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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那人的话,楚玉珩则依旧笑的不以为意的说道:“是不是真的证据,难道你们没有辨别的能力吗?
或许这些百姓还不知道,可是女生们是为修道之人,难道还辨别不出来吗?
还是说……你其实根本就不打算承认这些证据是真的。
所以,无论如何,这些证据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根本也没有什么意义,对于你们而言,毕竟有没有都一样,你们都会否认的。”
楚玉珩说的这些话确实是有些冲了,可是此时不冲一点,怕是很难震慑住那些小喽啰。
盛氏自然不会因为他的三言两语而如何,毕竟……若是仔细计较的话,他们天坞城可是已经比不上昌黎了。
果然,他这些话一说出口以后,那些小喽啰就真的安静了下来。
良久这才说道:“碧澜君说这话,我们着实有些听不大明白了。”
这是其中一个小喽啰说的话,声音低低的,有些虚。
这人一开口,其余的人这才陆陆续续说道:“就是,碧澜君这话说的就有些偏执了吧?
想来……我们大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是你说了这么多,除了替那个妖女说情,其余的也没多说啊!”
“碧澜君,真不是我们这些人成心的为难你,可……你想想,那妖女当年做下的事情,人尽皆知。
今日岂容你三言两语就让她变成好人了呢?
况且依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些事情可就有的说了,你想啊,刚才那位小兄弟当真说的没有道理吗?
若是当真按照你刚才说的话,那沈漫岂不是冤枉的?她不仅不是坏人,还是一个替坏人背锅的好人。
你冤枉了她,她还是十分的委屈的,碧澜君,你自己想想,这话的可信度有多少?
你也着实不能怪大家都不相信你刚才的那些话啊,实在是……忒假了。”
闻言,楚玉珩竟也不慌不忙的再次看着一旁的那个说话的人说道:“那照你这么说,我倒是可以认为……
你怕是并不是觉得我的话没有信服度,而是觉得你们不可能冤枉了沈漫。
你们有没有真正的想过,抛开以前不说,就化常泽。
他全府上下没一个幸免于难的,皆死于非命,如果沈漫当真不是凶手的话。
那么真正杀了化常泽阖府的人到底会是谁呢?”
楚玉珩说这话的时候,故意看了一眼一直立在一旁没怎么说话的盛水泱和盛非离二人。
此二人此时脸上的神色倒是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楚玉珩刚才的那些话一说完以后,剩下的其余的四周围的人皆愣了一下。
显然,他们只顾着质问楚玉珩去了,沈漫妖女的事情在他们的心里早已经是根深蒂固了。
当时,盛府调查最后公布说化常泽一家都是沈漫杀得时候,竟然也没有一个人存疑过。
当时所有的人几乎都是十分默契的认下了这个凶手。
所以此时,当楚玉珩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所有的人这才找到重点。
见众人如此反应,盛非离终究是没办法再继续保持沉默了。
只见他轻笑着走到楚玉珩的身边,继而看着一旁的刚才说话的那人道:“化常泽的事情,我们曾经仔细的检查过,也调查过。
其结果确实是沈漫,毕竟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沈漫……”
就在盛非离正说话间,盛府对面的一面墙上,一个黑衣男子忽然窜了出来。
只见对方只微微在墙上边驻足片刻,伸出手一个竹筒就抛了过来。
楚玉珩和苏广茶同时起身,一个飞身,便由楚玉珩接住了那个竹筒。
当所有人反应过来要去把那个黑衣人抓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对方早已经离开了。
楚玉珩将手里的竹筒盖子拿了下来,从里边放出来一个字条。
苏广茶将字条拿了过来,只见字条上写着:“害我者非沈漫。”
字条的落款处写着的竟然是“化常泽”这三个字。
这时候,和楚玉珩站在一起的还有苏广茶,盛非离和盛水泱,以及另外几个宗主。
他们同时看到了那个字条,苏广茶先是皱着眉头看向了对面的那个墙壁。
此时早就连黑衣人的影子都看不到了,后来奉了旨意追出去的人,自然什么也没有抓到。
这时候盛水泱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化常泽?
