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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给你高出市场价的百分之三十,换你给我三个月的时间。余氏集团现在就是苟延残喘,在你的手里也没什么用,就算是破产清算,最后也没剩下什么东西。与其这样,倒不如卖给我,稳赚不亏。”
“好一个稳赚不亏!”战司濯冷笑,“看来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余清舒。”
余清舒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跟战司濯硬碰硬,垂下睫羽,“余氏是我妈给我留下的,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它就这么消失了。如果你觉得这个价不够,那你可以提,我会尽可能做到。”
实在不行她就公开接单,这样哪怕战司濯让她用两倍的价格把余氏集团买下来也完全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
战司濯沉眸睨她,余清舒亲生母亲给她留了遗嘱这件事情他听风蕲在汇报的时候提了一下,但就凭那点遗产根本不可能买下余氏集团。
可余清舒的语气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在说大话的样子,极为认真。
这么大一笔钱,从哪里来?
战司濯墨眸半眯,从他这个角度看,可以把她的一切揽入眼底。
从上往下,她如扇的睫羽轻颤,鼻梁高挺,俏鼻小巧,如樱的粉唇……
还有她那条收腰的浅色长裙衬得曼妙身材。
余清舒生的漂亮,一点不输当年的余晚晴,但一直都以浓妆、奇装异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让人逐渐的忘了她的美貌,只觉得是个毫无礼数、举止乖张的废物千金。
战司濯以为上次在君合会所看到她已经是惊艳,却没想到她换了身衣服,身上的气质也跟着变了些。
这样的余清舒只需要一个眨眼,甚至不需要说话,只站在那里朝人看一眼,就足够惹男人心神晃动,为她倾家荡产。
脑海里一晃这个猜测,他眸光倏地沉下来,周身的温度也随之骤降。
“任我开价?余大小姐可真大手笔。”
余清舒绷着下颌,没说话,眸光轻闪。
战司濯墨眸寒光掠过,似笑非笑,“余清舒,是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我战司濯缺你这点钱,嗯?”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单纯的想要拿回余氏集团。既然你要让余氏破产清算,不如你开个价,我把它买下来,这样不是对有利而无害吗!”余清舒双眉皱紧,道。
战司濯眸光寒凛,“你就这么想要余氏集团,不管多少钱?”
“是。”余清舒眸光坚定,抬眸与他视线直视。
“如果我说我要五亿呢?”战司濯掀唇,打量着她听到这个数后的神情。
就凭余氏集团现在的境况,能两千万卖出去已经是天花板了。五亿,这涨了足足二十五倍!换谁听了这个价格都会头也不回地走,放弃这笔交易。
这何止是稳亏不赚,分明就是倾家荡产买个债务人的身份。
一点好处没有,还会成为累赘。
余清舒迟迟没说话,战司濯讥诮地勾起一抹弧度,“怎么?余大小姐刚才不是还说任我开价吗?”
余清舒垂着眼,正盘算着。
五亿,如果她真的公开接单的话,一个大单至少能有两千万的进账,花费的时间按以前的水准应该不超过一周。这样算,三个月只怕存不够五亿。
她很久没有查过那个账户了,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这么多钱?
但不管多少,总归是有的,凑一凑或许也能凑个五亿?
余清舒想了想,眉眼舒展开,抬眸道:“好,五亿,你把余氏集团卖给我,但你要给我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后我就把五亿给你。”
战司濯嘴角的浅弧凝了一下,墨眸冷光粼粼,对上她认真的视线,脑海里没由来的出现了她在别的男人面前屈身讨欢的画面,心口涌上莫名的浮躁,连带着让他的眼尾晕染了些许猩红。
“三个月……”战司濯冷岑岑地掀唇,透着一抹危险的意味。
余清舒敏锐地感觉到战司濯情绪上的不对劲,下意识想往后退,可身后根本没有能退的余地!
“战司濯,你——”
“余清舒。”战司濯咬着牙,太阳穴的青筋微凸,一双墨眸倒映着她那张精致的轮廓,“你哪来的钱?!”
她动了动唇,嗫喏了一下正想回答,战司濯长臂撑着门框,讽道:“你可别说是你亲妈留下的遗产。五亿,哪怕是余氏集团最鼎盛时都没有五亿资金。余清舒,你要是敢说一个字的假话,我现在就让余氏集团不复存在!”
余清舒余清舒心里咯噔一下,丝毫不怀疑战司濯这话的真实性。
但很快她就冷静下来,掀起眼帘看向他,道:“战司濯,我跟你只是买卖关系,我并没有义务要告诉你这钱的来源。你也大可放心,这钱,来的光明正大。”
她又不是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得来的钱,有什么可心虚的,更何况战司濯凭什么管她这钱哪里来的。
战司濯一听,以为自己的猜测没错,眸子变得更冷了。
“光明正大?”
“对!”
“用一些下三滥见不得人的手段得来的钱,余清舒,你这些日子不仅一点长进没有,还变得越来越不要脸了!真是,下贱!”
“啪!”
余清舒给了战司濯一巴掌,手紧紧地攥着,一双剪眸盛满了怒火,胸口上下起伏。
她咬着牙,“战司濯,我跟你已经离婚了!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些话?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以前的确够贱的!要是不够贱,怎么会瞎了眼嫁给你,我就是在街上随便拉一个男人结婚,也绝不会受你这样的羞辱!”
余清舒这一巴掌打得战司濯有些措手不及,稍偏了头。
他偏回头,狭长深邃的眸波澜不掀,让人根本看不出他情绪上的变化。
余清舒很清楚,越是面无表情,越代表着战司濯在克制怒火,那双幽深的眸子里藏着的是万丈深渊,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将她一把拽进去,永不见天日。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收是不可能收回来了。
“余清舒,你说什么?!”战司濯眯起眼,眼底迸射出危险的暗芒。
余清舒提了一口气,如曜石般的眸子望进他的眼底,“我说,我余清舒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喜欢你,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