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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心意红包

作者:做一冬天的鱼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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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开房门,首先让鲁冬感受到的不是丁华家浓郁的过年味,而是为了这次聚会准备的饭菜味。这样的味道最近这段时间他经常会闻到,当然这倒也不难理解,毕竟现在是过年期间,家家户户准备的饭菜基本上都是大同小异,所以饭菜的香味也都差不多。

    “小鲁来了啊?”

    厨房的屋里此时因为正在忙活着饭菜,因此有些雾气,鲁冬没有看清是谁在厨房里面忙活。见此情形,蔡梦洁告诉他是三姐和三姐夫在厨房忙活今天的饭菜,鲁冬走进厨房,看到蔡梦源和韩童两个人分工明确的在菜板附近忙活着,一旁的小桌上摆放的则是已经清洗好的菜品,地上摆放的是还没开始收拾的蔬菜和一些肉品。

    “三姐,三姐夫过年好。”

    鲁冬冲他们二人道了声过年祝福语,正要蹲下去准备择菜的蔡梦源,马上站起来回应了鲁冬一句过年的祝福语,一旁的韩童因为在拌着凉菜,所以他没有像蔡梦源那样说出过年祝福语,不过他也简单回应了一句好,好,大家过年都好。

    从厨房出来,蔡梦洁和鲁冬就来到了丁华和蔡德的屋子。蔡德还是老样子坐在屋门口的桌子前抽着烟,看到鲁冬来了,小老头的眼睛都笑的快眯成一条线了。鲁冬给蔡德道了声过年好,随后将香烟和美酒放在他的身旁,看着鲁冬又给自己拿好烟和好酒了,说心里话,蔡德的心里其实挺复杂的,一方面他真的不想让鲁冬给自己拿这些东西了,他知道鲁冬家条件好不假,但这些东西也都不是刮大风刮来的,所以他是真不好意思让鲁冬逢年过节就给自己拿这些东西。可是呢?他自己本身又是喜好这两样东西的人,所以每当鲁冬给他拿这些东西的时候,他的内心都是挺矛盾的。

    “阿姨过年好!~”鲁冬给坐在炕沿处的丁华拜了个年,随后他将给丁华准备的糕点和水果拿到了她身旁,丁华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哎呀小鲁啊,不用这么客气了,头年你都给我拿东西了,这又拿,有点太见外了啊,鲁冬则笑说没关系的,这是应该孝顺二位长辈的。

    寒暄的时候,鲁冬看到在炕头有个小孩坐在那里背靠着墙在看电视,蔡梦洁跟鲁冬说这个小男孩就是三姐蔡梦源的孩子,得知这个后,鲁冬起身来到炕头处,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这个小男孩。小男孩因为不认识鲁冬,所以他连连的后退,进而跑到了丁华的身后。

    红包?蔡德的目光和丁华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都落在了鲁冬手里的那个红包上,他们俩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是再没见过世面,他们俩人也知道这红包意味着什么,因为这都是生活累计出来的经验。

    另一边,当蔡梦洁看到鲁冬手中的红包时,心里也是一个疑问,因为她和丁华,蔡德一样,没想到鲁冬会给小孩子红包。于是在条件反射下的她,起身做出想要拦着鲁冬的举动,但似乎她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又缓缓的坐了下去。

    “小朋友,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小男孩搂着丁华的脖子,害怕的看着鲁冬,丁华则用手拍着小男孩的屁股说;“他是你老姨的对象,你别害怕,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快跟叔叔说你叫啥什么名字。”

    “我叫韩再鹏。”

    “好名字,来给你一个小红包。”

    鲁冬将红包递向这个名叫韩再鹏小男孩的手里,韩再鹏想要接,可心里却有点害怕,丁华知道这是鲁冬的一份心意,她不好拒绝,再者说这钱是给孩子的,这孩子又是三姑娘蔡梦源和韩童的,自己不好说什么。

    啪啪啪,啪啪啪,韩再鹏转过去拍着墙上的窗户,这个窗户正好可以看到厨房里面的样子,蔡梦源被她儿子这么一拍,回头从他一挥手,示意不要拍。韩再鹏则用小手指着鲁冬,蔡梦源看到鲁冬手里有个红包,她赶忙用围裙擦了擦手然后快步的来到了屋子里面。

    “哎呀,小鲁啊,你这是干啥呢,他一个小屁孩不需要这些啊。”说着蔡梦源就想让鲁冬把红包收回去,鲁冬则笑说;

    “三姐,这红包不就是给小孩的么,一点小心意,还请你收下。”

    “小鲁啊,三姐知道这是你的心意,你的心意三姐心领了,但红包三姐不能收啊。”

    “三姐,这钱是给孩子的,你就替孩子收下吧,你也说了,这是我的心意,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既然是我的心意,那你得把心意收下是吧?”

