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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举着刀,不累吗?”王储问道。
小美冷哼一声,只道:“我总会把刀放下的,就是不知道会放在地上,还是放在你的脖子上!”
王储忍不住失笑,道:“你这嘴皮子也是够利索的了,我要不是在这儿遇见你,还真的想推荐你去把司考给考了。”
小美嘴角一勾,只道:“看来你是根本不顾及他们的生死了?我要是你,就根本不会在这儿浪费时间。”王储摇头道:“我顾及,我当然顾及,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放下刀,好好和我说一下。”
小美没说话,冷哼着倒退了两步,她张开右手臂,这样,她刚刚裹上的毛巾就掉在了地上。王储撇开脸,轻笑道:“妹子,你想出去的话,你也不能这么着出去啊?你说你衣服没穿一件,这么跑出去,不是刚从龙潭跑出来,又要进了虎穴吗?”
“别担心我了,还是担心你自己,还有你的一对儿朋友吧!”小美说话的同时打开了水龙头的开关。王储明白她的意思,她这是在给自己设置倒计时呢!
王储止住了笑,只道:“一看你上学的时候就没学过物理,就这水管的直径,水流的流速,要是想灌进地洞里,怕是得等到明天天亮。”
王储见小美眼神闪烁,瞥向旁边的煤气罐上,又道:“当然,你可以选择放煤气,不过我可得告诉你,煤气里面的一氧化碳可是米空气的密度小的,你把这一罐气儿都放出来也只能熏到咱们两个!而且万一有那么一丁点儿的火星,‘砰’!咱们俩都得炸成包子馅儿!”
“闭嘴!”小美尖叫,她手持着刀,步步逼近王储,“你说什么多有啥用!你就让我走!不行吗!”
王储没吭声,小美忽然诡异地笑了,她道:“我还没跟你说呢,那地底下,有比除了尸体更可怕的东西!”
鱼焱坐在地上,面色颓唐。跟在她的后面,把她拖出来的那个女孩怯怯地看着鱼焱,道:“姐,我能求你帮我一个忙吗?”
“你说说看。”鱼焱道。女孩从扑回自己的床上,从自己的一件儿衣服里拽住一块布。她用手摸了摸那布,随后才小心翼翼地交给鱼焱,道:“我不知道我们今天能不能出去,但是如果你要是出去了,就告诉我爸妈,我对不起他们!”
鱼焱接过那布,上面写着女孩家里的地址,父母的名字,以及父母的电话。女孩自己的名字简简单单的,叫李婷。
“李婷,你别想太多了,咱们一定能出去的!”鱼焱虽这么说,但自己也没有底气。
李婷笑着摇头,道:“我就算是回去了也没脸见他们。”
“你是怎么被李昊抓来的?”鱼焱见她气质不错,又挺机智的,便问道。
“我是本地医学院的一个学生。有一天,我在路边看见一个小孩儿摔倒了,膝盖摔的还挺严重的,她身边儿又没有大人,一问她话她又只是笑笑不说话。我以为她找不到父母,又怕她在路上被坏人拐走了,就提出要送她回家,结果她就把我带到了这儿来。后来我才知道,李昊是故意让他女儿去医学院里钓鱼的,因为那时候马姗姗已经病的很重了。”女孩说着,疲惫的笑了,“可能是我太倒霉,不过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别的人陷入这样的绝境,毕竟,没有人会想到,李昊竟然用孩子做诱饵,让我们没有一点防备,就上了勾。”
“马姗姗的病没法治,她有很严重的妇科病,后来我才知道……是李昊和小美把她折磨成这个样子的。马姗姗长得漂亮,性格也柔弱,李昊一直对她还行,所以小美和小华就吃醋了。她们在李昊不在的时候抱团折磨马姗姗,尤其是小美,为了不让李昊爬上马姗姗的床,趁着马姗姗睡觉的时候,在她的下ti里塞了很多不洁的东西。”
“李昊之所以想去医学院骗来学生,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给马姗姗治病。”
“但是小美心机太深,她让李昊相信就算救好了马姗姗,她也不能给李昊赚钱,而且她的病是烧钱的病。李昊大概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唆使小美杀掉马姗姗。小美不想犯下杀人的罪行,就拖着小华一起杀死了马姗姗。”
“李昊没有动手?”
“没有。”李婷摇了摇头,“他只是不断的提议,说从没看过人上吊。但是我们这里没有地方能承受的住一个人的重量,所以也就作罢。”
“他提议?”鱼焱难以置信道。
李婷点了点头,道:“对!他想了很多奇怪的法子,但是马姗姗的求生欲很强,虽然她的身体非常的虚弱,但是仍躲过了几次他们的折磨。不过……最后她还是死了,被小华和小美用一件衬衫系在脖子上,被勒死了。”
“勒死了?”鱼焱喃喃道,她坐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对林奈说:“是我拖累了你。要不是我判断失误,就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鱼焱郁卒道。
忽然,一直保持沉默的小华像是忽然醒过来了,笑话她道:“谁让你蠢,相信了那个小蹄子,我早就看出她不是什么好东西!总是在哥的眼皮子地下刷存在感!”
