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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沉兰可是害死了你的亲妹妹,怎么你身为哥哥就不想替她报仇吗?”
说来哈宝音到底为何自杀至今没人知道,尹忱不深究这事就被所有人以极为默契的方式给遗忘了。就好像这宫里从不存在什么南蛮公主,李沉兰也没有被人议论过教唆杀人。但别人忘了,她陆欣可没忘。纵使当时自己还尚处在冷宫,也听说过哈宝音的最后一面见的是李沉兰,这么好用的脏水自然是能泼就泼了。
只是让陆欣没想到的是,哈柯耶听了这话不仅没有一丝怒意,面上更是浮现出嘲讽的笑容。看着陆欣的样子就好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可笑至极。
“你……你这是什么表情?”陆欣只觉得自己身上像是被爬了蚂蚁一般,如毛挠身毛孔不寒而栗。
而哈柯耶接下来说的话更是让哈宝音觉得自己眼前的人如恶虎一般,恐怖至极:“一个亲口被我下令杀了的人,你说我恨不恨李沉兰?”
“你杀了你亲妹妹!”
这怎么能,怎么敢,怎么下得去手。
然而不等陆欣问完只是那一句话兴之于口之间,脖颈就已被哈柯耶狠狠握在手中。烛光下瞧去那男人的眸中阴狠昭然若揭,没有丝毫的演示。
“你猜猜若是你再大声一点,我这手会不会轻轻的加力,而后拧断你的脖子?左右这小屋里也就你一个人住着,没人进的来你也出不去,方圆别说是主子就是普通的宫人都不会过来。我若在此杀了你,只怕你化作白骨之时也不会有人发现你的存在。”
窒息感包裹着陆欣,死亡突然幻化成形像是一把深渊举手向自己袭来,陆欣在某瞬间真的看到了阎王朝自己招手,她相信哈柯耶一定能说到做到,在自己再次发出声音的那一刹那掐断自己的喉咙。
瞧见陆欣眼角落下的一滴泪,不知为何在这种场景下这一幕诡异中散发着些许令人兴奋的东西。哈柯耶的手渐渐松开,空气窜入陆欣鼻腔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像是得到了重生,原本已然涨紫的面孔慢慢回归了红润就像是旱地上的鱼扎进了水里,沙漠中的枯叶等到了雨滴。哈柯耶俯视着瘫软在地上疯狂咳嗽喘气的陆欣,不知为何变态的成就敢席卷心头,下一秒陆欣只觉得身子被人强拽到了床上,衣服也不知在何时被撕成一块块的碎布片。
饶是陆欣胆子再大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的闺中女儿家,这样粗鲁暴力不堪的场景别说是经历了,就是制成话本子她也是半点不敢看上一眼的。
“放开!”陆欣尖叫着,可身上的哈柯耶像是没听到一般,手上的动作根本不带停下。此刻的陆欣早已是一丝不挂,屋内烛火通明陆欣便是不低头也能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是个什么形态。
她不知自己到底哪里惹怒了这个禽兽,屈辱与负罪感袭上心头。陆欣呜咽着,手握成拳不住的狠狠捶打着哈柯耶,可即便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没能推开哈柯耶半分。身下很快传来穿身的疼痛,身子像是被人活活撕成了两半只让人疼的忘记了呼吸。
这种感觉陆欣哪里不知道,只是此刻身上的哈柯耶粗鲁至极甚至都不愿看自己一眼,就好像自己只是一个青楼的妓女。不,就算是嫖客也会与娼妓调上半分的情。而这样的单刀直入,别说是陆欣了,换做谁也是接受不了的。
春天的花纵使开了许久也都是娇嫩无比,那蜻蜓原是要停在池中的荷花上的,只是不知为何突然停在了这朵杜鹃中央。被这蜻蜓猛然介入,杜鹃从花径到花蕊都疯狂无止的颤了起来。周边不知哪里吹来的风,暴露在空中的花瓣抖了抖,花蕊上的蜻蜓也因着花瓣的无力捶打渐渐柔和下来。
