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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年货

作者:做一冬天的鱼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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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冬和池德鑫两人之间的对话竟然被第三个人听见了?虽说他俩之间的对话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但这种行为终究让人感觉不太舒服,而听到他俩对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蔡梦洁!当然了,她也不是有意的听,算是无意中听到的,这一听不要紧,在好奇心的促使下,她没有当即推门进屋。

    原来就在刚才,池德鑫往鲁冬屋子走的时候,正巧赶上蔡梦洁也要到鲁冬的屋子里去,她本想叫上池德鑫等她一会,他俩好一起进去,只是池德鑫脚步比较快了一些,因此等池德鑫进屋后,跟鲁冬开始唠关于福利待遇的事时,蔡梦洁刚好走到门口。

    换做是平常,蔡梦洁一定会推门而入了,而且嘴上还会说上几句调侃他俩的话语,比如说你俩又在一起研究什么阴谋诡计之类的话,但是今天因为好奇心的影响,蔡梦洁鬼使神差的站在门口没有推门而入,耳朵贴在木门上,她正好听见了池德鑫想要把自己发的东西给叶贞送去的事。这样的事虽说也不算什么稀奇事,但毕竟它事关两个人的感情问题,所以她想听听鲁冬的真实回答,也想听听关于这件事上的处理方式。虽然鲁冬当着她的面,说的话和办的事都很到位与周全,但她更想听听背地里他最真实的样子!

    时间的指针现在重新拨到鲁冬跟池德鑫说自己也要把福利待遇给蔡梦洁的那段,当蔡梦洁听到鲁冬这么说之后,从她的心里,一股暖流油然而生的温暖了她的全身。她从未想过鲁冬会把属于他的东西毫无保留的全部要送给她,听到这些,蔡梦洁内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是这些东西她不能要,也不想要,她家里条件确实很一般,她也有女孩子的小小虚荣心不假,可是她真的不想要鲁冬的这些东西。

    从她把鲁冬带到自己家以来,这段时间里面,鲁冬对她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而他对待自己父母的态度也是让她在父母面前稍微增加了一丝丝的存在感,她很庆幸自己遇到了鲁冬,也庆幸自己没有选错人。礼品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鲁冬他这份心意她已经接受到了,这就是最重要的,心意比什么都重要,这就是她想要的。

    再后来,鲁冬和池德鑫说的话蔡梦洁没有再继续听下去,因为她慢慢的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跟鲁冬那份心意比起来,似乎有点太狭隘了,偷听对方的说话?这事办的多少有点不太漂亮,虽说自己不是故意偷听,但毕竟这些话,都是她隔着门在他俩不知情的情况下听来的,他俩虽然不知道,但自己内心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既然已经明白了对方心意,蔡梦洁觉得这就够了,想到自己找鲁冬也没什么事,就是要扯扯闲皮,于是蔡梦洁转过身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门外发生的事情,鲁冬和池德鑫当然是不知道的,他们小哥俩说完正事又扯了会闲皮后,池德鑫就回到他们保卫科的屋子里了。送走池德鑫,没什么事的鲁冬看了看报纸,又给屋里的花浇了浇水,一下午的时间过得倒也挺快。

    “喂,爸啊。”

    距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鲁冬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他想问问自己的父母对于自己要把福利待遇给蔡梦洁的想法。

    “我们厂子发福利了,十斤猪肉,还有十斤豆油和带鱼啥的,我有个事想要跟你们二老商量一下。”

    “呵呵。”鲁德明在话筒笑了一下,“我都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说吧。”

    “您不会这么厉害吧?我还没说,您就知道我要说什么?”

    “呵呵,那你就看你爹我说的对不对吧,你是不是想把厂子里发的东西都给蔡梦洁,或者分一部分给蔡梦洁她家送去?”

    自己的想法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当爸的给猜出来了?鲁冬不由得佩服老父亲的脑子。其实这也不难理解,毕竟鲁德明的脑袋也不是白给的,一来他也是从儿子那个年龄走过来的人,二来,儿子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他也是了如指掌,所以自然能猜出儿子的心思。

    “你咋知道呢?”

    “大儿子!你在厂子上班这些年来,每年厂子发东西的时候,你都没跟我说过,都是下班后把东西往家一放就完事。今年你跟蔡梦洁处对象了,这也眼瞅来到年关了,你给我打电话说你们厂子发福利了,然后还说有事要跟我们请示,你说我能不往蔡梦洁她家那里想吗?你就放心吧大儿子!”

