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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子书心下一紧,连忙拎着灯蹲下身,借着昏黄的灯,看清了缩在柴堆下角落里的那个人,一脸苍白,双手紧紧的握着小木人和刀,鲜血淋漓的,看上去可怜又无助。
“颜仓溟,颜仓溟!”钟子书叫唤了两声,可这个人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钟子书着急了,连忙放下烛灯,匆忙的将柴堆全都推倒在一旁,随即,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语气是他从未察觉到的着急:“颜仓溟,醒醒!醒醒!”
但是颜仓溟始终蜷缩在那,抱着小木人,一言不发。
钟子书慌张不已,连烛灯都顾不得了,直接弯腰,将人给抱了起来。
身高的优势在那里,纵使钟子书力气不小,可抱着这么大个人,还是感觉有些吃力。
但顾不得这么多了,钟子书咬牙抱着颜仓溟,直接冲进了屋子,将人放在床榻上。
说来也怪,这个四合院,不止一间房,但是钟子书就是潜意识的从颜仓溟第一次来就把人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心乱如麻。
钟子书青丝凌乱,细看之下,身子还隐约有些颤抖,手掌抚上颜仓溟的额头,温度太高,烫得钟子书一个激灵。
该死!
他怎么忘记了,昨夜颜仓溟淋了一夜的雨,他熬的姜茶,本来说今早端过去的,谁知…
钟子书沉着脸,伸手去掰颜仓溟手中的小木人和刀,想把东西拿出来,避免他再伤害自己,然后再去请大夫…
谁知。
颜仓溟突然又把小木人握紧了,还顺带将他拉近,诧异之下,抬眸便对上一双深不可测的墨瞳。
钟子书一愣,随即直接将小木人和刀抢了出来,一时没拿稳,不小心便掉在了地上。
颜仓溟眨了眨眼,有些迷茫,但赶快眼周就又红了一圈,挣扎着起身,想去捡小木人。
钟子书终于看清了颜仓溟手上纵横交错的伤口,心口没由来的一窒,心疼的感觉铺天盖地的向他袭来,让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伸手,拉住颜仓溟的手指,钟子书嗓音轻颤:“你做什么?你他娘的有病是吧?手不想要了是吧?你个白痴!”
颜仓溟被骂得一愣一愣的,微微低头,像个犯错的小孩子,倔犟的不说话,瞧着却委屈极了。
钟子书停顿了一下,心中还是忍不住担忧:“你先休息,我去给你找大夫。”
说完,钟子书就想走,可颜仓溟哪能真的让他走了,快速的伸出手,就把人拽了回来。
钟子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紧紧的抱在了怀里,灼热的身体紧贴他温热的躯体,让钟子书不由得后背紧绷,离得太近,颜仓溟灼热的呼吸和那股幽香的气息,很快侵入他的鼻腔。
本想推开,但抬手却觉有些太眷恋这种久违的感觉。
就好像,他们本该这样。
“子书,抱抱我,我好冷…”男人带着委屈的哭腔响起。
钟子书心头一热,沉默半响,呼吸都加快了几分,最终,缓缓抬手,搂住了颜仓溟强劲有力的腰身。
“子书,我好难受…”颜仓溟却还不放过他,继续疯言疯语。
“哪儿难受?”最终,钟子书询问了一句。
颜仓溟半阖着凤眸,眼神有几分癫狂,却不敢再作妖,只道:“头疼…”
还有多年不曾尝腥,那儿,也很疼。
钟子书默默抬手,替他揉着太阳穴,语气都不免温和了许多:“你高烧不退,可以不去请大夫,让我先去给你熬药好不好?”
颜仓溟确实脑袋昏昏沉沉的难受,但是他一刻都不想跟师尊分开。
于是便耍起了无赖,搂着钟子书的脖颈不放:“不去…子书哪儿都别去…”
聚魂灯中,旬离抬手,似有所感的揉了揉心口,那里,跳动的频率几欲脱离他的掌控。浑身血液都在扩张,他在兴奋,还在紧张,担忧。
这是,钟子书的心,同他一脉。
不管他们最后生疏成什么样,他的神魂,永远拒绝不了阿颜。
看一眼就想要,再多看一眼就心疼。
躲不掉的。
旬离默默弯了弯唇瓣。
钟子书龇牙咧嘴的,很想推开颜仓溟,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但最终…
钟子书只是叹息一声,忍下暴躁的脾气,往外推了推颜仓溟的肩,暂且往后退了退,在颜仓溟委委屈屈的目光中,转过身,妥协道:“上来,我背你去厨房。”
说完,还愤恨不平的,小声吐槽了一句:“多大的人了,还跟个三岁孩子似的。”
颜仓溟耳朵灵得不行,可他哪儿舍得钟子书真的背他,只是默默的下床,刚想跟着走,钟子书就吼了一声:“上来!麻溜的!”
颜仓溟被吓得一抖,有些惊恐的看着钟子书的后背。
怎么?师尊现在这般暴躁的吗?
“你他娘的再磨磨唧唧,就给我滚出去!”
颜仓溟麻溜得不行,双腿双手并用,立马就蹦上了钟子书的后背,都不需要钟子书动手,自己就伸出大长腿,圈住了钟子书的腰身。
俯身,一口就亲在了钟子书的侧脸上,吧唧了一下嘴巴,道:“子书最好了。”
钟子书先是腿软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整张脸涨红,像是煮熟了的虾,看上去窘迫极了。
“颜仓溟,你若再这般无礼…”钟子书咬牙警告。
颜仓溟识趣接话:“下次不会了!”
钟子书:“……”泼皮无赖!
很快,钟子书就背着颜仓溟来到了小厨房,颜仓溟很自觉的从钟子书背上下来,坐在长凳上,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他师尊为他忙前忙后,忙上忙下。
仿佛,又到了他们那时在魔界风流快活的那段日子。
这一世的师尊,虽然不再一身白衣飘飘,但无论穿哪一套衣裳,就能将他姣好的身材给显露出来,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都依旧是完美的。
颜仓溟看得几近痴迷,掌心痒痒的。
但他也知道,不能再逼钟子书了,不然…
他又只能可怜兮兮的去蹲墙角了。
很快,四菜一汤上桌,还有一碗中药,热气腾腾的,饭香四溢伴随着药的清香味儿。
钟子书擦擦手,弯腰,伸手去触颜仓溟的额头,皱眉,不容置疑的道:“先喝药。”
颜仓溟笑不出来了,他最讨厌喝药,何况这是小病,只是拿来装可怜的把戏罢了,刚刚只是太伤心了,懒得管,才烧晕过去。现在,他身体棒棒的!
于是移开目光,可怜巴巴的,伸手去拉钟子书的衣角:“子书~”
钟子书铁面无私:“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