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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有些热,脑子空白一片,低头瞥见装着银针的手镯,迷雾被剥开,夏暖呼出一口气,再开口时,表情真挚无奈:“说吧,你让我治的病有多棘手。”
林云寒愣住,心口一窒,预想结果千万种,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告白会转到治病这个话题上。
“我没有开玩笑。”
气氛陷入尴尬。
“先不用着急回答我,慢慢想,我等你,多久都愿意。”语调缓缓,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夏暖,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感觉,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心里有我。”
夏暖看了他好几秒,很慢很慢地笑了起来,“林总,我承认,平时看你的眼神不干净,但这纯粹的是被色所迷,不走心的,你跟我,完全,不可能。”
“原因。”男人眼尾泛红。
如淬了冰雪的嗓音直直钻进人的耳朵、心里,“我认为我们算是关系比较好的雇佣者和被雇佣者。你一个久经商场的老狐狸对我一个出入社会的小姑娘表白,不道德吧。不要因为自己有姿色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如果你再提谈恋爱这种话,我有理由怀疑你打着恋爱的由头想要对我潜规则……”
“不要再说了。”林云寒一张脸透着惨白,眸色晦暗。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看着他离去,夏暖眨了眨眼,而后平静地扫了一眼覆了雪的大片粉色、红色玫瑰,神色平静地迈步穿过这一片花海。
——
酒吧里,林云寒一口将杯中酒喝尽,旁边陪着的陈斯乔唉声叹气。
“没想到我师父年龄不大,说出来的话倒是挺狠的。”
陈斯乔手指在杯口来回摆动,看着他脸色斟酌开口,“说实话,这事儿谁都没错,只怪命运弄人,当初你要是没有因为从前的事儿帮了她,那今天主动开口表白的人就是她了。”
男人眼眸扫向对方,惊得后者一个趔趄。
他眼里的东西太过沉痛,让他害怕,也意识到此时此刻,这句话说出来很不妥。
但,人总要有取舍。
越跟着夏暖,越让他心疼她的过去,心里对死党的埋怨不是没有。尽管后来他为夏暖所做的事需要很大的魄力。
作为徒弟和某人的好兄弟,不能让这场失败的告白影响今后的关系,这中间的缓冲就看他了。
“你别这样看我,作为好兄弟,过年不陪着长辈开了几个小时的车过来陪你喝闷酒已经够意思了。”
以为对方会说些什么,没想到林云寒只是冷冷盯他一眼,晃动着杯中酒,而后仰头一口闷下。
他知道。
夏暖看他的眼睛有对强者的崇拜,有对他容貌的迷恋,也有心动的慌乱。
这样果断无情的拒绝,是因为曾经他对她的伤害,也有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让她认为自己没有被爱的能力。
一颗千疮百孔的心还未疗愈就被坚冰层层包裹,没有爱、没有期待,就没有伤害。
一些外在的好,还不够,不论夏暖说什么,他再不会将她一个人孤零零丢下。
扶着醉了的人回了林家,两人一挨着大床便睡死了过去。
清晨,一长串的鞭炮把人从梦乡拉回现实。
乐呵呵的林老头坐在主位上,拿着一大摞红包等着众人给他拜年。
陈斯乔笑得露牙花子,两手抱拳,一米八多的大高个折成个对半不要钱似的说着吉祥话:“祝您一帆风顺二龙腾飞三羊开泰四季平安五福临门六六大顺七星高照八方来财九九吉祥十全十美百事亨通千事吉祥万事如意!”
一口气说完,满脸涨红的人一抬头,鼻子就贴在一物上,一封厚厚的红包。
“乖孩子,快拿着。”林老头笑得一脸褶子,拿着红包把眼睛转到脸色不佳的儿子身上。
“祝您老健康长寿。”
……
寂静。
老爷子探头等儿子下文,等了半天,“这就没啦?”
后者点头。
红包递出去,老爷子抱怨:“臭小子,越大越怪,真是不讨喜,也不知道哪个女孩子会喜欢你。”
轮到夏暖。
女孩子仿佛昨晚新年倒计时后收了员工红包就与领导告别回了房间睡觉,气色很好,脸上喜气洋洋的,学着陈斯乔的样子拜年,逗得老爷子笑得老脸如石榴皮一样红。
“好好好,你最乖,年纪也最小,红包应该最大。”说着,把砖头厚的一封红包递给女孩子。
夏暖冲老人甜甜一笑,连声道谢,“谢谢林伯伯。给您拜了年后我一会儿要去给另外几个长辈拜年,午饭可能就不在这里吃啦,在这儿跟您说一下,中午可不要贪杯哦,最多二十毫升的量。”
“诶,好,那让云寒送你。”林老头一脸可惜交代道。
女孩儿连连摆手,“不用,不用,那边派了司机来接我,已经到大门口了,那我这就出门了。”
林云寒拿外套的手顿住,看女孩麻利的穿上红色羽绒,他沉默的目送人离开。
林老头笑着给家里其他人派红包,只是笑意里没了热闹。
“我去楼上处理工作,你一会儿陪老爷子下棋。”简单交代完,林云寒单手插兜一脸寒霜上了楼。
午饭,三个光棍男吃的兴致缺缺,索然无味。
晚上九点,夏暖回到林家,看到园子里很多生面孔。
几栋别墅里,二号别墅欢声笑语一片,门口许多西装革履打扮富贵的男男女女在进进出出,是林家在宴请官商两界的朋友。
她住在一号别墅里。
穿过寂静的大厅,拐过灯光温暖的楼梯,即将转动把手的手腕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攥住,转身的刹那,淡淡酒气夹杂着熟悉的香气袭上鼻尖。
是林云寒。
“夏暖,你在躲我!”
“没有,不是说过了吗,我要去给另外几个长辈拜年。”
“恋爱谈不成,我们还是朋友吗?”林云寒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夏暖眼睛认真问道。
被那双好看的眼睛情深一般紧紧盯着,夏暖眼睫微颤,眼眸里一丝慌乱极快闪过,“当然,你既是我的老板、同事,也是朋友。”
笑意浮上嘴角,林云寒慢慢松开紧握的手腕,“那就好,你要记得说过的话,同为朋友,可不能厚此薄彼。”
夏暖有一丝不自然清清嗓子,认真回,“当然。”
“对了,刚刚海洲过来想求你给他亲戚看病。”
“身体什么情况问过吗?”
“过年前去菜场买菜突发脑溢血,抢救了一个星期,已经转危为安,但是整个人也废了,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给治一下。”
“得先去看了病人才知道。”
“好,早点休息,明天早餐后咱们出发。”不等对方说些什么,林云寒微微弯腰,穿过夏暖身侧把门打开,笑着把人推进门里,然后再关上。
高级病房外,一脸憔悴的刘海洲和满脸愧色的陈斯乔等在病房外。
看她过来,刘海洲脸上强扯出一抹笑,“夏暖,实在抱歉,过年了还麻烦你,我外婆就拜托了。”
“先看看病人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