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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树村,此时村里的年轻壮汉都在田地里辛勤的劳作,适逢秋高气爽,所幸不太辛苦,由于地形的影响,收获的大多是稻米,小麦棉花这等作物,好在今年的收成不错,看来可以来年去镇上卖个好价钱,给家里增添点实用的物件。
在盘树村的村边上,一处前几天还是废墟的地方,居然出现了一座房屋,果然还是新做的房子漂亮,村里人农作回来路过时,都忍不住停下来看上一看,有时遇到这家的主人,还是忍不住夸奖一番。
这座房屋与村里其他的房屋大抵一样,茅草是新晒干编制盖上去的,但这墙面则是这家屋子主人用杂草和泥巴一点一点砌上去的。屋子从外面就可以看出来有四间房间,一间厨房,一间大堂,那另外两间则就是睡觉的房间了。
要问这睡觉为何两张床,就要说说前些日子那屋的女主人带了个男人回来,自然要两间房。
“阿木,你好了没!”
小兰在底下朝着屋顶上的那人叫道,今天的太阳格外的热,不一会儿,小兰脖颈上已经就香汗淋漓,顺着小兰的目光看过去,就见那人**着上身,原本白皙的皮肤在这几天爆嗮之后也与村里的人一般无二了。
阿木将最后一片茅草铺在那一处,用竹条压着钉上钉子,听见小兰的叫唤声,随即微笑着挥了挥手,表示已经盖好了。
看到阿木挥了挥手,小兰急忙跑到路上,点燃了那放置已久的鞭炮。
鞭炮噼里啪啦的响着,很快就吸引了村里的人,作为村里一惯的传统,做新房,村里人自然要去捧场沾喜气。
不一会儿,小兰家门口就聚满了人,当然大都是妇人,这时还在屋顶的阿木按照小兰的吩咐,将前些天从镇上买的果糖撒了下去,妇人们纷纷哄抢。
过了好一会,有些妇人手里攥着一把糖,而有的妇人则是什么也没有抢到,自然有些懊悔,感觉自己没有沾到福气,随即垂头丧气的回家生火做饭去了。
那些抓到果糖的妇人笑呵呵的看着小兰,都纷纷邀请他们俩去自己家吃顿饭,小兰笑嘻嘻的都一一拒绝了,
看到小兰的拒绝,妇人们也不恼,毕竟这也是客套一下,寒暄了一会就各自说着自家还有活人要吃饭,随即便离去了。
看着离去的人们,小兰开心的吐了口气,这时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新家,越看越是满意。
这时阿木也从屋顶下来了,饥肠辘辘的看着小兰,小声道:“小兰,我饿了……”
小兰见状,忍不住笑了笑,此时她也有些为难,厨房的物件还没弄好,只能勉强将就一下了。
小兰随即就拍了拍阿木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想吃饭?”
阿木连忙点点头。
“来厨房帮我生火,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随即这座刚刚做好的新房子一侧,烟囱上升起渺渺炊烟……
阿木很熟练的生着火,小兰哑然调侃道:“想不到你这不用教都会啊,看来你失忆之前也是个苦命人家的孩子。”
小兰一遍做着饭,一遍脑子里在不断脑补这生火男子之前的穷苦生活,越想就越心疼,随即对着阿木哽咽道:“阿木啊,以后你就跟我住在一起了,以后我养你,保证你不会受苦!”