    鲁德明换个手拿电话筒,一旁的陈桂芳在一旁笑着看着他。

    “咱家里什么都不缺,你就把你们厂子里发的东西都给蔡梦洁她家就行,如果你还想买什么东西缺钱的话,你就跟我说,我给你掂量。咱家这头你不用操心,别的不说,你爹我这辈子混的还行,咱家外面棚子里已经有不少人给咱家送来年货和吃的啥的了,你不用操心我们,我和你妈都支持你。”

    自己的想法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当爹的给说中了,而且言语当中都是支持和鼓励的话语,这样的结果对于鲁冬来说虽是意料之中,但老父亲的话语还是把他感动的拿着话筒半天没说出来话。坐在一旁的陈桂芳见话筒里没有声音,她就在一旁说;

    “对,儿子,你就去办你的事吧,家里不用你操心,要是你觉得厂里发的东西拿不出手的话,你就把厂里发的东西放家里,然后去咱家屋外的小棚子里挑去,你随便拿。假如那些东西没有相中的话,你想买啥就买啥,钱不够就管我和你爸要。”

    “不用了,不用了妈,这些就行了,这些就行了。”

    “大儿子,真不用当爹的再给你备点?”

    “不用了爸,家里那些东西都是人家孝敬你的,我不用,我就是想再买点的话,我也有钱,那行了,先这样吧,一会下班我就给蔡梦洁家送去。”

    挂断了电话,鲁德明指着陈桂芳笑着说道;

    “你呀你,让我说你点什么好?怎么的?过年送点年货你也不高兴啊?”

    “谁不高兴了?我多支持你们啊,我都让大儿子去小棚子里再去拿点呢!~”

    “你说的那是好话还是赖话啊?还让大儿子把厂里发的油放在家里?就厂子里发的肉和油,咱家啥时想吃不都有吗?你说咱家还是开食杂店的,豆油桶就在那杵着,啥时想吃,随时一摇,就可以打油了。”

    “咱家油是咱家油,那是咱家花钱进来的。”

    “哎呀妈!~~~我大弟人家现在处对象,过年过节的不得有点表示么,那你说我之前跟刘俊山我俩处对象的时候,逢年过节他不也给你俩送礼吗?再者说,厂子里发的东西,都不是花钱来的,送个顺水人情这事多好啊,更何况厂里发的东西也不是拿不出手。”

    “对,对!你们都是好人,就我不是好人。”陈桂芳站起身来,走到一旁拿起她自己喝水的大茶缸,喝了一口水后继续说道;

    “我发现了,现在咱家你们仨是一伙的了,一起来对付我,咱家就那么一个跟我一伙的小儿子还去当兵了。我跟你们说,我不是看不上蔡梦洁,也不是瞧不起她的家境,我是单说这事!蔡梦洁是好姑娘不?她确实是个好姑娘,我喜欢这个孩子,虽说她没钱,她穷,但这孩子勤快,有眼力见,跟咱儿子实心实意的,所以我喜欢她。”“那你刚才还说那话干啥!”

    “你个老德明子,你别打岔,我话还没说完呢,蔡梦洁这个孩子,是个好孩子,我对她啥说的都没有,她家穷点啥的,我也都不在乎,因为我在乎的是她跟我儿子的心。”

    “他俩不是挺好的么!~”

    “你个死丫崽子,你也别说话,我话还没说完呢,我为啥有点不舒服?因为老蔡家他家人办事差劲!懂不懂什么叫礼尚往来啊?你家是没钱,但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的事懂不?咱儿子跟他姑娘交往俩月了,这俩孩子都没啥说的,都是好样的。姑娘来咱家帮着我干活,我谢谢她。咱家大儿子去她家帮他家干活,那是他应该的。可是临近年关了,咱家儿子给她家准备送礼,她家人呢?怎么一点表示也没有呢?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俩都没发现!~”

    “啥啊。”鲁德明和鲁燕异口同声的问道。

    “你们发没发现,冬冬在家吃饭的时候,比以前能吃了?他现在天天下班去蔡梦洁家待一会后才回家,有时吃完饭回来,有时回家现吃,这么些年来,你们几个的饭量我还不知道?可自从他去蔡梦洁她家后,我就发现他越发的比以前能吃了。尤其是赶上一周都不在家吃晚饭的时候,那要是赶上哪天在家吃个晚饭,好家伙,菜盘子都快用舌头舔了,这说明啥?说明咱儿子在她家吃的饭都不咋地!~没油腥,水了吧唧的,备不住吃的都是蘸酱菜或者腐乳,土豆,酸菜,大白菜,大豆腐啥的呢!~咱家儿子不是倒插门上门女婿!更不是吃软饭的,凭啥这么对我儿子啊?当老人的会不会当啊?”

