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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会说俏皮话!”宋妈睨了丈夫一眼,理着凌乱的头发,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叫了声疼。
“哪儿疼?我给你吹吹。”宋爸撩开妻子的头发,原本浓密的发顶秃了一块,绿豆般大小,连皮一起被扯去,露出粉色的肉。
宋爸的安慰轻柔含笑,琥珀的眸色却沉了下去。
通灵师守则:以德报德,以怨报怨。
敢扯他妻子的头发,总要做出相应的赔偿。
当天晚上,宋爸就找了梁鹏。
宋爸心脏得很,没让梁鹏动保姆的头发。头发浓密,少了一块也不明显,不足以作为惩罚,改剃了对方的眉毛,不多,右眉正中绿豆大一块,同宋妈失去的分毫不差。
本以为,保姆该没脸见人了,想不到她去了美容店,找的还是讹诈宋妈的那家。
纹眉的市场价,得上千元了。
虽然保姆不承认与讹诈宋妈的美容院有关,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多少收了女老板的好处,不然为什么与那家美容店关系如此密切。
保姆纹眉的钱里面,说不定就有介绍宋妈得的好处。
这笔账也要找她好好算一算。
梁鹏要跟着自家女儿上学,没空,宋爸新寻了一个小鬼跟着保姆,趁她在顾主家干活的时候捣个蛋,诸如摔个盘子、砸个花瓶什么的,损失累计到一万为止。
至于利息,就不跟她算了。
宋家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仇算报了,恩也要还。
宋妈能平安度过危机,陆南功不可没,得好好谢谢人家。
宋妈说,要请他吃饭。
可宋家……
实在小了些……
一张床、一个衣橱、一个五斗橱,就占据了家里大部分的面积,连一个正儿八经吃饭的桌子都放不下,平时吃饭用的都是宋雨晴的书桌。
请客的话,有些寒碜……
“陆南喜欢吃甜食,可以请他吃点心。”宋雨晴提议。
“人家帮了我家那么大的忙,就请人家吃点心?”宋妈觉得太敷衍了。
“他还要做我两个月的家教呢,可以天天请他吃啊!”两个月的点心算下来,也不少了。
宋妈伸出手指,戳了下女儿的脑袋,“是你自己嘴馋想吃吧?别以为我没发现,最近几天,我放在零食罐里的点心少得特别快!”
吐槽归吐槽,宋妈还是让宋爸买点心去了。
正值清明,正是吃青团的时节,便让宋雨晴带了三味斋的玫瑰细沙青团去了学校。
朱怡看到后,不客气地抢了一个。
宋雨晴心疼,“那是我的……”
“你不是还有一个嘛,别那么小气啦!”
宋雨晴:“……”
那一个是留给陆南的。
朱怡见她嘟着嘴,笑道,“我有好东西给你!”
“什么好东西?”宋雨晴接过朱怡甩来的纸一看,是她这次月考的数学卷。
视线移到打分的位置,宋雨晴的双眼瞬间亮起。
居然得了126分!
“这次的数学卷子特别难……”朱怡托着腮帮,转了下手中的笔,用笔帽那端,戳了几下宋雨晴的分数。
有点好奇,也有点吃味。
“你找的补课老师也是附中的吗?提升得那么快,分数都超过我了!”
“我找的不是老师,是学生。”宋雨晴拿出错题本,将试卷上的错题抄录下来。
“什么?”朱怡一脸“你别逗我了”的不可置信的表情。
宋雨晴:“你知道我基础不好,学生更了解学生嘛,解题的思路我更容易理解。”
“找学生补课啊……”朱怡的眼珠转了转,目光落在了后排的班长身上,“有兴趣做家教吗?”
朱怡伸出一根手指,大气道,“一节课一百!”
班长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漠回道,“没兴趣。”
朱怡瞄了眼班长的卷子,“啧啧,就142分啊,没比雨晴多多少嘛!以她的进步趋势,到了高考就能超过你了,到时候……
“呵呵,小心你的班级第一,”朱怡顿了顿,一字一顿,“不!保!”
