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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卖?高升,你什么意思?”
刘云卿显得很生气,“你看不起我?”
“怎么会呢大小姐,我打开门做生意,哪有不卖的道理啊。”
高升指着扁石头说:“主要还是这块石头,张策小兄弟你应该看过了吧,两种雾,一面是蓝绿色的,一面是紫色的,我玩了十几年赌石,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料子。”
“当时进货的时候,我也是脑子一热就给买了,结果卖了两年都没人要,本来就是打算自己留着玩的……”
高升有点无奈的样子,说要不你们还是挑下别的石头吧,我办公室里还有一批非常好的料子,温叔这么关照我,我不能坑你啊大小姐,这块料子确实风险太大了。
“张策,你觉得呢?”
刘云卿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问他干毛,听我的老婆,换其他的料子玩,七百万呢,我他吗跑一年景湾的运输,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曹东继续在旁边鬼叫。
我找林德远要了根烟,点起来,狠狠的抽了两大口,强迫自己冷静。
然后我说:“大小姐,这块料子我很有把握,你要是信得过我,咱们就买,你放心,不说赚,保本肯定是可以的。”
“保你马勒戈壁,又不用你出钱,草拟吗的,百八十万随便你造,这可是七百万,把你卖了都值不了这么多。”
曹东凶神恶煞的,要不是刘云卿在这里,他估计早就弄我了。
刘云卿考虑了一分钟左右,看看石头,又看看我,就说好,高老板,这块料子我要了,拿刷卡机来。
“老婆你疯了,七百万啊,我不同意。”
曹东还想叫,但是刘云卿笑了一下,说:“差不多就习惯了,曹东,我花的是自己的钱,赌输了不也比你拿去包二奶好?
“谁包二奶了啊,我草,刘云卿,我们是夫妻,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
曹东虽然嘴硬,但看他的表情,明显是心虚了。
“大小姐,你确定要买这个石头?”
高升无奈的掏出了刷卡机。
“别废话了,我赶时间。”
刘云卿直接把银行卡递了上去。
“哎……”
高升把银行卡接过来,在机子上刷了一下,就对我说:“张策兄弟,你跟我来一下,我给你们开单子。”
我跟着他去了一趟柜台,等把单子弄好拿回来,刘云卿对我说:“张策,七百万可不少了,你最好给我赢,知道吗?一定要赢,”
虽然我帮马胜赚了不少钱,曹东那块一百多万的蓝绿翡翠也是我切的,但是赌石七分靠运气,刘云卿不放心也算正常。
“大小姐,你放心,帮你赚钱也就是帮我自己赚钱,我有分寸的。”
拿起手电筒,我对高升说:“高老板,麻烦你把打磨机借我用一下。”
高升应了一声,吩咐两个服务员,将一台大型打磨机抬了过来,然后对我说:“张策兄弟,你赌石这么厉害,我想听听你对这块料子的理解。”
我听着就笑了一下,我说:“高老板,这块料子是大马坎的对吧?你看它的表面,很皱,坑坑洼洼的,摸着也很扎手,这属于很典型的大象皮,能形成这种皮壳的先决条件,就是风化时间足够长,同时也间接说明料子的底子足够老。”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
高升摸着料子说:“但是种水老,不代表它底好,要是切出个糯化的底,这料子就废了,就算可以打手镯,也顶多就一百万出头。”
“高老板你错了。”
我打开手电筒,照着石头的表面,我说:“这块料子,我赌的不是它的种,而是它的色。”
“色?小兄弟,这石头有绿雾啊,绿雾是最不好的雾层表现,而且皮壳上没有蟒带也没有癣,更没有飘花,真的会有色吗?”
“呵呵,高老板,听你这么说,我就知道你读书的时候,美术一定很差劲。”
“惭愧了,我是理科生,对美术还真不太懂,哈哈……”
高升有点尴尬。
我回头对刘云卿说:“大小姐,红,蓝,绿,是最基本的三种颜色,对吧?”
“是没错,但是你说的这些跟赌石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看这块石头的正面,是紫色的雾层,那么问题来了,什么颜色加红,可以配出紫色?”
“黑色,黑加红就是紫,当然前提是黑色比较淡,红色比较深。”
刘云卿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笑着点头,看样子,就算刘云卿不懂美术,她也懂常识。
我把石头翻了一面,打开手电筒照着,继续说:“那你再看这个反面,蓝绿的雾层,红色搭配蓝绿,会得出什么颜色?”
“白色……”
刘云卿再次脱口而出。
但是说完她就睁大了眼睛,说:“你的意思是,这块石头,一面黑,一面白,是两种颜色?”
“没错!”
我关掉手电筒,肯定的说:“这块料子,一面黑一面白,是十分罕见的阴阳色!”
高升在旁边,直接听懵了。
他震惊的说:“张策小兄弟,你确定这料子是阴阳色?”
“高老板,我也不是神仙,到底是不是,还要切了才知道。”
我给打磨机插上电,然后跟林德远一起把料子抬到地上,再把锯片压低,就开始磨皮。
唰唰唰——
锯片很宽,属于切磨一体的那种,磨皮的速度非常快。
这块料子皮壳硬,磨的时候还擦出了火花,我心里很紧张,真的,虽然我刚才说得很爽,但这毕竟是七百万的料子,七百万啊!
我跟马胜赌了好几次,加起来才一百多万,这由不得我不紧张。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
咔的一声,我把打磨机关掉了。
然后拿起喷水壶,往磨皮的地方喷了几下,接着用湿毛巾使劲擦掉泥浆,再用手电筒一照。
“我丢,老表,真是黑的!”
林德远第一个叫了起来。
我激动得全身都在发抖,吗了个比,我赌对了!
红皮壳加紫雾层,肉质果然是黑的!
“张策兄弟,还是你厉害啊。”
高升看着磨皮的位置,感慨说:“这居然是墨翡,还是个冰种的,我真的服了。”
高升说得没错,这确实是冰种的墨翡,打灯看上去种水特别好,甚至还有一种隐约的萤胶感,质地细腻,没有棉絮,也没有内裂,干净透彻,折射着盈盈的灯光,既肃穆又神秘,十分漂亮。
“兄弟,搭把手。”
我跟林德远把石头翻了一面,继续用打磨机磨皮。
随着刺耳的摩擦声响起,我用力摁住锯把,震得手都麻了,足足磨了十五分钟,另一面的皮壳,也终于被我磨出了巴掌大的一个窗口。
喷水,擦掉泥浆,打灯。
林德远直接跳了起来,激动得直拍桌子。
“真是白色的,牛笔哇老表,全让你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