    听到鲁冬这么说了,蔡梦源看了看丁华,又看了看蔡梦洁,一时不知应该怎么办。这时蔡梦洁从炕上下来,拿过鲁冬的红包,将红包塞进韩再鹏的衣服兜里,见此情形,蔡梦源有些不好意思了,蔡梦洁则说;

    “三姐啊,这是鲁冬的心意,所以你必须得收下知道吗?”

    “你说这多不好意思啊。”

    “三姐啊,你要是不收,我才不好意思呢。”鲁冬笑着说道。

    “那行,那这红包三姐就收下了,谢谢你啊小鲁。”说完话,蔡梦源就又回到了厨房里面继续忙活着。

    鲁冬和丁华还有蔡德在屋子里面寒暄了几句话之后,他觉得这么坐着也不是个事,所以他脱下外衣,来到厨房准备帮蔡梦源一起忙活饭菜的事。这事蔡梦源自然不会让,而且她还让蔡梦洁把鲁冬拉出去,只是蔡梦洁此时也已蹲在地上开始帮着忙活往下刮鱼鳞了,蔡梦源见他俩盛情难却,没有办法,只好让他们俩在这里帮忙了。

    他们四个人就这样在厨房里忙活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后,随着屋门被拉开,他们几人手中的活也快接近尾声了。

    “大姐来了啊。”

    正好赶上鲁冬要把用过的水倒进屋门口附近的水桶里,看到蔡梦清和金志勇带着孩子来了,他率先跟大姐蔡梦清打了声招呼。

    “哎呦,小鲁这么早就来了啊,这咋还干上活了呢?快别干了,你是客人,快进屋歇会吧。老三你也是,人家小鲁是客人,你怎么能让小鲁干活呢?”

    “谁让小鲁干活了?是人家小鲁看我和韩童我俩忙活不过来了,然后他跟老五过来帮忙的。”

    “行了,我可不跟你在这白话了,我说一句,你就有一百句话在那等着我。这一道走的我可累了,我得进屋歇会看看爸妈去。”

    “就你累,我们都不累!~”

    蔡梦源嘟囔了一句,将手里的水瓢扔进了水缸里,一旁的韩童劝她别这样,蔡梦源不听他的话,让他上一边去,转过身,她来到蔡梦洁的身旁说道;

    “回回这样,回回这样!哪次过年过节吃饭时,她都基本上是踩点来的,啥活不干不说,嘴还说起没完没了的。”

    “哎呀,大姐不就那样么,你跟她一般见识干啥。”

    “不是我要跟她一般见识,是她办那事让我来气!你说你要是不愿意干活,你就消停眯着也行,但是呢?她还不眯着,那破嘴哔哔起来没完没了的。一年到头就属她最累,咱们都闲着,咱妈家一要干活,她不是加班,就是她家老金腰疼干不了活的,我跟你说老五,咱家就属大姐最他妈尖!~”

    蔡梦洁笑了一下,将手中的青菜摆放在菜板上说道;

    “大姐年纪大,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我是不想跟她一般见识,可她老跟我过意不去啊,我跟你说,你是不知道,就做点饭菜这活,对于我来说不算事,真的!你也知道,吃喝啥的我也愿意整,因为我本身就愿意吃,这你都知道。你说咱家姊妹六个,回回干活,老大要么不来,要么就是活快干完了,她来了,混个吃喝,然后拍屁股走人。”

    “你也别老说你大姐,二姐和小弟不也那样么。”

    韩童出乎意料的一句话引得蔡梦源把话锋指向了他。

    “二姐咋了?二姐是也不愿意干,可人家嘴不烦人啊。再一个你要非让她干的话,她不也咬牙干么!你说咱妈家这房子逢雨必漏,年年不都是老四领着我和二姐干么。还有一点,韩童!你给我听好了,你别啥事都跟我小弟攀比知道不?小弟是我妈的心头肉,她自己都不让他干活,你在那哔哔啥。”

    “行了,行了,我不哔哔了,行不?哎?我说老三,刚才洗菜的那个盆呢?我要把鱼放进去啊。”

    “盆?”

