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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止水一袭雪白长衫立在马车外,两指轻撩起帘子,天山净雪似的脸孔微抬,朝车里的两人微微挑眉,倾城一笑。
他的衣衫随着夜晚的凉风纷飞,整个人淡如薄烟,摆在这样的密林深处,不知为何,竟让人陡然觉得周围的气温骤降!
不是错觉,竟然是真的降温了!!
因为,心湖清清楚楚地看到,空中竟然飘起了细细小小的碎雪,落在他的肩头,与雪白的衣衫融为一体,落到地面,晶晶白白浅浅一层,他身后的背景都呈现出雾‘蒙’‘蒙’白茫茫的朦胧美感。
心湖的心中,登时涌起一种极其不妙的感觉。
其实,当阮止水出现在她眼前时,她就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战。
阿嚏!!一个超级响的喷嚏,在这样离奇诡异,夏夜飘雪的密林深处,一片极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师姐小心!”突然,身旁的陆谷书急声喊道,一把揽住她转眼将她扑倒。
心湖就感觉到面颊旁有一阵疾速的劲道夹带着‘阴’寒的风擦过,等她回神间,阮止水的那条白练已经被陆谷书牢牢攥在手心。
“师弟,撒手!”
心湖焦急喊到,她见识过阮止水的厉害,知道这柔软的白练在他手中绝对不止一块布条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就听到阮止水低低一笑,拽着白练的手一抖,那白练猛地‘抽’了出来,同时看到有鲜血溅了出来,暖热的液体黏到心湖的脸上。
心湖有些心惊‘肉’跳的看向陆谷书,发现他托着受伤的手,上面仿佛被锐利的器物割过,留下了一道颇深的伤口。
“谷书!”心湖一声痛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伤在了她身上。
心湖连忙抓过陆谷书的手察看,发现他‘玉’润的掌心衬着鲜血淋漓的伤痕,红白两‘色’跳跃对比得触目惊心!!
肿么能偏偏伤在手上!!肿么可以!!这可是绝世大厨的神手啊啊啊!!!受伤以后还怎么做美味佳肴给她吃啊!!!
心湖登时有一种末世来临的天昏地暗感……
“阮止水,他是你师侄,你怎么能下得去手!!”她一时间气得发抖,冲阮止水吼道。
“呵呵……师叔跟师侄过两招有何不妥?”阮止水不以为意。
“好了,那现在证明他打不过你,你不可以再出手了。”心湖强自克制自己的怒气,平声静气说到。
阮止水注视着心湖满腔怒火翻腾滚滚,突然行为跳脱的抬起眼,仰望当空一轮明月。
他语气一转,抛出一句带着些小幽怨的话。
“唐心湖,你可曾记得你许诺过我什么?”
你这个冷血大恶魔叔叔,不要突然望着月亮摆出一副怨夫的造型来说话好么,很让人‘毛’骨悚然的好不好?
由于受到的心灵震‘荡’太过‘激’烈,唐心湖陷入一种短暂痴呆,无语凝噎状。
又是嗖地一声那条白练呼啸袭来,心湖的腰被紧紧缠住,只一个瞬间,她便被纳入阮止水的掌控。
心湖挣扎地望向车厢里陷入昏‘迷’不醒的陆谷书。
“放心,只是白练上抹了点散魂散而已。”阮止水幽冷的气息在她耳畔低低拂过。
“呵呵,想起来了吗?”
他莹润修长的手指捻起她的下巴,让她所有的表情都收入他的眼底。
依旧被他指尖的温度冻得上下排牙齿打了个颤,她的腰被他揽住动弹不得,被迫与他对视。
碎碎的雪‘花’晶沫落在他蝶翅般的睫‘毛’上,竟然没有融化,他的眼睛一眨,雪‘花’飘落,落在她的脸上。
很快化作一滩水融化……心湖竟然……看呆了……
“嗯?”
没有得到回答,阮止水不满地哼了一声,咯吱……她的下巴颌发出几‘欲’碎裂的声音。
心湖回过神来,尼玛这‘混’蛋怎么跟秦无炎一样,没事捏着她的骨头掰来掰去,她又不是泥巴碎了还能和水重造啊!而且……没事长得那么美‘色’误人干什么,她刚竟然发‘花’痴了,下巴好痛喔!!
“呜呜……想……想起来了!!”心湖连忙攀上他的手指,及时阻止自己的瓜子脸尖下巴毁在他手里。
“嘿嘿……”心湖腆着脸傻笑,紧紧攥住他的手指,以免他继续做出残害举动。
她当初答应过阮止水只要他不杀她,她什么都愿意为他去做,在那种生死攸关情况下拟定的这么没有权利没有尊严的耻辱条款,除非选择‘性’遗忘……不然她怎么会忘记!!
