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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修靐愣了一下,他其实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被曲解成了这个意思。
他想要开口解释一下,却被白拾玖忽然一脚踢到了角落里。
整个人瞬间便迷糊了起来,眼前只隐约能看到模糊的背影,渐渐离他远去。
最终他陷入了冗长的黑暗之中,最后是被一盆冷水给泼醒的。
醒来的时候,白拾玖就坐在关他的铁笼子的不远处。
这里昏暗的很,因为白拾玖离得他很远,又并不是正对着他,所以此时他也只能隐约看到一些白拾玖脸上的轮廓罢了。
只见他艰难的从角落里爬起来,在它的两边还站着几个人。
周围还摆放着一些刑具,他自然是知道对方肯定不可能让他这么轻轻松松的就去死掉的。
他吞了吞口水,深吸了一口气,并不言语,看样子便是不打算做任何的反抗。
远处的白拾玖微微对着那些人摆了摆手,接着修靐整个人就被提了起来。
挂在了一个木桩子上,双脚离地,体悬空在木桩上。
两边的人,其中那个端着盆子的男子,将自己手里的盆子放了下来。
转将后的木桌子上一串类似铁钩一样的东西拿了起来。
起初还故意放在修靐的面前晃了晃,看样子似乎是并不急着动手。
远处的白拾玖看了一眼修靐,又看了下旁边,修靐捕捉到了白拾玖眼神的动向。
想到他的旁边就是洛炎,心下瞬间一凉,想必洛炎此时说不定也是和他一样的境遇吧!
他开始有些长不大明白了,洛炎自己送上门来,似乎是什么也没有问出口,他想要的答案似乎一个也没有得到。
此时还将自己弄到这般天地,修靐委实有些想不大明白。
除非他自己想死,还想死在白拾玖的手底下?
修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却忽然听到旁边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声,他皱起眉头看向白拾玖道:“他……他并没有害死你母亲,你为何对他这般残忍?”
远处的白拾玖却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看向修靐道:“他没有杀死我母亲,所以我就不能杀了他吗?
不想杀他,便杀了他了,就如同你们想死我母亲便能死他一样。
只不过是在重复着当初你们做过的事而已,缘何今你看到了却如此的反应?
莫非你自己也心里觉得,当你们所做所为,其实也是天理难容的事吧。”
修靐略微有些诧异的看向对方,显然,他并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这样回答他的问题。
只见他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却还没来得及说话。
一旁的那个拿着铁钩子的男子却忽然将手里那一串铁钩子全部甩在了他的上。
霎时间,他便觉得一阵刺骨般的疼痛,瞬间传遍了他的五脏六腑。
他努力咬着牙,不让自己因疼痛而发出声音。
然而洛炎那边自刚才那一声嘶吼之后,便再也没了声音。
修靐有些担心的看向那边,然而此时似乎那边确实安静了下来。
此时他自己也是水深火,那人将旁边桌子上的刑具恨不得都在他上用一遍才好。
后来他甚至都已经疼的没了知觉,任由那人在他面前晃悠,将他弄得皮开绽。
远处的白拾玖一直未动,就那么安静的坐在那里,盯着这里的场景。
直到后来,修靐意识模糊之际,这才看到白拾玖的影仿佛动了动,白拾玖闭着眼睛,沉思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才看着一旁的拿着刑具的人,皱着眉头说道:“停吧!
我倒并不是想让他立刻久死了,好歹还是得留着一口气的。”
说罢,白拾玖便负手离开了,自然,这一幕,修靐并没有看到。
此时他已经沉沉的昏迷过去了,俨然没办法看到甚至听到白拾玖说的话。
而此时旁边的洛炎似乎也并不怎么好过,只见他的嘴巴被一块破布堵着。
此时根本就是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而这个时候,白拾玖走到遍体鳞伤的他的面前看着他。
盯着他看了很久,二人眼神交汇之时,白拾玖忽然笑了起来。
洛炎并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发笑,略微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良久这才最终忍不住问道:“看到我现在这个模样,可是有些好笑?”
