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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晚上8:35分。
校医院明亮的大门处,走出四个相互搀扶着的人影,正是孙明羽和祖兴安等人。
只不过这四人明显是“三围一”的阵势,以中间的孙明羽为首。
当然,孙明羽的伤势也是最重的,左脚绑石膏,右手捆绑带,额头、脸部、膝盖等处,也都用贴满了纱布,就像半个木乃伊。
但比三天前好很多了,哪会儿简直是半个死人。
其实以孙明羽的家庭条件,也不至于在校医院接受治疗,实在是这次闹得太大了,他这副样子不敢回去见人,不然被家里人知道,指不定又要说他在学校里惹是生非。
还没替他出头,就先将他收拾一顿。
孙明羽也不想在“跑车事件”上马失前蹄,又赶着这个节点再去触老爷子的霉头,无奈憋着一口气,在校医院的铁板上躺了三天三夜,不敢声张。
就连老爹都没告知,生怕换来一顿痛骂。
这可把他憋坏了,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忍受这种屈辱?
这不,伤势刚好一点,就迫不及待连夜出院。
出院的原因,自然是为了找汪浩和兼职社算账!
身边三人也跟孙明羽一样,这几天都在医院窝足了气,只不过祖兴安今天的状态有点异常,一副颓丧模样,时不时唉声叹气的。
孙明羽只道祖兴安还在之前的屈辱中没有换过来,伸出唯一一只没有绑着绷带的手臂,拍了拍对方肩膀,打气道:“安哥,你放心吧,这个仇我一定给你报!上次是临时撞上,吃了人少的亏,这次我已经安排好了,等今晚见了我那位道上的哥们,一定带人回来给大家出这口恶气。你们放心,汪浩那小子敢叫社会上的人,我那个哥们也不是吃素的,在金陵市混了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谁是他不敢收拾的。只要他出手,保管打断汪浩的手脚,让他在医院里躺上三个月!”
说罢狞笑一声,已经开始想象汪浩在他面前跪地求饶的模样。
“我不是担心这个……”祖兴安又是叹息一声。
孙明羽的手段他当然是清楚的,以前在高中那会儿,得罪孙明羽的人,后面都是什么下场,还用说吗?
“那你担心什么?安哥,说吧,还有什么事情,只要办得到的,我都给你解决!”孙明羽大包大揽道。
自打几人都被汪浩打了一顿之后,已经是同仇敌忾,孙明羽也拿他们当自己人。当然,最关键的还是祖兴安学生会部长的位置,值得孙明羽继续讨好。
“唉……”祖兴安看了看孙明羽,欲言又止。
“怎么了安哥,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孙明羽一脸不解,但看祖兴安的眼神,似乎跟自己有关。
“明羽……”祖兴安绷了绷嘴唇,终于无奈道:“你的学生会名额,被……取消了……”
“什么?!”孙明羽愣在当场:“什么意思,怎么会被取消?”
“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主管学生会的何导给我打了电话,说是我提交的新人名单,有一个没有出现在笔试和面试的流程里,不符合招新制度,所以……”
祖兴安摇摇头,也不知道怎么跟孙明羽开口了。
“难道我没有进入学生会吗?”孙明羽不敢相信。
祖兴安点点头。
“怎么会这样……安哥,你不是说我不用去参加笔试和面试的吗,为什么会说我不在流程里,不符合招新制度!”孙明羽彻底急了。
要是他连学生会的门都没跨进去,那还谈什么接任祖兴安的部长职位!
更别说以后再进主席团,给自己回孙家争权夺势增添助力了!
“按理来说是不需要的,往年各个部长招聘自己部门的新人,也是部长自己安排就行……但是今年何导员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说要整顿学生会的招新风气,这才……唉!”