“那好,跟我走。”阮止水眸里的笑带着几分戏谑,骤然从她的掌心中将手‘抽’出,同时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去哪儿?”心湖那只手被冻得冰冷,连忙猛搓着双手平衡体温。
“去了,你就知道了。”
阮止水给了她一个幽深莫测的眼神。
“那……我的三师弟?”
知道已经无从争辩,心湖看了眼马车里的陆谷书。
闻言,阮止水衣袖一挥,突然不知从哪儿凭空冒出无数个随从来,就是上次在碧落山庄看到的那些。
“一起带走。”
接着,那些人便将她和陆谷书给架了起来。
“哎……”心湖还来不及开口继续问,只觉身上一刺麻,似乎有冰针一样的东西扎到她的脖子上。
紧接着,她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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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装饰风格奇特,墙壁上挂着‘色’彩浓郁‘艳’丽壁毯的房间里。
而且窗户出奇的大,比之平常她熟悉的窗子大数倍不止,窗棱上雕刻着奇异类似图腾般的‘花’纹。
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
心湖想起身再好好打量一下,诶……怎么全身乏力?
身体就好像被马蹄来回碾压过一样的痛,四肢都使不上力气,就连从‘床’上爬起来,都费了她九牛二虎之力,光坐起身就已经让她气喘吁吁。
而且……她嗅了嗅身上的味道,好难闻……她到底是有多少天没洗澡了!这黏腻的感觉,头发也好油!!
这种现状对于一个处于大好年华又爱漂亮的‘女’子来说,是多么难以忍受。
在她醒了好一会儿,浑噩不振的‘精’神中慢慢缓过劲儿以后,‘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嗬!心湖抬眼看去,登时眼前一亮。
怎样冰雪剔透,五官‘精’致的两人,立在房内的一男一‘女’,就像从画里走下来的那种金童‘玉’‘女’,好是让人惊‘艳’。
就连那干净不染纤尘的气质,都令她浑身一震,被美‘色’刺‘激’得‘精’神抖擞了点。
“不好意思,你们是?”
面对漂亮又有气质的美人儿,心湖这个外貌协会忠实成员,拿出了对陌生人百年难得一见的含蓄,满脸堆笑地礼貌问到。
“她就是师父带回来的人?啧啧……长得真难看……而且,还很臭!”
那个‘女’子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她的问话般,径自跟身旁的男子讨论,还皱着黛眉,两指并拢挡住鼻,一脸毫不掩饰的鄙夷。
我说美‘女’,虽然我长得是没你那么娇俏可人气质出众,但人家也是略有姿‘色’的小美人一枚,而且人家也素有自尊的好不好!!况且……我……我到底是昏‘迷’了多少天才酝酿出这厚重味道的啊!!
因为那名‘女’子语气不善,心湖面‘色’一沉,立马撤下笑容,换上了一副冷若冰霜凛然不可欺的表情。
“姑娘,不好意思,师妹言语冒犯。她是连翘,我是连乔,阮止水是我们师父。”
那名美男出声解释到,措辞简洁直接,语气不算好也不坏。
“喔。”心湖淡淡地应了声。
因为好印象一下破灭的太彻底,所以她不打算跟这俩人过多‘交’涉,避免再次内伤。她又不是受虐狂,没有热脸贴人冷屁股的喜好。
况且,阮止水的徒弟,能是好人?
“你们师父呢?”她直接问道。
“师父闭关修炼十几日,闭关前‘交’代我们照顾二位客人。”连乔回答到。
那个连翘似乎觉得百无聊赖,对他们的谈话毫无兴趣,果断甩手出去,独留下屋内连乔和心湖二人。
面对自个儿师妹的嚣张跋扈,似乎连乔早已习以为常,脸上表情没有一点变化。
而心湖觉得那臭丫头出去以后,连空气都清新很多,好吧……这是一种绝对的主观主义。
虽然连乔是姿‘色’极佳的美男,而且态度也算平和有礼,对她的问题都耐心回答。
但是,由于他师妹连翘和他师父阮止水的关系,连带着极大的拉低了心湖对他的印象分,所以她大致跟他请教了一些问题以后,就果断选择与他别过……马上去洗澡!
作为一个有节‘操’的‘女’子,怎能在蓬头垢面气息灰常不清新的情况下,维持镇定地与美男进行长时间沟通?饶是心湖‘女’侠是个厚颜界的奇葩,也显然并不包括这个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