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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永远比不上变化快。
在北绝色绞尽脑汁地想一个好办法把孟晴和孟超调换过来的时候,孟晴却病倒了。
离开南棉城的当天夜晚,车队停下来在一家客栈里投宿。吃过晚饭后,孟晴竟开始出现轻微的上吐下泄的症状,一开始还以为她是吃错了东西引起的肠胃不适,结果随行的医官一诊治,说她这是“水土不服”的症状。
于是,第二天上路的时候向来壮象头牛、问题多得让人头痛的孟晴只剩下安安静静地躺在车厢后的软塌上的份。
本来是让人把她送回南棉城去的。离开南棉城还不到一天就开始水土不服,怎样才能熬到大明去?但是,孟晴那丫头一听到有人提议说要让她回去,发脾气闹别扭死活不依的。阮经伦虽然曾下了决心要把这个宝贝外孙女送回去的,但孟晴见用硬的不成就改用软的,眼泪哀求和煽情的说话多管齐下的情况下,把其他人感动的一塌糊涂的,大家忍不住纷纷为她向阮经伦求情。最后,空有满腹经伦但偏偏就对这活宝没办法的阮经伦,认真又详细地征求过医官的意见,知道她的症状并不严重后,只好无奈地同意让她继续一同上路。
于是,无精打采的孟晴没有了心思继续折腾那“十万个为什么”,车厢里终于平静了下来,大家得以松一口气。在这一片平静中,马车继续不停歇地往前快奔,又过了两天,快要来到南棉的边境了。
从现在开始到过了南棉国境的那一段路,都得要在连绵不断的大山里转。只要爬过了那几重的大山,就会进入与南棉国的北边相连接的安南国国境。
从出发的那天起,雨一直停停续续的下着,到了出使的车队开始走山路的时候,雨势力更是忽然转大了。
据走过这段路几趟的阮经伦说,在这连绵大山里住有一户南棉人,只要车队能赶在入黑前到达那里,今晚就可以不用在荒山野岭中冒雨露宿。
目前的情况是前不靠店后不挨村、天公又不作美的,听他这样说,大家立刻打起万分的精神继续赶着车冒雨往前走。
马车小心翼翼地在倾盆大雨中前进了大概一个时辰后,雨势开始变小,前方的路也能看得更清更远,但被雨冲刷过的山路变成了又湿又滑的泥泞路,为了安全车也不能跑得太快。
东无敌揭开车帘往窗外望去,只见重重的树影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雨幕中,淌着水的阴冷山路蜿蜒曲折的向前伸展,在湿重的树影之间若隐若现。
东无敌抬头望向更高处的山林,看了一会,他忽然站起来走到车厢的前面拨开厚厚的布帘对车夫说:“快停车!让前面的车也停下来!”
车夫不解地望着东无敌,车内的人也不明所以地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
北绝色问:“大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东无敌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又对着车夫说了一次刚才的话。车夫还是用不解的目光望着他,然后说了一句南棉话。
陈语大声地把东无敌的话翻译过来,那车夫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来。他赶紧从怀里掏出一支三寸多长的青色小竹笛用力一吹,清脆的声响立刻响彻了整个山头。
笛声响起,所有的马车很快就停了下来。
走在北绝色他们前面的阮经伦从马车里伸出头来察看。
东无敌跳下车去走到阮经伦的马车旁,对他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阮经伦抬起头往山林的高处看了一眼,脸色顿变凝重起来。他用南棉语喊了一声,前面开路和后面包尾的马车里所有的侍卫全都出来了,围到他的身边来。
阮经伦对所有的侍卫吩咐了一番后,侍卫们纷纷点头然后又回到车上去。
阮经伦和东无敌和很快各自回到马车里,马车又开始继续上路。
东无敌一回到车厢里,立刻从座位下拖出一个木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两把剑递给北绝色和陈语。
北绝色接过剑不安地问:“大师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东无敌说:“林中无端有惊鸟乱飞,前面的路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北绝色连忙揭开车帘往外望,但连绵的山林此时并没有看到有任何的动静。
东无敌又说:“不一定会有事情发生的,给你们两件家伙防身也是预防万一,如果真的有事发生,你们两人不要离开我的身边,我会尽量保护你们的安全。”
“还有我!太子殿下,我一定会保护您的!”一直躺在后面软塌上的孟晴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把随身带的弯刀紧握在手里,脸上带着英勇无畏的表情用坚定的语气说着。
不过,她那有些发白的病颜让那话中的豪情壮志打了些许的折扣。
东无敌看了她一眼,转过头淡淡地对镖师说:“待会真有什么事发生的,这个病人麻烦你多看顾。”
孟晴的脸色一变,她生气地举起弯刀指着东无敌:“你别小瞧我!”
话刚说完,马车没有先兆的猛地颠簸了一下,应该是辗过了一块石头或泥坑。车那么一晃,孟晴立刻捂住了嘴用旋风般的速度冲到车窗旁把头伸出去,吐了起来。
水土不服,变弱了的身体竟又出现了晕车的症状。
吐了好一会,青着脸的孟晴才把头缩回来,坐下来喘着气。
北绝色有些同情地看着她,说:“小晴你不舒服就躺着好好休息,不要逞强。大师兄也只是说前面可能有事情发生而已,不一定会有事的,你不要太紧张。”
孟晴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上去也是一副半死不活的病样,但她却固执地挺直腰板坐在北绝色身边的位置,紧握弯刀说:“这点小病我还不看在眼内。太子殿下请放心,我会一直在您的身边保护着,直到安全到达借宿的地方。”
见她如此坚持,北绝色不好再说什么。
坐在北绝色对面的东无敌和镖师正淡定地把各自的剑从剑鞘中拔出来,认真地在检查什么,检查的时候还轻声细语地交流几句;和北绝色坐在同一排的陈语明显地有些不安,虽然他是个到处游历见多识广的人,但毕竟他也是一个不会功夫的非江湖人士,如果遇上要血拼的场面他还是无法应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