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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选择”
随着男人没有起伏的话音，雷蒙德一直挂在嘴角，彬彬有礼的笑容变得僵硬。他端起咖啡压了一口。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男人能够看清自己内心的所有秘密。
尽管他看自己的时候并不多，大部分时间，他都在看着手里的教科书，偶尔还拨弄一下那只懒洋洋的小猫。
他很轻松的从店员哪里知道了这家店的主人。事实上他们也没有掩饰的想法。但和这位交谈的时候，他却陷入了困境。
这种遭遇在他成为信息掮客开始，很长时间都没遇到过了。作为一个以贩卖信息为工作的情报商。他总能从人们的表情、肢体语言、麾下势力的动作......各种细微处收集到自己所需的情报。
但当他提出合作的时候，却遭到了拒绝。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神秘的店长明显很需要那些神秘物品，这一点从那份物品单中很轻易就能看出来。
而自己有着世界上最大的渠道，在加上他手里的那些奇异物品。这是一件双赢的合作，不是吗。
雷蒙德坦诚的表达了自己的疑问，却得到了一个他怎么想也没想到的回答。‘还有选择
是的，他当然还有选择。作为世界危险性最高的职业。每一个掮客都会有早就准备好的退路。更不要说他这个世界顶级的掮客。
而身为灰色世界最大的信息掮客。他手里握着来自黑道白道里各种大人物的秘密。这些以前的保命符帮助他在各个势力间游走的同时，也成为了一个催眠的魔鬼。
走到现在，他已经被这个魔鬼逼到了死角，但他有不能去摆脱它。那些势力的大人物不能容忍一个知道一堆秘密的掮客。
但只要自己稍微显露一点自己的处境，那些人就会将杀死自己改变为活捉。看起来是一个好选择，但在官方情报部门工作过的他却知道，那些掌握着秘密的人，死去才是好的选择。
而他就是那些大人物最想得到的信息掮客。
“你说的对，但到了我这个失去了锐气年纪，每一步都要慎重，越老越怕死啊”
雷蒙德自嘲的笑了笑，没有去反驳他的话，这个话不多，甚至有些结巴的男人，有着一双看透人心的眼睛。
自己走到这个地步，完全是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在行事风格上，他并没有那么高调，但随着‘事业’的发展，是自己把自己逼到了这一步。
他也考虑过自己的出路。将那些危险罪犯的信息卖给官方，换取合作是唯一的出路。他有信心去说服他们，但这并不保险。
他得罪的明面大人物不少都来自。与这群虚伪的人打交道无疑是与虎谋皮。
至于黑暗世界，他想都没想过。那群唾弃这秩序的人从来都不是好的合作伙伴。那些表面光鲜的人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们也被自己制定的规则限制了一些。
而这群恶棍，呵呵，他敢保证，只要自己说出合作，第二天就会被‘卖’出一个好价格，遇到些没脑子的，直接会给自己一颗子弹。
所以他今天才会来这家据说有着黑袍人的咖啡店。摆放超凡势力也是他找的一个出路。
那两个喜欢自导自演的变种人团体，他早就已经拜访过了。这两个表面上势如水火，暗地里好的像穿着一条裤子。
万磁王负责武力抗争争取权益。X教授则负责和政府商谈。
这种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的把戏。高层都看的明白。但这种阳谋却让他们毫无办法。不过还好、除了‘势如水火’这一层遮羞布意外，他们也保证让那些变种人罪犯不危害到秩序。
如果是孩子，就交给X教授的学院来教育。如果是思想成熟的恶棍，则在万磁王的带领下，光荣的‘牺牲’在为变种人某权益的伟大革命中。
而不管是那一方，他们都相当排斥人类。就算是相对温和的学院一派。也拒绝了收留他。雷蒙德知道，他们和高层很好的关系。所以也不需要一个立场混乱的信息掮客。
甚至于那个世界范围性的神盾局。都因为整个人类秩序下的稳定局面。而对他们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样一来，他的选择就变得更小了。这两派闹的最大的变种人都不愿意收留他，其他专注与犯罪或者正义的超凡者，也大多是单独行动，没有足够保护他是势力。
但今天，他本来只是打算在这家神秘的咖啡店碰碰运气，却得到了一个大大惊喜。他可不相信物品单上的东西就是店长一个人做出来的。这背后必定有着一个惊人的超凡势力。
而着真是他所需要的。
“所以，我该怎么加入你们，让我的另一个选择消失吗”
雷蒙德咧了咧，好奇的问道。这位气质优雅的中年人依旧保持着自己的礼仪。但劳伦斯可不会把他当成一个中年绅士。
作为掮客，时刻都伴随着看不见的血与火。他们卖出去的每一个消息，利益的每一次交换，都以为着至少上百人的命运被改变。
相比于他们的杀人不见血，那些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火并的帮派，显得太过粗糙。
劳伦斯抬起头，看着这个气质优雅的男人，他咧起的嘴角并没有让人感受到和他礼仪相配的和善。反而带着猛兽捕猎时的血腥。
他知道，如果自己的小团队里有了这个人，不仅能够通过他快速收敛神秘物品。还能有一个和各大势力传递消息的渠道。
这是都是他现在所需要的。但他还是有些犹豫。这是一个危险的人物，劳伦斯在心里下来判断。
他所说的危险，不是来自个人武力的危险。这种能够通过信息，来调集其他势力的能力是危险的。
当然，这些危险对劳伦斯来说，只能算是麻烦。而他讨厌麻烦。回到故乡，他只想开一家咖啡店，好好的探究世界的神秘。
对于争霸世界、维护正义什么的一点都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