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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莫名的有些的悸动,总觉得顾寒时特意留下来,似乎是有什么事情。
看他的样子,总觉得有些的深不可测。
就这样,两个人又没有话说了。
他坐着,她站着,无声对峙。
气氛尴尬又让人无可奈何。
长长的沉默里,她有好几次想要开口下逐客令的,但是每一次话到了口边又咽了回去,顾寒时,看起来是有话要和她说的。
她肚子饿得很,刚想要开口问他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个宵夜,顾寒时却好像好她心有默契一样,也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而且他一开口,温凉便吓得把所有的话给生吞了回去了。
安静幽寂的空气里,顾寒时声音幽长地说了一句:“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温凉傻眼了。
她站在那里看着顾寒时,他还是没有看她,那样高贵雍华地坐在那里,冷淡的神色没什么变化,她恍惚觉得,自己刚才听到的话,是一个错觉?
她不确定地说:“对不起顾先生,我刚才没听清。”
顾寒时终于看向她来,男人深邃的面容在灯影里显得格外立体,他看着她,一字一句,落地有声:“我以为我有足够的耐心,但是温凉,我现在发现,我没有耐心了!”
对温凉,他总觉得自己还有好长好长的未来可以慢慢融化她。
走进她的生活里,和她融为一体。
但是经过顾景年今天的事情之后,他忽然发现,他等不了。
纵然未来那么长,但是每一分每一秒他都不愿意再去等,他和顾景年一样,迫不及待的,想要她在身边。
只有这样,他才能完整。
温凉露出震惊不已的神色看着他,脸色沉郁地摇头:“顾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是的,顾寒时今晚的反常,让她觉得心悸。
顾寒时站起身来,朝着他走过来了。
越来越近,近到可以和她的身体相触碰,她仓皇往后退,顾寒时却步步紧逼,直到吧她逼到墙壁上,无路可退,他这才停了下来。
他很高,温凉被他困在他和墙壁之间,被他的阴影所覆盖。
产生了一种幻象,好像自己的双脚都不着地了,悬浮在半空上,头昏脑涨的。
脑袋开始变得浑浊。
“你既把过往全都忘了干净,我便帮你回忆。”顾寒时站在她的跟前,面容上的冷意已经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她怎么也无法形容的深沉,挣扎。
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入了鼻腔,温凉脑袋有些昏沉,后背紧紧靠在墙壁上,无端觉得紧张。
开口的时候,声音都低了:“你想要说什么?”
顾寒时忽然伸出手来,用力地扯着自己的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来,面容更加沉郁,好像她的问题很难回答,他要出口的话,也如此难以启口。
他很焦躁。
对,焦躁,这个词,她觉得用来形容顾寒时,如此格格不入。
但是此刻,他就是这样的。
他扯着自己的领口,低头看着温凉的时候,眼神复杂得惊涛骇浪,哑声道:“三年,我和你,有过三年。”
不知道怎么的,听着这把嗓音,她身体有些发麻。
这把嗓音,有种独特的魅力,万般诱人。
“美国加州,我们有过最刻骨铭心的三年。”
他们在一起三年,却认识了一辈子。
男人的面容那么深沉那么认真,看着她的眼神,逐渐从开始的复杂,变得一点点有了温度,然后,看着她,变得越来越炙热。
温凉不敢直视这样的目光。
她失笑:“顾先生真爱开玩笑。”
她竟然和顾寒时有过三年的恩爱?
“你后背右上边有个红色的叶子形状胎记,右大腿内侧有道疤,是猫爪留下的。”他眼眸深深地笼罩着她,说这些的时候,始终冷静,在她逐渐变得诧异的眼神里,他继续一语惊人:“还有,你左胸上,有颗红痣。”
温凉的身体开始发热,腾的一下子,就像是一把火点燃了。
烧得她的脸颊滚烫发热,在顾寒时那深深的眼眸里,一点点尴尬地软化。
他说的每一个,都对。
都是身体最隐秘部位,若没有和她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断然是不可能知道她的这些事情的。
顾寒时却知道,而且一清二楚。
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真可笑,你说的这些都不是真的!”
“我们可以现在验货!”
男人嗓音沙哑低沉,低下头就在她的耳边低语,温凉浑身绷紧,他呼出来的热气喷在耳际,痒痒的。
她的心,开始发抖。
他说话很直接很暧昧,这个时候,若是假的,她应该可以理直气壮地反驳的。
然后重重地甩给他一巴掌骂他流氓。
可是,她心里知道,他说的一切,都是对的。
她的后背上有胎记,大腿上有猫爪留下来的疤痕,甚至左胸,也有红痣。
见她咬着唇脸色发白不说话了,顾寒时更觉得口渴难耐,他伸出手来揉她的长发,手指从她发间穿过,最*住她的后脑勺,收紧。
低下头去,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听说人的身体是有记忆的。”
感觉到温凉屏住了气息,他的心竟万分柔软,存了心要撩她,万分暧昧在她耳边低语:“你纵是忘了,我们睡一觉,或许你便记得我了!”
温凉自是再也扛不住了。
张牙舞爪地抬手想要推开他,挣扎着恼羞成怒地骂他:“流氓!”
自是没想到堂堂顾氏集团的掌舵人顾寒时会这么无耻,感觉被人所轻视,又万分委屈。
挣扎着又没办法推开顾寒时,更是委屈,眼眶都红了。
双手在顾寒时胸膛上推,男人纹丝不动,她恼了,便捶他,手很快便被他牢牢抓住。
她闹得厉害,顾寒时估摸着也有些动了气,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为了不让他挣扎,整个人都贴在了她的身上。
看着跟前双眼发红发丝微乱的女子,顾寒时只觉得又是心疼又是难受。
心下那痒,却惊涛骇浪一般扑来。
他想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