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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夜半诡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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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雨晴看向眼前的“宋妈”,只见她的颜色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若是换作邪祟之物,颜色就会变得深沉。

    怨气越重,颜色越深。

    还真是她妈!

    啊啊啊啊啊!!!

    一道痛感从她的左耳传来,耳垂被她妈拽在了手中,转了个90度圈,“现在认得你妈我了吧!”

    “这能怪我嘛……”提起来,宋雨晴满肚子的委屈,“你们走得爽快,钥匙、手机、钱都没给我留。整栋老楼都空了,没一个人,还把大门给锁上了。我还以为撞到邪祟了呢!要是遇到个胆子小些的,早就被吓哭了。”

    “还是你妈我的错咯?”宋妈尾音扬起,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是我的错……”宋雨晴立马认怂,从她妈的手下拯救下耳垂,揉了揉,走到老爸的身边,小声道,“这楼真有古怪,我都看到死气了。”

    宋爸巴拉下门锁,锁舌不怎么活络,勉强卡住了锁框。

    “楼里刚死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有可能是横死的,没有死气才怪!”

    几人来到厨房,宋妈打开一个橱柜,见里面什么都没有,又打开边上的橱柜,翻找起来。

    宋雨晴额角滑下三条竖线,“这是别人家的吧?”

    都没问过一声,就翻人家的橱柜。

    不好吧……

    宋妈理直气壮,“人都不回来了,东西放着也是要丢掉浪费的,我这是节约食物。再说了,我又不是白拿的,不是还给人家送了乔迁礼嘛,问人要点回礼,不过分吧?”

    宋雨晴:“……”

    似乎……

    还真不过分……

    宋妈翻了半天,只找出了一包挂面,还是拆过的,面条少了一半。

    还不值她送的一块定胜糕。

    得!又赔本了!

    宋妈将挂面倒在手上,一根根仔细查看。

    没发霉,也没受潮,都是白白净净的。

    还能吃。

    中午就吃这个了!

    宋雨晴不懂,“为什么不回来了?”

    宋妈煮了一锅水,开始下面,“我们隔壁那家是借的房子,房客是个小姑娘,胆子本来就小,晚上叫来了男朋友,谁知道是个不靠谱的。”

    能把镇宅符错买成了镇尸符,还是电脑打印的西贝货,想想就知道,这人有多不靠谱了。

    “才过了一个晚上,就吓得不行了,一早起来就收拾了东西。前脚我们刚走,后脚他们就搬走了。

    “三楼的小伙子,是老板安排住进来。我和你爸回来的时候,路过他们中介,正看到小伙子和老板哭诉呢,说是要让老板,重新给他安排宿舍,不然就不干了。”

    “什么宿舍,就是骗骗你们这些不懂行的。”宋爸从另一个橱柜找出两个鸡蛋。

    不错,主食有了。

    宋妈接过鸡蛋,翻出一个煎锅,“什么意思?里面还有什么门道?”

    宋爸:“听说过洗屋吗?”

    宋妈摇头。

    宋爸开始科普,“洗屋,就是找人入住凶宅。最好是年轻的小伙子,阳气足,能够驱散阴邪之气。同时也能向别人证明,这个房子是可以住人的。”

    “真够缺德的。”宋妈呸了一口,“挺好的一个小伙子,怎么摊上了这么个黑心的老板?”

    “这还算好的。”宋爸给妻子递上盐瓶,“你没接触过建筑这一行,那才叫水深呢!”

    宋雨晴:“二楼的亭子间和底楼的稍间的人呢?怎么没看到?”

    宋妈不以为意,“有条件,谁还住这破地方,估计早跑了吧!”

    关上火,宋妈将锅里的面条捞了出来,盛入碗里,端上二楼,取出一瓶辣酱。

    幸好搬家的时候没丢,一起带来了。

    靠这个下饭了。

    生活水准又掉了一个档次,宋雨晴瞟了一眼老妈,小心翼翼地探问,“之前去找原来的户主,找得怎么样了?”

    “提起这对夫妻,我就来气!房子的事说一半藏一半,等房子过户之后,你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吗?”

