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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泽接连几个晚上都疼痛难忍,他渐渐学会利用头痛来判断日夜更替。每当月亮升起,头痛便如约而至;而当太阳升起,头痛则明显减轻。或许这是因为白天能够看到师尊,心中的执念得以满足的原因。
但这一阵高过一阵的,疼如骨髓的痛楚,让他有些担忧三月之期那天,会不会被师尊看出来,于是特地在离寝宫稍远一点的偏房,设了禁制,备下了需要的匕首,布团之类的东西。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今日就是三月之期,他端着早膳进去时,凌归澈正趴在床上睡着,听见声音翻了个身,里衣随着他的动作往上缩了一截,加之他本来就白,那衣服上的翠竹好像是从,细嫩白皙的腰肢上长出来似的,引人遐想万千。
林远泽闭了闭眼,大清早的就想这种事简直罪过,他将饭菜摆在桌上,又拿过一旁的衣裳,将人扶起来把那旖旎的风光全部盖住。
凌归澈依旧闭着眼睛,任由林远泽的手揽过他的腰肢,脊背给他穿衣,凌归澈乖乖的窝在林远泽的怀里,他昨晚收到叶启的信,叶启说修真界的长老们,准备在凌霄宗开一次大会,商谈这些问题,叫他务必回去参加。
他打算一并带着林远泽去,好将真相彻底告诉大家,为林远泽正名。
想到这,他睫羽轻颤,睁开眼对上林远泽含笑的眼睛,轻声细语的说道“我要回一趟凌霄宗……”
话还没说完,林远泽的笑就僵硬在脸上,他点点头,声音难掩失落道“好,我们先吃早膳好不好,这些事……等会儿再说”
凌归澈知道他又会错意了,站起身摸了摸他的头含笑道“好,那就吃了再说。”
然而,吃完饭后,凌归澈看着他才张口,林远泽就急急忙忙说要去处理事务了,午膳时再谈。
凌归澈哪里不懂这接二连三的逃避,笑着看向林远泽点点头,反正今晚也能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眨眼间就到了傍晚,他早早叫来慕月让他全权负责明日的事务,慕月看着他,嘴角荡起一丝笑容,意味深长的说
“没关系,多处理几天也行,我一定会好好处理的。”
林远泽搞不懂他意有所指的说什么,只是想着今晚应当很难熬,明天恐怕不能处理事务了,还要和师尊说他要出去两三日,这两天都饭菜他都提前准备好了,到时候让侍从端上来就行。
凌归澈看着听着林远泽的叮嘱,轻声问道“不去不行吗?”
林远泽摇摇头,再三保证一定会尽快赶回来时,只听见凌归澈的一声叹息。
林远泽来不及深究其中意味,因为他的头已经在隐隐作痛了,他立刻站起身道“师尊,估摸着天色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凌归澈不接话,只是看着他道“远泽,我要回凌霄宗一趟,你……”
林远泽本就头疼,加上师尊要离开他的心慌,烦躁,强忍着道“师尊,先不说这个好吗,你先休息。”
凌归澈站起身去拉他,接着自顾自道“……你和我一起去好吗?”
林远泽听着凌归澈的话,意识到,原来师尊不是要离开他,心底的焦躁好似被这几声轻柔的声音被抚平,他点点头说道“好,那师尊早点休息。”
凌归澈感受着身体中陡然升高的温度,拉着林远泽的那只手也在轻轻颤抖,直至松开,可惜林远泽此刻也饱受疼痛的折磨,并未发现他的异常。
林远泽见凌归澈松了手,转身往外走去,他现在感觉师尊对他有着十分诱惑的吸引力,若是再不走他可就要控制不住了。
凌归澈静静的看着他,直到林远泽一只脚踏出房门时,他才轻柔的喊住林远泽道“远泽,陪我一会儿好吗?”
林远泽顿住了脚步,师尊从来不会这样近乎哀求的同他讲话,谁欺负师尊了,想到这,他深呼吸压下心底的烦躁,勉强维持着仪态朝凌归澈走去。
凌归澈坐在床上,自下而上的看着林远泽,泛红的眼眶,细嫩白皙的脸庞,薄粉的嘴唇和哽咽的声音,无一不冲击着林远泽的视线。
他看着凌归澈脸颊旁的泪珠,颤抖着问“怎么了,可是被不长眼的冒犯了?”
