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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刚才你不提及沈漫的话,我或许还没对你起杀心,只会觉得你这个人倒是颇有勇气。
但是你刚才提到了他,那你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不管是任何一个人,谁都不可以伤害她,这句话我曾经郑重其事的跟你说起过,但是很显然,你并没有记到脑子里去。
那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了,说到底,你的这条烂命也是我救回来的。
如今把他带的收回来,你并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
墨寻说完这些话,还没等到化常泽开口,就已经直接取了化常泽的性命。
只见化常泽的尸体躺在地上,脖子以一种常人无法做到的姿势歪斜着,墨寻冷眼看了他一下道:“不自量力。”
紧接着,化常泽的尸体就化作了飞絮不见了踪影。
墨寻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十分淡然的走出房间以后,边走边揉着手腕,心想:“方才真的是用力过大,他没有完全将自己的灵力解封,所以杀了化常泽,对于他而言,其实还是有些吃力的。”
待他来到一楼的时候,恰好来了一波客人,于是他便再次投身到了忙碌的生活里去了。
沈漫和楚玉珩回到了小茅屋,却见到洛炎正拿着楚玉珩的那副刻刀在院子里刻着什么。
此时天已经黑了,虽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可是依旧还是有一些昏暗的。
沈漫上前,颇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在做什么?”
洛炎抬起头来看着沈漫笑着说道:“我看院子边上还有许多大树。
然后就砍了两棵过来,你们走的时候天还亮着呢,我就想着我挺无聊的,就自己给自己找了点事情干。
是没想到这一干就停不下来了,现在天都黑了。
但是就给自己先做了一张床,只不才初具形状,今晚算是弄不完了。”
沈漫笑了笑,然后抬了抬手,把手里的东西往洛炎的面前晃了晃说道:“给你带了吃的了。
暂时先不要弄那些东西了,先过来把饭吃了吧。
我们两个人在外边已经吃过了,只是特地给你带来的。”
洛炎跟着他们两个人进了屋子,然后一边吃着一边问道:“他没有为难你们吗?”
沈漫摇了摇头说道:“不仅没有为难我们,还请我们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而且他还说让你跟着我们就好了,这些饭菜都是他亲手做给你的。
当然我们吃的也是他亲手做的,他现在的变化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或许……我们之前的种种猜测,真的就是我们多想了。”
洛炎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你们竟然觉得没有问题,那么应该就是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了。”
洛炎转而又看向楚玉珩,似是忽然又有些不大放心似的问道:“碧澜君你觉得呢?”
楚玉珩想也没想的说道:“我保持中立。
他虽然说封了他自己的灵力,可是他封了自己的灵力,他自己也可以解开的。
所以这件事情我不觉得警告他一面之词,就要对他放下戒心。
或许有一句话说的对“日久见人心”,或许时间久了,我们就会印证他今天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总之,在印证他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是这样之前,我对他的戒心绝对不会放下的。”
洛炎想了想,但还是说道:“魔君这个人,虽说性情变化无常,可是我深知他骄傲的很,如果他真的有什么图谋的话,只会明面上直接来的。
既然他现在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我觉得这并不符合他的性情。
所以或许他说的就是真的,他那么一个骄傲的人,却可以变成他曾经最讨厌的样子,光是这一份改变,就真的很为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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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炎说的其实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任何的道理的,说到底,魔君那样的人,如果他真的想要做什么的话,当真应该也不会这样。
按照他之前的行事作风,怕是,早就已经光明正大开始了,况且,如果他之前不撤兵的话,人族怕是早就支撑不住了。
他那时候撤兵,反而给了人族休养生息的机会,是以,这一切也就说的通了。
或许真的就是他们想的太多的缘故了,以至于弄得他们极其容易草木皆兵。
这么一想,沈漫和楚玉珩两个人,竟然也都莫名的释怀了。
洛炎吃饱喝足以后,外头竟然又下起了毛毛雨,原本还挂在天上的圆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隐进了乌云后头去了。
沈漫看着外头的天色,忍不住嘟囔道:“原本以为今天会是一个好天气。
却是没有想到竟然半夜又下起了雨来,不知道明天又是什么天色了。”
日子一天天过着,那几天都是连绵的阴雨天气,沈漫她们一直等到晴天以后,才帮洛炎盖了房子。
这天,沈漫和楚玉珩去街上准备买一些棉衣,刚刚从成衣铺子里出来的时候,就忽然听到了不远处几个喝茶的百姓正在那里议论着什么,听上去,似乎很是热闹。
沈漫和楚玉珩原本也不是那种喜欢凑热闹的人,便直接想要离开。
却忽然听得身后一男子道:“也不知尚辰君现如今有没有大碍了,也不知到底是什么高人,竟然连尚辰君都能伤的了。”
听了这话,沈漫和楚玉珩立刻就停下了脚步,转而又退了回去,只听得沈漫上前问道:“这位老伯,你刚才说的可是水云天的尚辰君?”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漫,然后这才说道:“还有几个尚辰君,那自然就是水云天的那位尚辰君了。
说起来,也是奇怪,我也是道听途说,只是听闻头一天夜里,尚辰君还好好的,可是第二天早上,弟子去叫他,就发现他受了重伤,躺在房间的地上,到底是谁伤了他,竟然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你说这事儿怪不怪,能伤到尚辰君的可是没几个。”
沈漫和楚玉珩听了这话,二人竟同时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墨寻开的店面的方向。
接下来就看到他们两个人,同时往这个方向走了过去,今日墨寻的店里客人似乎不如往日的多。
他一个人坐在窗前,给自己温了一壶小酒,喝的很是畅快。
见到沈漫和楚玉珩的时候,便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示意他们也坐下,一起喝。
沈漫将面前的酒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继而这才问道:“不知魔君最近可有去过什么地方。”
墨寻抬眼看了一眼沈漫,然后便不暇思索的回了一句:“最近一直在店里,倒是哪也没去过。”
沈漫看了一眼楚玉珩,沉默了下来,墨寻看到他们两个人脸色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儿,便又随口问道:“怎么了,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看你们的神色应该是不好的事情吧?那么请问你们今日特地来见我,是不是因为你们觉得那件不好的事情是我做的?