    “哎呀,就是一口饭而已,你至于这样么!~”

    “我跟你说老德明子!这不是饭不饭的事,这是拿你儿子当没当回事的表现!你不是也经常跟我说么饭桌上最能反映出问题么?”

    “她家条件不好,哪能像咱家这样。”

    “她家条件不好?她家条件再不好,还能有我妈家那时的条件不好啊?咱俩处对象时,你上我家吃饭,再怎么着我妈都给炒个鸡蛋吃吧?实在不行的时候,都给你拿个咸鸭蛋就饭吃吧?”

    “哎呀,咱儿子是跟蔡梦洁处对象,她对咱儿子好就行呗。”

    “我知道蔡梦洁是个好姑娘,我没说她不好,我也喜欢这个姑娘,我刚才也说我没瞧不起她家的家庭条件,我现在单说的就是他父母办事差劲的事!~”

    “嗯呐,嗯呐,你说的都对,你就别操心她家的事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就不相信咱儿子把事做好,她家人还能这样,你就放心吧啊!~~”

    说到这里,鲁德明给鲁燕一个眼神,鲁燕会意后,赶忙给陈桂芳扒开一个大虾酥糖,然后不由分说的塞进她的嘴里;“妈快吃糖,这糖可好吃了,就是你愿意吃的大虾酥… …”

    要说这陈桂芳的分析一点错都没有,丁华在对待鲁冬的这件事上做的确实有点欠妥,让人能挑出话柄。而这些事鲁冬从来都没有跟父母说过,但还是被观察仔细的陈桂芳给发现了,事实却是如此,丁华在饭的问题上做的是不够好,有过好几次了,鲁冬跟蔡梦洁在丁华那屋吃饭的时候,丁华和蔡德已经吃完了,而鲁冬和蔡梦洁他们俩为了不想折腾,就把已经拿下去的饭菜放在一进屋的桌子上吃,有些时候饭菜都有些凉了,丁华过瘾不去的时候会给鲁冬倒杯热水喝,这些鲁冬也都没太在意,但从盘观者来看,在三九天给对方吃有点凉的饭菜,这事办的确实不地道!

    如果说丁华对待所有姑爷都是这样的话,她这么做倒也不算太过分,但问题就在于,有时大姑爷金志勇或者四姑爷苏国维晚上要回家吃饭的时候,丁华会提前把给他们吃的饭菜预留出来,装进碗里,放在大锅里焖着,用来保温,而鲁冬和蔡梦洁吃的,都是丁华和蔡德吃剩下的饭菜!

    鲁冬从来不说这些,是因为他不想跟饭菜做计较,他也不想让蔡梦洁在中间为难,同时他也会给自己找台阶下,比如说他会安慰自己;大姐夫进门早,人家立的汗马功劳多,所以丁华会特意照顾他一些。苏国维是四姐夫,眼下四姐在家族里面是最受宠的,丁华对他好也是应该的,自己刚进这个家门几天,而且还是天天跟他们见面,丁华也许就不介意了,没把自己当外人。实在想不通时,他还会再退一步的安慰自己,或许当年金志勇的待遇还没有自己好呢。

    心胸开阔乐观的人,总会把问题往好的地方想,这样一来,自己不会为此纠结,也不会跟他人增加负担。

    丁华对待鲁冬的做法在外人看来确实有点不妥,甚至可以说不好,但这事得分怎么说,要是从当年第一个进门的大姑爷金志勇那来说,鲁冬现在的待遇可比他当年要好,因为他当年以对象的身份进门时,可没被留下吃过几回饭,更没有第一次登门做了一桌子饭菜的招待,所以当时金志勇看到鲁冬有这样的待遇,心里多少还有点不舒服呢。至于蔡梦洁这边,对于父母有这样的举动她的心里可谓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自己终于进屋吃饭了,要知道以前蔡梦洁下班回来晚的时候,要么是在厨房吃,要么是把饭菜拿自己屋吃去,很少有能进屋吃饭的时候。

    忧的是,她知道父母这么做对鲁冬来说很不公平,可她却改变不了什么,她担心长此以往,鲁冬会对自己的感情产生变化... ...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法和立场,所以一件事就像一块棱镜一样,每个人看到的样子都是不一样的,但是,无论遇到什么事,摆好自己的位置,看清事情的本质,或许才是最重要的… …

    得到自己父亲的肯定后,收拾收拾东西,也就到下班的时间了。跟往常一样,鲁冬和蔡梦洁相约从厂门一起朝车棚子处走去,有时遇到池德鑫和叶贞他们四人就一起朝车棚子走去,然后再分头走。

    今天他们俩在厂门口没遇到池德鑫,但鲁冬也没多想,因为池德鑫现在正朝叶贞使劲呢,时而遇见时而不遇见的,也都是正常的。

    “哎呦,我刚才还纳闷寻思你去哪了呢,原来在这献殷勤呢啊?”蔡梦洁比鲁冬先一步的进到了车棚子里,她看到池德鑫正给叶贞擦车座子上的灰尘,不由得调侃着。

    “嘿嘿。”池德鑫用一种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冲他俩笑着。

    “叶贞还没出来呢啊?”鲁冬问道。

    “嗯呢,今天不知怎么了,出来晚了。”

    “她那备不住临时出点什么事了,估计一会就能出来了。”

    “嗯呐,我不着急。”

    “那我俩走了?”

