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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猴儿哪能不知这杨晔话里的意思,本还一脸懵的他,脸上泛起一丝痴笑。秦小怜也不理这杨晔的言语轻薄,淡淡说道:“小女子跟公子的交易也简单,只需杨公子到时在那湖湘离殇帮我取一物便可,作为报酬,小女子愿在此行一路上,将毕生所学和所知倾囊相助。”
杨晔听着秦小怜的话,本还在有所思绪,只见一人,提着个大葫芦,迈步走进了这船厅而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一身蓑衣,江中垂钓的老翁。此时的他,脱掉了外穿的蓑衣,身着黑白布袍,仪容也是端庄霸气了几分,要不是白色长胡略显凌乱,倒还真有那么点世外高人的味道了。
只见这老翁走进厅后,便笑了起来,对着那秦小怜说道:“你这女娃娃,说话说一半,白给这小子捡个大便宜,他还在这问东问西的,你那无用师傅就是这么教你行走江湖的吗?”
杨晔听见这老翁对着秦小怜说的话,明白了原来他们二人相知底细,又惊奇到一些别的,于是开口说道:“既然前辈知道这秦姑娘来历一二,不知可否跟晚辈说明一下,也让在下知道,到底是捡了个多大的便宜。”
那老翁边乐着,一边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了下去,自顾自的打开他的那个大酒葫芦,喝了起来。秦小怜见这老翁,先是起身,然后行礼后说道:“诸葛前辈有礼,既然这杨公子想知道晚辈一些事,那我亲自说于他便是。”
随着秦小怜跟那老翁说完,便转过身来看着杨晔,说道:“小女子乃那百晓生桃知书的学生,当日去那青衣楼水乡阁只为探点事情,碰巧与公子在那遇到罢了。至于我去那湖湘离殇,则是为求一物,用作治疗家姐顽疾所用,世人都知那离殇宫巫蛊除非对敌,不然绝不外给,所以才想着与公子同行,仗着公子的手,去要个出来。”
本来听着前面的话,杨晔还有几分相信了,可听到后面,便就有点疑惑了,杨晔不解道:“既然秦姑娘只是想找个能帮你取那东西的人,且不说姑娘师傅,就眼前这老前辈不都比我厉害,岂不是更手到擒来?虽说我确实是要南下,去那湖湘离殇,可依姑娘所言,在下似乎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所以讲不通啊。”
那秦小怜好似知道杨晔会有此一问,只见她从腰间取了一本小册子丢向给了杨晔,说道:“家师不会武学,自然不可能助我此事,至于诸葛老前辈,我自然是请不动的,况且公子实力,我是知的。因此,如今杨公子是小女子的唯一之选,也是最佳之人。”
杨晔看着手上这小册子,里面从他汉江之畔与那静鸣和尚一战后,往后所有事情都有记载,直到出了那蓉城唐门。杨晔倒吸一口凉气,将手上这小册子举了起来,问道:“看来这个,就是秦姑娘去那青衣楼的原因了吧?”
秦小怜听着也不说话,不置可否,倒是那本一边喝着酒的老翁开了口来,说道:“本还觉得你这小子洒脱,怎还这么婆婆妈妈的。老夫与那离殇有故,这女娃娃的事我自然不能相帮,还有就是,你当高人满大街吗?我诸葛临天纵横江湖几十载,外疆不论,中原武林看的入眼的不过十人,除了那些个老家伙外,年轻一辈,虽只与那黄阳宫里的一个年轻太监交过手,不过也是听说过那温瑶剑宗杨风政和蜀中五恶王超的,只是可惜没有机会跟这些娃娃碰碰。而你这小子,今天用的是那唐门功法对吧?却又兼并着温瑶剑宗的剑气意道,两者结合,虽然不伦不类,不过倒是有点自己的门路,算是如今年轻一辈的翘楚了,这女娃娃找上你,实为上选。”
杨晔听着,本想说些什么,这诸葛临天又接着说道:“况且这女娃娃还是那桃知书老顽固的弟子,你们都知道青衣楼是秘闻辛事知道最多的地方,可不知道那叫做百晓生的桃知书,才是整个江湖读书知事最多的人吧。用一个臭道士的话,那就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就没有那桃知书不知道的。哈哈,知道却不懂得,就是那所谓的知书不达理了。”
秦小怜听着诸葛垄天这么讲着她的老师,便笑着道:“我和老师本就与那青衣楼不同,我们学的是知识,他们讲的情报,自然无法比较。至于诸葛前辈后面说的那些,晚辈要学的确实很多,晚辈也会努力的,让老师和前辈都不有所失望。”
看到调侃桃知书,这秦小怜也还是客客气气的,诸葛临天说道:“你这女娃娃比那桃老顽固要好,有意思,听说那老顽固桃林书库有乱七八糟的十几万卷藏书,你看了多少了呀?”
“全已看完,过目不忘。”随着秦小怜的这么淡淡一句回应,杨晔心神激荡,十几万卷书全都印在脑里,如若不是假话,那得是多惊人的一件事情。倒是诸葛临天,只是眼神闪过一丝惊讶后,便就恢复平常,笑道:“桃知书那老顽固曾说不收学生,如今为了你这女娃娃悔了自己所说之话也是值得,小子,你现在可知,你是捡了多大一个宝了?”
杨晔笑而不语,脑子在想着什么,秦小怜闻言却淡淡回道:“老师就因悔了当初之语,这才立誓,终生不出福园桃林,因此,我怎样也不能误了老师名声,自然,是要刻苦些的。”其实听到这,加上诸葛垄天的话语,杨晔也算明白了这秦小怜的事情和用意,不过他心中却也是生起别的疑惑,只见杨晔躬身拱手朝向那边诸葛垄天,说道:“诸葛前辈,既然我与这秦姑娘之事已是说明,反正也是顺路同行,我答应了便是。不过晚辈倒是心里还有别的惑事,不知,前辈可否指点一二。”
诸葛垄天听到杨晔这话,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这小子,心机深沉,手段狠辣,刚刚要不是我到了这船厅来,你那杯酒之酒恐怕就要做那杀人之器,取这秦女娃娃的命了。行吧,看你也算顺眼,又坐上了你这大船,有何要问的,老夫指点你一二便是。”
杨晔见这诸葛垄天看出来了刚刚自己的心思手段,也不以为意,笑着说道:“刚刚前辈说曾与那黄阳宫里一位年轻太监交过手,不满前辈,晚辈也与那宫里一位公公交过手,不过他却是一个老者,也就是现今江湖上所传的那位龚公公。虽然一直以来,两人都未用全力,不过我也能感觉到,那位公公是个高人,而且冰系功法炉火纯青。还有就是,都说武学巅峰既通玄,可晚辈却是走了自己的一条路,虽未通玄,不过也败过一品九重的人,自问也相当于你们口中通玄实力了,可在前辈手里,实在是有点难堪了,敢问一句,前辈到底修为几何?”
那诸葛垄天听着杨晔的话,说道:“虽然我是早些年去过那宫里一次,可没遇到你说的这个用冰系功法的龚公公,倒是遇到了个用火系功法的年轻太监。有意思,就连这黄阳帝宫里,现在都卧虎藏龙了。”
诸葛垄天边说着,边举起了他的那个大酒葫芦喝了一口,随即看着杨晔,笑道:“至于你第二个问题,谁跟你说,武道巅峰即是通玄的?那只是世人相传罢了,未攀高峰之顶,何以见得全貌。”
诸葛垄天此话一出,何止杨晔,全场众人,皆是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