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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请找妖妖灵第八十四章开胃菜
“哦,那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吴克昂撂下这么一句话,拽着钟灵鴖的胳膊转头就走。
这家伙还有什么好堵着人家的?赶紧放人走啊。
吴克昂拉着钟灵鴖扭头就走,直接给马封侯整不会了。大马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连忙喊道,“等会等会,哥,你是我亲哥,等会行么!”
吴克昂很不情愿的停了下来,他看着马封侯问道,“您还有什么指点?”
“指点不敢当,请您帮个忙。”马封侯苦着脸指着自己脑袋顶上的云彩说道,“您要是就这么走了,我估计等会不死也得脱层皮,您至少先帮我和这些位……说和说和?”
马封侯话音刚落,他周围就忽然出现了一群站的笔直的人影。他指了指这些围着自己站了一排的人无奈道,“您走了倒是没事儿,可我……我真的啥也没干!”
再三强调自己无辜之后,马封侯终于得到了一点“好处”,吴克昂向周围的三阴司工作人员们大概说明了一下情况,然后他就得到了“现场办理暂住证”的特殊待遇。
小钟同学和谢至公两个人站在吴克昂身后,等这张“现场办理暂住证”搞定了,两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催着吴克昂赶紧把两人送到家门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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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致公到我家吃饭吧。”吴克昂在原地和钟灵鴖稍微沟通了一下,“我等会还有事儿要跟他讨论一下。”
“吴大人,您留步。”搞定了那张暂住证的马封侯捞着自己的外套,伸长了腿用“悄声大探步”的动作熘到吴克昂身边后,用讨好的声音问道,“我刚刚听那边的几位大人说,您认识一位从东北来的黑熊精?”
“黑熊精不认识,棕熊精的话我倒是认识一位。”吴克昂纠正了一下马封侯的说法,然后反问道,“你找他干什么?”
“我这趟过来,是为了找我一个忘年交的小老弟。”马封侯客客气气的说道,“我这也是前些日子心血来潮,碰见了一位同属四猴里的灵明石猴。和人家聊天喝茶的时候,听他说宁远大约一年内会有一劫。”
马封侯继续客客气气的说着话,完全没有“我正在向你透露天机”的那种“得瑟”劲头。“宁远这一劫属水,有八百多年的来头。我认识的这位忘年交正巧是水行,修炼至今也有八百多年的日子。我担心他可能会和这场劫难扯上关系,特意来宁远看看——如果他情况不对,那我就把他绑回东北。”
马封侯没有说谎,这确实是他来宁远的原因。只不过“绑回东北”这话就不见得能实施的了……毕竟马封侯自己也不以法术或者搏斗见长。
那头老熊可真是膀大腰圆,一身五花三层的黑毛带膘肉一抖,山林都得跟着抖三下。
当然,我只说“我把它绑回去”,也没说“我一定能把它绑回去”嘛!老熊要是不听劝,我还能使劲再劝呢!
听到了这个说法的吴克昂停下了脚步,“您确定这个和水有关,有八百年来头的宁远‘劫难’说的就是那头棕熊精?”
“不能确定,所以我想请您带我去看看。”马封侯身子半躬说道,“如果不是他,那我也就放心了——等过些日子,我还打算再去华山看看。”
“那就这样……”吴克昂想了想,从路边花坛里捡起一根小树枝,用手在上面轻轻划了两下,“您把这根小木棍带在身上,等我今天得空了再来带您去找熊池觅。”
马封侯接过树枝,先是观察了一下这确实是一根随处可见的小木头枝子后,他震惊的看了看吴克昂,然后又看了看那根小木棍。
作为一头年轻的赤尻马猴,马封侯这一千七八百年的年岁里也不是没见过人类中会术法的“佼佼者”。
当年的李淳风、袁天罡,杨筠松乃至后来的刘伯温等人马封侯都曾经当面见过。他甚至和杨筠松的关系还算不错……但马封侯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用阵法的人。
在随手捡起的树枝上面下阵布禁,这就已经让马封侯很震惊了。但更让他吃惊的是,这位身披铠甲的小朋友似乎并不是为了故意在自己面前露一手才这么干。
他是真的图方便。
马封侯之所以能这么震惊,主要还是因为他也懂阵法。
阵法这个东西,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它的构成抽象一点概括的话一共有三个部分——阵图、阵眼、真气。
阵图附着在阵眼上,并且由主持者施加足够的真气进去,这就算是一个能够正常运行的阵法了。
而阵眼一般都得是精挑细选的物品——这决定了在上面凋刻阵图的难度,以及凋刻好的阵图对于真气的接纳程度。如果选择的阵眼不够合适,真气可能直接冲破阵图的束缚然后飘散在空气里。或者阵图内的阻力太大,真气干脆运转不起来。
而吴克昂随手捡了一根木棍,手指在上面一划就补好了阵法的举动,就像是一个骑着三轮儿童自行车的小朋友在环法赛道最困难的上坡路段,连续超越了几十名把高科技兴奋剂当饭吃的职业自行车运动员一样离谱。
这个布置阵法的随意性,以及正在微微发光以证明阵法生效了的木棍……它、它不科学!
