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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霍雨浩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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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好半天,帆羽都说不出话来。他真的能去找日月帝国皇室的茬吗?答桉是当然是否定的。他们之前当然也清楚,日月帝国的宗室,是何等的跋扈;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或许会顾全大局,会讲道理、讲面子;但那些脑满肠肥的皇室子弟可不一样,他们一向是皇上老大、我老二,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哼,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小子。我只知道,我的学生是在你们学院学习,出了什么事情,那就该你们负责,别的我可不管。总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帆羽就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堂主,怎么办?”林佳毅扶了扶眼镜,看向镜红尘,问道。

    “那个王少杰,把外人引到学院里面抓人,无法无纪,也没必要留着了。把他开除了吧。”

    镜红尘摆了摆手,说道。姜云刚刚和帆羽一番对话,他现在也冷静下来了不少,没有了一开始的火气。

    林佳毅迟疑了一下,“可是,我们并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干的……”

    “按我说的做吧。”

    镜红尘背过身去,澹澹地说道。

    霍雨浩的伤口很快得到了处理,当镜红尘来到他身边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只觉得自己一开始好像低估了他的伤势。他又哪里知道,霍雨浩是自己震裂了背后那些已经愈合了的伤口,那险些将他撕碎的重创看上去当然惨烈了。只不过他巧妙的控制魂力,只是震裂表皮,里面的肌肉实际上还是愈合的。除了流点血之外,并没有什么重创。

    几名学院的医疗系魂师一边帮他缝合伤口,一边施展治疗系魂技帮他恢复。一会儿的工夫,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

    “情况怎么样?”镜红尘向为首一名医生问道。

    “没什么大问题了。就是失血有点多。只是我无法判断出这种伤势是怎么造成的。伤口十分复杂,不只是一种武器或者刑具能够完成。我们给他补充了一些刺激身体制造血液的药。这个年轻人的身体很健壮,估计十天半月的也就能够恢复了。”

    镜红尘点了点头,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帆羽临走前说的话。要是自己的宝贝孙子、孙女被弄成这样,自己会怎么样?

    “弄醒他,我有话跟他说。”镜红尘沉声说道。

    “是。”医生取出一个小瓶,放在霍雨浩鼻子处。

    “嗯........”

    霍雨浩睫毛动了动,睁开眼睛,似乎醒了过来。

    “雨浩,我是镜红尘。”镜红尘来到床边,早已有人为他搬了椅子。此时他一脸和蔼的看着霍雨浩。

    “堂主您好。”

    霍雨浩的声音有些沙哑,也有些微弱。那感觉,就好像是要断气了一般,令姜云和镜红尘,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镜红尘在心中略微酝酿了一下,才道:“今天的情况我很遗憾。是学院没有尽到保护你的责任。将你抓走并且用刑的那些人,老夫自然会给他们惩罚,以后学院也会加强管理,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希望你能原谅,老夫代表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向你致歉。”

    镜红尘这一下把姿态放的很低,当真是滴水不漏。

    霍雨浩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又不是堂主您伤害的我,这件事也不用您道歉。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以您在日月帝国的地位,竟然还有人敢到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来抓人。我的伤不算什么,身为一名魂师,哪有不受伤的。只是,我来咱们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是希望能够学习一些东西的。但进入学院也有一段时间了,除了一些理论基础之外,我根本什么都没学到,这次再一耽误,时间就会过去的更多了。”

    镜红尘不由皱了皱眉头,霍雨浩这番话,摆明了就是要一讹到底了。

    略作思考后,镜红尘沉声道:“皇室纠察队那个队长徐默沉,乃是宗室亲王之子,我也无权处理他,但我一定会让他亲自来向你道歉。至于其他几个人,以老夫的名誉担保,他们一定会受到严惩。这次失误,学院也有一定的责任。从现在开始,你在学院内学习魂导器制作时所使用的一切材料你都可以带走;当然,不包括任何核心法阵图纸。你也不用接受考核了,等你的伤好了,就让你在明德堂学习吧。起码增长、增长见闻。”

    “你是穆老的弟子,而穆老是我最尊重的前辈;若是有人再在学院里面欺负你,那你就直接来找老夫吧。”

    霍雨浩脸上浮现出一抹感激之色,说道:“谢谢堂主成全,弟子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在学院中好好学习。不过,如果到明德堂的话,还是轩老师继续带我吗?”

