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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队一听罗峰手下的话,马上追问:“那座小石桥怎么了?”罗峰的手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太着急,竟然当着别人的面,直接把我让他们打听小石桥的事情给暴露了,我并不在意,只是耸了耸肩。
本想就这么含混过去,可是李队却死咬着不放,他一个劲地追问我们为什么要调查小石桥。沅溪镇上的石桥,也就两座,一大一小,我们都说了是小石桥。李队当然知道是哪座,而且,小石桥至今坍塌无人问津,也就小石桥值得我们去调查。
见我还是不回答,李队又开始威胁我了:“方涵,你这么快就忘记我说的话了,我有很多方法让你立刻离开沅溪镇。”我的眉头皱了起来,我直接告诉李队,我最讨厌别人和我谈条件。更痛恨别人威胁我。
李队苦苦相逼,我也不想当软柿子了。李队见我语气沉下来,他的语气没有之前强硬了,但是他的态度却根本没有改变,他笑着对我说:“方涵,群众配合警方侦查,天经地义,怎么能说是逼呢?”
我知道李队是吃定我了,罗峰的手下低着头站在一边,惹了麻烦,他也不敢多说话了。我深吸了一口气,退了步,我告诉李队,梅师傅数次盯着那座坍塌的小石桥看。而且曾经阻止沅溪镇的镇民拆掉小石桥。
至于罗峰手下刚打听到的,我没有说,因为我也还不知道。我告诉李队。我可以配合警方调查,但是也不想他们逼得太紧,李队目的达到了,对我笑着点头,说既然我们能打听出来,他也可以。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新张姐
这是实话,罗峰的手下是去向沅溪镇居民打听的,这对警方来说,更不是难事,甚至于,沅溪镇居民不对我们说的话,都会对警方说,警方的权威,在任何地方都是存在的。终于。李队把我们给放走了。
我阴沉着脸,带着罗峰的手下回到了宾馆里,我们的心情已经被李队给破坏了,回到宾馆之后,罗峰的手下才跟我说起关于那座小石桥的事情。他们说,我吩咐他们出去打听小石桥之后,他们就又把整个沅溪镇的居民给问了一遍。
大部分人,都只知道这座石桥,是专门给死人走的。而这种说法,最早来源于梅师傅,这是我早就知道的。当年沅溪镇镇民要拆掉小石桥,梅师傅站出来阻止,说小石桥专门给死人走,一旦拆了,必将怨气冲天,沅溪镇也必然会大难临头。
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小石桥既没有被拆除,也没有人再敢走小石桥。小石桥的历史已经很长了,虽然破旧,但如果不是这次突降的大暴雨把它给冲垮了,小石桥绝对还可以撑上一段时间。
罗峰的手下问了大半个沅溪镇,大家都这么说。沅溪镇上诡异的传说有不少,这小石桥也是其中一个,有一些居民根本不愿意提起小石桥,就像不愿意提起东山修家一样。那些愿意开口的,也只是只言片语就想把罗峰的手下给打发了。
他们没有就此放弃,而是继续挨家挨户地搜集着信息,问了一阵没有结果之后,他们变得更加聪明,换了一种询问的方法。他们知道我之所以会调查这座石桥,是因为梅师傅老是盯着那石桥,也因为我怀疑石桥可能和修家有关系,所以他们在接下来问话的时候,都直接把石桥和梅师傅扯上了关系。
居民忌讳修家,罗峰的手下不敢轻易地提到修家,但是梅师傅,大家就没那么忌讳了。梅师傅,没有师傅就成为赶尸匠,大家不愿意接触他,但也没有对他有敌意或者很深的忌讳。果然,这么问,没过多久就有人想了起来。
罗峰的手下问的是,梅师傅在最早以前,是不是和石桥有什么关系。众所周知,梅师傅在小的时候离开了沅溪镇,之后回来没多久,就成为赶尸匠了。成为赶尸匠之后,梅师傅似乎并没有和石桥发生什么特殊的关系,所以罗峰的手下把重点放在了梅师傅还没有离开沅溪镇之前。
其实一开始还没有问出什么,罗峰的手下一路问到了居住在小石桥附近的居民家以及梅师傅家的附近,才终于打听出来。那些人说,他们还记得,在很小的时候,梅师傅经常会在小石桥边上玩。
我马上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时隔这么多年,当年的一个小孩喜欢在小石桥边上玩,应该没有多少人会记得才对,因为这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我问他们,梅师傅在小石桥边上玩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所以让大家印象深刻。
果然,我的推测是正确的。他们告诉我,他们打听出来,梅师傅曾经在小石桥边上,差点溺水。当年,因为算命先生的关系,梅师傅根本就没有名字,大伙都像称呼一个女孩一样称呼梅师傅为阿梅。
那个时候,梅师傅还只是一个小孩,沅溪不深,水流也不湍急,但是对于一个小孩来说,还是有些危险的。大家还记得,那个时候,沅溪镇也刚下过一场大雨,只不过没有前几日下的那么大而已。
沅溪满了不少,大雨消停之后,沅溪满起来的水没有马上退去,梅师傅在那种时候在沅溪边玩耍,不慎从小石桥跌入沅溪,差点丧命。当时的情况,的确非常危机,刚下过大雨,沅溪附近没有什么人,当时只有一个怀了孩子的孕妇经过,但是她不会游泳,身体状况更不合适下水。
她只能吓得惊声尖叫,梅师傅是不会游泳的,就在他差点溺死沅溪的时候,有一个人突然跳进了沅溪里,把他给救了上来。那个人,也是个少年,年纪也只比梅师傅大上一些,他会游泳,只是刚下过暴雨后的沅溪,杂物很多,在下水的时候,那个少年的身上也被割破,受了伤,差点连他也一起命丧沅溪了。
冒着生命危险,一个少年,把另外一个少年救了上来,罗峰的手下打听出来,这件事,当时在沅溪,一时之间还成为一段不大不小的佳话,因为救了梅师傅的少年,在坊间普通老百姓的眼里,地位要比梅师傅高出很多。
我的眉头微皱,罗峰的手下说到这里,还是没有说那个少年是谁,但是我的心里,却隐隐地有所推测。我没有着急,让罗峰的手下继续说下去。罗峰的手下点了点头,继续告诉我,从那个时候,两个少年成了好朋友,经常会在沅溪边上戏耍,感情如同亲兄弟。
但没过多久,梅师傅被家人带离了沅溪镇,走的很着急,就连家里的房子也没有卖掉。梅师傅的家境,不是很好,大家都想不通为什么梅师傅的家人会那样着急离开,至少,也得把房子卖了,换点钱,而不是把房子给闲置在那里。
但是,后来大家也没有想太多,有人说,梅师傅一家可能还会回沅溪镇。
修家惨案,是在梅师傅一家离开沅溪镇之后发生的,这两件事的时间间隔,不算长,也不算短,应该没有什么联系。不是罗峰的手下不告诉我那个少年的身份,而是那些居民,要么不说,要么就以“少年”、“那个人”之类的称呼去指代那个少年的名字。
大家都说,小石桥,见证了两个少年之间很长一段时间的岁月。
罗峰手下打听出来的,就是这些,我微微一笑:“桥边少年,我知道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