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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他输不起,没有必要跟一个小儿斗气,赌上整个城主府的脸面。就算抓住了这小子,报了仇,整个城主府都给烧没了,他还好意思在这琉光城混啥?
更何况,那里面的东西他可是宝贝得紧,一听这里着火可是心疼到不行!早知道,就不故意显摆把它们放在这儿了~
陈宪桢用力地闭上了双眼,不想去看见元箫那“面目可憎”的嘴脸。深呼吸吐气,深呼吸再吐气,如此循环好几次之后,陈宪桢这才双目一睁,摆出了平日里城主大人的威严。
“元家小儿,你先灭了这火,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是元箫递的拜帖,所以陈宪桢断定元箫找他有事。
“城主大人,求人可不是这么求的。”元箫把手里烤好的红薯,剥了皮,咬了一口。
嗯~还挺香!
“元家小儿,你真以为我不敢灭了你不成?”陈宪桢如同一只狂暴的狮子,要开始张嘴咬人了。
元箫把手里的红薯吃完,好像还不够,连最靠皮的那一层都啃了个干净。“昨夜,赵老前辈私下问我,那放暗箭之人是谁?可我年幼不谙世事,还未想好。今日想必就有答案了,我这就跟他商议商议去。”
明知道元箫是在威胁,陈宪桢却不得不止住了怒火。如果要面对元赵两大世家的联手,就算是城主府也是十分困难,更别说侥幸存活之后,保住城主府之位,那是绝对不可能了。
陈道远对陈宪桢的心思,了若指掌,观其色就知道了他的意思,只是碍于面子,说不出口。
“元小英雄留步,想必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不如你先灭了这火,万事好商量。”
陈道远打着哈哈,笑着圆场。
“元小英雄?刚刚城主大人,可是叫我小贼来着。”
元箫又从元云生手里接过一只烤红薯,吃得津津有味,鼻尖上都沾着黑灰。看得忍功极好的陈道远都有些火冒三丈,但他极力的忍住怒气,继续劝道:
“元小英雄,那是个误会。昨夜,城主府进了贼人,城主大人想必是一时看花了眼。”
“城主大人真是看花了眼,要请本小英雄灭火?”元箫歪着脑袋,“天真、无邪”地问道。
陈宪桢懒得瞧他那趾高气昂的模样,侧过头从鼻孔里答了一声。
“嗯。”
“既然是误会,那就好说。不过,要本小英雄出手嘛,这个价位,嘿嘿嘿,有些不低。”元箫低笑着,有些“害羞”。
没看出来,这家伙居然还是个财迷。陈宪桢更为鄙视的想到。
陈道远却是似有所悟,难道这就是他顶着风头进城主府的目的?
“你想要什么?”一改之前打着哈哈的假和善表情,陈道远停下了摇晃着的羽毛扇,露出精明的神色。
元箫瞅了他那除了扇柄全是长毛的羽毛扇一眼,这么热的天,他那是装13啦,还是装13啦。
“我要进琉光塔。”
东元之极的每一座城池,都有一位城主。每一位城主的任命除了飞仙台的直接提拔之外,还可以从家族比拼的方式选出。
飞仙台是一个组织,是数个顶级一流的宗门,在凡尘之地联盟的称呼。但凡飞仙台直接提拔的城主,靠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宗门资源,都没法胜出之后,他们也乐于见到新的城主诞生。这一挑战城主的举动,叫做“青云跃”。新城主一跃成功后,会有宗门的人前来接洽,至于还是不是以前的宗门就不好说了,这得飞仙台作决定。
城主府的炼丹师,每个月的灵石、天材地宝,包括下品灵器城主印,都是宗门赐予的。而陈宪桢能够得到城主的位置,自然与他曾经是天煞剑宗的外门子弟的关系分不开了。
城主们既然领了宗门的赏赐,那么他们平日里的职责,除了维持一方安定之外,上缴一部分本土资源,也是平常之事。
这个维持一方安定很难界定,平日里的确是这样。
可当有人威胁到自己城主之位,想要“青云跃”的时候,这一条基本上就不管用了。事实上,这些城主,他们更重要的是替宗门培养更多的人才,把整个城池变成宗门的后花园,然后,把挑选出来的精英统统送到宗门里面去。
送到宗门的人才,到了飞仙台,有固定的选择方式。
但凡事都有例外,不然那些各个宗门也不会挤破脑袋的想让自己的门人当选城主了。他们会想着法儿的抢人,把属意的天才在其他宗门发现之前,变成自己人。
每座城池的宝塔,就是那些宗门为了培养候选的这些天才而设立的。而琉光城的这座就叫琉光塔。
“元小英雄原来是想进琉光塔,早说嘛。时日不早了,你还是尽快灭了这火,早些前去吧。”陈道远心情大好之下,又晃起他那羽毛扇了。
可他扇两扇,发现火势越扇越大之后,只好尴尬的停了下来。
元箫莞尔一笑,一招手,那漫天的太乙真火尽皆消失。
陈宪桢观望了一下惨况,长舒了口气,还好这小子总算没有太过火,不知道他怎么控制的,那火无论怎么凶猛燃烧都只在那荣景堂之内,也算是给自己留了几分薄面。
呸,要他这给的薄面干嘛?
