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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有微风,又是风和日丽的一天。
王宫外,王城在温和的晨光中又开始了热闹的一天。
四季香的门外依然和平时一样排着长长的人龙,等着进去吃四季香那特色早点山洞梅花包子。
一辆横冲直撞的马车急速地直往四季香这边冲过来,一路上吓得人畜争奔躲避,弄得鸡飞狗走、灰尘滚滚的。
马车在离四季香还有大概百米的距离急急地停下,接着有三个人从车里跳了出来。那是三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一个是貌赛潘安的背剑黑衣男子,他的目光锐利,脸色阴沉得吓人;一个是风流倜倘、脸上带着无害笑容、背琴挂剑的白衣书生;剩下那个,是个皮肤黝黑、浑身上下挂满了金器玉饰,胸前挂着的金项圈和腰间别着的金算盘的俗气紫衣男子。这三人的出现,立刻引来周围不少的目光。
三人迎风而立,直望着“四季香”几个大字。
黑衣男子环手抱胸站在最前方。他头也没回地轻声吐出两个字:“踢馆!”
白衣书生和紫衣俗气男的脸马上拉得老长,极不情愿地问:“大师兄,真的要踢?不踢行不行?”
黑衣男子冷眼横扫过来,两人打了个寒颤不敢再说什么,低下头苦着脸死狗似的慢慢地往四季香的大门移过去。
这三位青年才俊,正是北绝色的那三位画风清奇、非正常人可媲美的师兄。
自从小师弟失踪以后,东无敌就陷入了狂暴、烦躁易怒的状态,除了发了疯似的到处找小师弟的下落,还到处去踢馆。南无极最爱的春花秋月和西无涯最紧张的恭喜发财镖局,成了第一批被东无敌踢掉的牺牲品;而南无极和西无涯,则很不幸的成为第一批被东无敌揍的人。然后,当东无敌把整个城翻过来都找不到小师弟的踪影、还查探到他跟着一个京城来的商人跑了后,抓狂的他二话没说就把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南无极和西无涯一起拉走,踏上了寻找失踪小师弟的旅途。
一路上,他们不知道揍了多少个无辜的人、踢了多少家无辜的馆才好不容易地来到京城的。不过,最惨的不是那些无辜遭殃的人和馆,而是事后要花钱来把事情摆平的西无涯。这么一路踢过来,他口袋里藏着的那叠银票已经没了一大半了,虽然他西无涯是钱多得可以当垃圾扔,但是给败家大师兄这样扔,还是扔得他心痛,可心痛之余还不能抱怨,谁叫自己的功夫不够人家好?
他们是在昨天傍晚才来到京城的。一到京城东无敌就把所有能够找出来奴役的江湖中人找了出来,在那群被奴役的江湖中人的帮助下,不用半晚的时间就查出北绝色曾经到过四季香,还查到他被郭三刀找麻烦、四季香老板替他解围等经过。
知道小师弟来过四季香,东无敌当然第一时间就要上门踢馆找人了,而南无极和西无涯就理所当然地成了负责打前锋的踢馆“坏人”。
每次去揍人或踢馆,那位无良的大师兄都会推两个师弟去当前锋,等破坏行动进行到一定阶段才大摇大摆地出场。虽然南无极和西无涯对大师兄这种所作所为非常的不满,但迫于他的淫威也只得乖乖地听命行事。
两位“坏人”前锋互相使了个眼色,无奈地苦笑了半下后,开始行动。他们一起挤到了四季香的门前,南无极上前一把捉住在门口把关的店小二的衣领,西无涯则闪身进了店内,瞄准最近的一张桌子,拔出腰间的金算盘用力地拍到桌上。那一桌和附近几桌的人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西无涯再把金算盘一扫,扫落了一桌的碗碟,环视四周一眼,抬高声音说:“我是来踢馆的!”
笑得很可爱的南无极接着说:“不想死的就快点走吧。”他这表情,不象是来踢馆的,反而是象来送温暖的。
众人还是没有马上反应过来,直到脸黑得象锅底、阴沉得象寒冰的东无敌走进来、拨出利剑把一张桌子劈成两块、面无表情地挤出一句“踢馆!不想死的全给我滚出去”后,尖叫、乱叫、狂叫等各种叫声响彻了整个四季香,所有客人一窝蜂的争相跑出了四季香。
东无敌收回剑冷扫南无极和西无涯一眼,说:“踢馆,是要这样踢的!要说多少次才明白?!”
南无极和西无涯心虚地别过头望向另一边,假装无视那种冷得可怕的眼神。
东无敌随手捉过一个店小二,凶狠地问:“你们的当家呢?叫他出来!”
不待店小二说话,一把拽拽的男声传来:“是谁这么大胆来老子的地盘闹事?”
松开店小二,东无敌抬眼往传来声音的方向望过去,一身飘逸白衣打扮的宋宫保出现在视线范围。宋宫保今天的这身造型,比南无极那位“夺命书生”更象一位书生——如果不是左眼带着一片淤黑的话。
东无敌抱剑在胸前,上下打量着宋宫保问:“你就是四季香的当家宋宫保?”
“正是在下。”宋宫保瞄了东无敌一眼。
“你可知道此人的下落?”东无敌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在宋宫保的面前扬开,那纸,正是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贴得到处都是的江湖悬赏令。
宋宫保扫了一眼悬赏令上那有七分象北绝色的头像,脸上挂起了拽拽的笑容回答说:“不知。”
东无敌的脸色一沉。只见剑光闪过,宋宫保的脖子上已经多了一把剑,眼前也多了一个东无敌。
宋宫保微微一笑。金光闪过,他的金菜刀不知道何时出鞘,挡开了东无敌的剑,然后顺势退后几步。他收回菜刀打了个响指,三个看似训练有素的店小二马上为他搬过来一桌一椅并放上一杯茶。
宋宫保坐下来端起杯抿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用这种态度来向我打听消息,就算我知道也不告诉你。”
东无敌用剑直指宋宫保,说:“你是打算敬酒不喝喝罚酒了?”
宋宫保把脸拉下来,说:“一进来二话没说就踢馆吓跑我所有的客人,你的这种敬酒方式还真是特别!”
东无敌的脸色更黑。不再废话,手中的剑直朝宋宫保刺过去。宋宫保也不含糊,随手把茶杯往前砸,同时把菜刀现出来。
茶杯还没碰到东无敌的剑尖就碎成了几片,混着茶水向宋宫保反弹过去,宋宫保一舞金菜刀,那一舞看起来象是无意的一舞,却轻松地把袭来的碎片和茶水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