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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灯火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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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珉锡咬牙切齿的从牙根处磨出几个字来“霸王风月,大煞风景。”

    凌归澈笑着说“你还不赶紧让姑娘们见见什么叫面如冠玉,翩翩公子。”

    安珉锡听后,转身给了凌归澈一个赞许的笑容“等我回来,带你去买衣服。”

    说着就摇起扇子也走向灯火阑珊处。

    凌归澈看向林远泽问道“这花灯是送给你心中那位佳人的?”林远泽点点头说“是的,不过他应该不会收。”

    凌归澈仰天叹息,心中暗自为徒弟的单恋揪心不已。最终也只能拍拍林远泽的肩膀说一句“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啊。”

    林远泽转头看着凌归澈,一双桃花眼裹挟着万般柔情,像是要把人吸进来一般,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凌归澈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赶紧指着天上的孔明灯道“我们也去放一个吧”

    说着就往孔明灯的方向走去,林远泽在心中暗道“师尊你会有愿望嘛?会有和我相关的一句半字嘛?”

    凌归澈买了一盏孔明灯,对身后的林远泽说“想许什么愿,我们一起吧!你写那边我写这边。”

    林远泽点点头将花灯收起来,又拿过一旁的毛笔开始写。

    凌归澈有些讶异,他这么快就想好愿望了,随即又摇摇头,也在灯上写起来。

    很快,两人都停下笔,一起点上烛火看着孔明灯携着愿望愈飞愈高。

    汇聚到空中成为万千明灯间的一盏,组成了一道心愿的长河。

    凌归澈没问,林远泽也没说,二人默契的遵守着约定俗成的规矩,哪怕他们是修仙者。

    人们强烈的情绪,会在面对着虚无缥缈玄之又玄的东西时,病急乱投医的将它们慎之又慎的寄托在一些普通事物上,只有在那时它才特别,因为承载着的是情感。

    “师尊,我们去买衣服吧!”林远泽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凌归澈,往灯火通明的裁缝铺走去,凌归澈点点头,他也想给林远泽买上几身衣服。

    两人找了个人少一些的铺子,才进去那店家就笑靥如花的搓着手朝他们走来“客官,打算给谁买衣服啊?”

    凌归澈看了一圈指着林远泽说“给他选几身”林远泽还没说话就被老板拉着去选衣服了。

    他随便给自己指了几身,就开始细细的为凌归澈挑料子。

    “你们这里还有更好更细的料子嘛?这些太粗糙了。”

    林远泽挑的不满意转头问店家,那店家却神秘兮兮的拉着林远泽往里间走。

    “客官,你可算是找对人了,我这还真有一匹鲛绡,飘逸柔软,流光溢彩。连见惯了好东西的达官贵人都争相追捧。”

    林远泽也来了兴趣“只不过,那料子虽然精致,但也脆弱。达官贵人们都是买去做婚服或是重要时刻穿着,客官,你要是想要我给你看看?”

    “看看吧。”林远泽想看看在凌霄宗都没有听过的料子,会有多华贵精致。

    只见店家从旁边拿出一个古朴典雅的盒子,对着林远泽轻轻的掀开盖子。

    一道柔和烛光照射在眼前银色的布料时,它们仿佛成为了一幅画,细腻的纹理和色彩交织在一起,浑然天成的花纹在烛光下隐隐流动,散发出一道道似星辰闪烁般的光华。

    林远泽心里也升起一丝赞叹,饶是他穿着凌霄宗享誉仙界的万年冰蚕丝织出来的蜀锦,也不得不为眼前的景象折服。

    店家胸有成竹的对林远泽笑着说“怎么样,客官,这可入得了你的眼?”

    店家只进门一眼就看出来他们二人身上的布料也非凡品,所以才会带林远泽来看这镇店之宝。

    林远泽点点头老板就笑着凑过来,手上还比着钱的手势,林远泽面无表情的从袖子里拿出几张银票拍在老板的手里“定金,我改日来拿”

    那老板惊诧一分又恢复了唯利是图的模样,笑着数了数钱“客官,您要给谁做衣服,不妨将尺寸报给裁缝,或者我们上门量体也可以。”

    林远泽摇摇头看着早已关上的木盒说“我买布……”话音未落,店家冷着脸说“客官,你在我这里买布,莫非是想拿去别家做不成?这一行没有这个规矩的”

    林远泽斜斜瞥了店家一眼,又抽出一把钱放在老板手里,老板被那一眼看得有些愣神,看见钱又赶紧“哎呦呦”的叫着把钱抓在手里翻看。

    细小的眼睛里射出贪婪的光,脸上的肥肉里仿佛堆满了钱币局促的挤挨在一起。

    “客官,那今日我就看在你的份上,破例一次,给你留着……”林远泽嗤笑一声,自己有什么面子,无非是钱的面子。

    他们进门时店家那上下打量的目光,就让他十分不喜。那店家收了钱又谄媚的凑上前问

    “客官,咱们这的图样可是眼下最时兴的,你真的……”

    林远泽后退几步,眼睛直直的盯着店家说“不用了”店家被看的有些后背发凉,勉强笑着说“行,那客官随意。您之前选的几身要给您包起来嘛?”

    林远泽点点头转身出去了,殊不知店家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眼神已悄悄变化,他从喉咙里憋出来几句话在嘴里嘟囔着,还往旁边吐了一口浓痰 。

    凌归澈站在外面和人群一起看向那游街的的神女,他看不懂于是询问旁边的中年妇人,那妇人本来不想理他,直到他转过头看见凌归澈。

    脸上马上带着笑意,凑过来热情的说“你是外地来的?真好看啊,你们外乡人不知道,咱们这儿,有一个习俗,传说在花灯节这天,神女游街可祈求来年风调雨顺,鱼虾满仓。你瞧神女身上的衣服,据说是海神赠予,穿上可得海神保佑。”

    凌归澈顺势看过去,那衣服在烛光下流光溢彩,远远看去像是水波荡漾一般确实好看,凌归澈点点头冲着妇人笑了笑。

    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唤他,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谁“你选完了?我们走吧,这儿人有点多。”

    林远泽垂眸温柔注视着凌归澈,心里却想着,这个距离,只要我伸出手,师尊就会被乖乖的圈在怀里。

    “好,师尊,我们回去”凌归澈没听出来,林远泽的声音里多了一分沙哑,好似在克制着什么。

    突然他好像听见安珉锡的声音,转头看去安珉锡和叶启一前一后的朝他走来。

    想来又是被叶启抓回来的,脸色都皱成苦瓜了,凌归澈见状,转身拉着林远泽如游鱼一般往人群中走去,他可不想听安珉锡诉苦了。

    身后,传来安珉锡叫苦不迭的喊声,全当做没听见,几人很是潇洒的玩了一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