宋雨晴:“……”
朱怡这家伙,又开始给她拉仇恨了。
幸好班长大人大量,没将她这个小虾米放在心上。
宋雨晴小心翼翼地护着最后一个青团,熬到吃完午饭,立刻上了天台。
陆南依旧是踩着点到的,“这两天,你爸和你妈没吵架吧?”
“???”宋雨晴不明所以,“为什么要吵架?那晚出了警局,我爸怕我妈饿着,还给她买了白斩鸡。你不知道他有多过分,点了一大桌,就分我一口鸡肉,半个鸡肫,其余全是我妈的。”
要不是她找了陆南,她家要损失一万呢!
就这么对待她这个大功臣。
“合着我是充话费送的!”
“你爸妈的感情真好。”陆南嘴里含着奶茶,觉得今天的草莓没有往日的甜。
“我爸说了,自己娶回家的媳妇,含着泪也要疼着。”
陆南好奇,“你妈闯了很多祸?”
宋雨晴,“也不是很多……”
就是替老妈还了外公的欠款,害得老爸没了买车的钱。
在最高价位买入四川长虹,然后就遭遇了大股灾,错失了买房的最佳机会,现在还蜗居在老房子里。
到底是自己的亲妈,宋雨晴没有揭她妈的短,只是这话说得很没底气。
“一家人嘛,本就是相互包容、相互扶持的。”
她妈不也没嫌弃过她爸半夜三更坐在床头,跟新收的小鬼谈理想、谈人生吗?
不谈这些了。
“你是怎么说服那个女老板的?”这个问题,让宋雨晴好奇了整整两天。
“想知道?”陆南尾音上挑, 像是带了勾子,勾得宋雨晴不由地点了下头。
陆南视线下移,落在她的手上,正握着最后一个青团。
宋雨晴忙不迭献了上去,“这是给您的谢礼。”
陆南将青团抛起,再轻松接住,“我帮了你那么大一个忙,就请我吃一个青团?”
两个“一”字被他咬得极重。
“当然不是啦!”把她宋雨晴当什么人啦,“青团要趁新鲜的吃,口感最糯,就没给您带太多。您要是喜欢的话,明天可以给你继续带。”
今年三味斋新出了肉松蛋黄味的青团,卖得超火的,味道肯定赞。平时她缠着老妈买,老妈未必会答应,这次不一样了,要报答陆南嘛,她能趁机过过嘴瘾,想想,幸福的泪水就要从嘴角流下来了。
“后天呢?”陆南目光定定地望来,将手中的青团捏出了面团的赶脚。
“我妈说了,您的甜点她都包了,想吃什么尽管提。只要滨海能买到的,她都给您买回来。”
陆南倏然靠近,眼中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无期限的吗?”
除了养老金,哪种协议敢这么签?
宋雨晴有种被坑的赶脚……
算了,看在这次他出了不少力,豁出去了,大方一把,“若是我能跟您考上同一所大学,毕业之前您的甜点,全交给我啦!”
酬劳那么高,总该满意了吧!
陆南剥开青团的包装纸,咬了一口,露出深沉的内馅,“美容店的黑幕不少,选用的产品大多是纯英文的标签,一来显得高端,二来你看不懂,可以随她忽悠。
“国产品质量法规定,进口产品在国内市场销售,必须有中文标志,同时产品或产品包装上还要有检验合格证。
“经营未经备案或者检验的进口化妆品的,货值金额1万元以上的,并处货值金额5倍以上10倍以下罚款;并移交公安部门,企业负责人和相关责任人员处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拿这些没有中文标签的产品去告他们,一告一个准。”
听完了一连串处罚条列,瑟瑟发抖的宋小朋友,在心里默默地为女老板点了一根蜡。
遇上陆南这种,能不退钱吗?