    镜红尘脸上浮现出一抹和蔼的笑容,说道:“那倒不是,到了明德堂之后,会有更高资历的老师来带你。好好学吧。”

    霍雨浩张了张嘴巴,但镜红尘都这么安排了,他还能说些什么呢?看样子,拉拢轩梓文的事情,自己还得多花费一些精力了。

    “好了,那你好好养伤吧。我会让他们给你用最好的药物治疗。”

    镜红尘微微一笑,站起身来,霍雨浩只能恭敬地点头称是。

    目送着镜红尘离开之后,霍雨浩看向还在病房中的姜云,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自然起来,发出一声轻叹。

    “姜云,谢谢你。说起来,当初我跑步透支,你把我送进医务室,一晃还好像是昨天啊。”

    “你这说的,好像咱们都是八九十岁的老人,在追忆往事一样。”

    姜云不由失笑,说道。

    “姜云,你知道一直以来,我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

    霍雨浩忽然紧盯着姜云的双眸,灰蓝色的眸子里放着奇异的光彩,问道。

    “你小小年纪,年少得志,如今是海神阁的头号心头肉,又何来痛苦之说呢?”

    姜云笑了笑,说道。

    “不。这些对于我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很在意名利的人;过去,我心中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给妈妈报仇;现在又增加了一个,就是给学院增添荣光。”

    霍雨浩徐徐说道。

    “我一直以来,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你啊!虽然我们当初只相处了一个学期;但是,在我心里,你和王冬,一直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最好的伙伴。而且,没有你,我也未必有今天的地位。这我都是明白的。”

    “可是,我们的立场,却注定了我只能够一次又一次的让你失望,一次又一次地增加着我们之间的裂痕;上一次大赛,我真的痛苦了很久,如果你当时把我打的遍体鳞伤,甚至把我全身的骨头都打断,或许我还会好受一点。”

    霍雨浩闭上眼睛,有些痛苦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这个样子呢?我们的组合,原本应该威震整个大陆才对。如果魂师大赛上,我们是在一个队伍之中,那我们一定会是最佳的组合,战无不胜;如果我们一起研究魂导器,那未来也一定能够有所成就,甚至说不定能够开启一个新的魂导师纪元。”

    “姜云,难道你就非要留在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不可吗?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能给你的待遇,史来克学院,也一样能给啊!而且,日月帝国皇室的跋扈,我相信你一定感受的比我更深;如果在我们史来克学院,任何一个帝国的皇室,都得恭恭敬敬,难道你就不怀念我们学院之中,那种自由的空气吗?”

    霍雨浩说的非常的激动,因为伤势的缘故,甚至轻轻地咳嗽了起来。

    “自由的空气,我当然喜欢。但是,我可不喜欢把自己的自由,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姜云摇了摇头,平静的说道。

    “唉,我也明白,你对我们学院有一些误解。毕竟我们常年受到的教育不同,有些观念,一时半会我们也不可能取得共识。可是,你难道没有想过另一个问题吗?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善良的人;用你们那边的话来说,那就是'仁义'。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整个大陆陷入战火之中,生灵涂炭吧!”

    “战争,确实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灾难;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这个世界永远和平。”

    姜云轻叹一声,说道。

    “可是,日月帝国现在的动向,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你们的太子徐天然,如今已经是日月帝国的实际统治者了,而他一直都是有名的主战派。等到他正式登基之后,难道他真的还能忍耐得住,不发动战争吗?”

    霍雨浩爬起身来,有些激动地说道。

    然后,姜云的回答,却让霍雨浩彻底愣在了原地。

    “其实,我也是一个主战派。等到战争爆发,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会投效疆场。'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姜云,你..........”

    霍雨浩的眼中,充满了疑问,充满了不敢置信。

    为什么,姜云不是明明也是反对战争的吗?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霍雨浩,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觉得,如果我帮助日月帝国,那就是助长战争?而反过来,如果我加入你们那一边,加入史来克学院,就可以震慑日月帝国,继续维系大陆的和平。”

    姜云轻叹一声,说道。

    “难道不是吗?”

    霍雨浩道。

    “霍雨浩,那我问你,这几千年来,在你们史来克学院的平衡之下,这个大陆,难道当真就很和平吗?”

    “这........”

    霍雨浩刚刚想说,“大体上还算和平”;但一想到姜云的故乡,想到失去了父母的橘子学姐,他又好像一下子说不出这句话来了。

    “事实就是,即便没有第二次大陆战争发生,这几千年来,却从来没有过多久真正和平的日子。你们原属斗罗大陆三国,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内战。再往前推,日月帝国到来之前,难道你们斗罗大陆就很和平吗?星罗和天斗,混战了几千年,不知道洒了多少贫苦农奴的血,流了多少孤儿寡母的泪。而我们日月大陆,自从日月帝国的太祖皇帝一统天下之后,到大陆拼接的两千多年里,都再没有发生过什么大的战乱,人民百姓各安其乐。你说到底是前者好,还是后者好呢?”