祖兴安叹息一声,他也实在没想到会这样。
孙明羽已经完全怔住了。
祖兴安:“而且,何导还明确告诉我,因为我私下拉你进来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学生会的底线,没有资格竞选明年主席团的席位,让我早做打算……”
说到这简直是一阵心痛。
主席团席位的含金量可是比部门部长高多了,几乎就是全校最顶尖学生的身份象征,在今后保研、就业,甚至报考公务员中都能体现极大的优势。
孙明羽对祖兴安痛失主席团浑然无觉,依旧是惊愕于自己被学生会除名的事上,一脸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何导为什么会突然插手这种事了?”
主管学生会团委的何文飞,他也是知道的。
跟张新瑞那种只是带带学生、管管日常琐事的一线辅导员不同,何文飞主管整个校级学生会和校团委,有着实打实的权利。
至于何文飞在学生会的影响力,更不用说了。
这么说,何文飞想让谁当上学生会主席,那基本上就有一半的机会,剩下另一半,散布在其他3位团委老师和两百多位学生会成员上。
由此可见其一斑。
按理说,以何文飞如今的地位,工作重心应该在明年百年校庆上,再不济,也是一些全国性的校园赛事,怎么会无缘无故关心起招新这种小事来?
孙明羽想不通,就连祖兴安也想不通。
“汪浩,对,一定是汪浩搞的鬼!”孙明羽突然大叫。
“汪浩?”祖兴安一愣,旋即苦笑一声:“怎么可能,你以为何导是那些花钱就能请动的劳力工吗?”
“不是,安哥,你不知道,汪浩那小子跟我们的辅导员关系非同一般,有可能就是他唆使的!”
“你是说汪浩唆使了你们的辅导员,还是你们辅导员唆使了何文飞?”祖兴安无奈。
张新瑞他也认识,论职级比何文飞低了三级,别小看这三级,在学校行政这种岗位上,指不定张新瑞要摸爬滚打多少年才能追上。
更何况,何文飞是主管学生会和团委的实权辅导员,怎么可能会听一个刚入职的新辅导员的话,这不是扯吗?
孙明羽也意识到了自己失言,但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和汪浩脱不了关系。就像当初他也不认为汪浩会抢走他的班长,结果对方横空推出一个薛天材来,让他始料未及。
汪浩就有这种前科!
“不过说到你那个同学……”祖兴安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好像对学生会很熟……”
“很熟?”孙明羽一愣。
“没错,他作为一个刚入学的新生,竟然会知道我们学生会的一些规定,真是奇怪……”
听祖兴安这么一讲,孙明羽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自己在学生会被除名的事情,一定跟汪浩有关!
至于是什么关系,他现在还不清楚,但只要回头逮到了汪浩,一定能从对方嘴里撬出来。
“安哥,池哥,雄哥,你们晚上跟我走吧,我带你们认识认识我那位道上的朋友,回头让他给我们出头,一起收拾汪浩那小子!”
孙明羽现在是恨透了汪浩。
比起之前班长的落选,这次痛失体育部部长,甚至连学生会都没进去,简直是心头插刀,让他痛不欲生。
他都不知道怎么回去跟老爹交代了。
大好前程,毁于一旦!
几人商议一番,也决定跟孙明羽去见见他那位朋友。
实在是现在这副包头包脚的模样,不适合出现在寝室或者班级里,有点丢人,干脆请几天假,在外面待几天。反正这段时间有孙明羽包吃包住,到时再跟孙明羽的那位朋友回来跟汪浩算账就是了。
常鹏池其实有点犹豫,之前那事让他想起了以前被打的一段经历,总觉得风格有点似曾相识,但架不住祖兴安和许雄的一番劝慰,也跟着去了。
商量好了,几人就往南门走。
现在正值深夜,学校的路灯不亮,尤其是在一些靠近草丛树林位置,看不清路。
正走着,靠边搀扶着孙明羽的常鹏池,突然一愣,似乎听到右手边的树影里,传来一阵异响,还没看清,突然蹿出一个人影!
黑衣黑裤黑头套,脸上竟然还有四个类似麻将的彩色大圆筒!
常鹏池大惊失色,正要大叫,一个黑麻袋已经将他从头套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