那天对方还能收个成本价,已经算是陆南的大度了。
她非常怀疑,如果陆南有心搞事情的话,不但一分钱不用出,还能够让对方倒赔一万块钱。
……
成绩快速上升之后,往往就是瓶颈。
几次模拟卷子做下来,宋雨晴的数学成绩始终卡在130到135之间,怎么都上不去了。
宋雨晴算了下,想要考上滨大,总分还差20分。
这个差距可不小。
距离高考不足2个月了。
作为一只后行的笨鸟,宋雨晴觉得,只能用加倍的努力来补救,每日的刷题量又加了一张。
看到时钟已经过了3点,宋爸感到满满的心疼。“又不是学校布置的作业,没人催着你,明天再做吧!”
确实没人催,但是有鬼催。
宋雨晴瞥了眼身旁的梁鹏,认命地埋头继续刷题。
“古代那些当官的,天不亮就要上朝,怕熬不住,就来两片人参。”
他们家买不起参片,嚼参须也是一样的。
之前买的参须熬汤都用完了,宋爸拆了一包新的,抽出两根让女儿含在嘴里。
宋雨晴嚼了两口,人参特有的苦味弥漫在舌尖,这也算是享受了一把古代大官的待遇了。
只是提神的效果,远远不及她熬夜的疲惫。刷完最后一道题,头刚挨着枕头,衣服还没来得及脱,宋雨晴就睡死过去了。
宋爸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
距离高考有且仅有47天了,对于宋雨晴来说,复习时间太过短暂,对宋爸来说却是太过漫长。
还要熬整整47个夜晚,这么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
为了不打扰宋雨晴复习,全家的作息时间都跟着她日夜颠倒。
宋妈从黄牛那儿找的工作,不是通宵在银行门口排队买纪念币,就是连夜在医院门口排队抢专家号。
宋爸的上班时间,也从白天改成了晚上,开车的时候经常犯困。他好歹还有白天补觉的时间,想想自家女儿,还得集中精神上一天课,黑眼圈一天比一天深,都快赶上熊猫了,看着就心疼。
宋爸觉得,这么下去不行,送女儿上学的时候问道,“陆南生日是哪一天啊?”
语气随意,状似随口一问。
宋雨晴打了个哈欠,因为困倦,声音带着暗哑,“11月16日。”
不想知道都难,每到这一天,都有一大堆女生给他送礼物,课桌都塞不下。
陆南是她家的功臣,“您要准备礼物吗?”
太晚了吧,今年的生日已经过了,明年的还早呢!
宋爸没有接话,继续追问,“他几点生的?”
现在的人,知道生日就行了,谁会在意对方几点生的?
“您要做什么?”
生日与时辰合在一起,便是生辰八字。老一辈的人不会随意向人透露,一旦被有心人掌握了八字危害太多,可给人施咒,可坏人风水。
宋雨晴不得不警惕起来,“上次我妈被坑,陆南出了不少力,我们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你爸是这种人吗?”宋爸气呼呼地瞪了女儿一眼,这个没良心的,“还不都是为了你,看你学习那么幸苦,我就想着,陆南不是学习好嘛,让他替你完成梁鹏的心愿——考滨大。”
只是这事……
说的好听是帮鬼完成心愿,说的直白就将梁鹏对她的诅咒,转嫁给陆南。
宋雨晴有点担心,“会对陆南有影响吗?”
宋爸,“除非陆南考不上滨大。”
陆南的分数一直稳稳地霸榜年级第一,月考的成绩稳定在680分以上。
若是由他替代自己去考滨大,绝对妥妥的。
只是身为当事人的梁鹏,他同意吗?
宋雨晴偏头望去,梁鹏低着头,长长的刘海垂下来,挡住了他的眉眼,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也没有表示反对。
宋爸一锤定音,“今天见到陆南,你想办法拿到他的血液、指甲或头发。”
宋爸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符纸,叠成三角形,同斜切后的豆腐块差不多大,“包在这里面,藏在他的身上,三日就能生效。”
宋爸说的简单,指甲、血液这类东西,是那么好弄的吗?
宋雨晴将符纸抓在手心,一上午都心不在焉,吃饭也没了心思,一口一口,机械地往嘴里送着白米饭,碗都快见底了,肉一口都没动。
坐在她对面的朱怡,见她不注意,筷子偷偷伸向了她的糖醋小排,“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