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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年母亲有一个习惯,每年春节灌香肠,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有很多超市卖香肠,他们使用的肉吃起来不安全,尤其是卫生,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标准。灌香肠人排起长队,他们都在聊家庭,尤其是孩子。
有些家庭孩子没有结婚,父母很着急,儿子没有决绝终身大事,女孩没有出嫁,都是这一代人头痛大事,有人说:“我儿子什么都有,有车有房,就是没有结婚。”
说这句话的时候,儿子就在身边,儿子小声说:“不结婚有罪吗?”
听着他们谈话,没有结婚就是有罪,这不是某种罪,而是风俗的罪,出生在这个村子,出生在这个地区,一定要按照村里习俗来生活,只有这样生活还是最正确的,只要这样活着还是最正确的生活方式。
三观不同,不要走在一起,这个孩子说:“妈妈,我回家了。”没有等他妈妈回答,孩子走在回家的路上。
华江所在的服装厂有一个弊端,平时不放假,没有订单聊天,有事请假扣满勤,刚开始华江不喜欢这份工作,在没有找到更合适工作之前,只能将就的工作。
正常工作的时候,歆文听到一声响声,门口发生一场车祸,由于车速不快,双方没有生命危险,一方说:“联系保险公司吧。”
歆文对车没有研究,不认识车标,更不知道车的价位,有一个路人说:“两辆破车,移动的棺材。”破车也可以遮风挡雨,在众人眼中,破车只能被外人吐槽。
下雪天书店人不多,都躺在家里休息,两位车主一直等保险公司拍照,然后处理交通事故,一辆车推走,几分钟之后人都散开了,回归到从前。就在这时候,一个熟悉身影出现,他就是环卫工人,正在处理地面积雪,按照规定,这是道路清障的工作,歆文只能叹一口气。
休息之时,贝贝给歆文发信息,她说:“后天她去海南旅游,一起去吗?”歆文说:“目前我没有这个条件,以后再说吧,路上注意安全。”
这次贝贝跟旅游团去,她也说出旅游原因,冬天北方太冷,南方暖和,北方到处都是雪花,南方看不到雪花。这不是大雁的生活方式吗?为了生存过冬,每年飞行几百公里。
相比来说,人比较聪明,乘坐任何交通工具,几个小时南飞过冬。
以前做服务员的时候,歆文也经历过,一些有钱人,一顿饭花几千元,一顿饭是歆文一个月的工资。玩着手机听到一声:“换书。”歆文开始服务客户。
华江母亲拿着香肠回家,这一幕让星寒看到,星寒说:“大娘,在哪里买的。”母亲说:“自己灌的。”星寒跑回家,把这件事告诉妈妈,让妈妈去灌香肠,妈妈知道太贵,妈妈领着星寒来到华江家,她说:“婶子,星寒喜欢吃香肠,给他一根吧。”
家里明明没有钱,穷的很彻底,打肿脸装胖子,找一个袋子,装两根给星寒,星寒高兴的说:“谢谢大娘。”走出家门口,星寒妈妈说:“这么抠,给两根。”
由于给的少,她开始抱怨,她不懂得感恩。就在这时候,华江开着车回家了,星寒妈妈说:“华江不知道节约,不会过日子,开车不烧油啊。”
以前有人说过,她能长这么大是一个奇迹,长着一个大嘴巴,她嘴里说不出来好话。下车后华江立刻回家,这个动作在熟悉不过。
下车回家路上,歆文发现周围有几个中介公司,名字很陌生,以前没有看到过,当年来这座城市的时候,全靠公司直招,现在时代变了,有些人不愿意受约束,愿意打短期工,通过它们入职可以满足自己的需求。
当年最讨厌的单位(中介),现在满地都是,从每一位打工者身上剥削工资,让他们(工人)心甘情愿为他们打工,租一个门市房,找两位员工,简单的公司建成。
等歆文这代人老去,年轻人会变成散沙,完全按照自己想法而活,不会考虑以后,活在当下,自由比金钱更加重要。
让歆文没有想到的是,贝贝站在小区门口等着他,喝着麻辣烫,贝贝说:“夏天喜欢冬天,冬天喜欢夏天,人懂得知足吗?”歆文说:“不懂。”
其实,贝贝穿着普通一点也不错,显着思想成熟。麻辣烫辣椒放多了,歆文看着贝贝吃饭,这种眼神很像一对情侣,看着她吃饭。
地面雪没有融化,贝贝说:“世界太大了,海南本地人没有见过雪。”离开饭店服务员出来大喊:“美女,你的包。”
