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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时商还活着,安歌整个人都轻松了,没有了那种被围捕的害怕,没有那种被追究责任的不安,没有了那种朝不保夕的惴惴不安,但是安歌如今的状况并不是能完全放松下来的时候,听到司命的问题,安歌沉默了,不说话,安歌觉得这是一个很敏感的话题,万一说错了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司命见安歌不回答,觉得安歌应该是有所顾忌的,于是继续试探道:“你是怎么知道灭魂箭的?你可知道灭魂箭的作用?能让人魂飞魄散不得轮回的上神法宝,你是怎么拥有的?你师兄又是怎么拥有的?灭魂箭不应该出现在你们俩个凡人修士身上的,你们是不是截杀了一个上神得到的灭魂箭?”
司神竖起耳朵等着安歌的回答,要是司命能问出答案来,那司命今天可真算是帮了司神一个大忙了。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让安歌心中有点害怕了,灭魂箭是那么厉害的法宝吗?安歌只知道那是一支用来针对妖的箭,万万没想到还能灭神,师兄是怎么得到的,这让安歌心中很是不安,想要赶紧将自己撇清。
安歌稍微思考了一下后,决定说出自己知道的事实:“我手上那支灭魂箭是我从师兄手里偷来的。”
司命轻笑一声:“看来你师兄还是防着你的,不然你手里的就不是假的灭魂箭了~那你可知道你师兄是从哪里得来的灭魂箭吗?”
安歌心中有所思量,摇了摇头…
因为安歌不是仙家,只不过是一个稍微会一点法术的凡人,所以司神不能对安歌用刑,一直以来都是吓唬安歌的,但是没想到安歌心智如此坚定,能够经得住司神的吓唬,经得住镜牢内的精神折磨,这让司神束手无策。所以当司命三言两语的就把安歌的话给套出来,还真的是让司神刮目相看了。不过忠勇候不是时商在凡间的身份吗?这安歌听到了忠勇候三个字就把话都说出来了,这是为什么?还是说司命动了什么手脚?司命该不会是违反了仙规仙矩,对一个凡人使用了法术了吧?
司神有点想不明白,司神想不明白的地方还有很多,到底司命是怎么做到的?司神心存疑惑的离开了水牢。
审查完安歌之后,有了新的线索,于是司命跟司神去调查刺杀案件。司命的小心脏可激动了,惊险刺激,还有时商做后盾,司命也想要知道时商的人是怎么干事的,是不是特别的威风,到时候自己肯定名震四海八荒~
………
司命兴致勃勃地冲到了小白的房间里:“小白,我现在准备下凡,你要是遇到什么事你可以去找月老,我已经跟月老交代过你这个人了,他会帮你的。”
小白眼睛一亮:“下凡?能不能带上我?”小白都不关心是去干嘛的,只要能离开碧玉堂,去干嘛都不重要。
可是司命很冷酷无情的说了一句:“不能。”
“为什么?!”
“因为我和司神失去处理公务的,不是游山玩水,不能带你。更何况,太子殿下也不允许你出碧玉堂啊~”
于是整个天宫又只剩下小白和哮天犬相依为命了。司命不在的第十天,雨神没有来布雨,祥云们懒懒的晒着太阳,小白也觉得天气不错,出门晒一下太阳,哮天犬就躺在了小白的身边,一人一犬躺在了小白的无名院里,旁边放着零嘴,头上是云和太阳,最好的形容词莫不过是一句:岁月静好。
可是…
时商处理完政事之后总是拉着小白一起修炼,而时商好像没什么政事要处理,这是小白最想不明白的地方,为什么凡间的帝王那么忙,而天界的…对了时商还不是帝王,小白总算想明白了。
时商从凌霄殿回来后,走进自家的大门,花园内没有小白的身影,于是时商七拐八拐的来到了无名院,看到那一人一狗躺在青青草地上晒太阳,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总学不会上进?难道她的人生一点追求都没有吗?哎~
时商面无表情的走到小白的身边,俯视着小白和哮天犬,一挥手,将他们头顶的祥云都赶走了,让阳光直射他们的脸,但是他们没醒…
时商踢了踢小白的脚:“起床了。”
小白睁开了眼,时商冷酷无情的说道:“修炼了。”
听到这话小白又闭上眼:我还睡着,什么都没听到。一定是做噩梦了…对…这是一个噩梦…
时商看着小白这不知上进、好吃懒做的猫样,呵呵扯了扯嘴角:哮天犬不修炼就算了,但是小白必须要修炼。
时商抓着小白的衣领将小白从草地上提起来,而后拖着也不用飞的,而是选择慢慢的走向正殿前的花园。来自衣领送给小白的窒息感让小白睡不下去了。
小白拍打着时商的手臂,哑声求饶道:“我醒了,醒了!!放开我…我…我自己走…”
因为碧玉堂多了小白这样一只懒猫,为了随时监督小白的修炼,时商特意让人在彼岸花海的中央建了一座亭子,用于修炼。
亭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像一个笼子…亭子的四面都被水幕封死了,只要把小白扔进去,没有时商的允许,小白是出不来的。就是为了困住小白而打造的,水幕从上而落,敲打在一块块镂空的地板上,敲击出一阵阵让人静气凝神的仙乐。
时商放开了小白的衣领,小白喘过气来后就认命的跟上了时商的脚步,不是小白不想逃跑,小白已经试过逃跑了,逃不了,所以就认命了。认命也有认命的好处,就是受到的折磨和虐待少了,相对来说绝望的次数也少了。
在小白的算法里一直在绝望可以当做是一次绝望,什么时候燃起一次希望,这一次绝望才能算是终止,而后迎来下一次的绝望。
时商将水幕撤了,和小白一起走进亭子内,亭子内没有石桌,也没有石凳,只有两个朴素的蒲团,小白一脸苦大仇深的盯着乖乖撤下的水幕,盯着亭子里的两个蒲团,充满愤愤不平地问道:“为什么你这么闲?你都不用干活的吗?为什么天天抓着我修炼的事情不放?你难道就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吗?你盯着我不无聊啊?很有趣吗?”时商和小白盘腿坐在蒲团上,时商开始修炼,但是小白却心中气愤难平。一定要问出一个结果,一个能平复自己心中气愤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