蜻蜓的翅膀震了震,翅边轻抚过杜鹃的花瓣沿着花瓣经过到花瓣最高耸的地方。那蜻蜓忽然来了兴趣,不自主的模仿起蜜蜂采蜜蝴蝶寻粉的动作,像是如小鸡啄米一般,轻柔的深情。那杜鹃花终是有了反应,没了风的阻碍慢慢放弃了反抗的摇晃,花蕊轻轻晃动着像是两条双腿一般缠上了蜻蜓的腰肢。花芯处也接受了蜻蜓的光临,许是真当着蜻蜓是来辛劳的蜂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出了花蜜。
瞧这情形蜻蜓也越发来了性质,模仿着采蜜的蜜蜂劳作的更加辛勤。豆大的汗珠滴落在花瓣上,引得杜鹃发出轻微的颤动。花蕊成双成对的缠绕着蜻蜓的腰肢脖颈,这娇弱疼人的杜鹃终是愈迎愈烈,不时的缠着身子发出欢心的娇声呢喃。
文轩苑外,猫头鹰立在树枝上眨巴着两只大眼将屋内的一切动静听了个真切分明。
让李沉兰有些意外的是,尹忱并没有再来过俪兰殿。地上被人摔碎的七零八落的珍宝碎片直让人看了心烦,在第三天没能等到尹忱的晚上李沉兰终于吩咐收秋他们把这些垃圾给打扫了个干净。
“娘娘,皇上差了人送东西过来了。”
应声进来的人李沉兰倒也认识,正式上次搜宫时砸东西砸的最凶的小太监。小太监手里抱着个瓶子,瞧着也是琉璃材质想来侯忠给尹忱递去的话他是听进去了。
“皇上差奴才来给贵妃娘娘送琉璃瓶。”小太监话说完就将瓶子递给李沉兰,而后就预备着回去了。李沉兰哪里能依,当日她特意要求要让这个小太监过来为的就是能问出幕后主使,所以哪能让他这么轻易就回去了。
“站住,你是哪个宫里的小太监,奉皇上的旨意来给本宫送东西进来首先连礼都不行一下,这眼巴巴的我没开口竟是都要走了!”
李沉兰平日里要么不发火,一旦生起气来倒是颇有主位娘娘的威严在的。那小太监瞧着也是不简单,若换做是别人早被李沉兰这一声给吓的抖三抖了,可在看此刻的他依旧是平静的垂头立在那像是没听见李沉兰的火气一般。
“贵妃娘娘同你说话呢,你是聋了吗!”
小顺子倒是一直会看李沉兰眼色行事的主,瞧见小太监纹丝不动上前抬脚就是一下踢在小太监的膝盖处,也是一个不备他就跪在了李沉兰面前。
“本宫再问一遍,你是哪个宫里的?”
“贵妃娘娘说的哪里的话,奴才奉皇上之命而来自然是养心殿的奴才。”那小太监抬起头是一脸的无辜天真,瞧着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模样长得也算标志。
李沉兰有些不耐烦,她向来不喜欢审问别人一些明明心里有数却又不敢肯定的事,说白了就是不喜欢看人演戏欺骗自己。不过既然已经开始审了,在不耐烦也得好好问因而李沉兰转换了个思路,示意小顺子替他斟好了茶又搬了个凳子让那小太监坐下,瞧着场景颇有聊天的意境。
“家里可还有什么亲人?”
印象里亲情牌总是最好使的一张,有太多的下人因为家中的一些放不下的活人而使自己主子的一切计谋功亏一篑。这次李沉兰也这么想,只是没想到那小太监开口就告诉自己家里人都死了个干净,什么牵挂也没有。
倒是个背景干净的,李沉兰心道。
“也是可怜,宫里的奴才一进来就要终生劳作到死。这宫女幸运些的,冷不丁得到皇帝的喜爱这一朝得势也就翻身做了主子。你们这些太监就没那好福气了,一辈子孤苦不说,跟了好主子也就罢了若是跟了个不好的,这一辈子还没过个几年就没了性命。”
这感情牌显然有些用处,说到劳作到死的时候李沉兰明显感觉到这小太监的眼神闪了一下,想来也是戳到了他的痛处。趁胜追击,李沉兰是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
“说来太监要上日子过的好些也不是没有办法,那就是跟个好主子或是在这宫里有个一官半职的亲戚。可惜了,你两个都没有……不如本宫认了你做弟弟,届时你有了本宫这个贵妃姐姐撑腰谅那些狗仗人势的奴才也不会再委屈了你?”
