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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竹:“你的意思是,师傅?”
老岑点点头:“你看啊,当时就你们三个。木兰丫头肯定不可能啊,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咱师傅提前醒了,然后拿走了魂器。”
伏竹摇摇头:“不可能,如果是师傅,她老人家早该找我谈话了。”
老岑若有所思:“也是,本该销毁的魂器突然又出现了,照师傅老人家的性格早该把你扒皮抽筋了,哪还有心思去参加太上老君的问道会?除非…她也动了让故人死而复生的念头?”
“行了,别人不了解师傅你给不了解吗?”伏竹用竹筷敲了敲老岑的脑袋。
老岑:“我当然知道师傅老人家一向痛恨兽族这些秘术。可是你想啊,照你之前所说的,这世上复活之术是真的存在的呀,那兽王残魂不是都做到了吗?你自己想想这诱惑力得有多大?”
是呀,复活之术就等同于长生。连自己都抵不过复活之术的诱惑,又怎么能肯定师傅…?可她为什么要瞒着所有人?
“老岑,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有必要再去一趟微山谷。”伏竹盯着天空中的星空说道。
老岑问:“你是想…再回去找找?”
伏竹点点头:“嗯,不光是为了魂器。我总觉得我梦里那些情景和我娘亲有关,那里肯定还有什么我们没发现的线索。”
“得嘞,我算看清楚了。你要是不解决这件事,你就不得消停。我就舍命陪君子。咱们过两天就动身。”
二人正说着话,成琳火急火燎地抱着承露闯进了后院。
“啊啊啊啊——伏竹哥哥,你快来瞧瞧小承露,他怎么了?”
承露小脸涨红,躺在成琳怀中昏迷不醒。伏竹摸了摸承露的额头,烫的跟冬日里的火炉一样。
“承露是不是病了呀?”成琳一脸心虚。
伏竹哑笑:“小丫头,他病没病你还不清楚吗?说吧,谁给他喝的酒?”
“我…我我不知道啊,就…突然…小承露就倒地不醒了。我发誓!我可没把酒分给他!”成琳信誓旦旦地举起了右手。
伏竹摇摇头,笑着用灵力逼出了承露体内的酒酿。
伏竹:“呦,瞧这酒渍,可绝对不止一杯喃。老岑,你徒弟干的好事吧?”
老岑心虚地挠挠头:“这怎么就能肯定是我徒弟干的呢?万一,万一是你徒弟呢?”
伏竹:“那也是你帮我招的徒弟。就麻烦你好好教育教育了,承露我就先带走了。”
老岑:“哎?你这赖子,银货两讫,恕不退货你不知道啊?”
伏竹带着承露跨步走出了醉雨轩,朝自己的寝殿而去。
老岑望着伏竹远去的背影,咬牙暗自念叨:“这群小兔崽子长本事了现在,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丹东,还有那两个臭小子都给我滚过来。”老岑大喊。
躲在一旁观望的三人被老岑一声大喊吓的一个踉跄。三人磨磨蹭蹭地来到老岑面前。
“谁干的?”老岑问道。
亭韵:“不是我。”
丹东急忙摇摇头:“那更不可能是我了,亲爱的师傅。”
众人皆转头看向秦云。
秦云咽了咽口水:“不是,老岑你听我狡辩…不是,你听我解释。真不是我!”
老岑:“这可是王母特制的酒酿,不知道没有灵力的小仙童沾了会昏睡好几日?”
丹东嘟囔:“那谁能想到您这次酒里面竟然破天荒没有掺水啊?”
“说的有理,我要是知道,就算承露再怎么死皮赖脸我也不可能把酒分给他的。”秦云点点头。
亭韵:“同意。”
老岑仿佛被抓到了把柄:“谁…谁掺水了。我那是把你们这群毛头小子承受不住!再说了,这是你们给小承露喝酒的原因吗?站好喽!”
三人愁眉苦脸地站成了一排。
“就是,为老不尊!”成琳点点头,继续火上浇油。
老岑指了指成琳:“你也给我站过去!”
成琳一脸委屈:“我?这怎么还有我的事啊?”
“你说你,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老跟这帮大老爷们混一块喝酒?和小姑娘们一起研究研究穿衣首饰它不香吗?”
“我才不要呢。”成琳反驳道。
“老岑你就别劝她了,没用!再怎么打扮也就这样了!”秦云捂嘴笑道。
“唉?秦云你说清楚了,我怎么了,本姑娘天生丽质的好吧?对吧亭韵?”
亭韵:“你的成语用错了。”
“什么?”
亭韵:“天生丽质,是形容长相秀丽的女子的。”
老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台拆的可真够敬业的。青丘那老家伙平时都是怎么教儿子的?