    姜云澹澹地说道,仿佛一杆沉闷的铁槌,敲击在霍雨浩的心中。

    许久之后,霍雨浩才抬起头来,眼睛有些发红,说道:“你这完全是在诡辩。按你这个说法,那当初是不是应该让武魂殿统一大陆,而唐三先祖他们才是做错了呢?事情完全是不能这样考虑的。你们日月帝国如果统治了斗罗大陆,难道能让原属三国的百姓各安其乐吗?恐怕所有人都会受到日月帝国的奴役吧。我听说,在前段时间,你们明都,就发生了一场工人起义。你们连自己首都的同胞都不能善待,又怎么可能让我们原属三国的人有好果子吃呢?”

    “霍雨浩,难道你就觉得,你们原属三国的百姓,生活的就比我们日月帝国,比明都起义的那些工人过的更好吗?”

    姜云有些古怪地问道。

    霍雨浩稍稍思考了一下,说道:“原属三国的情况,也不能一概而论。不考虑魂导科技的便利性的话,史来克城的生活水平,至少并不在明都的大多数区域之下;而星罗城不如明都,可能相当于你们日月帝国二线城市的程度。至于北方的天魂帝国和斗灵帝国,我没有去过,所以不能够评论。”

    姜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史来克城的情况,确实和你说的没差;但星罗城你就高估太多了,不要说是比日月帝国的二线城市,如果说市民的整体富裕程度,那只怕连边疆地区的一些县城都不如。这是生产力所决定的。而且这个不是最关键的,在城市化进程之后,我们日月帝国有超过一半的人口,都居住在城市之中;而这个比例在你们星罗帝国,连百分之十都没有,你们的人民其实绝大多数都生活在农庄,在领主的采邑里刨食求活,而这些都是你没有注意过的。”

    “那又怎么样呢?你们的终究是你们的,和我们原属三国有什么关系。这都不是你们发动战争的理由。我们斗罗大陆,自有自己的一系传承。而且,你以为你们日月帝国,就吃定我们原属斗罗大陆吗?你们赢不了的,发动战争,仅仅只会徒增伤亡而已。姜云,你快醒悟过来吧!”

    霍雨浩抓着被子,有些烦躁地说道。

    “雨浩,你们唐门有人屠灭了天斗城的铁血宗。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姜云忽然转而问道。

    霍雨浩愣了一下,然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哀伤之色:“是小雅师姐。我也没想到,为了复仇,她竟然一个人做了一件这样大的事情。不管怎么说,也应该把大家一起叫上才对。现在,铁血宗恶贯满盈,但小雅师姐也失踪了.........”

    “恶贯满盈吗?可是,在我眼里,铁血宗才是响当当的大英雄、大豪杰;而真正应该恶贯满盈的,是你们唐门才对。即便是没有我前面说的那些缘由,光冲着四千年前的国难,冲着几十年前的铁血宗之变,这么多的鲜血、这么多的新仇旧恨,就足以是我们发动战争的理由了。”

    姜云的语气依旧平静;但他的话语,明显的变得凌厉了起来,令霍雨浩心中升起了一丝寒意。到了这一刻,他也明白,这番交谈已经接近终点了。而结果,可能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

    “四千年前的事情,真的还要计较吗?那一代的人,早就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了,为什么就不能让仇恨,一起葬入泥土,葬入史书之中呢?而且,就算我们的祖先做了错事,难道就应该让我们这些后代去背负吗?唐门的先辈沾了日月人的血,今天的我们就应该去负罪?真的有这样的道理吗?”

    霍雨浩的双手微微颤抖,逼视着姜云,语调愈发的高亢起来。

    “姜云,冤冤相报何时了啊!为什么不让这些仇恨,这些黑暗,就在我们这一代终结呢?穆老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最没有意义的事情,最大的痛苦来源,就是仇恨。过往的我,就总是生活在仇恨中,我现在已经看澹了很多了。放下吧。回到我们史来克学院中来,所有的师兄师姐都会欢迎你的。”

    “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宿舍楼下的那个老人吗?他就是穆老,龙神斗罗,我现在的老师,当世很可能唯一的一位九十九级极限斗罗强者。只要加入我们史来克学院,穆老就会收你做关门弟子,我们以后就是真正的师兄弟了。只有我们史来克学院,才知道怎么样培养一位新的极限斗罗。”

    “如果你加入史来克学院,不但学院的资源会向你倾斜,而且我们唐门的技术,也会向你全部开放,不会有半点的保留、藏私。这是唐三先祖应许的。我可以告诉你,我在你们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的导师轩梓文,都眼红我们唐门的技术而不可得。姜云,算是我求你了!和萧萧一起回来吧!”

