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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就在母女两被这巨大的开销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突然碰到了一个已经多年不走动的亲戚。
幕梅真没想到,老公都去世快十年了,这个小叔还愿意帮她。
之后在小叔的坚持下,从医疗条件平平的公立医院,换到了这所市内口碑最好的私立医院。
幕小雅想起刚才黄医生的嘱咐,便说道:“妈,黄医生说您现在需要多休息,不要再多想了,等有了合适的肾,您的身体一定会跟从前一样健康。”
幕梅轻轻地拍了拍女儿的手背,爱怜的说:“妈妈也希望能早点好,妈妈还要看着小雅结婚生子,过上幸福的生活呢!”
想到妈妈的病也许都拖不过三个月,幕小雅的眼眶里一瞬间溢满了泪,怕母亲看到担心,忙拿起桌子上的水果,说道,“您等等,我去洗点水果。”
又陪母亲聊了会天,见母亲脸上挂着些许疲色,叮嘱了再三,才起身告辞离去。
离开医院,她直接就向湖湾酒店而去。
圣东大厦顶层。
霍亦铭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正看着一份收购案的文件。
听到齐悦的敲门声,低声说了声“进来”。
齐悦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缓步走到霍亦铭的桌前,很恭敬的说,“少爷,已经将那女人的资料都查清楚了,但有些环节仍然需要进一步确认。”
霍亦铭微微抬起眼眸,薄唇轻启,“把有关那女人的部分说给我听听。”
说着,霍亦铭点了根雪茄,慵懒地靠进转椅中。
齐悦将文件夹放到身边的茶几上,负手说道:“少爷,这个女人,是何家大少何景堂的未婚妻!”
听到何景堂三个字,霍亦铭的脊背不禁从转椅里挺直起来,深邃如幽潭的双眸看向齐悦,听他的下文。
齐悦知道,这句话对于霍亦铭来说,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
他不敢懈怠,接着说道:“幕小雅,十九岁,南淮大二学生,从了解到的资料看,幕小姐因为母亲的医疗费,一个月前,突然成为何景堂何先生的未婚妻,但他们之间的关系极为疏离,据这一个月搜集的信息看,他们一共只见过四面,那晚的事与何先生并无关系,杜助理告诉我,他那天确实帮你找了个女人,却不想来的是幕小姐,这其中恐怕还有我们无法查到的内情!”
霍亦铭的注意力,早就被何景堂的名字吸引过去了。
他没料到,本想查清那个女人的来历,却引出了一条令他更感兴趣的大鱼。
这个人在江南市上流社会几乎无人不知,江南市四大商业集团中排名榜首的,就是何景堂名下的盛鸿集团。
而何景堂更是青年才俊中的翘楚,才刚刚二十七岁,就已全面接手了何家所有的产业。
此人,不仅有钱有势有手段,更是一表人才,据说何景堂出现的场所,总能引起无数女人疯狂地追逐。
素闻他换女伴如同换件衣服般随意,谁知,竟然还有个名义上的未婚妻,这真让他感到意外。
霍亦铭的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案,思考了片刻才开口,“这还真有点意思,把资料留下,你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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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小雅赶到湖湾酒店时,还不到六点。
她先到洗手间,换上了从林芳家借来的黑色礼服。
补了一下妆,散开马尾,认真地整理了下长发,端详了一番后,才向宴会大厅走去。
宴会厅的入口处,看到了早已等候着的姜颖。
“姜小姐,我来了。”幕小雅礼貌得体地打着招呼。
姜颖永远都是一身暗色系的职业套装,矮跟皮鞋,齐耳的短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整个人呈现出一副干练通达的职场女性形象。
姜颖在看到幕小雅的一瞬间,忍不住惊艳了一下。
香奈儿定制的黑色长裙,配上她一头飘逸到极致的如墨长发,将她的纤弱、清丽衬托得恰到好处。
只施了淡妆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但这不仅没有掩盖住她的美,反而为她添加了一份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不得不说,眼前的女孩是她见到过的,最清雅脱俗的天然美女,同时,她也更对他家先生的眼光赞叹不已。
一刻的失神后,姜颖有些尴尬地说道:“我们先进去随意吃点,先生稍晚点才到。”
幕小雅颔首一笑,“好的。”
跟在姜颖的身后,两人缓步向宴会厅内走去。
自从他们订婚后,她与何景堂仅见过四次面,每次都是为了参加此类宴会。
幕小雅甚至猜测,那个怪异的未婚夫,与她订婚,就是为了让旁人知道他有个名义上的未婚妻,但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却猜一点都不透。
一进场内,就见大厅中最显眼的位置,竖着一面巨大的水晶灯牌,上面投射着‘江南市名流慈善晚宴’几个大字。
宴会厅内,悠扬的钢琴曲伴随着淡淡的玫瑰花香,幽香弥漫的氛围沁人心脾,这与她之前所参加过的晚宴有些不同。
男女们无不身着华丽的晚礼服,或静坐或寒暄,但都将声音压到了最低。
名媛佳丽们奢华璀璨的饰品在灯光照射下,更加熠熠生辉,夺人眼球,一眼望去,一片璀璨的光芒。
当幕小雅入场时,有种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的感觉。
但她并未注意到,当她走进宴会厅时,那些或惊艳、嫉妒、热切、鄙夷的目光竟都齐齐地落到了她的身上。
这里很多人都不是第一次见到幕小雅了,他们都知道,这个女人就是江南首富——何景堂的未婚妻。
“快看,何总的未婚妻也到了!”
“是啊,这样看,我男神也要来了!太激动了!”
“这女人命真好,凭着一张脸,就能得到何总的眷顾。”
“不过长成这样,确实有这个资本。”
周围人不停小声议论着
……
幕小雅就算再木讷,也听出周围人都在议论着自己。
她脸颊有些发烫,这种尴尬的场面,从她成为何景堂的未婚妻后,就一直伴随着她,她到现在仍然极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