他闭了闭眼,让自己的视线,略过师尊那张惹人怜惜的脸,因为看着落泪的师尊,他除了心疼外,更多的是想让师尊哭得更凶,心底升起一股暴虐的欲望,想把师尊死死压在身下,想听师尊哭。
凌归澈站起身,浑身散发出一股甜香,林远泽往后退了几步,借着宽大的袍子遮挡身下的异样,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凌归澈步步紧逼,随后抬手一挥,门就在林远泽的面前关上,这一刻林远泽再傻也知道,师尊应该是知道魔蛊的事了。
他转过身干脆席地而坐,身上已经疼的他站不起来了,还不忘曲起腿对凌归澈柔声道“师尊,我会伤害你的,让我出去好吗?”
凌归澈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朝前走了几步,摇摇头声音又轻又软,带着些鼻音瓮声瓮气道“不要,你今天晚上,哪都不能去。”
林远泽双手紧紧握住衣角,这简直要了命了,师尊这样说话,他听在耳朵里全是撒娇意味的勾引,这分明是在撩他的火。
他深吸一口气,咬着牙艰难的说道“师尊,我求你了,让我……出去。”
他的额头已经泛起细密的汗珠,整个人全靠那点残存的理智,支撑着他同凌归澈说话。
凌归澈越走越近,渐渐的两人的距离不过半臂,林远泽感受到他师尊身上的那股香气,和以往淡雅的若有若无的香气完全不同,今天那股香气,甜腻又勾人,还格外浓郁,他几乎要溺死在那醉人的香气里。
接着他又听见凌归澈一句轻飘飘,软糯糯的话,落在他的耳中如同雷电兜头劈下,将他那点理智也劈的支离破碎,烟消云散。
“你要走嘛?可是……我服了迷情散,最烈的那种……”
说完,凌归澈还弯下腰,把药瓶放在手心,捧给给林远泽看。
林远泽强忍着疼痛,刚想说别开玩笑,下一秒看见那银白色的药瓶,他抬起头和凌归澈对视,感受到凌归澈的气息已经不稳,他迅速起身拦腰将人抱在怀里。
药瓶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凌归澈趴在他身上朝后看去,那药瓶骨碌碌的滚到了门边,不知是哪里好笑了,凌归澈竟然小声笑了起来,听在林远泽的耳朵里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林远泽一边朝床边走,一边咬牙切齿对怀中人道“师尊,你知不知道,这药……是会死的。”
凌归澈药效上来了,头脑也有些发懵,感受着耳边的热气,他笑着抬手摸了摸耳垂,又抬手揽上林远泽的脖颈,在他耳边娇笑道“我知道啊,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林远泽将人轻柔的放在床上,耳边是凌归澈的喘息声,他一手扶着人,一手解开他的发冠,满头银丝垂下,彻底迷乱的他的眼睛。
凌归澈只觉得身上有火在烧一般,他浑身又热又烫,林远泽扶住他的那只手,隔着衣料传给他一阵冰凉的快感,于是他微微偏头用绯红的脸颊去蹭那只手。
林远泽彻底疯了,他双目赤红,浑身的疼痛加之凌归澈的刻意勾引,在他身上也聚起一场足以烧的人神志不清的烈火,此刻他迫切的需要发泄。
凌归澈靠在林远泽身上,难受的直往林远泽的怀里钻。他早就知道,林远泽一定不会愿意在这样的情况下要他,可是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林远泽伤害自己,于是特意找慕月要的迷情散,为的就是让林远泽师出有名。
林远泽伸出手揽着凌归澈,让他有片刻的舒适,怀中抱着日思夜想的人,林远泽红着眼睛压抑着自己喷薄欲出的欲火,从喉咙里挤出几个不成句的字来“师尊,你……真的……愿意吗?”
凌归澈从未动过这种心思,一下子就喝这么烈的药,整个人只觉得又热又燥,感受着身上的冰凉,他压根没心情听林远泽说话,只迫切的需要眼前人。
他烧迷糊了,语气甜糯绵软,带着勾子般说了四个字,让林远泽彻底疯狂
“亲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