白拾玖却摇着头,收了笑声说道:“这个你倒是误会了。
我只是想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也不知道你们两个会什么会同时出现在我的面前。
只是现如今我却觉得十分的好奇的一点就是,为什么你们两个人都想让我杀了你们?”
洛炎诧异的看着白拾玖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想要你杀了我的?
我来你这里见你,只是为了得到我深藏多年心底疑惑的答案罢了。
然而我还是错估了你的善良,你的母亲当年是何等的天真烂漫,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却没成想到你却并不会像她,我不知道你先前是个什么模样,但现如今你在我看来,却与你母亲截然不同。
说的更加直白一些,我认为你并不配做你母亲的孩子。
若是你母亲现在还活着,定然也不愿意看到如今这般模样的你。”
洛炎的话刚刚说完,白拾玖便忽然恼怒道:“你不是我,也不是我母亲,你怎知我们心中之苦?
你与我母亲或许是旧相识,你或许知晓我母亲年轻时的模样,可是这也并不是你如今可以这般数落我们的理由。”
白拾玖看上去绪似是有些激动,说完这些话以后,神色颇为难看的再也没有看过洛炎。
后者则并没有再过多的言语,他想要说的话此时已然全部说完了。
接下来,即便是说的再多,怕是也无济于事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处魔君忽然出现,叫他神色怡然,面色丝毫没有什么不高兴的迹象。
直到走到白拾玖的边时,这才说道:“你刚刚回来,上还有伤,应当好生养着才是。”
白拾玖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说道:“没关系的。
我只是对这个人十分的好奇,所以忍不住想来看看他罢了。”
听了这话,魔君这才转而看向洛炎,这一看不打紧,下一刻便诧异的皱着眉头说道:“你是……洛炎?”
白天的时候,许是魔君只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修靐的上。
加上当时洛炎并没有以正面面对魔君,是以那个时候,魔君并没有将他给认出来。
只是此时,虽说洛炎上早已经皮开绽,可是那张脸倒还是干净的。
所以,当魔君看到他的时候,只需要稍微仔细的回忆一下,便可以记起来,这个人是谁了。
他这句话刚刚问出口以后便一副了然的模样,显然并不需要对方在回答什么了。
只见魔君皱着眉头上前说道:“这么多年,你到底在哪里?
当年我派你们几个去追着公主回来,可是公主没有回来,你们也没有回来。
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你们的踪迹,可是却一直一无所获。
直到拾玖出现,我才知道公主竟然逃去了人族。”
魔君这话似乎并不是刻意对洛炎说的,仿佛就是对着白拾玖说的一样。
洛炎略微迟钝的看了一眼魔君道:“既然魔君提起这件事了,那我便斗胆一问。
此事我原本……”
许是伤的太过严重了,此时说话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只见他cu喘了几口气以后,这才又继续说道:“此事我原本就是想要问白公子的,只是白公子见了我之后便不容许我说话。
竟然此时魔君你提出这件事了,那我便都单问一句。
当年,公主出逃,魔君你说是她年少任所致,可是这么多年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
魔族通往人族的唯一出口被封印了,当年公主到底是怎么逃出去的?
我们几个当年查看过那些封印,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也就是说魔族其实就是如同铁桶一般,她虽有些本事,却不知她是如何逃出去的?”