“少家主,剩下的红薯我们要带走吗?”元云生望着余下的烤红薯,有些舍不得。
元箫拿过一只烤红薯,担心刺激陈宪桢那脆弱的神经,索性又拿了几只,统统送给了陈宪桢。
不能自己吃独食不是?
可是我们的城主大人脸上的青色,明显更深了!一张脸青了白,白了又紫,紫了又黑。很想把手里这烫手红薯给扔出去,但转念一想,这二个小贼一定用的自己家红薯烤的,那可不能浪费了。
陈宪桢忍着烫,迅速地扒开皮,咬了两口,还给身旁的陈道远塞了两只。“你也尝尝。”
元箫见状,乐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云生,你先回去,我从琉光塔出来后就自己回家。”
“少家主,云生不走。”在元云生眼里,这城主府对于元箫来说,可是龙潭虎穴。
“你先回去,告诉爷爷,我一切安好。”元箫觉得自己之前进城主府的时候,好像有条小尾巴,决定让元云生先去解决一下。
“好吧。”
此时的元家早已是鸡飞狗跳。元宏伯愤怒的对着数名元家子弟狂吼道:“我不是让你们轮流暗地里保护他吗?今天是谁当值?”
苦命的元华岩瑟瑟发抖地站了出来。
“爹,是,是我。”
“又是你小子?!”对啊,又是我啊,怎么又是苦命的我啊?!
“他要进城主府,你怎么也不阻止他?”
“我哪想到陈宪桢真会让他进入城主府啊?等我发现之时,已经来不及了。”元宏伯这是对于元云生的保护不放心了,又再加了个保险杠。
“来不及又怎么了?你不会冲进去,把他拉出来吗?”元宏伯急得肢体动作都出来了,还做了个拉的手势。
“我倒是想进去拉啊。可是以我的实力,还是觉得回来搬更多的救兵比较好。”对于自己的实力有清楚认知的元华岩,弱弱地回道。
就在元家点兵点将,随时准备兵发城主府的时候,元云生带着好消息回来了。
......
族人四下散开以后,元圳装作不经义地活了活动筋骨,揉了揉老胳膊老腿,语重心长的对着元宏伯说道:“别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楚,少家主之前隐瞒修为之事,你并不知情吧?”
元宏伯不作反驳,颌了颌首。
“稚鹰要被折断翅膀无数次,才能学会飞翔。花朵总在温室里成长,一定经不起风雨。他最近的这些事,不都解决得很好么?你在担心些什么?他已不是蹒跚走路,牙牙学语的小孩儿,你也该放手,给他成长的天地和空间了。”
元圳说完,不顾呆在原地百转千肠的元宏伯,拍了拍他肩膀,转身离去。
......
“爹,您不去城主府了?”元玉山顶着一颗半消肿的猪头,兴奋莫名地唤道。
“玉山,你这是怎么了?”元经义揪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