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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峰见温婉没有回答,所以挨得很近,温婉这么一个突然的回头瞪眼,把罗峰给吓住了,罗峰往后退,如果不是我从身后用手撑着罗峰。他可能已经跌在地上了。按照罗峰以往的脾气,如果是别人吓到他,罗峰肯定是破口大骂。
可这一次,没想到罗峰非但没有发火,还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笑了几声,浑然不顾温婉那如同死人一般的眼神。温婉醒来,睁开眼睛之后。我才发现,温婉比我之前观察到的,还要更漂亮一些,只是她苍白得近乎白纸的脸色,让人看着并不是很舒服。
罗峰坐到一边,问温婉觉得好受一点没有。温婉没有回答,瞪大眼睛看了我们一会之后,竟然又扭过头,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温婉的人,并不像她的名字一样。让人觉得温婉,而是让人感觉她全身都散发着一股阴冷。
这种阴气,让我自然而然地想到之前老板娘跟我说的,温婉是被配冥婚的女人。温婉醒来之后,从外面能观察出来的年龄,变得更加分明,她可能比我大几岁,跟罗峰差不多,最多也只会多出罗峰一两岁的样子。
温婉就像是死尸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罗峰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回答,罗峰看来也放弃了。他给了我一个眼神,示意我试试。我点点头,也不再留手,直接张嘴问道:“你在东山上,看到了什么?”
果然。我的问题一问出口,温婉就有了反应,她猛地坐起来,一个劲地把床上的被褥往身上扯,全身都在发抖着,像是太冷,又像是害怕。从我们一进门,我就知道温婉的反应不太正常,她是从东山上被带下来之后变成这样的,所以她的反应一定跟东山上遇到的事有关。
所以,我的一句话。就让她有了反应。
罗峰站起来,着急地问怎么了,还想要靠近,我拦住了罗峰,这个时候他过去,一点用都没有。温婉已经被吓到了,情况已经是最差的,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于是,我没有安抚温婉,而是继续问道:“你在东山上,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的话,更是让温婉吓得嘴唇颤抖,她尖叫了起来,把头埋在自己的膝盖间,嘴里喊着,说不要靠近,也不知道是让我们不要靠近,还是让她在东山上看到的东西不要靠近。罗峰更加着急了,说如果再这样下去,怕温婉出事。
我点了点头,让罗峰放心,还说我会有分寸。
让罗峰放心下来之后,我才继续向温婉问话。我问温婉,有没有去过东山上的死村,还有那片坟墓群,温婉再也忍不住,直接从床上跳起来,惊慌地想要往外面跑,我把她给拦住,抱在了怀里。
温婉挣扎着,太过惊慌,她的喘息声很重。温婉嘴里喊着不要,说是她对不起他,还说一定会答应他的请求。只是,温婉嘴里说的他,到底是谁,我们却不知道。温婉还一个劲地自言自语着,她求他不要再缠着他了,说只要不要再折磨她,就算是冥婚,她也愿意。
终于,温婉自己提到了冥婚。我们还来不及多问,突然宾馆外面一阵喧闹,我把温婉松开,开门出去看了一下。外面竟然有好几个人和罗峰的手下起了冲突,眼看马上就要打起来了,我喝止住了他们。
我问是怎么回事,来的人一脸嚣张地问:“你就是他们的头儿?”
我感觉到了敌意,但我也没有直接和他起冲突,我点点头,说是,问他有什么事。对方带头的人,马上冷哼了一声,让我们赶紧把温婉给放了,否则会把我们全部撵出沅溪镇。我总算明白过来,这群人,是为了里面的温婉来的。
罗峰的一个手下受不住这气,破口大骂:“小兔崽子,你知不知道是我们救了那女人,如果不是我们,她早就死在那座山上了!”被这句话一激怒,双方又要吵起来了,趁着大家都还没大打出手,我让他跟着我走,说要让他把温婉给接走。
他这才没有继续闹下去,我开门再进去的时候,温婉竟然不像之前那么惊慌了,反而坐在床沿,低着头,一声不吭,而罗峰,就坐在她的身边。我微微一怔,我从来不知道罗峰这么会安抚人,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让温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冷静了下来。
来找温婉的人很激动,马上冲过去,问温婉有有没有事,温婉直接哭了出来,虽然摇头,但是哭声却怎么也止不住。那些人还以为我们对温婉做了什么,如果不是温婉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对方还不肯就此罢休。
温婉说:他又来找我了。
这一次,温婉口中的他是谁,我们还是不知道,是不是和之前所说的他是同一个人,我们同样不知道。只是,听到温婉这么说,对方的几个人也不闹了,他们把温婉扶起来,带着温婉离开了宾馆。
我们都没有去阻止,等温婉走远了之后,罗峰才叹了口气,说还是觉得温婉太可怜了,尽管,罗峰也对温婉的事情一无所知。
我只是扬了扬嘴角,问罗峰怎么劝住温婉的,罗峰挠着头,一点也没有帮会话事人的样子,傻笑着说他也不知道,说是就坐在温婉边上,让她不要担心,温婉竟然就真的不喊不闹了。丽呆他血。
离开房间,我又去看了呼兰。昨天一夜的淋雨,让呼兰又发起了高烧,就算体质再好的人,身负重伤去淋一夜的雨,也绝对受不了。呼兰的警觉性有多高,我非常清楚,可是这一次,我走到呼兰的身边,伸手摸了呼兰滚烫的额头,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要走出呼兰房间的时候,我听到了他嘴里的喃喃自语,我又转过身,走近一听,呼兰是在叫方老。呼兰的声音很虚弱,很小,他好像是在做一个梦,断断续续,每隔几秒钟,他都会叫方老一声。
呼兰的额头上,满是汗水。
方老到底是谁,还是一个谜团,只是,我肯定,方老是呼兰非常重要的人,否则他不会连睡觉的时候,也喊着他的名字。呼兰说,我也是他非常重要的人,方老,方涵,我们两个人,都姓方,我不知道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我一直在宾馆里等到傍晚,街道上的积水退去了不少,我也派人出去打听了镇上的动静,听说,段力的尸体已经被送到了市里去做尸检,市里也派出了一个小队,来指导沅溪镇上的警察进行案件调查。
现在,警方正在调查整个小镇人群的不在场证明,应该很快就会调查到我们这里来了。也不能说是小地方的侦查人员太笨,所以才使用了这种人海战术,只是,整条街道都被大雨冲刷了,什么痕迹都没有,除了被送去的尸体,警方无从下手,所以只能从询问上入手。
一方面,他们一定会询问陶虹,另一方面,他们一定在找目击证人,同时,所有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一定都会被他们列为重点的调查目标。
等路上的积水又消退了一点之后,我又出去绕了一圈,原本只是想打探点消息,可是没想到的是,街道上又聚集起一群人,说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我愣住了,一天之内,命案不止发生了一起,而且还有第二起。
而且,这次我听到的消息,说是死的人,是温婉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