒晒太阳对伤势也是有好处的,要不然憋在屋里岂不是憋坏了。”
“不行,哥听我的,回屋。”飞燕撅着嘴,一手抱着自己的“小飞燕”(那只小香猪),另一只手拽住了余重。
“不行,听我的,哼!”金罗衣也毫不退让,抓住了余重的另一只胳膊。
“两位女侠,饶了我吧,你们再这么抢,我另一只手也该折了。”余重现在只想伤快点好,不用再受这两个女魔头的煎熬……
“你是谁,我哥为什么听你的,哼”余飞燕不依不饶。
“你问你哥我是谁,让他说,他听谁的。”金罗衣针锋相对。
“好吧,那我们今日便分出个高下,输了的人自动放弃我哥。”说完,飞燕把小飞燕放到了旁边的地上。
“好!比就比。”
不愧是江湖儿女,快意恩仇。飞燕和罗衣竟然一起放开了余重,各自施展看家本领,打了起来,余重带着伤,也不敢劝架,怕一会给自己也打了。
“余大侠,余大侠,我们来看你啦。”归明和百里朚拎着大包小包的补品进了院子,后面跟着谢浥尘。余重看了他们三人,仿佛看到了救星,赶紧迎了上去。
“咦,飞燕和金大小姐这是干嘛呢?”归明看着战在一起的两位姑娘,满脑袋问号。
“别管他们了,走,我们进去谈事。”余重哭笑不得,谢浥尘和百里朚对视了一眼,不禁大笑了起来。
“余兄,如今的形势,可以说,敌在明,我再暗,主动权已经在我们这边,如果想查清楚这宝图背后的事,我们需要谨慎部署,步步为营。”谢浥尘拿出了那一半宝图,放在了桌上。
“那浥尘你到是说说吗,如何部署?”百里朚嘴里塞着半根香蕉,一边嚼一边问道,也不知道这些水果补品,究竟是给谁买的。
“钓鱼的第一步,我们要把鱼饵扔出去,这半张图,这几日我已经仿造了一张,不但经过了做旧处理,可以假乱真,而且几个关键之处我故意做了些掩饰。”谢浥尘又拿出了另一张图,众人围上去仔细瞧了半天,如果不两张放在一起对比,还真的分不出真假。
“哇,浥尘你竟然还有这一手,你不去文玩市场开个古董店骗钱,真的可惜了。”归明一脑子都是不正经的玩意儿。
“接下来,便是如何把这鱼饵投出去,让鱼儿上钩。这就还要劳烦余二叔配合一下了。”谢浥尘一字一句的说着。
“如何配合?”余重问道。
“你二人如此……这般……”四人便就这样定下了接下来的行动部署。
四人商议完毕,走出内堂,只见余飞燕和金罗衣已经停手了。
“呼,今日……本姑娘……状态不好,你等下次……”余飞燕喘着粗气,双手叉着腰。
“哼……本大小姐等着……你。”金罗衣也气喘吁吁,但还是嘴不饶人。看来这二人打了半天也没分出胜负。
“好啦,今日天色已晚了,内个谁,你们三个,护送金大小姐回府吧。”余重冲三人使了使眼色。
“哎,等等,我还没……”只见归明和百里朚,不由分说便架着金罗衣往外走去。余重心思,总算走了一个,可以安静会儿了。再看余飞燕,正横着眉毛盯着自己,此时可惹不得她,三十六计走为上,余重赶紧跑回屋内继续养着去了。
而此时的金士毅,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十日内将宝图送京”。而此时图已不在手中,这究竟如何是好,金士毅满脸愁容,他知道当下最迫切的是查出黑衣人的下落,却哪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而这传书的人,究竟是谁?这背后的阴影又掌控着什么力量,能让金知州心甘情愿的为之效劳。
虽释知州心中疑,祸兮福兮未可知。
天边的云似远山,层峦叠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