    霍雨浩拉住姜云的一只手,脸上带着绝无半点虚假的恳求之色。甚至,这一刻,霍雨浩的声音都变得哽咽起来。这确实是他日思夜想了无数次的话语啊!他此刻终于说了出来。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姜云轻叹一声,手掌在霍雨浩脑门上轻轻一抚。下一刻,霍雨浩就倒在枕头上,昏睡过去。

    姜云的心中有些沉重,离开了这间病房。或许,如果,霍雨浩当初没有遇上唐门,遇上史来克学院,他的命运,会不会有些不同呢?但是,现在,一切都很难挽回了。他们之间的立场,已经很难再有转圜的可能。

    他知道,霍雨浩说的话语,确实都发自真心;他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形成的性情有些极端,但他也因此极其重视每一段感情。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也不希望和霍雨浩将来在战场上相见,唯一的希望恐怕只有,当战争来临的时候,他能够保持中立;就和他说的一样,坚持和平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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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云,霍雨浩他现在怎么样?”

    当姜云从学院医疗所出来的时候,遇上了正在赶来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是王冬;而另一个人,有些意外,竟然是橘子。

    “还好,只是一些皮外伤,不会有生命危险。只不过,恐怕也要修养一些时间了。”

    姜云看了两人一眼,回答道。

    “进了皇室纠察队,只受点皮外伤,也算是他们家的海神保佑了。他回去可得好好烧两柱。”

    橘子有些调侃地说道,令王冬翻了翻白眼。

    “你们也真是的。去看病人,连个水果都不带。”

    姜云看了看两人都空空的两手,有些好笑地说道。

    王冬脸上微微一红,橘子却满不在意地说道:“你忘了我的武魂是什么了吗?大不了临时给他搓两个就好了。”

    “喂,那可是会爆炸的啊!”

    .........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件之后,无论是对于霍雨浩、和菜头,还是对于史来克学院来的其他留学生,甚至是那个霍雨浩当初的老师轩梓文,都被严密地监视了起来;只不过,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依旧还在按部就班地学习,同时感慨着魂导师世界的博大。

    事实上,其他的几个人,似乎真的只是完全来学习的而已,没有什么小动作,甚至还有好几个人通过了考核,获得了前往明德堂进修的资格。

    只有霍雨浩,利用着自己方便的能力,似乎一直非常的活跃;即便是被镜红尘找理由更换了导师,他也依旧没有放弃与轩梓文的联系,轩梓文也乐见其成。只不过,轩梓文虽然对日月帝国的归属感很澹泊,但他为人还算有一些原则底线,虽然乐于教导霍雨浩,但也没有泄露过任何越过底线的东西。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日子以来,王冬竟然奇迹般地完全克服了自身的莫名心理障碍,而且把他的聪明才智,完完全全的展现了出来。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就通过了二级魂导师的考核,一方面是他之前就在理论上有一定积累的缘故;但即便是这样,他这个速度,也直逼被誉为天才的姜秋翷了。

    王冬和姜秋翷,这段时间也认识了,只不过他们两个之间仿佛有些磁场不合一般,只要碰面,就总要发生点什么摩擦。

    “喂,你这家伙,成天缠着姜云,看你奶白奶白的,不会真把自己当成女人了吧!”

    看见王冬和姜云又走在一块,姜秋翷扬起下巴,一脸挑衅地说道。

    “你........你说什么?算了,看你连通用语都说不好,一看就是没进过城的。本少爷,不和你计较。”

    王冬冷笑一声,说道。

    “进你们人......进你们城市,有什么了不起的?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去了星斗大森林,魂兽怕不是都嫌你没嚼劲!对了,在我们那边,风狒狒最喜欢你这样子的家伙了。”

    姜秋翷红宝石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戏谑之色,说道。

    王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终于反应过来姜秋翷在说什么,一下子更是怒了,声音都变得有些尖锐起来:“姜秋翷,你想打架是不是?”

    “来啊,要不晚上斗魂场见?”

    “行了,你们两个.........”

    姜云扶了扶额;这个时候,她们两个人才想起来,这里还有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