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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说先回到宾馆去再说。这件事已经注定是闹大了,警方不介入的可能性,不大。沅溪镇上,就有一个派出所,警察现在还没有赶到现场。但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闻讯赶到。
回到宾馆之后,还守在梅师傅家店铺外的几个人,都被我召集了回来。段力已经死了,他们再守在那里,也没有任何意义。当下,重要的是问清楚段力到底有没有进梅师傅家的店铺,如果有,那他又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这些人,一听我确定地说死者就是段力,他们也满脸惊慌。还有人怕我责怪,哭丧着脸,说他们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跑去看尸体之后,他们就已经慌了。他们说,我离开没多久,梅师傅又一次开着门出来了。
梅师傅这次出来,就是去混着人群看尸体的,没过多久,他又回去了。从昨天夜里到现在,梅师傅已经不止一次出门了,其中一次是出去看断桥,一次是看尸体,但是,梅师傅每一次出门,都是独自一个人,段力并没有跟着出来。
我问话的动静,惊动了罗峰。罗峰踉跄着步子,忍着身上脱臼的疼,也到了我的房间。听了情况之后。罗峰的脸上也微微有些震惊,他马上严厉地问他们有没有说谎。被罗峰一问,他们更是慌了起来,他们摆手,说确实亲眼看见段力进了梅师傅的家,并且,他们守了一整个雨夜,几乎连眼睛都没眨过,说确定段力没有从门里走出来。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怕我们不信,他们还按照帮会里的规矩起誓了,罗峰的目光在他们的身上打量了一会,随后才转过头,说这些人,都是值得信任的。我点了点头。其实我也不再怀疑了。原本,我是想会不会是梅师傅或者段力故意用什么动静,把他们给引开,或者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之后,再趁机跑出来,但是现在看来,他们确实一直盯着那两道门,就连轮流休息的时候,也不敢放松警惕,注意力没有从前后门上挪开,哪怕是一秒钟的松懈都没有。
这个可能性被排除,我又在想,会不会是梅师傅出来的时候,顺便把段力给带出来了。梅师傅是个赶尸匠,推着车出来,或者搬点工具出门,非常正常,我怕他们会忽略梅师傅从店铺里带出来的东西,所以特地提醒了他们。
只能说,罗峰的手下也不傻。他们说,除非段力能变得非常小,藏在梅师傅身上,跟他一起出来,否则这就不可能,因为,梅师傅出门的时候,都是两手空空,不要说带了可以装下人的棺材或者推车了,手上就连一个袋子都没有提。
而且,梅师傅出门来看断桥和看尸体的两次,都是天亮,而看那具尸体已经慢慢开始产生了巨人观这种尸体现象,说明至少在昨天夜里就死了,并且被浸在水里。大家实在想不通,还有人说,会不会是积水太满,尸体在梅师傅开门的时候,被冲走了,因为水太深,光线又暗,所以大家没有发现。
这个说法,显然没有办法成立。昨天夜里,积水还没有那么满,流水也不够湍急,要冲走一具尸体,还冲走那么远,是绝对不可能的。更何况,那么大一具尸体在水里流,就算是在大晚上,想不被发现都困难。
我想了好久,问不出什么,只好让他们都散出去了。罗峰揉着太阳穴,一副头疼的模样,他说本来以为大暴雨过去,天亮了,危险消失,我们就能轻松一点,没想到的是,我这出去只是想打听关于温婉配冥婚的事情,结果又带回了一桩命案。
小镇上熙熙攘攘的,镇上的居民应该都已经炸开了锅。我也有些心烦,段力死了,这一条线索好像就断了。我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要惹麻烦,不要再和任何案子,特别是刑事案子牵扯在一起,可是我的运气似乎不怎么好。
罗峰也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我总是遇到案子,绝对不是巧合,肯定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这种感觉,已经不止我有了,就连罗峰也开始这样觉得了。不查清楚显然是不行的,不查,什么都不知道,查出来,可能还从凶手身上问出点什么,说不定,凶手杀段力的原因,就是想要让他永远不会说话,使得那些秘密不会公之于众。
段力的死,不会是意外,因为他死的太蹊跷。我们站在窗台的地方往外看,正有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跑在水里,他们应该是去出现场了。沅溪镇的积水还是很满,稍有消退,但要全部退去,恐怕至少也得等到明天。
我跟罗峰说,有机会一定要到梅师傅家里好好搜一搜,罗峰微微一愣,反问:“你怀疑梅师傅的家里有蹊跷?”罗峰说着,顿了顿,又继续开口了:“段力进了他的家,但没出来,最后却死在了他家外面很远的地方,指不定,他家有一条地道,可以通往外面!”
罗峰说,梅师傅可能就是凶手,否则他也不会对我们撒谎,极力隐瞒段力进他家的事情。
罗峰推测,可能是梅师傅想办法杀了段力,然后再把段力从家里的地道送出去,抛尸之后再回去。罗峰的推测,并不是没有可能性,而且光从现在的线索去分析,这种可能性实现的机会,非常大。
不过,我却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现在我们可以作证段力去找过梅师傅,如果梅师傅家里真的有地道,等到警方去他家里搜查,地道就会被曝光,那很多事情不用调查,真相就浮出水面了。我感觉,梅师傅的心思很重,他就算真的杀了人,也不会考虑这么不周全。
但是,梅师傅的家里,肯定是要去的。之前怕引起太大的动静,我们不敢硬闯,但是现在,等警方彻底介入之后,我们再派出两个人去作证,也不必说看到段力进了梅师傅的家,再也没出来,这样反倒会引起警方的怀疑,他们一定会查我们为什么会在梅师傅家外面守了一整个晚上。
但是,我们只需要说看到段力昨天夜里在梅师傅家外面冒着雨等了许久,这样警方既不会怀疑我们,也会对梅师傅进行调查。一旦调查开始,梅师傅的家想不被搜查,几乎是不可能的。
罗峰点了点头,说那就先等着看看。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来敲门了,是罗峰的手下,他们说,被我们从东山上抱下来的温婉,醒来了。罗峰和我马上就开门出去,去温婉睡的那间房间了,罗峰受着伤,竟然比我走的还快,在进门之前,我按住了罗峰的肩膀,问罗峰是不是对那温婉有意思。
其实,罗峰刚见到温婉的时候,似乎就对她特别在意,这已经让我有所怀疑了。罗峰马上对我摇头,说只是觉得温婉被配了恐怖的冥婚,觉得她可怜而已。我耸了耸肩:“如果是这样的话最好了,沅溪镇上的很多人,都不是什么普通简单的人,如果可以,最好还是不要和沅溪镇上的人走的太近。”
罗峰对我笑笑,说每一次我的预感都很准,所以他会听我的,让我不用太担心。
于是,我们俩敲了门,进了温婉的房间。
温婉正躺在床上,她的确是醒来了,只是也不知道是受了惊吓,还是身体还虚弱,她一动都不动,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罗峰叫了她好几声,她也没有反应,等到罗峰伸手在她面前晃的时候,温婉突然猛地转过头,两只眸子瞪得浑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