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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正所谓美人不能见白头,像凤仙这样心高气傲的女子又怎能接受自己平淡地老去呢?”
若兰:“悲剧发生之前,你们难道就一点端倪都没有发现吗?平时你们就不能多关心一下她多劝导一下她吗?”
那人“哼”的一声似乎对陈若兰的话十分不屑。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大伙能筹钱葬她就已经算是够义气了。”
说完,他招呼都不打就一个人离开了凤仙的坟头。
“娘,你说夫人她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啊?”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她心里苦却找不到人倾述吧!”
朱倩把祭品都摆了出来,然后两人默默地把纸钱都烧光后就回到了宋府。
她们出来才不过半天,但没想到吧是,在这半天的功夫,宋府也差点翻了天。
首先是林氏被逐出了宋府要搬到外宅去住了。
原因很简单,为了能让自己的独子能有个好声誉,虽然宋衡山府上不止一次强调自己的大房才是宝哥儿的生母,但宋府人多嘴杂,总免不了有下人嚼舌子到处说宝哥儿是窑姐生的儿子根本算不上是宋府的长子嫡孙,最可恶的竟然还有的说宝哥儿他甚至不是宋衡山的儿子。
眼瞅着儿子越来越大了,如果有一天让他知道了真相,他会怎样想呢?
宋衡山从来没敢正面想过这个问题,但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也不得不做出一些措施来预防这种事,第一步当然是把林氏给赶出宋宅。
林氏当然也有自知之明,硬留在府里对自己的儿子的确是百害而无一利,而这些年能看着儿子在自己身边长大,这让她非常知足了,看那大房江氏对自己的儿子也实在是视如己出,那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呢?所以她很痛快地答应宋衡山。
当二房秦氏得知三房的要搬到外宅去住的时候,自己的心里也不免打起了小算盘。
当初宋衡山还没有纳三房的时候,她就仗着自己有个女儿想让宋衡山以七出之条没后为理由休了江氏将自己扶正,但宋衡山毕竟是重情重义之人,再怎么说她江氏也是他的糟糠之妻,就算是为了名声,他也不会这样做。
眼看自己扶正无望,那秦氏便老是找江氏不痛快,所以两人一直交恶,在宋衡山的面前只能保持着面和心不和的假象。
如今女儿算是嫁着了好人家,但毕竟是外嫁女,那就是泼出去的水了,万一如果自己在府里真有一天再和大房交恶,宋玉茹她山高皇帝远想帮也帮不了自己。
那大房现今不但得着了宝哥儿,而且三房又搬走了,再想起当年自己那副嚣张的嘴脸,大房还不知道要怎样整自己呢!自己还是像三房那样识相点赶紧搬出去吧!
于是,越想越怕的秦氏也提出搬到外宅去住。
宋衡山对这个请求自然是巴不得答应,他平时最怕就是这一屋子的女人背着他在吱吱喳喳地嚼舌头,这一下就走俩,终于能让自己的耳朵清静了不少。
眼看宋玉茹的婚期逼近,陈若兰也得知自宋衡山批准了自己随宋玉茹嫁到江南,这下她不得不把这件事告诉了朱倩。
起初朱倩对此是万分的不愿,但禁不住陈若兰和宋玉茹的软泡硬磨,这才松口答应了下来。
在宋玉茹出嫁那天,朱倩也也像嫁女儿般送陈若兰走。
“没想到我把你养得这么大,到最后终归还是女大不中留。”
朱倩伤感地流着眼泪。
“娘,你别这样,我这又不是嫁人。我不过是陪小姐去江南一阵子,搞不好他们婆家的人嫌我笨手笨脚的,没过几天也许就被赶回来了呢!”
陈若兰贴心地替朱倩擦着眼泪,想说些缓解气氛的话来安慰自己的母亲,但却发现怎样都开不了口。
“你要是真嫁我倒放心,如果真的那样,就算现在要我去见你那死鬼爹爹,我也心甘情愿了。”
“娘。。。今天是小姐的大喜日子。。。”
“走吧,走吧。。。”
朱倩含泪送走了自己的女儿。
洞房花烛夜,宋玉茹在房里等了一宿都不见方易之过来。
在经过如此侮辱性的待遇后,宋玉茹便恨透了方易之和那个女人。
方易之这样做目的就是给宋玉茹一个下马威,他听说这女人平时就一直娇生惯养,生怕她嫁过来后便真当自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把自己管死,所以先给她下了个下马威好杀杀她的锐气,好让她知道他方易之才是这方家的一家之主。
宋玉茹也看出了方易之的心思,自己才刚嫁过来,都还没有在这个家立稳脚跟,在这个时候跟夫君闹向公婆告状不是在找死吗?
自己的娘家是靠不住了,想要寻得生路一切都看自己的手段了。
第二天,宋玉茹不哭不闹了,用针刺穿手指将血滴在床铺。
该给公婆上茶的时候上茶,公婆问起房事,宋玉茹表现得像个刚入门的小媳妇一样含羞滴滴地不说话,那公婆自然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了。
虽然方易之对自己一直不管不问,但宋玉茹依旧尽着自己妻子的责任,起居饮食无微不至,有时面对着丈夫的无故的指责和挑剔,宋玉茹从来没有恶言相向甚至连阴阳怪气也没有,有的从来只是嘘寒问暖。
有时弄得连方易之也弄糊涂了,当初碍着父亲的面子硬娶了这个宋玉茹,心里就有着一百万个不愿意了,自己一直以来做尽了荒唐事,为的就是能逼疯宋玉茹然后好找个借口休了她再娶,没想到这个女人却是如此沉得住气,这让方易之有点失了预算。
不过看着眼前正在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妻子,方易之一时间也不知道改如何面对她了。
“夫君,夫君。。。”宋玉茹看着方易之好像有些失神,便轻声地叫唤了一下他。
“哦,在想事情想得有些入迷了,你有什么事吗?”
“太子这次是为了何事要急召你进东宫去啊?”
“还不是因为太子附庸风雅想要撰写书籍呗,以他肚里的那点墨水,估计传几个太傅过去都不能完事,所以为夫便自荐到东宫去住几天,好方便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