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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英,你传承到了完整的养龙术了吗?”豢龙葛敖问道。
韩渠英走到了豢龙葛敖身旁,喜悦地点头回答道:“外祖父,我传承到了,的确是完整的养龙术!”
“好,”豢龙葛敖欣慰地说道,转而看向夏逸。“看来小逸的先天幽冥魔龙气,极为地精纯啊!”
“葛敖爷爷,”夏逸喊道,继韩渠英之后来到豢龙葛敖身边。
“小逸,渠英,”豢龙葛敖很是满意地说道,分别深深地看了韩渠英和夏逸俩人各一眼。“养龙术是修炼意之力的冥通术,为我豢龙氏族两大传承之一;除此而外,还有以养龙术为基础的‘豢龙术’!”
“豢龙术?”韩渠英想了想,说道,“外祖父,豢龙术就是传说中养龙的秘术了吗?真的能养出一条龙来吗?”
“养出一条龙?”夏逸震惊地看着豢龙葛敖和韩渠英,喃喃地说道,“龙,也是能养出来的吗?”
“当然能养出一条龙来!”豢龙葛敖回答韩渠英说,然后一脸笑意地看向夏逸,“小逸,从你三岁起,其实我教你的画龙、雕龙,就是豢龙术的一部分!所以,如何画龙、雕龙,我与一般画匠、木雕匠的做法并不一样,是从龙身、龙爪、龙尾再到龙头、龙眼……”
夏逸认真地听豢龙葛敖说。
韩渠英则是满脸惊异地看着夏逸,暗道:“外祖父怎么从小就对他那么好呢?连豢龙氏族从不外传的豢龙术都早就教给他了!”
“毕竟要养出一条龙,最难的地方在于头部,稍不小心,就会前功尽弃!”豢龙葛敖感慨地说道,右手抚摸着胡须。“即使是而今四海里的东海马龙族、西海鳄龙族、南海蛟龙族和北海猪龙族,若没有十足把握的话,它们也是不敢让头部向‘真龙’蜕变的!”
“真龙?”夏逸疑惑地道,眨了眨眼睛。
“真龙即真正的龙,又称‘天龙’。比如传说的东方苍龙,它就是一条真龙!”豢龙葛敖说道。
“东方苍龙是真龙!”夏逸重复了一遍道。
“我豢龙氏族的豢龙术,就是为了养出一条真龙,”豢龙葛敖激动地说道,眼中尽是傲然之色。“马龙族、鳄龙族、蛟龙族、猪龙族的祖先都是因它才被养出来的,它和巫家的‘巫蛊之术’有一定的相似之处。”
“巫蛊之术,是什么呀?”夏逸不解地问道,挠了挠头。
豢龙葛敖停顿了一下;却是韩渠英插话,她回答夏逸说:“巫蛊之术就是将一群虫子放到一个罐子里面,让它们相互残杀,最终只剩下一条虫子作为‘蛊虫’。”
“渠英,巫蛊之术,多为小道,”豢龙葛敖摇头说道,伤感地看着韩渠英。“要是你娘当初有你这般天赋,且肯听我劝的话,她又何必去走巫蛊之道呢?唉!”
“外祖父,”韩渠英安慰说道,抬手扶着豢龙葛敖。“我娘她告诉我说,她一直都是很后悔自责的,要我在禹陵山宫室照顾好外祖父,不要让你再叹息了,免得伤了身体。”
“好,我不叹息了,乖,”豢龙葛敖摸了摸韩渠英的额头,而后看着夏逸,继续说道:“虽说豢龙术与巫蛊之术有点相似,但它们终究是不同的,巫蛊之术是从一群虫中炼制出一条蛊虫,有些蛊虫是剧毒的,甚至会伤到养蛊者本身!”
他说着,昂起了脑袋。“豢龙术则不一样,它是以养龙术修炼出来的意之力为引,先驯服一种具有龙气或者龙血的生灵,再按它的习性照顾好它,以木行之气如画龙、雕龙一样改造其躯体,使之慢慢向一条真龙蜕变。总之,小逸,渠英,你们千万记住,意之力越强,引动的木行之气越多,养出来的生灵就越厉害!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们记住了!”夏逸和韩渠英异口同声地道;说完,他们俩人不由地彼此看了一眼,都闹了个大红脸。
“哈哈!”豢龙葛敖开怀大笑,笑了一小会儿,说道:“小逸,渠英,我们走,都离开豢龙洞吧,我要把它关上了。”
“是,好的,”夏逸和韩渠英又一次异口同声地道,这一次谁也没看谁了,都低着头不敢再抬起来了。
豢龙葛敖笑了笑,没说什么,朝前往豢龙洞外走去。
不一会儿,三人全部从洞口走出,豢龙葛敖探手伸进门洞后面拍了拍,门洞上方的弧形石块就“哐、哐、哐、哐……”地合上了。
待洞口彻底紧闭好后,豢龙葛敖转身对韩渠英和夏逸说道:“小逸,渠英,你们都回各自住的地方去吧。在安睡之前,可运转养龙术修炼片刻,但若感到头晕目眩的话,就不要再勉强了,早点休息。”
“是,葛敖爷爷,”夏逸回答说道。
“好的,外祖父,你也早点休息!”韩渠英说道,松了一口气。
可是,韩渠英在禹陵山宫室居住的地方,离夏逸的寝殿仅隔着一片竹林。
于是,他们俩人一同离开了树林,来到药庐,推开柴门走出,又同了一段路,彼此都没怎么说话。
最后,到了分别的路口。
“夏逸,明天见,”韩渠英开口打破了平静,朝夏逸挥了挥手。
“渠英姐,明天,明天见!”夏逸结巴地道,举起手掌,干对着韩渠英。
韩渠英笑了,她觉得夏逸挺可爱的,挥挥手朝竹林西侧走去。
目送韩渠英走远,推开门,进入一座庭院,夏逸才回过了神,往竹林东侧走。
……
……
一番洗漱完毕,夏逸走入了寝殿西侧的房间,脱掉鞋子,盘腿坐在了床榻中央。
他看着自己的右肋下方,在脑子里想象起了一片星空和东方苍龙的画面。
呼。
一根青翠欲滴的树枝凭空出现在了房间之内,霎时间星光被吸引进来,莹蓝色的天地灵气汇聚成汽雾!