    “嗯,走吧,路上小心啊。”

    简单的说上几句话后,鲁冬和蔡梦洁俩人就推着自行车走出来了车棚子,从车棚子出来后,路面就开阔了起来,俩人骑上车子就朝蔡梦洁的家骑去。

    一路上鲁冬都跟蔡梦洁找话说,蔡梦洁因为心里在想怎么拒绝鲁冬一会要给自己的东西,所以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鲁冬察觉她有些不对劲后,忙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蔡梦洁笑说没事,听到她说没事,鲁冬也就没多问,而想要把单位发的福利送给她父母的事,鲁冬也就没跟她说,因为他担心蔡梦洁会拒绝他,所以就寻思着等到她家后直接交给丁华和蔡德,这样一来蔡梦洁也就无法拒绝了。

    一路上的骑行还算顺利,跟平常的用时一样,当他们俩来到蔡梦洁家门口时,按照惯例,蔡梦洁先把院门推开,随后鲁冬再进去,进院后,鲁冬停放好车子,正好遇到刚要进屋的蔡梦清,他冲蔡梦清打了声招呼,蔡梦清则跟他说一会进屋暖和暖和,鲁冬回应了她,蔡梦清就进屋了。

    “来,把你屋门打开,咱俩先把你屋子里的火给生起来。”

    “不用了,今天我走的时候压了不少煤,今天不用生炉子了。”“啊,那走,咱俩进你妈屋去。”

    “那个…今天你就别进了吧,你也看到了,我大姐和我四姐她们好像回来了,屋里闹哄的,这也快过年了,你今天早点回家吧。”“她们来就来呗,跟咱们有啥关系啊?”

    “那什么,我寻思快过年了,你家估计也要忙活挺多事呢,你就回家忙活忙活去吧。”

    “不差这一会啊,走吧。”

    鲁冬不知今天的蔡梦洁是怎么了,但他没多想,把放在车上的东西都拿下来后,就牵着蔡梦洁的手朝丁华的房子走去。蔡梦洁知道鲁冬这是要把东西交给自己的父母,她本想拒绝下鲁冬,但从鲁冬那充满真诚的面容上,她又不忍开口,纠结的过程中,他们俩人就进屋了。

    今天丁华的屋子里面格外的热闹,四位姐姐都来了,进屋的时候,鲁冬和蔡梦洁正听着大姐蔡梦清和大姐夫金志勇在那里炫耀自己带来的年货,一条足有八斤沉的草根鱼。

    “妈我跟你说,这鱼是俺家老金去东市场特意给你俩挑的,当时是活鱼,没想到这一路过来给冻死了,这外面也确实是太冷了。”

    蔡梦清手里拎着鱼不停的在那炫耀着,坐在桌子跟前的蔡德瞄了一眼鱼,也不知他是因为正在抽烟的原因,还是没瞧得起的这条鱼,总之他的面部表情是不削的样子。

    “要我说,眼瞅过年了,咱就得吃点好,整点实惠的,老二老三,你说你俩买的那玩应,一个买瓜子和花生,一个买水果和糖,就不能买点好的啊?”

    坐在炕沿上的老二蔡梦泽和老三蔡梦源听到大姐蔡梦清这么说之后,用眼睛斜了她一眼,俩人小声嘀咕着;

    “二姐,你说大姐怎么回回这样呢?你说咱们事先都问她了,买点什么东西好,问她买鱼行不?她说咱俩买咱俩的,不用跟她看齐,她还说买鱼没啥意思呢,结果,转过头她买了条大鱼,然后给咱们一顿埋汰。”

    “可不是么,还说是老金去东市场买的活鱼呢,我看就是他妈路边卖的冻鱼!”

    “哎?对了,老四,你给爸妈都买啥了啊?”

    “我?”

    坐在炕沿上的老四蔡梦洋听到蔡梦清问自己的时候,她哼笑了一声,随后她示意苏国维从角落处拿出两个大兜子,接着她从炕沿下来,腾出地方,把那俩兜子放在了炕沿上,对众人说道;

    “我买的东西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