阿木不禁一愣,看着欲语泪先流的丫头,自己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清脑壳,但既然她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好说些什么,随即高兴的点点头。
说快不快,一顿饭就做好了,阿木连忙拿着碗筷想去盛饭,急躁躁的打开锅盖,随即手一疼,原来是小兰打了他一下。
只见小兰没好气的说道:“瞧你那着急的样子,把碗放下,你去桌子上坐着,我来盛饭。”
有些郁闷的阿木随即放下碗筷,回到桌子上坐着。
没过一会,小兰端着两碗饭从厨房出来,将其中一碗放到他面前,示意他可以吃了。
看着这桌上三盘小菜,虽没有什么大鱼大肉,但也足以让阿木食指大动。
很快两人的吃相便开始有了明显的差异,相比阿木的狼吞虎咽,小兰的细嚼慢咽确实更加让人赏心悦目。
小兰看着自己对面的男人疯狂的吃相,不禁笑了笑,情不自禁的夹着菜往他碗里送,阿木这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照吃不误。
正吃着,小兰突然沉默了一会看向外边,轻声说道:“阿木,我们今天将这房屋弄好,明天就去田里收庄稼好不好?”
阿木一遍吃着一遍点头,小兰不禁有些气道:“你就不能反对一下嘛!”
阿木此时停下碗筷,看着小兰认真道:“只要你说的,我都感觉是对的。”说完,又继续消灭着碗里的饭菜。
听到阿木的话,小兰心中一暖,觉得还是自己家的阿木好,真的像家人一样啊……
开天剑宗一年四季如春,尽管这时已是秋季,气温还是如同那春天一般暖和,此时墨玉峰上,一女子正默默的站在峰顶静静的看着远方。
那女子眼神百媚无比,纤细的身段更是给这本就绿树成荫的峰上增添了一丝气质,眸子虽是无比的漂亮,但却被那粉红却又隐约透明的沙帘遮住了面庞。
“馨儿……”
此时那女子身后有一沧桑的声音叫道,那女子随即回头,缓缓走到那老妪身旁,眯眼微笑,尽管被遮住了面庞,但微眯着的眼睛毫无疑问解释了她在笑。
“你又在想那人了?”
老妪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徒弟自从醒来后,就天天往这里呆着,不用想都知道她在想谁。
那女子听到师傅的话,随即低着眉头说道:“都是因为我,他才失踪的……”
老妪随即怒道:“谁说是因为你,那臭小子若是回来我定要他生不如死!”
那女子听到自己师傅说出这般歹毒言语,立马慌张跪下,哽咽着说道:“师傅,你不要怪罪他,他当时也是为了救人,才走火入魔的。”
接着那女子泪眼婆娑的看着余怒未消的师傅,随即又惨笑道:“若不是徒儿挡下那一剑,他也不会清醒过来,没有酿成大祸。”
老妪叹了口气,慢慢弯下腰扶起那女子,落寞的离去。
“唉,痴儿啊……”
那女子眼睛上依旧悬挂着泪水,不禁回头看着远方,好似期望着那天边会有人御剑归来。
回到房中,只见那女子慢慢走到梳妆台前坐下,随即慢慢卸下纱帘,那女子看着镜中的自己,愣愣出神。
“呆瓜,你若是回来看到我这副模样,还会要我吗?”
只见那镜中女子模样粗看本是个娇可美人脸蛋,但若是细看则会发现那镜中女子右脸有一块碗底大小的疤痕,瞬间就破坏了这本该风华的女子面容。
看看镜中的自己,那女子不禁眼泪如同珍珠一般啪啪落了下来,最终忍不住趴在梳妆台上大声哭泣。
“呆瓜,你到底在哪啊,馨儿好想你……”
站在房间不远处的老妪,听到房内哭声,不禁又是心疼一番,挪动了一下脚步,但最终又停了下来,终究还是叹了口气离开。
帝师峰上,一副与墨玉峰上想同的场景奇迹一般的浮现,只见一白衣女子站在崖边默默的望向远方,眼眸深邃,本是普通的弟子服装,穿在她的身上更显一分仙气,顺着那白衣女子所看方向,正是宗门方向,似乎也在等什么人。
坐在亭下一老者微抿了一口酒,咂咂嘴,随即叫道:“彩玉呐,来,陪师傅我喝一杯。”
那白衣女子回过神来,听到老者的话,随即拱手道:“师傅,您又在取笑徒儿了,徒儿不会喝酒……”
那老者听后一拍脑门皱眉叹道:“哎呀,正是老了不中用啊,这记性也变差了,罢了罢了,你过来陪为师说说话吧。”
那白衣女子应声随即走到亭中正襟危坐着,老者好似已经习惯了,并未多说什么,接着又是倒了一杯酒。
“听说你杨师伯去找他了?”
