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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被粉碎的石桌,两人都愣住了,这不是劲气么?明明是劲气!而且和刚才铜金刚那淡金色气芒的一般无二,许飞腾身站起,兴奋的大叫“我悟道啦,我悟道啦,我悟道啦!”兴奋之际,抬手奔着刚才被劈碎的石块又是一掌!
良久
长生侯擦了擦脸上的汗关心的问许飞:“少侠的手试试看还有什么不妥?”许飞一脸尴尬的摇摇头,刚才自己那兴奋的一掌石块没碎自己掌骨当场倒是断了。如果身边不是长生侯怕是自己要找树枝藤蔓,疗治骨折的夹板都做的不亦乐乎了。
许飞现在是又尴尬又气恼,明明抬手就把半个牤牛大小的石桌劈碎,顷刻之后却把自己的手劈断,长生侯连连安慰:“少侠切莫烦恼,气劲之顿悟只有悟道者自己明白来龙去脉,既然已经用出一次,那就说明已然突破了最最艰难的步骤,只需时时尝试琢磨,必将大成”
许飞听到此处,心情也慢慢好了起来,是啊,既然能用出一次,以后何愁用不出来。说明自己的体质,天赋对劲气这种能力接受的颇为顺利,自己这种轻佻浮躁的天性对内功修为实在是大有阻碍,在武功最重要的内力修为境界终身无大成的希望,如果能在劲气领域进展方能抗拒强敌。
长生侯顿了顿又说道“江南烟雨楼乃江湖侠义之士最后的屏障,如若被至尊门打垮,那至尊门权倾天下又和朝廷勾结,天下怕是要有大劫难。此事人人都心知肚明,所以江湖上但凡有能力有侠义之心的都会明里暗里抗衡至尊门势力,这也是其经年累月经营运作却始终无法打垮江南烟雨楼的原因。”
“少侠一身奇能,如今又顿悟气劲,兼之一副天生的侠义心肠,加入江南烟雨楼是极大助力,想是不会有什么波折。”
许飞心思也动了,寻思长生侯的话丝丝入扣,在情在理,不管是为了保全自家性命,或是惩恶扬善加入江南烟雨楼都是不二选择。连忙问到:
“不知侯爷和这江南烟雨楼有无渊源?能否代为引荐?”
“无有瓜葛,但少侠却不必担心,你手刃二护法救了我,已然公开与至尊门为敌。再加上平日里我除疾平患在市井江湖,官府庙堂都有几分薄面,此事包在我身上就是。”
许飞心里暗暗窃喜,这长生侯的本事真是天下结缘,谁都有马高镫短的顾虑,有了其相助,自己在这个陌生的江湖必能顺风顺水起来。
想了想又问“这至尊门势力盘踞甚广,咱们要避开它势力最庞大的地域才好,不知这至尊门总堂在哪儿?”
“京城”
“那我们去哪里去寻这江南烟雨楼才比较妥善?”
“京城”
…………
“侯爷可是认真的?”
长生侯轻捋墨髯:“认真,京城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互相制约,不光是这至尊门江南烟雨楼互相对抗,大大小小的门派也在京城谋取自身利益,在龙虎相争之地博得一杯羹,甚至想渔翁得利的也不在少数,此地虽然凶险,危机四伏,但也处处生机。”
“江南烟雨楼总部也在京城,楼主楚惊鸿盖世英雄,且雄才大略,爱惜人才,有此人在少侠不但能无惧至尊门的威胁,更能大展身手平大丈夫之抱负。”
许飞听了不由得心动,心里想,这长生侯出身官府世家,不问世事,但对江湖世事却鞭辟入里,分析的头头是道,能一语道破事情的要害所在,此人实在是个大才,可惜出身实在太过优越,性子又过于温良恭俭让,如果能在合适的时机位置,绝不是一个医医人,沉浸在花鸟猫狗世界之人,真是世事弄人,造化弄人啊。
长生侯接着说道:“此地去京城有八百余里三条路,各有其利弊,少侠可否帮我拿一个主意?”
许飞赶紧说:“请讲请讲。”
长生后说道:“最快最方便的道路就是走水路,顺风顺水,不消数日便能到达京城,从这里五十余里便是那松云渡口,由此上船可直达京城的商埠码头。”
“陆路是从此走官道,买两匹快马过五个关隘,道路平坦,一路商铺住店连绵想是有十几日便到了京城。”
“至于小路…乃是从这里向西入芒砀山,沿着古纤道走羊肠小路再走古栈道可达京城背后依据的龙虎山,此路艰险异常,没有山民引导怕是寻不到路径,也不知多长时日能到京城,走过的人怕是极少,多年前战乱,有些商贾花重金雇佣向导死士从此路开通贸易。”
许飞听了半天,乜呆呆愣了半天,寻思着说道:“怎么看也是水路比较好啊,侯爷为何把其他两条路还一并说了?”