现在的社会,那个女孩子不提包啊,贝贝说声“谢谢。”服务员穿着很薄,站在外边受不了,一声“不客气”回去了。贝贝包里没有值钱物品,还是要感谢他,歆文开玩笑说:“收拾好衣服了吗?”贝贝摇摇头,不用收拾,随便拿两件就行。
冬天老家没有工作,母亲骑着电瓶车去看华江的房子,目前不能住人,缺少重要物件,前几日母亲说:“老家太冷,冬天住楼。”家里没有值钱物件,有些物件变成古董了,母亲舍不得扔,嘴里所说和心里所想不统一。
隔壁已经住人,从窗户外边能看到太阳能和室外空调机,华江不着急,母亲着急有什么用,每年都要接纳物业费,一宿没有住,这就是浪费钱。平时母亲生活节俭,在缴纳物业费的时候,没有眨过眼睛。
围着熟悉的路走一圈,贝贝说:“今天就到这里吧,回去早点休息。”从此地到家有半小时路程,歆文慢悠悠回家,听着踩雪的声音,这个声音很好听,就像有人跟着他。
郭龙约华江去吃饭,桌子上都是同班同学,不管学历高于低,大多数已经结婚了,有两个抱着孩子来的,孩子会打酱油了。
当初的不着急,今天有点着急了,华江在选择她的时候,有高有低,当初没有房贷的时候,差不多就行,结婚就是过日子,那一段时间没有挑剔。等他有房子之后,开始挑剔,软件、硬件不低人一定,为什么要将就啊。
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宁可单身,也要找一个喜欢的人。眼前的一幕华江傻眼了,他变成桌子上的另类,即使没有领着孩子,他们开始聊孩子。
华江找不到话题,不知道和他们聊些什么,走亲戚的时候,小孩子只知道吃,华江年龄不小了,没有共同话题,拿着筷子吃饭,或者玩手机。
无意间听到一个女孩子说:“华江,你还没有结婚吗?”华江说:“不着急,没有遇到合适的。”她又说:“农村人,结婚就是过日子,随便找一个吧。”华江觉着,随便找就能找到吗?
华江害怕结婚不幸福,在他们眼里,只要没有结婚,在幸福也不叫幸福,没有结婚没有家,就像是一根野草,随着风飘荡。
聚会是高兴的事情,华江很苦恼,他想说:“以后不会参加这种聚会了。”
有人告诉华江妈妈,今年要处理两件事。第一,让歆文回家,在老家干活,多赚点钱,还要把歆文的钱放在家里;第二,在市里给歆文买房,农村人结婚房子是必需品,一定要买房子,贷款慢慢还。
这两件事歆文都不能接受,歆文排行老二,即使他回老家,也不会有人给歆文介绍对象,这是村里习俗,这也是歆文不想回老家原因之一,眼不见心不烦,距离产生美。
第二件事是,华江上下班有汽车,如果歆文回老家,每天骑着电瓶车回家,歆文嫌太累,他不喜欢汽车,每天行驶在马路上,很容易发生危险。
这两点歆文没有说,尤其是第一点,父母这块双面胶还能坚持几年啊。歆文忍受的怨气有很多,从小到大不待见,不管是亲戚,还是邻居,记不起来他们的好,他们对歆文的坏,能写成一本书。
母亲这几年也累了,华江不涨志气,从小到大,把最好的东西给他了,最后变成这个样子,世上没有后悔药,还能怎么办啊。
邻居的话转达给歆文,歆文说:“以后再说吧,我目前不想要房子。”
母亲觉着歆文不懂事,不能为父母分担压力,她不知道是,歆文讨厌家里的一切,尤其是亲戚和朋友。
每年春节回家的时候,歆文很孤独,他和同学已经断了联系,大多数时间待在家里,这种苦恼语言能表达吗?母亲只知道从自身角度上考虑问题,一杆子把歆文打倒在地。
冬季的时候,马路两侧人很少,这种冷清,很适合歆文的心情,当初喜欢社交的歆文,随着时间流逝发生了改变。
下班在家里看电视,休假自己做饭,一人一世界,外界的一切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他也不关心了,他没有能力改变,也没有能力适应,只能适应自己。
每个人过得都不错,都在建设自己的世界,不想被外人打扰,也不想打扰外人,关上门自己感受。
歆文觉着,有时候人不如动物,人的心随时都会改变,动物永远不会变心,它只会忠诚你一人。歆文很感谢这台电脑,它已经陪他好几个年头,尤其是晚上,无聊的时候看电视,无论怎样,它从来不闹小脾气,随着歆文性子而过。
以前听到楼下放音乐会下楼,如果运气好,还会跳一支舞,现在很讨厌音乐,他们的音乐很扰民,影响自己休息,影响自己心情,很难让心静下来,心无法安静,无法考虑其它问题。
如果说爱好,歆文已经没有爱好了,关在家里看电影算爱好啊,我觉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