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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嬷嬷果然带来了皇后的回复。
“公主殿下,皇后命老奴带来了腰牌,娘娘希望公主晚上能进宫一趟。”说着就将腰牌呈上。
“嬷嬷表姐是否已经归来了吗?”
“是的,不过魏岷公子也回来了,听说明日就要离开。”李珑玥神情恍惚,有点漠不关心。
嬷嬷见此只能慢慢退下,留下李珑玥一人思考。
深夜大周国,皇宫。
月黑风高夜,即使是金碧辉煌的宫殿也陷入寂静之中,偶尔有巡逻的侍卫经过,惊起几只躲在树丛上的鸟儿。
一道黑影在夜色中轻巧的穿梭,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椒房殿,躲在了屏风后面。
“娘娘还不休息吗?看!已是三更时分,宫门早已关闭,公主可能来不了了!”
“孙嬷嬷你先下去休息吧,本宫想再坐会!”孙嬷嬷见劝说无效,只好先下去了。
等到整个宫中无人,皇后坐在书桌旁,翻看当天处理的事务,夜明珠的光打在了皇后的脸上,突然让李珑玥有些心酸。
“咳咳咳!”的声音打断了李珑玥的思绪,连忙走了出来。
皇后听到动静,也是一惊,抬头一看是自己思念已久的玥儿。“玥儿,我的玥儿,你受苦了,都消瘦了不少。”说话问已经摸上了李珑玥的脸庞。
“母后,为什么宫中与我离开的时候,差别如此的大。那些伺候的宫人都那去了。”
“玥儿不要生气,母后不喜欢,伺候的人太多,吵得慌。”李珑玥明白,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母后,倒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现在宫中是这样,父皇呢?”
“你父皇去了德妃那里。”李珑玥很惊讶,父皇已经半年没有想起过德妃了。
“为什么,我要知道真相,还有太子哥哥他!”
“嘘!小声点,跟母后过来。”皇后牵着李珑玥的手,从一个暗门进入皇后办公务的书房,又转动一个花瓶,书桌裂开,出现一个卷轴。
“玥儿你去把她打开。”李珑玥将卷轴打开后,是一幅皇后年轻时的肖像,只是更显灵动活泼。
“母后,这是你吗,真美!”李珑玥感叹到。
“不是!”
“什么,不是,那这是谁?”
“这是母后的远房表姐,也就是太子的亲身母亲。”
“母后我听说太子哥哥的生母是,偏远山村的村姑。”这比说太子是私生子,更加让李珑玥觉得惊讶。
“那父皇知道吗?”
“不知道,因为当年,他被救后,并没有完全失忆,还记得我的影子,表姐救了她以后,皇上就认为表姐是他的妻子。在本宫找到你父皇之后,才明白认错人了,但那时表姐已怀有身孕。当她看到本宫后,就知道是当了本宫的替身。本宫调查后,才知道是远房表姐,愿意以侧妃之位,接纳她。但她少小离家,心高气傲,怎堪如此受辱。以养胎为名,拒绝跟我们回京,加上忧思劳神,在发动之日难产而亡。”李珑玥听得认真,这突然中断,就急着问到。
“然后呢,这就完了!”
“哼,这怎么算完。”皇后说起来就有气。
“你那好父皇,在心爱女子死后,不吃不喝,最后不知那个宫人说本宫找过表姐,最后吃了饭,竟然是为了对本宫兴师问罪。”说道这里,皇后伤心落泪。“他和本宫青梅竹马,竟敌不过和表姐相处的几个月,得来的信任。”
“最后,本宫表明要亲自抚养煦儿,如他得以登基为帝,就封煦儿为太子,并保证本宫不会再有儿子。”听到这里,李珑玥也流泪了,觉得父皇太狠了。
皇后轻声念道“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不多情。”在夜明珠的光下显得皇后的脸有些痴呆。
“母后,你怎么了。”李珑玥很担心她。
皇后突然醒悟,“没事,别人都道,自古皇帝三宫六院,是多情之人。而要当皇帝,谁还手上干净,最是无情帝王家。”
皇后喝了点水,“你父皇就是多情之人,别人都道你父皇对本宫宠爱有加,取了那一个个妃子,美人都和本宫有相似之处。唯有本宫知道,他这是对表姐情深,那些人是像太子的生母。如果对本宫深情,就不会不看本宫的脸,日日抱着她的画像。”
“活人始终争不过死人!”
“那母后,儿臣呢,父皇真的爱儿臣吗?”
皇后起身,摸着李珑玥的脸,“玥儿生得极好,优其是眼睛,干净清澈。你是你父皇的女儿,他当然爱你!但是在利益面前,不要相信他。”
李珑玥有些害怕这样的皇后,但看到她慈爱的眼神,心中感受到,母后是爱自己的。
李珑玥打断了皇后狗血的叙述,讲起了自己离宫后去北方,在哪里怎么遇到的秦寒,并定下约定。讲起了报国寺后山所听,没有提起签文,只是进述自己遇到一名大师的糗事。
皇后随着李珑玥的讲述,心也像坐过山车一样,无法平静!直到讲到糗事才让皇后展颜。
李珑玥将手腕露出,让皇后看手腕上的那串佛珠。
“这,这是慧空大师的随身之物,玥儿要好好戴着,千万别丢了。”皇后有点激动。这佛珠关键时刻能活命。
“玥儿,现在你太子哥哥对你好,但以后就不好说,现在的你应该学习的是生存之道,而不是如以前那般打打闹闹。”
“母后,为什么会有这些改变?”李珑玥不明白,很多小姐公主都学习琴棋书画。
“以前你父皇把你教养成现在这样,是他宠你,如果失去了这份宠爱,你的所有事情都是错的。你应该让这宠爱一直持续下去!”
李珑玥觉得自己还没及笄,不用太早。“母后不用如此。”
“玥儿,你有自时候把人性想得太简单了,你和秦寒有信物吗?”
“没有!”也是皇后提起才想起两人根本连信物都没有。
“有联系方式吗?”
“没有,是魏岷帮助!”皇后有点无语。
“那你们有什么?”
“我们有承诺。”李珑玥也是越来越小声。自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吃的,用的,穿的,经常和那些人接触,通通还知道。
“呵呵呵,承诺个屁!”皇后终于忍不住爆粗口。
“这你都信,那如果你及笄,老相爷没来提亲呢,你不嫁吗?”皇后也不想和这长得聪明,却没脑子的女儿说话。
李珑玥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你个死丫头,难道不会想到讨你父皇欢心,多留你几年。你父皇公主多的是,不差你一个。但是,李煦却是他所爱之人所生,只要他不犯错,就有皇上保他!这也是为什么本宫让的表姐嫁她的原因。”这些事情以前李珑玥从不知道,她现在想要离开皇宫。
李珑玥转身,“你走,只要你走出去,及笄前前的考试没过,就不能出宫建府,而是直接招驸马!别忘了明年的春闱,皇上会为适龄的公主指婚。”听到这里李珑玥止步了,她并不知道,皇上在公主及笄指婚也是看人。她是嫡公主,自然不会轻易被指婚。
李珑玥最终还是停下了,自己根本没有力量反抗。
“玥儿这样才乖,母后已经为我儿,寻来好了先生,过几日就送到山庄,让你学习。”李珑玥神情不悦,还想挣扎一下。
“难道我儿不想和秦寒在一起吗?”皇后太了解这个年龄的女孩了,但她想让朝阳学会照顾自己。
李珑玥没有任何语言了,什么都被你算到了。
“母后这里不用担心,现在已经很晚了,母后让青鸳送你。”
出了书房,已经有一名黑衣女子,在那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