“贵妃娘娘这话说的可错了,奴才的主子是皇上哪里会有不是好主子这一说。娘娘有扶持奴才的心奴才领了,只是奴才是养心殿的狗,师傅的规矩养心殿的人是绝对不能被后妃收买的。”
原本想着自己的话怎么也让孤家寡人的小太监动了心,不曾想这人警惕性竟如此之重,精准的就抓住了李沉兰话中的重点,丝毫不愿暴露自己背后的人。李沉兰心下有些恼,可面上到底没过多反应而是有浮起和善的笑容,呷了口茶问道:“倒是还不知道你名字,既然是养心殿的人本宫总要知道名字,若是他日侯忠不在也好劳烦你。”
“奴才小文子。”
两人又略坐了坐,期间李沉兰东一榔头西一棒的试着敲了不少下,只可惜小文子丁点儿没有暴露不说,句句都回的恰到好处让人半分端倪都找不出来。
“娘娘,奴婢瞧着这小文子的样子真是一点看不出他背后的人是谁。会不会是咱们想多了,这背后就是安贵人一个?”
“不可能,本宫相信是安贵人让他们在搜宫时捡贵的砸,但绝对不止她一个。方才本宫似是无意的提了句安贵人,瞧他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他年纪不大,估摸着刚入宫不久,一定是背后的人有所安排不然断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进了养心殿当差。年纪小不会有这么大的定力,那就只能是本宫说的安贵人是错的,否则不可能一点变化都没有。”
李沉兰说着给收秋听,却也是在给自己分析。而后她当机立断,示意打小就在宫中的小顺子去暗中好好查查这个小文子。直觉告诉自己,很多事远不止这么简单。
“娘娘,这事是一件,这皇上已经许久没来过了。”
自打上次李沉兰气走了尹忱之后,哪怕是搜宫这等子大事尹忱也没出面过。如果说那日自己睡着了尹忱过来是真的,那么现在他就是连背着自己来都愿意了,更别说像一开始那样如按下身子讨好了。
李沉兰倒是无所谓,她甚至对于尹忱不来感觉还挺开心的。说来也不是她愿意同尹忱吵,就像是仁思皇后当年一样,盛平和那未出生的孩子就像是屏障一般隔在二人中间,更何况尹忱从头至尾就把自己当做是仁思皇后年轻时的替身罢了。
宫中西边的落魄小宫里,陆欣小巧的躺在哈柯耶的怀里。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的适应能力快的惊人,不过一晚上的功夫自己就没了原先被强迫的羞耻感,心甘情愿的做了哈柯耶的女人给尹忱结结实实的戴了顶绿帽子。
“所以说,你竟是连自己妹妹都不放过?”
陆欣的手指在哈柯耶结实的胸膛上画着圈,小麦色的皮肤比起尹忱的身子更有极具吸引力的男人味。这么几日,两人几乎就没下过床,屋里弥漫着宣淫过度的酸臭味。哈柯耶也是无所谓,比起当年自己的母亲中原女的更适合在床上伺候自己。
“说的什么话,我不也没碰她么。”
哈柯耶握住陆欣的纤纤玉手抬到嘴边,一口将她的食指含住用自己的舌头在口腔中将指头肆意玩弄。而他自己则是露出极享受的模样,有时候就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男人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流氓。”陆欣娇嗔着将手指抽出来但也是转瞬间就又想到了什么,眼珠子随即转了转笑的狡黠。
“你不就喜欢流氓吗?”
“那要是我想让你这流氓帮我做件事,你可愿意?”
哈柯耶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左右现在你也出不了宫,与其在这破屋子里厮混不如去搅浑了这大齐后院。你说,若是皇上的贵妃与外男留情苟且,这场戏会不会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