那白衣女子轻轻嗯了一声,随即又不说话了。
老者又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知道那臭小子有什么好的,能让你们两个……”
“师傅!”
还没等老者说完,那白衣女子便连忙打断道:“我与小师弟并无什么……”
老者愣了愣,随即笑着点头,又喝了一大口酒,顿时老人皱着脸,好似等那就劲过去。
“呵呵,不说也罢,真是无趣。”
随即那老者便起身伸了个懒腰,不忘拿着那壶未喝完的酒就要离开。
白衣女子连忙起身准备要去搀扶老者,却见老者摆了摆手,随即离去,边走嘴里还喃喃念叨着什么。
“天涯海角有穷时,只有那相思无尽处啊……好酒,好酒啊!”
那白衣女子见老者离去,心中自然知晓自己的师傅说的是什么,但那女子偏是倔强的冰冷着脸,径直的离去……
“来,小兰接着!”
只见一精壮男子在田里正抱着一大把稻穗递给一女孩,那女孩清秀无比,看着那人手里一大把的稻穗,那女孩气呼呼的道:“你这个榆木疙瘩,这么多我怎么抱啊!”
那男子听到女孩的话语,随即一愣,连忙拿去一半的稻穗,再次递给他,这时,那女孩才赶紧接过稻穗,抱着走到空地上,这空地上已经有一堆稻穗堆积在一起,只见那女孩将怀中的稻穗放与那一起。
这时才用手背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随即跑回家中拿着两个水碗,又跑到田里,看着那男子在不断的收割稻穗,女孩很满意。
“阿木,休息会吧,过来喝口水!”
阿木听到女孩的叫唤,随即放下手中的镰刀,跑了过去。
小兰连忙给他倒了碗水,阿木赶快接过水碗,大口大口的喝着。
“你慢点,没人跟你抢!”
小兰笑着说道,生怕他呛到自己,在一连喝了三碗水后,阿木打了个饱嗝,接着又继续割稻子了。
小兰掩嘴笑了笑,随即给自己倒了一碗水,慢慢的喝了起来。
小兰家的地不多,也就两亩地,一亩种着稻米,一亩种着棉花,米是自家吃的,棉花一半拿去镇上卖,一半留着做棉被和棉袄,冬天穿起来也是极为暖和。
地不多,但是仅靠小兰一个人也是来不及收的,前几年还是要叫村里的人帮忙,这下阿木来了,收稻子自然也就轻松了,这才一天的功夫,阿木就将那一亩地收完了,这亩地也所剩无多。
就在这时,一阵凉风吹来,田里的庄稼汉子都不禁站起身来,享受着这风带来的凉爽,当然阿木除外,他只知道自顾自的割稻子。
旁边田里也在收稻子的汉子看着阿木,不禁笑了笑,接着叫道:“阿木啊,快起来吹吹风!待会我教你唱歌!”
阿木愣了一会,随即展开笑颜,很快应下。
这时就见那人清了清嗓子,高声的唱了一句:
“白米饭那个南瓜汤啰,嘿罗嘿……”
“干稻草那个软又黄啰,嘿罗嘿……”
这时不远处在田里的王守根也在田里接唱,而气氛也开始慢慢变得轻松。
“金丝被那个盖身上啰,嘿罗嘿……”
顿时又有下一个接上,乡野的风微微的吹着,山间的回音在不断回荡,
突然田里的人们齐声唱了起来,有的声音高亮,有的声音低沉,但一起唱的时候又是极为好听。
阿木也是也是渐渐融入到这股氛围里,情不自禁的跟唱起来。
站在田边的小兰见到自家的阿木开心的唱着歌,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那婉如银铃般的笑声被微风裹挟着飘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