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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陈若兰陪着宋玉茹到庙里去祈福。
回到方府后,刚一到房门就听到从里面传来了淫荡的调笑声。
疑惑间,宋玉茹推开了房门。
只见方易之正和一个女人衣冠不整地躺在床上打闹嬉笑。
“她是谁?”宋玉茹平静地问,不过这一天来得这么晚还是有点出乎了她的意料。
“没谁,不过是怡红院里的一个头牌,刚为她了赎了身子就把她给带回来了。”
一听到是妓女,宋玉茹的脑子一下子就炸开了。
正是因为拜了眼前这人的所赐,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她宋玉茹的身子和精神经到底经历怎样的非人折磨根本不足以和外人道,而眼前这情形很明显,方易之好像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府里有那么多房子,你为什么偏偏要把她带到我的房子?方易之你别太过份了。”
方易之反手就给宋玉茹一巴掌。
“你怎么说话呢?竟敢直呼我名字还用这种语气来质问我,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不知道什么是头天。”
这时,躺在床上的女人也缓缓地坐了起来。
她幽幽地说:“方府房子虽多,但只有你房有这么大张床,你一个独守着这么大的房子也未免可惜了,识趣的就把这里让给我和方相公,不然我们三人可就要同睡一床了。”
方易之拍拍床板说:“上来吧!装什么正经?我可不介意哦!”
陈若兰忍不住骂了一句:“无耻,你这个爱勾引别人丈夫的狐狸精给我起来,别脏了我小姐的地方。”
说完,她伸手就要去拉那名妓女出去。
那妓女见状连忙躲到方易之身后,娇嗔道:“小相公,有人要打我。”
方易之一把推开陈若兰。
“宋玉茹,管好你的人,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宋玉茹拉住陈若兰的手向她摇了摇头。
“犯不着跟这种人生气,有时间我们还不如趁着空隙收拾东西搬到厢房去住。”
说完,两人开始翻箱倒柜将东西收拾完毕后离开了那间主卧室。
为了清静,两人搬到了一间远离主卧的厢房。
陈若兰心疼宋玉茹。
“小姐,你就不觉得委屈吗?不如我写信回去宋府,让老爷来替你出出这口气吧!”
“没用的,在我爹的眼里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从我嫁到方家的那天起,他就根本不会在乎我的死活。再说了,以他那点家底根本就不是方家的对手,就算他心里还有我这个女儿也是有心无力。无论哪种状况,让他知道都只会徒增我们彼此的伤感,所以这又何必呢?”
“小姐,我们留在这方家跟在牢房、地狱有差别吗?不如我们离开这里吧!”
陈若兰压低了声音。
“傻丫头,你别看这天底下虽大,但离了这宋家或方家,我还真活不下去了,但你不同,你还是赶紧回到东南巷去吧!最少你背后还有个娘亲来给你撑腰,要是见着我的爹娘,你就跟他们说我在这过得很好,是我嫌你不中用才把你给打发了回去。”
“小姐你说什么傻话,就算你真嫌我不中用要赶我,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唉。。。”宋玉茹叹了一口气。
“你还没看清现在的状况吗?你就没想过那个方易之既然这么恨我,那他为什么不直接休了我而选择继续和我保持夫妻名分吗?”
“因为他变态啊,他就想慢慢地折磨你。小姐,你清醒一点吧!”
“这我当然知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而最终原因是因为我打听到那个畜生现在正处于仕途上升期,他担心如果在这个时候要与我和离会影响到他的仕途,所以他才和我僵持着这种关系。但是。。。”
宋玉茹停顿了一下。
“如果他爬到了他想要的位置,那我们两人的性命就岌岌可危了。”
“那。。。那小姐,我们该怎么办啊?”
“到时候我都自顾不暇了,哪会知道该怎么办呢?现所以在只好请求上苍保佑,让方易之那个畜生没那么快轻易得手,这样我们才能争取时间想出万全之策。”
宋玉茹拿出一包衣服递给陈若兰说:“能活一个是一个,你又何必陪我在这里惶惶不可终日地等死呢?”
“小姐,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两个人抱团取暖总比一个人孤战奋斗的好。”
陈若兰接过衣服把它们一件件叠好放回到木箱里。
宋玉茹看着她禁不住摇头叹息。
很快,方易之要迎娶小妾的消息便传遍了街头巷尾。
中午,陈若兰正在厨房做饭的时候,也听到下人们在兴高采烈地谈论着这府里将要发生的喜事。
陈若兰是越听越来气,她把勺子重重摔在锅里发出“呯嗙”一声巨响。
“主母还在呢!一个个的欢喜什么得瑟什么?不过就是娶个小妾,你们也不想想,那山鸡是能跟凤凰比吗?”
说完,她盛好饭菜就往厢房那边走去。
主仆两人正吃着午饭,看到陈若兰的脸色不好,宋玉茹便开口说了话。
“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为了我又去跟那些下人生气了?”
“没什么,只是碰到一些嚼舌子的,气不过回了几句而已。”
陈若兰放下碗筷,难过地问:“你都知道了?”
“江南水乡才有多大?这街头巷尾的你觉得还有谁不知道。”
“要不咱们大闹婚礼现场,好让这整个水乡的人都知道这个方易之究竟是怎样对待他的结发妻子的。”
“使不得,他要是因为这事而导致仕途升迁无望,那就等于没了顾忌,那他对我们岂不是会更加肆无忌惮?”
“小姐,一味的容忍退让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我们应该趁着对方还有顾忌的时候主动出击,不然到最后我们就沦落到只剩下挨打的份了。”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你那种反击只会以卵击石,过后你不但没有得到任何好处,而且还会引起他更加强烈的报复。就像上次我冤枉了梁妈母女那样,以至于到现在我一想起那事,我都恨我自己为何如此地恶毒和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