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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是谁?!”
昏暗的小巷子里,一男一女跪在地上,双眼被蒙住,也不知道是因为太热还是太紧张,额头淌下一阵虚汗。
“当然是月黑风高揍你们这对狗男女的爹!”莫醒只穿着一件黑色背心,露出结实的臂膀,他一脚毫不留情地踹在男人身上,引得旁边女人一阵惊叫。
余佳心里有些发虚,早知道是干这事,兴许他就不出来了。
“怕了?”莫醒斜睨了他一眼。
“我怕什么?”余佳撸起袖子,抬手就是给了林悠然两巴掌。
林悠然早已吓得泣不成声:“我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老子要你死你死不死?”
“谁派你们来的!你们知不知道这样是犯法的!”
余佳瞥到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嗤笑一声:“你老婆让我们来的,她说你要是再敢外面乱来,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打到你安分为止!”
莫醒略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黄亮明显变了脸色:“胡说!她不会的!她也不敢!”
“你看我们敢不敢?”说着莫醒上去又是一脚,直街把他踹倒在地,浅色的衬衫沾上大片污垢。
莫醒不解气,又连连扇了林悠然几个巴掌,她一张脸充血似的红,眼泪鼻涕分不清一股劲往下淌。
“嘿..”余佳拉了拉他的衣角,“前面好像来人了,别打了赶紧走。”
“算你走运,臭biao子,下次出来记得把腿夹紧点,免得到处祸害人!”
“走了走了!”
余佳急忙拉起他,昏暗的小巷子里,他能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湿热,是夏天的味道。
旁边是一些破旧的老式建筑,墙上斑斑驳驳,偶尔投下一阵漆黑的掠影。
少年在漆黑里奔跑着,心照不宣的欢乐在此刻都让他们变成了无所顾忌的孩童,放肆而又张扬。
“怎么不跑了?”
莫醒看着前面简单白t的少年,因运动淌下的薄汗,以及略微扑红的脸颊。
他眸光暗了暗,拎起他的衣领往墙上按去,一手抚在他的脖颈处,铺天盖地而来的一阵(此处省略一段落自行想象)
空气里是少年急促的喘息,是逃亡带来的心跳加速,是浪漫,是在这一秒最纯粹的甜蜜。
余佳鼻尖碰着他的,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彼此脸上,他有一刻的眩晕,宛若身在云海此起彼伏。
到底是抑制太久而变得忘我,余佳甚至没来得及注意到巷子里逐渐走进的一群人。
“哟哟哟,看他俩...”
“恶心,呸。”
一伙人掏出手机一边调笑着一边拍,刺眼的闪光灯把两人从云端拉进现实。
“删了,别拍了!”余佳呼吸有些急促,待他走进却越看那人越觉得眼熟。
原来是先前在烧烤店干过架的那伙混混。
那大汉很明显也认出来他,看了看两人眼里带着讥讽:“哟,原来是你们俩啊?还真是冤家路窄。”
“我说你当初冲上来护的这么紧,原来是个喜欢干男人**眼的死ji佬啊,啧啧...”
莫醒舔了舔唇角,有些笑里藏刀,“怎么,难道你想被我**?”
“你可不是我的菜。”
“操你吗的!”那大汉不由分说冲上去就是一脚,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你们碰见我,也算是你们倒霉,刚好,今儿个新账旧账一起算!”
那大汉一挥手,咋咋呼呼几个小弟冲上去就是一顿乱揍,余佳一个学生,没多少本事,混乱中挨了好几拳。
饶是莫醒体力再好,再怎么护着他,可也招架不住这么多人,很快就居了下风。
“你不是挺能装x的吗?来起来,再给老子装一个看看?还报警..我去你大爷的..!”
莫醒趴在地上,有些粗粝的污垢硌着脸,他脑袋轰轰响,只闻到一股下水沟的恶臭,以及嘴角传来的血腥味。
背上又传来一阵剧痛,莫醒咬着牙一个反扑把那大汉摁在地上使劲揍了几拳。
直到身体被拉开,随之而来的是更加猛烈的来自审核机制的毒打。
“好了好了哥,再打就要出人命了。”一个小弟凑近悄声提醒。
“那好,那就把他们衣服扒了,不是喜欢搞吗,就让他们搞个够!”
旁边几个小弟嘻嘻哈哈,踢了踢一旁早已不省人事的余佳,开始动手扒了起来。
余佳喘着一口气,他浑身无力,一举一动都伴随着一股刺痛,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寸一寸地暴露在闪光灯下。
耳边是讥笑、挖苦、和各种恶心的词汇,噩梦般挥之不散。
“余佳,余佳...”
莫醒拖着身体爬向他,用尽力气把他拖到昏暗的角落,可是叫不醒他。
他手忙脚乱地捡起一旁的手机,胡乱拨了个号码。
“喂?”
“宋词—宋词,你赶快来...”
宋词正站在街边等车,听到他声音有些沙哑:“怎么了?”
莫醒看了一眼旁边倒在泥泞中的少年,身上一丝不挂,血迹混着垢尘,只拼命向他那遮了一些。
四周空无一人。
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这静谧的可怕。
等到宋词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两个少年缩在最阴暗的角落里,莫醒双手环抱着他,脑袋埋在颈窝处,抬头看向她的时候,眼圈有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