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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暗中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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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走一路看,凌归澈眼睛都看花了,手却没停一直在买东西,虽然他手上空无一物,但叶启和林远泽已经要拿不下了。

    叶启他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放进空间,只好大包小包的拎着。

    林远泽跟在后面还是忍不住跟凌归澈说想要休息一下,凌归澈反应过来笑笑说

    “好啊,我去找地方”,林远泽他们找了个人少一些的巷子,放好东西转身一看。

    凌归澈站在一栋雕梁画栋、玉阶彤庭的楼台前,转身看了他们两个一眼,随即走了进去。

    林远泽赶忙跟上将叶启甩在身后,叶启制止的声音还卡在喉咙里,他们两个的身影已经不见了,不得已只能跟上。

    凌归澈本来往里走的身影突然一顿,看着里面沉默不语眼前的景象却是他没想过的,只见偌大的大厅内许多的桌子靠着中间的圆台摆放,来来往往端着盘子的姑娘们穿着颜色各异的纱裙。

    稍微一动裙子就如同花瓣散开,若隐若现的看见裙下光景,虽然穿了但只比不着寸缕好上一点而已。

    林远泽也愣住了,看向圆台上跳舞的姑娘,那姑娘一身西域打扮,头上佩戴着珠链首饰,身上的衣服也短的只能遮住一半,衣摆下方还有垂下来的流苏,随着她的舞蹈跳跃摇晃。

    两条洁白的藕臂上松松挂着一条丝带,正随着她的动作缠绕在身上,姣好的面容、柔软的腰肢、以及细长的双腿无不吸引着在场人的视线。

    叶启不自在的偏过头,他觉得自己甚至在舞蹈的旋转中,看见了那姑娘大腿上的珍珠腿环。

    凌归澈转头对林远泽和叶启尬笑一声,拉着他们二人转身就要走。

    “额……这个是正经……吃饭的地方吗?我瞧着外面牌匾上写着食味轩,还以为……”

    凌归澈尴尬的解释着,但叶启和林远泽依旧没动,他疑惑的望向两人。

    林远泽轻声说着还示意他们望向台子后的楼梯处“刚才我在那里看见明昊师兄了,他应该没看见我们。”

    凌归澈反应过来明昊师兄就是吴城主的独子,刚刚才与他们有一面之缘。

    “这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哈,我们……尊重一下人家,走吧……我看见外面有个馄饨铺,去尝尝吗?”

    凌归澈说着就往外面走,结果叶启伸手拉住了他。“不能走,我感受到一股魔气,这道门今天是一定要进了。”

    凌归澈无奈的摇头苦笑一声“这魔气还没完了。”

    说着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内走去,叶启听了凌归澈的话,转头看了林远泽一眼也跟着进去了。

    门内候客的姑娘们一见他们进来了,很是热情的上前招待,凌归澈状似无意的随手一指“我们就坐楼梯前面吧,劳驾安排一下。”

    一位粉色纱裙的姑娘嘟囔着“当然没问题,不过那儿可不方便看我们烟儿姑娘跳舞,公子确定吗?”

    凌归澈轻笑了一声,似羽毛拂过水面“无碍,早就不新鲜了。”

    说着还用视线扫过台上的舞姬,恰好与之四目相对,似乎是觉得才说了不中听的话有些不好,朝着台上的人笑着点了头。

    坐到位置上时凌归澈才看清盘子里的东西,宽大的盘子里盛着几小口食物,其余地方都是无用的装饰。

    他想着等会儿出去还是要去馄饨铺走上一遭,便转头看向叶启,他正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很快察觉到几道不善的目光自上而下的扫视他们。

    随即转头看向凌归澈,将手环抱嘴里阴阳怪气的说着“不愧是凌公子,走到哪儿都是焦点,可叫我们怎么活呀?”

    凌归澈反应过来,也接上话头“哪里哪里,叶公子稍微逊色于我而已,不信就等着瞧吧。”

    林远泽看他们二人话里有话的样子,一时间也并未开口说话。

    叶启正想着凌归澈话中深意时,三位姑娘端着茶水糕点走了过来,端着糕点的那位姑娘刚走到叶启身边,不知怎的身子一歪手中的糕点就朝着叶启飞了出去。

    叶启本来凌厉的眼神变得有些茫然,想起身奈何速度慢了一些身上还是被糕点砸中了,那位姑娘也紧接着朝叶启倒了下去,叶启好似要伸手去接,结果距离有些远落了个空。

    只听得“砰”的一声,那位姑娘摔了个结结实实,另外两位见状,急忙跟着跪下请罪,一时间大殿内的视线都聚在他们这里。

    凌归澈摆摆手示意没事,端茶水的姑娘说给他们换个桌子,这里需要打扫一下,不得已他们换到了舞台的旁边。

    等众人的视线又回到台上时,叶启拍打着身上的糕点碎屑对凌归澈说“你早就知道?”

