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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离傻眼的看着自己帐篷的禁制被解除,还有颜仓溟离去的身影。
好像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梦。
可身上的凉意,满地的衣服碎片,以及他手腕被捏红留下的印记,腰间怕是青了,又痒又疼,胸前那点还隐隐作痛,被褥里还残留的余温…
都在非常清晰的告诉旬离。
他没有在做梦。
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双手掩面,旬离隐约有些颤栗。
颜仓溟怎么了?一向乖巧的颜仓溟,究竟怎么了?
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沙陀灵草!
一定是因为沙陀灵草!
这东西他千辛万苦才得到,好不容易可以洗髓颜仓溟的经脉,可却被他误打误撞的吃了。
若非他为了躲颜仓溟,提前离开,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这一刻,旬离开始自责。
颜仓溟或许对他并不是爱,而是心魔作祟,才会对自己的师尊产生这样变态的心理。
而他作为师尊,应该做的,应是疏导,教育他向善,告诉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而不是,屡次躲避。
甚至屡次动手打人。
旬离开始反思,自己的教育方式是否存在问题,为何会将颜仓溟教导成这样?
“也罢,明日我先同婉儿成婚,再带你回仙宗,亲自求师尊为你清除体内魔气。”旬离揉了揉疼痛的眉间,就这么昏昏沉沉的趴在被褥上,睡了过去。
翌日,
天色大亮。
帝诀仙宗出来历练的弟子却全都齐聚营地。
只因今日,他们的五长老就要率先同空灵剑派的唐婉儿,拜天地。
两派弟子匆匆忙忙,也弄了不少红毯和鲜花,还在附近的百姓家,搜罗了两套婚服。
楚歌没来,他喝得烂醉如泥,任谁来叫,都不理不睬。
风青竹闻风而来,怀里还抱着长胖了一圈的小狐狸。
小狐狸一见到旬离就眯着一双眼一副享受的模样靠在风青竹怀里,看那傲娇的小模样,仿佛找到了什么靠山似的。
它醒来被颜仓溟丢在营帐的一个角落,旬离的帐篷戒备森严,它是妖身,根本靠近不了,只能凭着嗅觉,赶紧去找风青竹。
随后过上了混吃等死的日子。
风青竹这里真的太好了,好多好东西,灵宝,丹药,应有尽有…
还特别大方,什么都给她吃。
比那个只会打晕她的抠脚大仙颜仓溟好多了。
除了旬离仙尊,小狐狸又喜欢上了风青竹。
旬离本想走过去打个招呼,可宋河就一脸笑意的被簇拥着走了过来:“五弟,别磨蹭了,新娘子该等急了,快去,把弟妹给牵出来。”
旬离一袭红衣,衬得整个人越发肤白胜雪,眉眼精致,眼尾的余红还未消,更带几分别样的风情。
他就要娶妻了。
就要走上这条路。
颜仓溟从此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旬离心跳得剧烈,明明周围的人都开心的朝着他道贺,可是他笑得僵硬。
走到唐婉儿的帐篷前,一束黄色的小雏菊塞在了旬离手里。
“弟子颜仓溟,恭祝师尊新婚快乐,弟子来迟,还请师尊见谅。”
少年清冷的嗓音让旬离的心跳漏了半拍。
他还是回来了。
“去吧,进去迎接新娘子吧。”宋河哈哈大笑,对着旬离一个劲的使眼色。
大掌还拍了拍颜仓溟的肩膀,说了句:“你这小子长大了啊,你师尊没白养你。”
颜仓溟也笑:“师叔说的是,师尊养了弟子这么多年,弟子怎么也得报答报答师尊才行吧。”
旬离,趁着我外出办事,你竟真的敢把婚事提前?
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旬离一步三抖。
可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
在众目睽睽之下,旬离走进帐篷。
数分钟之后。
旬离牵着一位美娇娘出现。
宋河笑得合不拢嘴:“好啊好啊,果然是郎才女貌,般配般配!快快快,三拜天地,这夫妻的名声啊,可就坐实了。”
旬离嘴角微微抽了抽,心头莫名不安。还有…唐婉儿这蒙着头纱呢,快被夸了成吗?
颜仓溟皮笑肉不笑,跟着众人鼓掌:“恭喜师尊师娘,祝两位佳人,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颜仓溟这话一出,旬离的右脚突然一崴,险些砸在地上。
“师尊可当心了,毕竟这里可不是雾淼峰,路可不好走呢。”颜仓溟不知何时,闪到了旬离的身侧,还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旬离身子微微僵硬:“无事。”
随即淡定自若的站稳了身子。
宋河又哈哈大笑:“五弟,娶个媳妇罢了,竟慌得连路都走不稳了?哈哈哈哈哈…”
周围的弟子也全都哄堂大笑。
颜仓溟却趁着这间隙靠近旬离,道了句:“师尊大腿根部的红痣,同师娘如今的头纱颜色,倒有几分相配。”
轰——
有什么东西,在旬离心里轰然倒塌。
颜仓溟别过脸,同弟子们一起笑着拍手:“拜天地啊,师尊,快…别误了吉时。”
宋河也连忙推搡着二位新人往前走:“快快快,那边香已经烧好了,先拜天地,日后回仙宗,再宴请四方来客补齐礼数。”
很快。
旬离和唐婉儿就被簇拥着,到了临时搭建的燃香台。
“一拜天地!”宋河立马扯开嗓门吼了一声。
漫天的鲜花落下。
透过重重花影,旬离看清楚了颜仓溟的表情以及他头顶悬浮着的“遗忘镜”。
旬离的心倏地收紧了。
颜仓溟想做什么?!有什么是他不清楚,不知道的?!
“别着急啊,这面镜子可以让净化这世间的丑恶,而记录美好,不如今日,就让这面镜子来记录师尊同师娘成亲的景色吧。”颜仓溟笑着上前,将那面铜镜放在了旬离正对的香台面前。
宋河被打断,有些不爽。
可看颜仓溟也是好意,便也不计较了。
立马又扯着嗓子吼了一句:“一拜天地!”
旬离浑浑噩噩的拜了下去。
脑子里却突然闪现,那晚红帐内,他汗流浃背,表情痛苦的模样。
“再拜!!”
旬离起身,那面铜镜中竟然反射出两具交缠的…
那般疯狂,他为鱼肉。
转头,周围的人都在笑,颜仓溟也在笑,那笑却不及眼底,眸中森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