“你们俩是想死吗?我…我长相哪里不秀丽了?”成琳难以置信地转头询问丹东。
丹东:“额…还…还行。”
老岑:“行了!都给我闭嘴!你们两臭小子怎么能这么说成琳丫头呢?人这再不济好歹也沾了个女字!”
成琳皱眉,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老岑恨铁不成钢地又指指丹东:“还有你,为师什么时候教你说谎了?”
“老岑!”成琳跺跺脚,上去就要扯老岑的胡子。
老岑:“得…得了!都给我去那边站着去!一人头上顶一水瓶去院里扎马步去,记得不满四个时辰不准放下来啊。”
四人顿时唉声载道。
丹东三人二话不说地从捡了一个花瓶顶上。成琳扯了扯老岑的袖子,用着怪里怪气的语调:“岑叔叔,成琳丫头也要受罚吗?”
老岑摆摆手:“去去去,别跟我来这套。一样的,四个时辰。”
说完老岑双手负于身后,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后院。
成琳气急败坏地踹翻了石凳。转身一看,只见那三人正诡异地看着她。一边朝她招手,一边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
成琳不禁打了个寒战。她怎么觉得这三人不是什么好人,不对,好神呢?
伏竹一路抱着承露回到了寝殿,瞧着他睡得前仰后翻的滑稽模样,不禁笑出声来。
“臭小子,酒量这么差还敢讨酒喝。”伏竹一把捏住他的鼻子。
承露软软糯糯的小手胡乱地在空中挥舞。
“呀,司主!承露要窒息了!”承露忽然睁开了眼睛,嘴里咿呀道。
“臭小子,让你装睡!谁给你的胆子跑去喝酒的?”
承露皱起了小脸,翻身爬了起来:“司主~承露错了。可是秦无印他们老早就喝过了,每次他们都嘲笑我。司主你说,那我能忍吗?”
伏竹哑笑:“谁教你在这种事情上斗狠的?”
承露一把抱住了伏竹,撒娇道:“司主,不是你告诉我人要活的肆意洒脱些的嘛?所以你不能骂我!”
伏竹一手推开了承露四处乱蹭的小脸,轻轻一捏,承露的脸立即被挤出了包子褶。
“臭小子,我是让你肆意洒脱,不是让你胡作非为。你知不知道你最近在筑基?要让你青木师傅知道了,你看他怎么收拾你。”伏竹威胁道。
“啊,司主!小气鬼,你要是告诉青木师傅,我就…就…”承露拼命地鼓起小脸。
“你就怎么样?小样,司主还治不了你了?”伏竹继续蹂躏着承露的小脸。
还别说,这小脸还真挺软的。
“我就离家出走!”承露一副英勇就义的神情。
“那你试试?看看是你青木师傅先到诸神院,还是你先跑出诸神院的大门!”
承露一愣:“师傅要来了吗?”
伏竹:“对呀,你是不是忘了过两日是谁生辰了?”
承露瞬间双眼放光:“万岁,又有密露糕吃了!”
“臭小子!有了吃的就走不动道,没出息!”
“没有啦!司主,你全身酒味。快去沐浴啦!不要靠近我!”
伏竹嗅了嗅自己的衣裳:“臭吗?”
说完伏竹自顾自又走出了偏房。承露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拍着胸脯缓缓睡去。
第二日,太阳悄悄爬上了杆头。
醉雨轩内,老岑被窗外嘈杂声吵醒。他揉了揉头,骂了一句:“臭小子,都给我安静一点。”
窗外立即安静了,可随着而来的是一片瓷器碎地的声音。老岑暴躁地爬了起来,二话不说冲到了后院。
地上只留下了一大片摔碎的花瓶碎片,人却不知所踪。
“还真的在这站了一夜啊。不过,什么东西这么香啊?”老岑挠挠头。
“你们说,要是师傅知道我们把它的仙鹤炖了会怎么样啊?”丹东一脸的沮丧,他已经能想像到师傅把他剥皮抽筋的场景了。
成琳一把搭上了丹东的肩膀:“放心吧,有什么事都往师哥们头上推。师哥师姐们罩着你。”
“唉?等等,先说好啊。我昨晚一直都在后院,可没参与你们的勾当。”秦云剔了剔牙。
亭韵:“无耻。”
成琳:“无情。”
丹东:“无…无义!”
秦云摆摆手:“哎…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要不是我想办法让你们不用顶瓶子,你们哪来的口福?”
“再说了,只要咱们不说,谁知道是我们干的?”
四人并排走在路上,同时点点头。有道理,打死不认就是他们的活动宗旨。
就在这时,一位红衣公子迎面向四人走来。
“见过成琳姑娘。”凤城行了一礼。
成琳面露喜色:“凤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