    凌归澈转头看向台子上的舞姬,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只说“经验所得”叶启嗤笑一声并未作答。

    林远泽给他们二人倒了杯茶,又看着凌归澈目不转睛饶有兴味的样子,斟酌再三问道“好看吗?”

    凌归澈转过头说“好看啊!姑娘都是好看的,”

    叶启握着茶杯轻哼一声道“我可不某些人花花公子,成日沉沦美人乡。”

    凌是归澈嘴角含笑“花花公子今日可不在这里,叶兄这么说对他可谓是无妄之灾了。”

    叶启知道凌归澈话里的花花公子是谁只觉得好笑,明明知道人家不在偏偏要拉上人家一起挨骂。

    林远泽眼角看着凌归澈与叶启谈笑,面无表情,仿佛他们的欢笑并不影响他。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里像被一把钝刀切割,刀刀见血,疼痛难忍。

    这时大殿内突然响起一阵掌声,三人回头一看原来舞已经跳完了,一位绿色纱裙的姑娘一边上着菜一边对凌归澈说“公子,烟儿姑娘已经跳完了,您要是觉得不错的话不妨打赏一二,与烟儿姑娘认识一番。”

    凌归澈本想说不用了,可叶启冲他挑了挑眉,意思很明显,他只好扬起一抹微笑对着绿裙子温柔的说“知道了,多谢”

    林远泽也适时说道“打赏一事,还需要你来告知,客人的喜好也是你们能揣度的吗?”

    那位姑娘又慌慌张张的退下,叶启端着茶杯盯着凌归澈的背影,心中暗道这个徒弟还不错,不是个笨蛋拖后腿的。

    教训完绿裙子林远泽转身一看,他师尊已经站到台上了。

    凌归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万两银票,朝着烟儿扬了杨手。

    台下众人看见凌归澈手中的银票不禁咋舌,这一万两可是普通人家两三年的收入,如今被他轻轻松松拿去打赏舞姬,真是豪掷万金呐。

    烟儿瞧见一万两也扭着不禁一握的腰肢,满面春风的朝凌归澈走去,手脚上的铃铛也因为动作叮铃作响,很快二人之间距离不过半臂。

    烟儿伸手欲拿,凌归澈却抽回了手,台下众人见状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林远泽和叶启一时间也有些疑惑,只见凌归澈将手中的银票折成一二寸大小的体积,随后看着烟儿嘴角上扬,用牙咬住银票露出另外一半,又缓缓抬起两只手在肩膀旁摇了摇示意烟儿同他一样,随后上半身微微后仰。

    烟儿见状粲然一笑也抬起手与凌归澈虚虚一握,上半身前倾在凌归澈的嘴边,咬住了银票的另一端,凌归澈顺势松开嘴偏头在烟儿耳边缱绻万分说道“跳的真美”说完,凌归澈转身下了台,烟儿瞧着凌归澈的背影面上笑容更甚。

    叶启看着凌归澈的一举一动心下惊诧莫名,他什么时候学会这样了。

    若是安珉锡这个花花公子在恐怕都要惊的当场拜师,他都想不出来吧,这样的手段凌霄宗居然有吗?

    林远泽更是仿佛被一个雷当场劈下,他师尊是什么时候学会这样撩人的动作。

    在台上与烟儿对视的表情看的他心头一紧,真是太……诱惑了,一颦一笑都是那么勾人心弦。

    他只觉得心头五味杂陈,是委屈、是嫉妒、是依赖、更是心动难捱。

    自他心头翻涌出的惊涛骇浪,把他的心咆哮着撕裂开。

    他还是高估自己了,师尊和别人亲近一些,他都要嫉妒的发狂。

    不知为何他突然很想把这样师尊关起来谁也不准看,否则就刿了他们的眼睛再狠狠的剥皮抽筋。

    这样想着他深沉的眼眸看着下台的舞姬,眼底翻涌着杀意,心里冒出来这样邪恶的想法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赶紧强压下这些残暴的想法,背对着师尊平复心绪,要是让师尊知道了,后果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