洛炎这话一说出口,魔君的脸色便立刻就变了。
显然,他并没有想到洛炎竟然会这么问,就在魔君不知该怎么回答的时候,脚底下却是一阵晃动。
魔君立刻招手对着后的几个侍卫道:“去查看一下,怎么回事。”
这话刚刚说完,门外便有一个行色匆匆的侍卫跑了进来。
可能是因为太过慌乱,竟然在进门的时候,慌慌张张的摔了一个狗吃屎。
还没等到魔君几个人开口说话,那侍卫便立时连滚带爬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在魔君脚边说道:“启禀魔君,封印,封印处那个山洞塌了。”
闻言,魔君脸色大变,也顾不得其他,转便直接往地牢外头走去。
其他侍卫都跟了出去,白拾玖自然知道事的严重。
山洞塌了,若是封印一并解了还好,可若是封印没有解开怕是有些麻烦。
洛炎皱着眉头,轻声唤了一声:“修靐。”
然而此时奈何修靐已经昏迷不醒,他这一声,自然也没能得到回应。
旁边的几个负责行刑的也停了手,几个人吆喝着到一旁吃酒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一阵嘈杂,洛炎睁开眼睛,却见两个陌生人闯了进来。
其中还有一个女子,那女子戴着轻纱斗笠,男子戴着银色花纹面具,一时之间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那两人倒是没搭理他,只是破开了关押修靐的锁链。
然后一路便要拖着修靐离开,洛炎吞了吞口水,却发觉连口水都没有了,嗓子此时干涩的紧。
但他还是十分努力的发声道:“你们是谁?
要带修靐去哪里?”
对方闻言,停下了脚步,女子转略带疑惑的盯着洛炎问道:“你是?你认得修靐?”
洛炎艰难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与他算是朋友,虽认得时间不长,怎么?你们也是他朋友?来救他的?”
女子不语,洛炎立刻又反应了过来,连忙皱着眉头询问道:“不对,修靐在这里没有什么朋友。
你们二人……难不成也不是这里的人?你们是人类?”
洛炎将自己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自己也大为吃惊。
女子看了一眼架着修靐的男子道:“要不把他一同带走吧!”
男子点了点头说道:“你扶着他,我去救他。”
言罢,女子便上前接住了修靐,男子空出了子,便直接破开了关押洛炎的牢房门。
继而这才说道:“你莫要出声,想必他们一时半刻回不来,我们自会带你们去安全的地界。”
说着男子已经将捆在洛炎上的铁锁链给砍开了。
二人一人架着一个半死不活的洛炎和修靐。
直到一处河岸边上,她们这才停住了脚,将他们两个人放在了一旁。
女子喘着粗气,呼吸急促的休息了较长时间才缓过来力气。
这里没什么人,一片荒凉之地,洛炎还有些意识,躺在修靐的旁,声音微弱的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男子上前两步,继而抿着唇说道:“现在你问我们也不会告诉你的。
待修靐醒了,确定你值得信任,我们自然对你真诚相待。
只不过我们还需要再寻一人,所以,我们会暂时把你们二人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出去再寻另外一个人。”
听了这话,洛炎立刻道:“你们想要找的那个人是不是和修靐一起进来的那个姓白的公子?”
闻言,女子立刻追问道:“你可知道此人在何处?
若是你助我们救了他,我们必然会承了你的的。”
洛炎却苦涩的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不知道吗?
现如今他是魔界公主的儿子,方才已经跟着魔君去了封印之地。”
那二人听了洛炎这番话,显然不大相信他。
洛炎自然知道,便又再次补充道:“你以为修靐这一的伤是如何来的?
他的母亲是魔族公主,在你们人族相安无事生活了这许多年,若不是……”
话至此处,洛炎忍不住吐了两口老血,这才又继续说道:“若不是他母亲的死与修靐有关。
他又怎么会如此折磨修靐呢?想来,我该说的已经都说过了,信不信由你们吧!”
说完这些话,洛炎便也跟着昏迷了过去,子过得飞快。
当洛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半月以后了,修靐还昏迷着,他伤的远远都要比洛炎还重很多。
洛炎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将上的一件白色的女式外衣拿了下来,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安置他们的山洞。
一出山洞口,他便看到了洞口外的一男一女此时竟然在烤鱼吃。
女子手里拿着一只肥硕的大鱼吃的正香,男子手里拿着一只较小的正架在火上烤。
他那些衣服走出来,坐到了那男子的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