长生侯笑着摇了摇头:“少侠本事了得,天赋异禀,但对江湖上的事情好像不甚了了啊,这水路如此便利,所以至尊门定是暗伏了好手暗算少侠与在下。水路一旦遇袭极为凶险,无周旋之余地,且一条水路只要从任何一点设卡都能截住,实在是危机四伏啊。”
“那走陆路呢?”
“陆路虽然要慢上数日,但道路四通八达,路上可以多条道路兼收并进迷惑敌人,让其设卡困难分散人手,即便遇袭也有周旋回避的余地。”
“嗯嗯…侯爷所言甚是有理,那入山走那人迹罕至的小路又有什么好处?”
“此道路虽然艰难,但几乎无人所知,即便至尊门知晓此路也很难提前在那人迹罕至的所在长时间设伏,加之此路艰险,多半也认为咱们不会走这条路。”
“这三条路优利弊害都说与少侠听了,不知少侠有何高见?”
许飞大马金刀端坐,一拍大腿:“走水路,顺风顺水。”
这长生侯果然家大业大,家里主宅虽然烧了,但商铺店面,寻常的庭院宅子却不知多少,生死逃亡不拘礼数所限。当下简单安顿家人后事,买了两匹快马,带了应用之物,又用本打算制作存放珍宝内库铁门的玄铁,给许飞重金加急打了一把玄铁单刀,十二只玄铁三棱锥。虽然赶工无花纹修饰,可锋锐异常,分量适手。
更让许飞惊讶的是此处兵器这个概念几乎不存在,按长生侯的说法,江湖厮斗都是懂得劲气的江湖人才做的事,而武功兵器暗器等等都无人懂得,更别提制作了,刀镖都是许飞画出图解,指点打造而成。
据长生侯所言,江湖不会气劲的帮众使用的都是行质粗劣的器具,且也无什么武功加持,仅凭好勇斗狠和组织阵法,和许飞所知的江湖差异很大。
想想也是,在那种劲气的加持下,寻常兵器武功实在是无从施展,可许飞依身保命的就是自己从小到大练就的武功,刚刚悟道的劲气在激愤之下施展出来一次之后,这段时日怎么尝试也是泥牛入海一样再也用不出来,让许飞颇为烦躁。
长生侯与许飞二人并肩骑行边走边聊:“少侠请看,这一片皆是墨松,山势雄伟,从这山道几十里就能到达松云渡口,此处水势平缓,江面宽阔,加之周围群山夹持,常年在清晨傍晚雾气缭绕,是该地知名景观之一,不少文人骚客专程而来,留下不少写景的佳作。”
许飞这种江湖少年哪里懂得什么山情水意,诗词歌赋,只能略带尴尬的嗯嗯啊啊。但群山雄伟,快刀烈马,许飞是少年心境,心情大好,不由得信马游缰越骑越快,和长生侯拉开了一段距离。
许飞回头喊到:“侯爷缓行,我先去前方打探。”说完双腿一夹,脚跟轻磕马镫,纵马奔驰起来。
一俊郎少年,快刀烈马,在这松林山道纵马奔驰,耳边风声阵阵,烈马的呼吸,跑动时的起伏就如同好酒让许飞身心愉悦,一扫昨日厮杀恶斗的阴霾,劲气不达的烦闷。
正疾行,眼前雾气缭绕,许飞心道,定是刚才长生侯说的松云渡口快到了,脸上一阵清凉,耳边隐隐听到水声,知道渡口所在不远了。又奔数十丈,脸上清凉愈发的加重,连马匹和自己的衣衫都有了一层湿润的感觉,再奔数十丈,已看到波光粼粼,渡口就在眼前。
呼吸怎么不畅?怎么突然这么冷?树怎么都白了?这不是初秋天气么?许飞眼中出现了匪夷所思的景色,在这初秋时分,江边的松树居然都结了雾凇?松针如同冰雪做成的工艺品,像水晶一样闪烁着绚丽的光芒。
不对!敌袭!!
许飞脚尖一点马镫,腰里用力轻轻一个倒翻筋斗落下马来,马匹犹自向前,许飞右手握住肩后玄铁单刀刀把,左手玄铁三棱锥已捻在手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八方藏刀式全力备战。
前面道路雾中袅袅婷婷一细弱身影,肤白胜雪,比身上一袭白缎长裙还要白上三分,面孔看不真切便隐入雾中。
许飞右手拔刀,面露惊愕。
刀
拔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