“咦?”夏逸惊讶地看着树枝,右手摸了上去。“它怎么变得充满生机,不再是以前干巴巴的样子了?”
树枝漂浮在夏逸腹前、双腿上空,纹丝不动,安静地使星空和灵气沁入它的表皮。
夏逸轻轻地握住了树枝较粗的一端,感觉到很奇怪。
“它怎么也不反抗了啊?”他说,举起树枝在眼前晃动。
星光和灵气随之受到了牵扯,最高处的一端连接星空,最低处的一端整体靠近了夏逸几分。
夏逸运转起了豢龙氏族的冥通术“养龙术”,可脑子里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白昼,仍是一片星空和东方苍龙的画面。
“不,这不是养龙术,是苍龙术!”他摇摇头,再次尝试运转养龙术,但星空和东方苍龙依旧,没有改变。
“怎么回事?!”夏逸苦恼着,他回想起了自己传承豢龙氏族养龙术时的画面,又记起了黎筐给他说过的话——“完整的冥通术,包括能修魂之力的冥通术和能练意之力的冥通术”。
他眼前一亮,心中兴奋地大叫道:“苍龙术就是能修魂之力的冥通术,而养龙术就是能练意之力的冥通术,难道——它们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完整的冥通术吗?”
就在这时,夏逸手里的树枝剧烈地振动起来!
“嗡嗡嗡!”从夜幕撒下来的星光更盛了,灵气更加浓郁,夏逸被笼罩在了一圈云雾之中,大量的星光和灵气从他的右手掌灌入,如同沟渠溢满的水流沿他的手肘、臂膀、胸腔冲入了肝脏部位!
“啊!”夏逸的身体一个激灵,跟着树枝微微震动着,浑身说不出地舒爽,令他不由自主地用左手拿住了树枝较细的一端,使得星光和灵气从另一边,沿他的左手、左肩灌入了肝脏里面。
“呼!”夏逸呼吸着清新极了的气息,躯体大感畅快!
夏逸想到了一种可能,猛地低头直盯着双手握住的树枝,缓缓地把它放开。
“它没有动!”他脱口说道,眨眨眼睛。“莫非,这树枝有龙气?在我运转养龙术的时候,它被驯服了?”
沉默了一会儿,夏逸摇了摇头,自嘲一笑道:“怎么可能,一根树枝怎么可能是一条龙呢?”
“嗡!”夏逸脑海里轰鸣起来,一条东方苍龙巨大的身影浮出星海,完整地展示了它长着藤蔓和枝叶的龙头、龙躯、龙爪和龙尾。
夏逸怔住了!
好半天,他才缓过神来,攥紧了两只拳头,心潮澎湃,亢奋而颤抖地说道:“东方苍龙,看起来就像是一棵树和藤蔓啊!这根树枝,有没有可能成为一条龙呢?”
话音刚落,今晚、就在不久之前的一幅画面在他心中闪过,那是豢龙葛敖在对他和韩渠英说话——“先驯服一种具有龙气或者龙血的生灵,再按它的习性照顾好它,以木行之气如画龙、雕龙一样改造其躯体,使之慢慢向一条真龙蜕变”。
“对的,就是这样!”夏逸左手抓住了树枝的中部,右手对着左手,苍龙术和养龙术同时运转,幻想着右手中有一柄刻刀,而他正在用树枝雕刻一条东方苍龙。“雕刻龙身——”
“蓬!”树枝竟然爆散了开来,变为密密麻麻的翠亮光点,渐渐扭曲成了夏逸心中所想的模样!
“啊?这太不可思议了,”夏逸大吃一惊,接着说道,“龙爪!”
顿时,只见从翠亮光点中分出了四小部分,逐步延伸长粗,两息即化作了四根龙爪。
“龙尾!”许多翠亮的光亮摇摆不定起来,如蝉脱蜕获得新生一般,长成了一条强而有力的龙尾。
“龙头!”夏逸期待地看着唯一一部分没有变化的翠亮光点。
“呼、呼、呼——”一时间,封闭的房间里吹起了风,无数星光和莹蓝色的天地灵气呼啸而来,全部钻入一点点成形的龙头之中。
半个时辰之后,一条东方苍龙模样、小巧精致的树枝雕刻就平躺在了夏逸的两手之间。
“哈哈,哈哈!”夏逸大笑出声,两手抓好手中的树枝雕刻,倒身在床榻上翻滚了起来。
“树枝啊树枝,以后我就叫你‘苍龙’吧!”他停止了折腾,一手拿着树枝雕刻,一手拉起被子盖到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