一股无明业火忽然从鱼焱的心中涌起,她觉得自己的心蹦跳的飞快,怎么也压抑不了心中的怒气,她怒道:“你就是什么好东西了!天天“哥”长“哥”短的,你嫌不嫌恶心人啊!还有,你们都脑子有病吗?你们数一数手指头,你们几个人?五个人?五个人联合在一起,还制服不了李昊一个男人吗?你们脑子里都是什么?被李昊洗脑洗剩下的水吗?你们不知道自己失踪了,家人有多担心吗?还有,李昊打死那两个女孩的时候,你们就没有想到,这事儿也可能发生在你们的身上吗?”
鱼焱一通话喊出来,只觉得自己脑袋都有点缺氧了,偏偏这时候小华还接茬儿道:“哥打她们俩,是因为她们俩不听话,我们只要听哥的,能给哥赚钱,他就不会打我们,还会给我们买烤鸭吃!”
“吃他妈什么烤鸭!你爹妈这么多年生你们养你们,恩情还不如一只鸭子吗?”鱼焱怒火中烧,“我跟你说,你再管他叫一句‘哥’,看我抽不抽你!”
鱼焱说完,扬起手就要扑向小华,却被林奈拽住了手,林奈的表情极其罕见的严肃,他定定地看着鱼焱。鱼焱被他的眼神盯得发毛,她一把甩开林奈的手,怒道:“别抓着我!也别看我!我心烦!”林奈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鱼焱撇过脸,“哼”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林奈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心想,刚才觉得不对的事儿已经应验了,那现在自己心中仍有些忐忑,那又是要发生什么事儿呢?
“鱼焱,咱们必须赶快离开这里。”林奈沉声道,鱼焱粗声粗气地说:“我倒是想离开啊!你看看咱们怎么出的去?你是会开锁,但是现在问题是这锁在外面,不在里面,而且锁被小美从外面锁住了!你懂不懂?!”
“鱼焱,你怎么这么……”林奈蹙着眉头,思考了一下,才概括道:“兴奋?是不是在地道的时候被吓到了?没关系的,咱们可以出去的!”
“我兴奋吗?”鱼焱叹了一口气,道:“不知道为啥,我的心跳的特别快,而且总觉得喘不上来气儿。还有我的腿,不知道刚才是不是在地道里的时候擦伤了,现在有点尖锐的疼。”说着,鱼焱还摸了一下自己的腿,道:“而且一走路就疼,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似的。”
“鱼焱!”林奈一把抓住鱼焱的手腕,道:“你别动!”鱼焱笑嘻嘻地看着林奈,见他脸色难看的要死,才吐了吐舌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动!”
林奈上下打量了鱼焱一圈,仔仔细细地检查以后,在鱼焱的腿上找到了一个针头。林奈小心地将针头从鱼焱的腿上拔了出来。鱼焱惊讶地看着林奈,从他的手中接过那个针头,放在自己的眼前看着。
“什么时候出现的针头,我怎么没感觉到疼呢?”鱼焱捏着枕头,跟在林奈的后面。林奈脸色阴沉,一把将李婷拖了出来。
林奈拽着李婷的头发,后者无声的哭着,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到腮上,看起来楚楚可怜,但是林奈看着她的目光却和看死物没有任何区别。
“你给她打的是什么?”林奈咬牙问道。
“肾上……肾上腺素。”女孩说:“本来是我给自己准备的,但是我刚才看她在地道里面昏过去了,我就给她注射了一针。你放心,针头是一次性的,我本来是留着给自己用的。”
得到了解释,但是林奈并没有放下她,“李昊把你们看的死死的,你从哪弄来的肾上腺素?”
“上一次马姗姗病的要死了,李昊买回来的。”
林奈手上加力,他脸色阴郁,近乎一字一顿道:“李昊既然杀掉她,怎么又会给她买药?”
“真的,我没骗你。那针头是干净的。”李婷干巴巴地解释道。
但她越这么解释,越像欲盖弥彰。
鱼焱觉得自己心跳跳的非常快,她想说话,但更想哭。本来就是钱货两讫的寻尸之旅,怎么就变成了她的亡命旅途了呢?