什么人故意装神弄鬼假装化常泽?他都已经死了,尸体都已经腐烂做泥了,现如今还顶着他的名义出来装神弄鬼倒是有趣极了。”
盛水泱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偏着脑袋看向了楚玉珩。
那眼神就差把这一切都是楚玉珩自行策划的挂在脸上了。
那些早已经归顺在他们手底下的小喽啰自然看的明白此时她想要表达什么。
只听得一旁的一个年轻的男子说道:“这……这也太巧了吧?
碧澜君刚刚替妖女说了话,这写有化常泽名字的字条便送了过来,想必……这其中应该也是有什么关联的吧?”
听闻此话,所有的人再次窃窃私语了起来,良久这才有人再次光明正大的高声说道:“碧澜君,你就实话实说吧,此事到底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
在座的各位也不是傻子,这么低级的骗术,我们……”
那人此时说话的声音很大,以至于后来还有人说了什么,楚玉珩一时之间也没听见。
只是当那个人提出疑惑的时候,四周围忽然又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那具尸体已经腐烂的面目全非,你们怎知就一定是我化常泽的尸体?
你们这群愚蠢的家伙,非得逼着我亲自开口你们才相信吗?
那张字条你们再仔细看看,上头的字迹到底是不是我的,待你们看完了再下决定也不迟吧?
还有,你们对我的声音应该也不陌生吧?
想来……若是今日我直接将杀我的人说出来,恐怕你们会当场吓死吧?
哈哈哈哈哈哈……一群没脑子又贪生怕死的鼠辈,竟还称自己是名门正派,我看你们当真连我半个手指头都不如。”
这声音环绕在他们的四周围,显然对方根本就不在这附近,应该是用了千里传音这样的术法了。
声音戛然而止,四周围再次安静了下来,苏广茶拿着那张纸条看了又看,最后这才说道:“这字迹好像真的是化常泽的。”
他这话一说出口,其余的人立刻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争先将苏广茶手里的那张字条抢了过去。
然后这才说道:“怎么回事?竟然真的是化常泽的字。
我认得他的字,这……这真的就是他写的字。
他真的没死?可是他也没说当初到底是谁要害他啊?”
这人话刚刚说完,就听到另外几个人说道:“管他呢,既然这人真的是化常泽本人。
刚才那个声音也是他的,既然他本人都出来说害他的不是沈漫了,那我估摸着就应该真的不是沈漫那个丫头了。”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既然不是沈漫……那到底是跟谁啊?”
“咦,他刚才不是说了嘛,要是将那个真正要害她的人说出来的话,可能会吓死我们……”
“对对对,他刚才是这么说的,也就是说……可能害他的人来头不小?”
众人正你一句我一句的猜测的时候,盛非离则立刻说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都还没有摸清楚。
仅靠着一段说话的声音和一张字条,你们就认定这个人死而复生了吗?
那具尸体虽然已经腐烂了,虽然已经面目全非了。
可是即便如此,那具尸体身上的所有的特征都符合化常泽的身体特征。
所以这个时候你们自己在这里顺着别人装神弄鬼的样子,真的是蠢到家了。”
这些人原本就还处于茫然的状态,刚才被化常泽骂了一通,说他们怂包蠢笨。
现在只有被盛非离又给数落了一通所有的人,心里立刻就有了一些怨气。
虽然这里大多数的小门宗主已经全部都归顺了盛非离。
可是却也的确是有一小部分人并没有归顺于他。
这些人一般都心高气傲,并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做一次是被两边都骂了一通以后他们的心里便觉得不舒服了起来。
楚玉珩站在一边,沉默着看着所有人的面部表情。
这个时候他不用再说说什么了,事情已经做到了,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接下来他便只观看成果就可以了,苏广茶显然还不知道现在这个状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默默地站在一边最后那张字条,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里。
就在不久之后,一个身材粗狂的男子站了出来。
然后看着盛非离和盛水泱还有苏广茶和楚玉珩说道:“到底我们蠢还是有些人蠢,只有真相大白的时候才能够知道。
假设说刚才那个人真的就是化常泽本人的话,那么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就是真的。
那么试想一下,如果他说出凶手就能够吓死我们的话,那么这个人最有可能是谁呢?