    宋妈将刚拿起的筷子拍在桌上,“就这么一天的工夫,他们就将我们的房子抵押出去了!我问了中介了,我们的房子八成是要不回来了。”

    “既来之,则安之。”宋爸挖了一勺辣酱,淋在面上,拌匀,尝了一口。

    别说,自家熬的辣酱就是下饭。

    “阁楼的墙还要继续刷,别人租一千五,我就租八百,我就不信了租不出去。”宋妈的豪言壮语,没有得到父女俩的响应,一个个只顾着低头扒面,愤愤地抬起脚,踢向丈夫,“听到没有?”

    宋爸:“我留下刷墙就得停工一天,损失好几百呢!”

    作为家里主要的收入来源,自然是不能断的。刷墙的工作,又落回了宋雨晴的头上。

    她妈动动嘴皮子,倒是轻松得很,可把宋雨晴累得够呛,手都抬不起来。

    晚上倒在床上,脑袋刚搁着枕头就进入了梦乡。半夜睡得正香,又被老妈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宋雨晴掀开沉重的眼皮,勉强撑开一条缝,无语道,“天还没亮呢!”

    资本家都得遵照劳动法,每天的工作时间不得超过8个小时!

    似乎感受到女儿的抵触情绪,宋妈抬起手掌,啪的一声,拍在了宋雨晴的头塔上,“睡得跟猪一样,都没听到声音吗?”

    半夜三更的,能有什么声音?

    “不就是闹鬼嘛,明天等老爸回来,让他跟老太太谈谈心,将人送走就行了。”她爸出车去了,好不容易能睡上大床,就不能让她睡个好觉嘛!

    宋妈没敢开灯,扒拉着窗帘,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暗中观察,“我看到一个阿飘,从外面进来了……”

    平日里,她没少抨击宋家人迷信,给父女俩洗衣服,都能从口袋里翻出两张符纸。真当自己遇到了不可名状的东西,心里忍不住发毛。

    “不是有符纸吗?”有什么可担心的。

    宋雨晴的身子往下一滑,打算缩进被窝,继续没做完的美梦,倏地睁开双眼。

    镇宅符失效了!!!

    咚!咚!咚!

    脚步声从楼道传来,每走近一步,脚步声就清晰一分。

    宋妈惊恐起来,“那家伙上楼了!!!”

    宋雨晴还有什么心情继续睡觉,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顾不得找鞋,来到门口。

    心,沉入谷底。

    贴在门上的符纸没了!

    宋妈踮着脚尖,也来到门边,将耳朵贴在了门板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终于跨上了最后一级台阶,停在了二楼。

    到她们这层了!!!

    宋妈抓住女儿的手臂,“怎么办?”

    宋雨晴能怎么办,“给老爸打电话了吗?”

    “这就打!”宋妈将手伸入口袋,慌慌张张的,手机没抓牢,从手里滑落。

    咚!——

    重重地掉到了地上。

    夜深人静,就连一根细小的绣花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更别说是分量不轻的手机了。

    门外的家伙自然也听到了!

    脚步声再次传来,向着宋家母女,一步步靠近。

    指节叩击在门板上,砰砰砰!

    诡异的敲门声响起,叩响了宋家的门。

    完了完了……

    它来了!

    宋妈慌慌张张地捡起手机,母女俩对视一眼,宋雨晴的火气就上来了。

    她就说呢!

    好端端的镇宅符,怎么失效了,原来是被她妈扯了下来。

    真是服了她了……

    这可不是平安符!

    是镇宅符!

    需要贴在屋内的特定方位,才能发挥效果。

    她以为自己是乌龟啊,家就背在自己的身上。

    将镇宅符揣在身上,根本没用!

    咚!咚!咚!

    敲门声再度响起,三声的间隔短而急促。

    它……

    已经不耐烦了……

    “在家吗?”

    呼唤声从屋外传来,听起来挺客气的。但是屋内没有一人,觉得它客气。

    宋妈想说“不在”,但在惶恐的状态下,嗓子干巴巴的,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宋雨晴打开屋里的灯,明亮的环境,总要比黑暗让人心安。

    在家里环视一眼,没什么可防身的,又不是美剧,棒球棍无处不在,随手就能操起一根。

    只能请老爷子出马了!

