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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之前同花致远说好过了年就去买大铺子,看来暂时是不成了,就算铺子买来了,一时半会儿她好不好也是什么都不能做,就是如今的米线铺子一时也顾不上。
再看花致远心里就更气了,好好地回个村子,不但差点被算计了,回来还把她害成这样,真是太可恶了。
在大夫的注视和指正下,安柳把章琴小心翼翼地扶进屋子,又从大夫那里拿了几贴膏药,再给大夫结了诊金,安柳送大夫出了门,回来时看了眼地上躺着的花致远,许是也知道冷了,不知怎么把原本铺在地上的被子扯了过去,把自己裹的像个蚕茧似的。
安柳正犹豫是不是把花致远扶回房时,就听屋内传来章琴的声音:“安柳,把他扶进来吧,别冻坏了。”
安柳答应一声,伸手隔空比划了几下该怎么扶,最后还是把花致远连着被他卷在身上的被子一起扛进了屋子。
花盼盼也在旁想着,若是安柳扶不动她那醉死过去的爹就帮下忙,谁知安柳就把人直接扛进去了。早知道安柳有些力气,却没想到竟能轻松地扛起比她高上许多的成年男人,这力气真是惊人了。
章琴也吓了一跳,可见安柳这样扛着人进来,又觉得是该如此,就算安柳长得不好看,可到底是姑娘家,与男人勾肩搭背地也不像话,她又不是如书雪那般的狐媚子。
只是章琴的腰受了伤,即便她不说,安柳也没把花致远放到床上,免得他喝的醉醺醺的翻身时再伤了章琴。
于是,先是把蚕茧一样的花致远放到地上,安柳又去前面的铺子里搬了两张方桌挨着墙拼在一起,从外面把另外一床旧棉被抱进来铺在拼好的方桌上,再把蚕茧花致远扛着往上一放。
章琴也没意见,她的腰虽是接上了,也能走路了,可刚接好时只觉得能动,过了这一会儿腰上已经疼的厉害,又疼又胀,说话都觉得艰难了。
安顿好花致远,安柳取了大夫留下的膏药,放在火上烤化,略放到不会烫伤人的温度,趁着热往章琴的腰上一贴,立时章琴吸了口凉气,也不知是烫的还是疼的。
安柳又找来一条系腰的丝带,将膏药紧紧地缠在章琴的腰上,也在章琴行动时保护腰部不再受到伤害。
弄好这些,安柳又去灶间将大夫留下的药煎了一包。
而此时已经吓哭的花睿和花喜喜也分别被乐彬和花盼盼带着去歇下了。
其间花致远喊口渴,屋内却只有章琴和一个吃奶的娃娃,一个不想也没力气理他,一个却是除了吃什么都听不懂。
待安柳煎了药进来,喊了许久的花致远已经又睡了过去。
章琴喝了药,想了想还是让安柳去煮了一碗醒酒汤,虽然心里有气,可到底是亲媳妇,也不能真就不管他了。
清晨,花致远翻了个身就从桌子上掉了下去,躺在地上许久才弄明白他这是掉到地上了,可这也不像是在床边啊。
花致远坐起身,头疼欲裂,许久才明白他是从哪里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