总不可能是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人吧?还是说有些人心虚了?”
人看上去人高马大的,没想到胆子也挺大。
所有的人都不开口的时候,他却站了出来,说出了这番话。
很显然,他说的这些话所针对的人是谁一目了然。
盛非离和盛水泱两个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又看向那个粗狂的男子。
随后这才忽然笑着说道:“我刚才说的也不是那个意思。
我只是想说,当初是我们兄妹二人亲自处理的化常泽的尸体。
那具尸体上的所有的特征和化常泽身上的都一模一样。
我们很难去相信,一个拥有着和化常泽一样的身体特征的人竟然不是化常泽。
许是刚才我表达的不大清楚,这才让你们有所误会了。
说起来,我倒也是希望化常泽可以活着的,毕竟他也是我们大家的朋友不是?
只不过……”
盛非离话说到了这里忽然停顿了一下,继而又忽然说道:“只不过……今日发生的这些事情实在是太……巧合了。
我们绝不能如此草率的决定这件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所以,我建议大家不妨先在此处住一晚,待明日我们再从长计议如何?”
那粗狂的汉子却不为所动,只摆着手说道:“这天色还早,恰好现如今大家都还在,我看倒不如就现在吧。
大家畅所欲言,把自己的看法都说出来,然后再好好的说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趁着现在天也没有黑是吧,我们还有……”
眼看着这人着实没理解透彻盛非离这缓兵之计的暗示。
只听得一旁的盛非离脸色越来越差,最后还是盛水泱打断了那个人的说话道:“今日府里恰好摆了宴席,不如进去一边吃一边聊吧!
总不能一众人一直站在这大门口讨论这些事情不是?”
说话间,盛水泱再没有给那个汉子说话的机会,又转而上前两步,看着门外的那些百姓说道:“大家都回去吧!
这件事情,我们大家必然是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不管结果如何,都会告知你们,天色虽早,可大家想必也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便不要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了吧!”
盛水泱这话一说出来,其余的百姓竟都十分默契的二话不说就离开了。
楚玉珩看着那些百姓渐渐散去,嘴角忍不住擒了一抹笑意。
随着其他人一起进了盛府,吃饭的时候,大家倒也是没有再提今日的事情了。
好在盛水泱和盛非离他们兄妹极力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话题寻了一个又一个,就是不往化常泽的身上扯。
那个汉子见了酒肉就没了别的想法,只一门心思的把注意力放在了桌子上的那些鸡鸭鱼肉上了。
苏广茶和楚玉珩坐在一起的,只听得苏广茶低声道:“化常泽是怎么回事?”
楚玉珩摇了摇头,表示这件事情他也并不知情,可是他猜测做这事儿的人应该是沈漫。
这种鬼点子怕是也只有沈漫能够想的出来了。
此时他们说话不方便,是以楚玉珩并没有将心中所想说出来。
只是简单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待楚玉珩吃完饭以后,这才说道:“我吃好了,你们大家慢用,我就不住在这里了,明日我再来。”
说完,楚玉珩便起身拿起了面具想要往外走去。
盛水泱连忙起身笑着拉着他的手臂说道:“碧澜君这么着急做什么?
还是说我们盛府招待不周?想来白天也是个误会,您穿成这个样子,所有的人也都没认出来你,这才跟你动了手。
碧澜君若还是过不去这道坎,要不然……我替那这个弟子给碧澜君赔个礼道个歉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