“林奈,我后悔做好事儿了!”鱼焱从恐慌中恢复了神智,她呜咽道:“咱们在上面的时候就应该报警,不该因为害怕被李昊囚禁的女人里面有他的同伙,害怕无辜的女孩受到伤害而自行下来。我后悔了!后悔了!”鱼焱摸着自己腿上的针眼儿,心中的悔恨像绵延不绝的河一样。她分分钟想回到过去,重新选择一番。
林奈的脸色也极其难看,他以前有个朋友叫Mike,去德国出差的时候在快车道遇到了一起车祸,他因为躲避不及也受了点轻伤,在他车前面的司机则受了很严重的伤。Mike为人善良,见女司机大量出血,她随时都会因为出血过多而死亡,便把重伤的女司机抱上了自己的车,带她去了医院,但就是在医院,他发现这个女司机是一个艾滋病患者,她的车之所以在快车道上出事,不是因为偶然,正是因为她想自杀。
得知此消息的Mike当时就崩溃了,但是他没有轻生,他请了几个月的假期,躲起来开始吃抗病毒和增强免疫力的药,最后吃出了药物性肝炎。幸好最后是虚惊一场。
然而,鱼焱此时的情况与Mike又略有些不同,这些女人被李昊送出去接客,她们是感染艾滋的高危人群。
此时的鱼焱已经面如土灰,她想靠近林奈,却又畏惧。林奈送开李婷的头发,狠狠地卡住了她的脖子。李婷瞪圆了眼睛,只是一味地摇头和流泪,却不敢把手放在林奈的身上。
终于,林奈狠狠地将她甩到了一边。
“我可怎么办啊,林奈?我不想在这儿待着了!”鱼焱站在那,呜咽道。
“她的针头是全新的,我说了,我是想留着自己用的。”李婷对鱼焱道。
鱼焱和林奈都希望她说的是真的,但是没人敢完全地相信她说的话。
“鱼焱,你在这儿等着我!”林奈说。
“不!我害怕!”鱼焱跟在林奈的后面,林奈揽住鱼焱的脖子,在她的唇上用力地亲了一口,随后道:“别怕,你就在这儿看着她们,我马上就打开门,带你出去!”
“你打不开的!外面的铁门已经被小美锁上了。”鱼焱拽着林奈的胳膊不撒手。林奈双手按住她的肩膀,道:“你相信我。”说着,他就先爬进了地道里面。
林奈摸着黑在递到里面爬着,片刻后,他就被铁门挡住了,林奈用手推了推铁门,铁门非常结实,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防潮的考虑,这两扇铁门之间的缝隙并不小。
林奈手长脚长,在这样狭小的空间待着有点气流不畅,门之间的缝隙又不大,只消片刻,林奈的额头上便布满了汗珠,但是他丝毫不敢松懈,一点点用铁丝去试探锁芯,忽然,他的手一滑,铁丝滑出了锁芯,林奈正要将它扯回来,便感觉有人在外面抓住了它。林奈心中警龄大作,他不知道此时站在门外的是林奈还是李昊。与他一墙之隔的王储也是心中忐忑,不知道门后的是自己人还是李昊的禁、脔。
两人都屏息静气,不敢吭声。王储轻轻伸手,猛地将那铁丝拽到自己的手里。林奈心急如焚,命令自己的脑袋飞快地转。
忽然,鱼焱对着洞口喊道:“林奈,你没事儿吧?”
听到鱼焱的喊声,林奈心头一跳。如果在铁门外的是李昊……
“林奈?是你不?”铁门外传来王储的声音,还有摸索钥匙的哗啦声。
“是我,快点开门,鱼焱受伤了!”林奈道。
王储一把一把地试着钥匙,嘴里急道:“那个王八羔子不长眼睛伤了我师妹?我可打女人!”
“别碎嘴了,赶紧开门!”林奈的话音刚落,王储“哎”了一声,随即,就听见有人稳稳地落在地上的声音,和王储“啊”的一声尖叫和钥匙哗啦啦洒在地上的声音。
王储遭到了暗算!
百般情绪涌上林奈的心头,他心想老马太太说的不错,看来今天,不仅是鱼焱要面临血光之灾,他和王储,一个都跑不了。
林奈小心翼翼地退了回去,鱼焱守在地窖的门口,急切地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林奈不说话,只是抱紧了鱼焱,鱼焱感觉到他罕见的不安,便也用力地回抱住她。
过了片刻,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从地道口钻了进来,他看着抱着鱼焱的林奈,道:“你们俩?”
“我们俩是好心市民。”鱼焱抢先回答。
“是不是好心市民还得回去再调查,跟我走一趟吧!”男人的话音刚落,又爬进来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女孩模样稚嫩,表情兴奋,她见到众人,先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警官证,亮了一圈,才道:“我们接到热心群众报案,说这里有人利用地下室,在地下室的下层建了一个地窖,非法拘禁!你们俩谁是‘群众’啊?”
