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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夜夜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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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半夜的,偌大个花园里面,除了紧紧抱在一起的那对男女,就只剩下那只白色猫咪。

    然而猫咪还很快被南寿给嘘跑了。

    小娘好像这时才想起来羞涩,猛得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踉跄退了几步,又急急返身往角门那边跑。

    南寿还沉浸在装逼成功带来的快乐余韵里,心情明媚,所以还不忘对着小娘的背影呼唤出声:

    “素言~明晚记得再来哈,少爷还想跟你切磋诗歌哪~”

    素言貌似羞急了,只是停了停脚步,连回话都不敢,又继续往园子外面逃。

    “啧啧啧~”南寿眉飞色舞...这里的小娘,还真是够清纯啊,心思都跟一泓清水似的,一眼就能看清。

    随便念首诗就辣么崇拜,随便来只猫都能吓到...这时代果然是直男天堂呢~

    但随即他又扬了扬眉毛,笑容奇妙...嗯,可他偏偏对这样的小娘无感啊。

    南寿真正感兴趣的,是那些婊里婊气的复杂娘皮,像素言这样白开水般的小娘,对他来说,实在少了点味道。

    哈~的笑了声,南寿也回转,重往书房的方向而去。

    装逼成功,心情愉悦,那就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吧。

    也许,是该搞点事情了。

    ...想到明晚还能继续这么爽一下都快乐...感谢当年背下的几百首诗词,就算每晚一首,也够开心两三年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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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寿的卧室里面,烛火此刻还是亮堂堂的。

    果果和智言面对面坐在桌边,而两人之间的桌面上,摆了大大的一个青瓷盘子。

    盘中是果果最喜欢吃的金丝蜜饯,二三十枚,铺得盘底满满当当。

    果果呡呡嘴:“刚才跟你说的,都记住了吧?”

    智言乖巧点头,转身往个铺盖那边指。

    是个地铺,虽然铺在南寿大床西侧的地上,但看起来居然挺不错。

    垫褥干净厚实,连被子都是缎面儿的。

    嗯,果果是决定把赖皮进行到底了,要她搬出耳房,那是绝无可能。

    而智言又是南寿指定的贴身小厮,总不能打发到外院去吧?

    所以她这不就给安排了么~

    果果对智言的听话还是比较满意的,而且在府中耳濡目染这么多年,这孩子居然也知道些拉拢人的小手段。

    她当下就笑出了牙龈:“嗯,这才对嘛,小智言啊,等少爷回头问起,你就说是你自己要求的,而且以后也离不开我的指点,知道吧?”

    智言傻乎乎点头,天知道他个哑巴子怎么说这些。

    果果更乐了:“嘻嘻,放心,只要你乖乖听姐姐的话,以后啊,绝少不了你的好果子吃~知道吧?”

    一边说着话,她就伸手从盘中捻出个蜜饯来,放在智言面前:“来,这是姐姐给你的,尝尝吧~”

    智言盯着那蜜饯看了会儿,再看看果果的神情,这才小心翼翼的捏起,往嘴巴里放。

    能送进南府主人房里的果子,自然是上品中的上品。

    只一个蜜饯,就比寻常的鸽卵还大,烛光一照,表面还泛着莹莹的琥珀色光芒,看着就知道好吃了。

    何况智言生平也从没见过蜜饯啊,这年头,寻常穷人家有盐吃就算不错了。

    糖?那就是奢侈品。

    更别说这样用上好蜜糖细细腌渍出来的蜜饯。

    所以含进嘴巴以后,只是用舌头滚了滚,智言的对对眼儿就瞬间瞪到最大。

    明明是震惊的模样,可嘴巴还在咕叽咕叽的蠕动个不停。

    “哈哈哈哈哈哈~~”果果见他萌蠢,拍着手笑个不停,白兔也跟着跳。

    可小智言却像是完全不懂欣赏好东西,还沉浸在无上的美食愉悦中。

    果果的兴致也起来了,干脆把袖子一挽,开始分脏:

    “嘻嘻嘻~千万别把核儿也咽下去哈,记得吐~~谁让我是做姐姐的呢,以后啊,有我的,就有你的...来来来,你一颗...少爷两颗...我三颗...然后继续你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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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素言也刚回到了自己的闺房,站着想了会心事,她绕到桌边。

    先捏起把小铜剪子,将烛芯剪好,这才缓缓落座。

    这四大丫鬟的闺房,看起来可一点都不比普通富户家嫡亲小姐差,除了雕床妆台,甚至不缺条幅摆件,还有十几册书籍整齐摞着。

    没带上的门那边一闪,一道有点眼熟的白影,从门槛外跳了进来。

    又是花园里的那只白猫。

    居然熟门熟路的样子,懒洋洋就往素言这边来,还偎着她裙底的脚踝蹭了蹭。

    也是神奇了,素言片刻前还被这猫吓得直往南寿怀里钻呢,这会儿却是神情都不动。

    低头朝猫咪撇撇嘴,俯身轻轻捏起猫儿的颈皮:“好你个菩萨奴,白天怎么不见你这么精神?刚才你差点坏了我的盘算知道么?”

    猫咪知道个卵,就只是可怜兮兮的喵~了一声。

    素言将它拎在腿上,轻轻摩挲,那双漂亮的大眼睛被烛光耀得一闪一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番光景,若是被南寿瞧见了,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貌似他还觉得这边的小娘少心机缺滋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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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南寿瞧不见啊。

    这会儿,他正在书房里面高高兴兴削炭笔呢。

    毛笔他是用不惯的,也没心思去练,他又没考状元的理想。

    可这会有了搞事情的心思,他还真得动笔了,所以早早吩咐定制的炭笔,也就此开了张。

    嗯,但凡做正事,南寿总是尽可能的谋定而后动,这也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了,改不掉,也没觉得有必要改。

    他想为像智言那样的孩子们,做点事情。

    虽然富家大少的悠哉日子过得也快活,但从在人群里看到智言的那一刻起,他就清楚,自己怕是有事情要做了。

    一样的发色,一样的眼睛,一样的血脉...他怎么都没法做到无动于衷。

    而且再想想,这样貌似也不错喂。

    这时代,谁知道哪天就被个突如其来的炎症给搞嗝儿屁了呢~

    到那刻,自己最懊恼的,应该就是“荒废”这两个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