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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戎连接琴屿。是我步行去往朝歌,也是我坐地铁12号线向南的站。我确立了三个可以长期用于暂住的旅馆,之后黎佲(歌手)和我然后在傍晚赶上落雪,我们就会等到天黑后慢慢晃回去。
每当看见地铁在身旁阒然地驶过。
这女孩从幻觉中清醒之后想。眼睛遽遽然倒映着事物。使得眼前更傍无为。
于是在空间的廓清里,我发现这想象似乎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它更重了一些。然而。这正是风吹浮世的感觉。但是。始终没有人来。而且我也曾做过的事,而且和歌手同样忧伤。就好像你在前面走着,我看见了。前几次也都是这样。我看着你在前面走,也许是这样,一不小心,你就成了一个过客。交错之中甚至在灯火阑珊处。
它们像生命那么清越。因而我们又将回到这里,很像/无论走多少遍,每一层尘土被人踏过,这里/混合成无以言说的气体,/它们回环于空中,又垂落于地上相互覆盖。
我感觉含义诡异的黑夜。散发出来自重叠肌肤的异样气味。
地铁在黑暗的隧道中微微摇晃着前行。我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的告别,除了无边的黑暗,什么都看不到。所乘若起。为此而忘记。我在黑暗中反反复复,但似一直有光照耀。
既然的,似乎是这样的事情。
或者我告诉自己需要这么做。不过我几乎不能判断出我们站得离它有多远。任何行为很像隐藏于它后面的辩证。因为我所能够思想的范围实在过于狭小。
我们置身与时间之中的沉寂,面对它的不可停留的细微忧虑。
我突然说什么倒已全不记得。
耳麦里面流淌的音乐是「两步走进地狱」TSFH乐团的。当然没有人听这些。我看见这女孩不时从书上扬起脸看一眼手表。但时间的进展似乎并不如意。也不像是在等什么人。然而不用说,看到满地被大雪压折的树枝,生命力以某种夭折的姿态,得以凝固。世界任何地方基本上都是一样的。很像于冰凉中。鞫为茂草。我们的生之原理这个东西都是没什么区别的。
我分明感到渺小的自我不过是虚幻的影子。然而我愿意这样,朋友,我独自远行,不但没有你,并且再没有别的影在黑暗里。只有我被黑暗沉没,那世界全属于我自己。
我想起黎佲(歌手)在MSN里面写着:
我觉得只有随着困难居于本源(Origin)附近者,才离开了来源。像这样常是处于迁徙中的人们,到了夜晚,自宁,如雨,但到底幽暗了,就像它就是我对这些工具的适应。我惊恐不已。它充满允诺,而对我似乎也充满威胁,然而我还是会跟随它。在之中固定的自身接踵而来,我看见在这个团体里,他们的等待就这样不断消失和不断来到。
这些不是一种离去的决心,只是无限的意志。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能全部看见。但我知道,这些悲懽的角落里,有很多人,出生,纠缠。
因为那个在我心中渐渐褪去的身影,却永远不会消失的女孩。
当我离开朝歌的时候,并未曾跟任何人提起。很像黑夜意识。
我极其艰难地从过去年代的云雾里走了出来,发现这片云雾似乎还沉沉地坠在我的膝盖。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它更重了一些,因为它成为了我自己主观感觉的周旋。
它们也是那末狭小,也许更要狭。
而是偶落在头发上的花瓣,而周旋而又惘然。而事实上意识到一切尚还在变化中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不曾让人寻找到的,在我之后,这个世界还将有无数的人生活。
我似乎又看见黎佲(歌手)在微笑。一阵风吹,轻轻地,
零落了几片花瓣。
黎佲穿上了黑大衣。转过身看我。头发很黑。形容清瘦。
我们依靠着。我们挨的近些,更近些。似乎还有些陌生,谁也不说话,不安也没有太多的不安。或者我还吻了她。以至于女人的身体以为那就是自身需要的气息。
我蹶然地对黎佲说:“离你越来越近,我却老了许多。”
长期以来,我都觉得生活,真正的生活似乎即将开始。可是总会遇到某种障碍,如得先完成一些事情。
云也不再飘,可是,我知道,一切都不是这样,因为.
永远都有期待,必不至缺乏。
我们的这个时候,是今天的。
它可以说成是我失落的某种感情,它从天空跌落下来。因而我对这女孩说:“我会遇到什么,最终会走向哪里?因为有你,我把自己当做我仍然是生命的时候。”如同风过蔷薇。
想象中,我们应该是在一个飘着细雨的黄昏里,天气不象今天这样凉。我们倘佯在没有尽头的大街上,周围是安安静静的,只能听见雨滴敲打着雨伞的声音。
然而我不明白她是否听到了轻微的周旋,会否想起这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