鱼焱看了一眼林奈,后者微不可查地对她点头。鱼焱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热心群众已经被你们打晕了。”
“注意今天别洗澡,小心针孔见水发炎,最近切记不要吃刺激性的食物。”女医生在后面嘱咐道,鱼焱神色恙恙地“哎”了一声,她走出诊疗室,林奈便迎了上来,能看得出他面色的忧虑,鱼焱宽慰他道:“别担心,我不是已经打了针了吗?而且,那个针头也已经送去化验了,别担心。”
“我们结婚吧?”林奈忽然道。
“啊?”鱼焱惊讶下,环顾了一下四周,步履匆忙的人们没有注意到他们俩的小浪漫。鱼焱将手里的棉签丢进走廊拐角的垃圾桶,见林奈追了上来,一脸执拗地看着自己,她诧异道:“你没搞错吧?现在求婚?”
“我觉得现在挺合适的,什么都不缺,你在我也在。”林奈的表情出乎意料的认真。
“我觉得不合适。”鱼焱收起脸上的笑意,但她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太生硬了,便开玩笑道:“我跟你说,我还跟学校申请了休学一年呢!我现在大学都没读完,我怎么结婚啊?不成不成。”
林奈拽着鱼焱的手,不让她逃避,他认真说:“我是认真的,你要是想读书,完全可以继续读,你只要有两年的大学成绩,在德国就可以继续读下去。或者其他的你感兴趣的国家,我们都可以转一圈。”
鱼焱没吭声,只是偏过头,去看自己大臂上的针眼儿。林奈用手捂住她的针眼儿,同时轻轻地亲了她一下,鱼焱躲了一下,但林奈就像个小狗一样,最后,鱼焱忍不住笑了,她刚要说话,就听有人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鱼焱转过头去,是那个小女警。
“你们好,我叫方雪。不知道你们打完针了没?我现在要请你们配合我做一个笔录。”
鱼焱立刻道:“好啊好啊!”林奈则一脸怨念地看着方雪。
王储醒来时,是趴着的。入眼的是满目的白色,他感觉自己的后脑勺特别的疼,王储下意识地回手去摸,却摸到了一层纱布。王储混沌的眼睛立刻清明了起来,他猛地爬了起来,因为起的太猛,他又在地上打了两个转儿,才站稳。
他这刚站稳,就看见窗户前站着一个年轻男人,因为背着光,王储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能感觉到,这人看起来吊儿郎当,其实气度不凡。
“你谁啊?”王储警惕地看着他,随即,他使劲儿地拍了自己的头一下,然后满地乱窜着找鞋,一边找一边还道:“完了完了!我得赶紧去找小师妹!哎,不对,现在是几号?”
年轻男人抱着双臂,走近,道:“你已经睡了一夜了。”
“啊?”王储失声尖叫。
年轻男人白了他一眼,似乎觉得像他这么大的男人还尖叫是件很丢脸的事情,“大惊小怪什么?你的那两位朋友都没事儿,就你问题稍微大了一点,头被砸破了。”
王储回忆道:“是啊,在地道的时候,我感觉有人在我的脑袋后面来了那么一下,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对呀!”王储又急道:“我记得我的地道的时候,林奈说我师妹受伤了啊!”
“不是很严重的伤,她就是被针头扎了一下。”年轻男人说。
“什么!”王储尖叫着,用食指指着中年男人,恶狠狠地说:“什么叫不是很严重的伤?被针管扎了一下比刀还吓人呢,你清楚不清楚!”
“我说你怎么这么爱叫呢?”年轻男人蹙眉。王储这才注意到,他有两条非常英气的眉毛,笔直的鼻梁下,一张薄唇。
长得倒是挺好看的,王储暗道。
“要不是医生说你的第二性征是男性,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剪了个短发的老娘们。”年轻男人毫不留情地说。
就是满嘴喷粪,王储忿忿地想。
王储有些头晕,不想恋战,他找到了自己的拖鞋,随后便要往外面走,他拉了两下门,却没拉开。
年轻男人在他的后面道:“我也不是闲着没事儿才来找你的。碍于你之前昏迷着,所以没法录你的笔录,现在咱们来聊一聊,你昨天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王储一听,答非所问道:“我师妹真的没事儿了吗?”
年轻男人搬来一个椅子,闲散地坐在上面,旋开一支笔,用嘴叼着笔帽,随后,他又打开了一个本子,道:“你女儿没事儿,行了,别操那老父亲的心了。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昨天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王储脱掉鞋子,又重新趴在了病床上。
年轻男人冷笑,他把手中的笔和本子扔在床头柜上,手往王储的后脊梁那么一按,王储便像杀猪似的叫了起来,“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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