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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琳琅虽然不曾直说姜芷萱有问题，但她的态度也表达的足够明显。
余心雅坐在台下，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臊得满脸通红。
从前，她和姜芷萱一起出门，后者一直都是她的骄傲。
所有人提起她来，口中说的都是赞扬的话。
今天的姜芷萱，却是让她丢了好大的一个脸。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场认识她的人不多。
若是在海城发生这样的事，她怕是以后都没脸出门了。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找个借口先行离开的时候，先前被一众贵妇们簇拥着的唐夫人竟然朝她走了过来。
“姜夫人。”唐夫人面带笑容地叫住了余心雅，“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余心雅见被众多贵妇捧着的唐夫人竟然主动向她请教，虚荣心莫名就膨胀了起来，回应她的时候下意识挺直了腰杆，“唐夫人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唐夫人点点头，开门见山地问：“姜夫人看起来不像是会舍己为人的大善人，不知你是怎么把姜小姐教得这么好的？”
余心雅一听，脸色瞬间难看了。
没等她反驳什么，就听唐夫人继续道：“莫非姜家祖上出过几位高僧，如今家里还供着几颗舍利子，这才能将家中女儿教养的这般好？”
唐夫人一副自愧不如的表情，“我还真是有些好奇，姜夫人是怎么做到如此大度的，我要是能学到姜夫人三分本事，也就不愁家里的臭小子不够合群了。”
乍一听唐夫人是在恭维余心雅，仔细听就会发现她这分明是在挖苦人。
先前猜测唐夫人和余心雅有旧怨的人，默契地对了个眼神后，跟着打趣，“是呀，姜夫人有什么妙招，不如和我们分享一二。”
“我就说我总觉得自家孩子不够大度，之前还没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现在看来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够好，没学到精髓。”
“姜夫人，大家难得有缘聚在这里，有什么育儿妙招就别藏着掖着了，我们都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把姜小姐教导得这样舍己为人的。”
各位夫人你一言我一语，可谓是把余心雅捧上天了。
要是余心雅听不出她们的挖苦，或许还会暗自高兴。
可她们摆明了是在嘲讽她，这让她怎么说？
因为这群人每一个的身份地位都比她高，她便是被人明嘲暗讽了，都不敢大声反驳半句。
唐夫人像是没看见余心雅憋屈的脸色似的，见她迟迟不开口，又是一副好奇打听的口吻：“听说姜小姐之所以拥有这般高洁的品行，都是和姜夫人学的，不知是真是假？”
余心雅愣了下，下意识反问：“跟我学的？”
“姜小姐为了替与她有龃龉的唐小姐扬名，不惜自己出丑来衬托对方，而姜夫人你……”
唐夫人拖长了尾音，“姜夫人你也不遑多让。”
余心雅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不遑多让了，当即露出懵逼的表情。
正想否认一句，就听唐夫人又道：“姜夫人为了能够更好的培养养女，不惜将亲生女儿逐出家门呢。”
众位夫人没想到还有这一茬，确定唐夫人不是信口开河的人，她们看余心雅的眼神，和看傻子也没有任何区别了。
“唐夫人会不会是弄错了？”有位夫人忍不住质疑，“怎么会有人为了养女，把自己的亲生女儿赶出家门呢？”
“是啊，这未免太荒谬了。”
唐夫人听着众人不可置信的声音，笑容更是优雅：“所以说这就是格局。”
“大家都觉得不可能的事，姜夫人义无反顾的做了，不恰恰证明了姜小姐与姜夫人是一脉相承的宽和大度吗？”
众位夫人嘴上附和，看余心雅的眼神则是一言难尽。
这人别是个傻子吧？
甚至有人因此怀疑她们原先的猜测是错误的。
或许姜芷萱在不经过唐娇同意的情况下，擅自替她决定上台表演，还指定了最难的曲目，并不是故意给唐娇挖坑。
而是真的为唐娇着想。
燃烧自己，照亮和她不对盘的人。
姜小姐的奉献精神，着实令人钦佩。
端着小蛋糕路过的五岁小朋友听着，都忍不住吐槽一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母女俩怕不是舍利子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