所以你们其实是因为怀疑我,所以才来问我的,对吗?”
沈漫怔楞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就又说道:“没错……尚辰君受伤了。
据说伤的不轻,可是我们左思右想,能够伤害他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况且……”
沈漫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并没有再说下去,可是他即便没有说完,也算是把她想要表达的意思给表达出来了。
一旁的墨寻很显然已经知道了她要表达的意思,随即十分温柔的笑了笑说道:“他受伤的事情,我并不知情,也是今日听你们说起我才知道的。
所以,你们此番怕是真的找错了人了,但是听你们刚才说话的语气应该是道听途说,他受伤了。
但是并没有亲自去见过他,或者是确认一下吧?我建议你们还不如直接回去看看他,或许他本人就知道一些什么内情。
说到底,以他的聪明才智,我觉得他和那个凶手交手的时候,不可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的。”
听了这话,一旁的沈漫,随即愣了一下,然后便听到楚玉珩起身道:“魔君说的有理,此番是我和漫儿唐突了,还望魔君莫要怪罪。”
墨寻没有说话,只是转而看向沈漫,眼里满是柔情的盯着她的眼睛说道:“其实,你真的不必怀疑我的。”
沈漫也是被墨寻这句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幸好一边的楚玉珩一把拉住她的手,然后对墨寻说道:“既然这是一个误会,那我们两个人就不叨扰魔君了。
现下便立刻回水云天。”
墨寻微微点了点头,随后,沈漫便被楚玉珩给拉了出去,二人在回水云天的路上,沈漫忽然凝眉道:“刚才……魔君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真的不必怀疑他?我和他……很熟吗?”
沈漫再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虽然压得极低,可还是被楚玉珩给听了去,只听得楚玉珩也凝眉说道:“虽然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用意是什么。
可是想来应该也是没有什么恶意的,若是想不通,就当做没有听到就好了。”
沈漫默默的点了点头,继而这才又忽然说道:“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们走了,没告诉洛炎……”
楚玉珩却是说道:“不必担心他,往日我们出去的时候也没和他打招呼。”
“可是这次不一样啊!往日我们出门其实也就是出去玩几天就回去了。
可是这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或许就回不去了呢?”
沈漫说这话的时候,一旁的楚玉珩的脸色似乎也有些不大好看,良久这才听到他说道:“从我记事以来,兄长就没受过什么严重的伤,现下竟然能被人伤到,且很严重……
那么这件事情就一定不会简单……”
楚玉珩说完这些话以后便直接带着沈漫落了地,此时他们已经到了水云天的山底下,二人一边往上走,沈漫这才低声说道:“原本我以为那天事情结束了就已经全部都结束了。
可是现在看这样的情形,怕是……是我之前想多了。”
楚玉珩心情略微有些沉重,并没有再说什么,二人一路来到了水云天顶部。
此时整个水云天都加强了戒备,单就这四周围的结界就加固了好几层。
原本四周围还养着的几颗千年松树,现如今也不知道移去了哪里,估摸着也是它们在的位置,妨碍剑修们的视线了。
沈漫和楚玉珩一起来到苏广茶的房间的时候,两个小弟子恰好从里头出来,一个端着药碗,一个端着木盆。
沈漫上前询问了几句,这才获知苏广茶一直都在昏迷着,好几日了,却一直都没有要苏醒的意思。
没有了施孟,请的那些郎中也没什么法子,就苏广茶这样的症状,他们竟然也诊断不出来什么。
沈漫和楚玉珩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子,苏广茶正安静的躺在那里,屋子里点了檀香,是安神静气的。
苏迟正坐在屋子的正中央捧着一本医术在研究,楚玉珩去看苏广茶了。
沈漫则去了苏迟那边,坐在了苏迟的对面,继而看着苏迟问道:“您这是在做什么?”
苏迟自嘲的笑了笑说道:“那些郎中都束手无策。
我也不是很懂医术,可是想着当初施孟留下来的那些医术,我都瞧瞧,过不定能从里头找到些什么呢?”
沈漫愣了一下,然后竟然也默默的捧起一本书问道:“你要找什么,我可以帮忙一起找,两个人找总还是快一些的。”
苏迟笑了笑,继而这才无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具体要从哪个方向找。
就主要是他心口被人扎了一针,目前那针不敢轻易往外拿。
若是轻易就将那根针取出来,怕是会伤及他的心脉,对方下手的位置很是巧妙,弄不好……茶儿这一身的修为怕是就要丢了。
所以,他昏迷了这许多时日,我也是不敢轻易动那根针的。”
听了苏迟说的话,沈漫又看向了楚玉珩,后者则默默的点了点头,示意苏迟说的都是真的。
只见她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我陪你一起找吧!”
苏迟不语,一旁的楚玉珩则走过来问道:“凶手可是有线索了?
是谁害了兄长可是有头绪了?”
苏迟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我是第二天被那些剑修请出来的,这才得知茶儿受了伤,至于凶手,我也不知。
可是,当时我盘问了发现茶儿受伤的剑修,他们说屋子里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一应物件都摆放的十分整齐,且茶儿身上也没有防御时的伤口。
所以当时,茶儿受伤的时候应该是没有经过任何的反抗的。
我一度猜测,伤害他的人应该就是他身边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