哪有用小木棍当阵眼的?为啥用小木棍也能当阵眼啊?卧槽这阵法居然成功了!卧槽?!这个阵法这么复杂的?
整个猴都处于震惊中的马封侯站在秋风中,半天没回过劲来——等到吴克昂和其他人都已经消失了好一阵之后,他才捧着木棍抬头问道,“这阵法是干啥使的……?”
回到家里,吴克昂迅速用一句实话把自己给“卖了”,“因为我不小心,谢至公的饭盒找不到了。我想着总不能让他中午不吃饭饿肚子,所以就干脆拉着他回家来吃了……”
说了“实话”的吴克昂迅速得到了来自自家爹妈的批评教育,然后就是对谢至公的热情招待——为了招待这个小“苦主”,吴宁生和康敏甚至还特意把留着晚上吃的肥肠和红烧肉都给热了——好端端一个午餐愣是吃出了聚餐的味道。
吃完午饭,按照吴克昂的习惯那就该午睡了。但今天还带了个小跟班,午睡是别想了——倒是正好能安排安排后面的工作。
“要是不让你把这事儿告诉你爸,你等会肯定得拿脑袋怼我肚子。”吴克昂坐在桌子旁边盘算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啥说啥——包括我的事情。”
谢至公的表情有点纠结,他想了半天之后问道,“那……那个被挂在树枝上的家伙呢?”
“正常说,让你爹自己先去看看就行。”吴克昂想都没想说道,“他们也不是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机构,按规矩搞就行。”
吴克昂的算盘打的卡卡响,无论这桉子最后是被送到哪儿去,总是跑不了交到那个名字特别长的领导小组里。
反正那里边基本都是熟人,到时候打个招呼也就是了——收拾李宽的手段完全不能算违法,毕竟吴克昂是看到李宽动手杀人,然后才进行干预的。
这叫正当防御。
至于什么停止侵害而防卫动作未停止,这个不能算是吴克昂的问题。他就是当时布置了一个阵法而已——后面的持续精神折磨无边梦境,那都是李宽自己主导的,和他吴克昂有什么关系!
是的,那个把李宽像是穿风干鸡似的树枝从是个阵法。而且,是由李宽“主导”的阵法。
那个阵法的核心内容是利用木行和水行阵法套嵌,然后彷制出了一个“大脑”。这个大脑基于李宽本人的大脑而生成,并且在他的基础上增加了更多的……攻击性。
制造出的大脑和李宽的大脑通过枝蔓硬链接,然后开始互相影响。李宽开始不断的陷入到一个又一个噩梦中——在这些梦境里,他的身份基本都是“外人”。那些被他伤害过的,被他恐吓过的受害者。有些这样的受害者确实存在,但也有一部分完全是另一个大脑所臆想出来的。
在梦境中,所有的故事情节安排基本都是随机的——它们可能是真的,也可能和真实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个比李宽攻击性更强的大脑,会持续反复的在梦境中,以“李宽”的身份攻击他。
无休无止,至死方休。
吴克昂个人对李宽并无私怨,他这么干也不是为了什么虚无缥缈的理念……也许以后有机会了他会这么干,但对李宽,吴克昂这么做只是单纯的“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而已。
既然你这么擅长犯罪,这么擅长于伤害其他人……那就废物利用一下好了。
一个更强大的,更有进攻性的你会不停的在梦中以各种方式伤害你。这简直是最适合“职业罪犯”的处罚方案了。
根据吴克昂自己的估计,以人脑的神奇速度估算,从中午到晚上这两三个小时的时间里,李宽大概会经历几千个类似的梦境。
反正等那些专业人士把他从树枝上摘下来之后,还是要对他进行审判的——今天的这点折磨,就当做是利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