    宋雨晴请出遗像,交到了老妈的手中,“如果对方冲进来,朝着它的胸口,来一下。”

    上面遗留着老爷子的最后一丝灵力,对付个把小鬼还是没问题的。

    宋妈紧紧拽着相框,第一次觉得,老头子待在身边,没那么讨厌了。

    宋雨晴自己,则抓起了靠在门边的扫帚。

    扫帚是清理垃圾和污秽的,老祖宗认为,它也能扫除不洁和厄运,具有辟邪护身、消灾祈福的功效作用。

    咚!咚!咚!!!

    敲门声越发急促起来。

    镇宅符失去了作用,没什么能阻止它进来。

    宋雨晴抓着扫帚的手,紧了紧。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转动锁扭,锁舌退出锁框,门被打开,缓缓展露屋外的情形。

    以门框为界,光影为线,割裂出明与暗两个世界。

    明亮的屋内,站着宋雨晴。

    幽暗的走廊里,则站了一个大叔,穿着与气候不符的长袖t恤,裂开嘴,刚露出8颗牙齿,就见一把扫帚扫来,

    毛刷带着微尘,扫过它的鞋面,双眉不悦地皱起,本能地想要骂出一句脏话,但是良好的职业素养,及时阻止了它。宛若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维持着脸上的笑容。

    它的反应,落入了宋雨晴的眼里。

    没被扫帚扫开……

    难道是人?

    “那么晚了,还在打扫卫生啊?”

    “是呀,我们家刚搬来。”

    “原来这儿的住户,不住了吗?”

    “你不知道,这栋楼……出了问题?”

    “这个啊……”让对方怎么说呢,“全是假的!现在很多人喜欢老房子,尤其是我们这儿,离商业街不远,闹中取静。

    “去年,靠马路的一栋,就被人整栋收走了,听说花了小一亿。后阁楼就被一家中介买了下来。”

    扫了眼屋内的母女俩,探问道,“你们也是中介的?”

    宋妈正担忧房子砸手里了,没法出手,提起有人想收房子,手也不抖了,腿也不软了,怕将对方吓着了,把老爷子的遗像随手一搁,兴奋地凑上前去,“我们不是中介,房子是我们自己住的。有人来问你们收房子了?”

    礼貌男:“有。价格没谈拢,就出了闹鬼的事。这事是谁干的,还用问吗?为了收房子,这帮子人做出来的事情,真是没有下限。”

    宋妈拍了下手心,“要不是你提醒我们,还真要被那帮子黑心的中介骗了。谢谢你哦!我们搬来也有一阵了,怎么没见过你?你是住哪一间的?”

    礼貌男:“我从小就住这儿,就在对面的亭子间。”

    宋妈:“怎么大晚上回来?”

    这点就很奇怪。

    礼貌男:“平时我工作很忙,经常要出差。我爸年纪大了,一个人住着我不放心,就送他去敬老院了。这两天,一直被他催着,说是要回来拿两件衣服。这不刚下飞机,顺路就过来拿衣服了。不好意思,那么晚了打扰你们。”

    见对方如此客气,宋妈也跟着客气起来,连道两声“不打扰”。

    “现在我们这栋楼,还住着多少人啊?”礼貌男继续探问道。

    宋妈对着隔壁努努嘴,“本来还住着个小姑娘,刚被吓跑。后阁楼被中介买下来了,住了个他们的员工,也被吓走了。现在整栋楼,就剩我们一家了。”

    宋雨晴拽了下老妈的衣角。

    楼里的住户情况话,怎么能随便告诉人家?

    万一对方是来踩点的呢?

    岂不是告诉坏人,快来我家打劫吧!

    “都是用来出租的房子,房东不会空着,马上,应该就有新的住户了。”宋雨晴道。

    宋妈的警觉性也恢复了,连连点头,“这边的房子还是很好借的。”

    看出了母女俩的防备,对方递上一张名片。

    “我姓黄。”对方的年龄比宋妈小一轮,“叫我小黄就可以了。”

    宋妈接过名片,双眼一亮。

    公司地址在商务楼最为密集的东区,“哟,您还是个律师呢!”

    “我估计,陆陆续续的,还有人动摇。我们要坚持住,别让中介吓唬一下,就把房子便宜卖了。”黄律师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