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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也记不清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但看到这室内的凌乱，她也知道昨晚上到底有多胡来，她被说得有点难为情。
“颜诀在的时候，你就恨不得扒光我的衣服。”
顾承昀试探之后，发现她并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如今主动权掌握在他的手里，不管怎么说，都是他对。
闻若笙脸红得快滴出血来了。
“我没那么着急吧……”一点底气都没有，她偷看顾承昀的表情，很无奈甚至有些纵容。她真的那么做了么？
“你确定么？”
顾承昀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侧过身那背部的抓痕对着她，他伸手拈起了一件褶皱的衬衣还有撕破的痕迹，“是我自己撕的么？”
“不……是我吧？”
她抱着毛毯将自己裹住，露出了圆润的肩膀，欲哭无泪。
以前，她没这种经历。
先吃药，再喝酒的反应有这么大么？她居然放纵自己对顾承昀做出这样的事了？脑子里面零碎的画面提醒她，真的是她先主动趴在他身上的。
哭了。
“那我主动，你也可以推开我的……”她小声哔哔。
顾承昀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以为我拒绝得了你？你拉着我给你洗澡，将手伸入我的衣服里，非要缠着我给你……”
“不要说了。”
越说她越觉得羞愧。
“你是不是被我……榨干了才会这么生气的？”她想，只有这个原因才能解释顾承昀这么暴躁的状态，他看上去很不情愿碰她，还嫌弃她太缠人。
“榨干？”
他衬衣扣子也不扣了，伸手捏着她的肩膀，弯腰和她的视线平行，“你似乎对我的能力有误解，我这个冷水澡不用洗了……”
“不不不！你快去洗吧，我求您了！我累了，我好累啊！”
她怕了。
他以前不是这么的，失忆之后怎么在她面前放飞自我了，什么都能说。
问题是冷着一张脸说出这么暧昧的话，还觉得稀疏平常。他真的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么？
顾承昀套着松垮的衬衣，往浴室走去，很快里面就传来了水声。
闻若笙趁机穿好了衣服，回想昨晚上，她很尴尬。
手机丢在沙发里震动，闻若笙连忙跳起来去接电话，腿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膝盖突然一麻，她揉了揉。有点疑惑地看着膝盖上那紫红的印子，她昨晚上做了什么？
为什么像是去打架了，膝盖还疼……
“喂。”
“您好，请问是闻小姐么？这是宁城警局，周西最后一个电话联系的是您，请问您有空来处理一下周西的事么？”
“好，我这就去。”
闻若笙没想到自己还能看到后续，周西待在警局里一句话都不说，他陷入了自我厌弃和怀疑之中，他甚至在想是不是闻若笙故意设计的，可是沈曼妮明明说闻若笙不会喝酒的。
闻若笙穿好衣服，匆忙出门。
“闻小姐，您还没用早饭呢？”
“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她拿着车钥匙，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上，后座还丢着一本厚厚的资料，昨晚是颜二叔送她回来的。
她开车往宁城警局开去，她是去看好戏
的。
早上的路不是很堵。
她微信里面突然传来了一段小视频，是在餐厅里面周西发酒疯的视频，她没理会。
闻若笙才不会好心请一个对立面的眼线吃什么饭，吃饭是要付出代价的。
车子停在外面的停车场，闻若笙拿着包往警局里面走。
“是闻小姐吧？”
“他犯了什么事？”
“发酒疯暴露癖，还不结账，被酒店送过来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交完钱就能将人领走了。”思想教育已经教育一晚上了，周西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一言不发。
“好。”
“周西，你可以走了，有人来领你了。”
闻若笙担忧地看着他，周西下巴都是胡茬，身上满是酒气，经过一夜的酝酿很臭。这样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完全没有了之前小鲜肉的气质，沈曼妮还想让他勾引她？
是顾承昀的存在感太低了么？
“怎么进警局了？昨天我有事临时走了。看来，我不该走的。”
周西从酒醒之后就一直埋怨闻若笙，觉得她是故意的。可是看到她担忧的眼神，他又有点怀疑了。
真的临时有事么？
“你没事吧？”
“没事，闻小姐对不起，还要麻烦你大清早来警局带我回去。我酒喝多了就有点控制不住……”他要挽回自己的形象，不能让闻若笙对他失望。
“嗯，我知道。”
闻若笙笑着说道，看上去很宽容。
可是这笑容让周西更加无地自容，“闻小姐，我先回家收拾再到公司好么？我这样子也不能工作。”
“好啊，那你自己打车注意安全。”
她才不会让周西满身臭味地上她的车呢。
“好的。”
闻若笙并没有再理会他，而是开车离开了警局。
周西脸拉了下来，他没出过这样的丑。
上午九点，上班时间。
沈氏内部员工群被一个小视频给刷屏了，发的人是匿名的。他们内部没有关闭匿名功能，所以导致有人浑水摸鱼。
“沈曼妮，你真狠心……我爱你……”
那醉酒的男人毫无形象可言，那张脸拍得特别明显，一边喝酒一边喊沈曼妮，嘴里说出的话都让人觉得他们的关系很不一般。
“这不是沈总监的助理么？”
“是啊，周西！他跟了沈总监三年了，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呢。”
“那他最近调岗一定是因为分手了？不然怎么会跟着新来的那位呢，我看是拆伙了。”
匿名状态下，他们的言论就放开了一点。
闻若笙退出登录，她这账号是找人黑来的，沈明全并不打算将内部的账号给她，有时候会涉及到一些工作问题，他恨不得她一点都不知道。
她不想关注内部的讨论。
想也知道沈曼妮现在有多生气。
她靠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有点累了。一闭上眼睛就想到顾承昀说得那些话，她今晚上有些不想回去面对他。
设计部办公室。
沈曼妮手指紧紧捏着鼠标，电脑屏幕上反复播着那十秒钟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