    蔡梦源来回看了看四周,没有看到盆,她又问蔡梦洁盆呢?蔡梦洁说盆让鲁冬拿走倒水去了啊,那鲁冬呢?他们三人面面相觑。

    原来,就在鲁冬看到大姐家一家三口人来了之后,他就跟着大姐他们进屋了。放在手里的盆,他把自己脱下的衣服拿起来,掏出一个红包递给了大姐家孩子的手里。又给老大家孩子一个红包?丁华看了看蔡德,蔡德也看了看丁华,他俩心里明白,鲁冬这是要给每个孩子一个红包啊。

    大姐蔡梦清看着鲁冬手里的红包,楞了一下,金志勇则赶紧让自己姑娘金玲给鲁冬拜年说祝福语,说完后,金志勇让金玲收下了鲁冬给的红包。

    蔡梦清回过神后,看了眼丁华,丁华也看了看蔡梦清的眼睛,但面部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在用眼神传递给蔡梦清一些话语似的。丁华虽说有点势利眼不假,但丁华的脑袋里面不是空的,有很多事在她心里都是明镜的。什么事应该怎么做,怎么办,她心里是有数的,但这些年来她对蔡梦洁的种种不好,确实是有她主观的想法在里面。

    因为重男轻女的老旧思想,所以丁华一直想要个儿子。哪成想,一连到蔡梦洁出生的时候还是个姑娘!看着自己的儿子梦又破灭了,再一想,如果还想要儿子的话,自己就还得再遭一遍罪,所以丁华就把心中的怨气都放在了蔡梦洁身上!进而促成蔡梦洁从小就生活在这种环境下,也养成了她有些抵触父母的心理。父亲蔡德还好说一些,主要是母亲丁华,她比较排斥!好在这一切,都随着鲁冬的到来,让这对一直处于冰封期的母女关系,有了些缓和样子。因为丁华对蔡梦洁的态度确实变了很多,而蔡梦洁也因为鲁冬的影响,渐渐地对自己母亲的态度有所转变了。

    蔡梦清借着脱下大衣的时候,靠到丁华的身旁,她小声的嘀咕着;“都给了啊?”

    “没有。”

    丁华面不改色的回应着,听到母亲告诉自己鲁冬没有给所有孩子红包,蔡梦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她错误的以为这是鲁冬为了讨好她这个当大姐的,所以才会这么做,哪成想,她刚要笑着跟鲁冬说话的时候,丁华又补充了一句;

    “老二跟老四还没来呢,所以没都给呢。”

    此话一出,蔡梦清愣了一下,她站在炕边看着丁华,丁华则假装活动了一下脖子看了一眼蔡梦清,她们母女俩没有再说话。

    “我们回来啦。”

    随着房门的拉开,原来是老四蔡梦洋她们一家三口回来了,蔡梦洋的孩子是这四个姐妹当中最小的,所以平日里最得丁华的喜爱,当然了,这也跟蔡梦洋平日里的教育有关。

    “给姥姥,姥爷,大姨,二姨,三姨,老姨,老舅拜年了,你们过年好。”

    小家伙年纪不大,只有三岁,但这个小男孩因为长得虎头虎脑的,所以从他嘴里说出的话,让大家伙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再加上老四蔡梦洋是这个家的主心骨,所以当她来的时候,老三蔡梦源和蔡梦洁都从厨房来到了屋里,就连一直在自己里屋躺着看书的,最小弟弟蔡境林也来到了丁华的屋子里。

    小孩子拜完年了,按理来说,就是应该给压岁钱了,不过蔡梦洋的脑袋好使,凭借以往的过年经验来说,这样的拜年是很难得到压岁钱的。当然蔡梦洋也不差这点钱,所以她拍了下苏礼,也就是他儿子的肩膀,这个小家伙马上又说道;

    “我是大孩子了,所以我不要压岁钱啦,阿姨们和老舅姥姥,姥爷过年好才是最好的!”

    苏礼的这句话逗得丁华和蔡德乐的嘴都拢不上了。

    此时,蔡德似乎要有举动似的,丁华马上递给他一个眼神,蔡德会意后,没有继续自己的行为。鲁冬察觉到了丁华和蔡德刚才那一番简单的眼神交流后,他没管他们俩要干什么,他拿出自己的红包,递给苏礼,蔡梦洋见状忙说;

    “不要啊,不要,这哪行啊,我其实就是想教育孩子在人多的地方不怯场,敢说话,真的不要这些的,谢谢你啊小鲁。”

    随着蔡梦洋的话说完,鲁冬也将红包塞进苏礼的衣服兜里了,然后他对蔡梦洋说;

    “四姐,这个红包不代表什么,只代表我的心意,我是头一年来咱家吃过年的饭,因为来的时间短,自然比不了在座的姐姐和姐夫们对这个家庭的付出,我也就是想跟姐姐和姐夫们缩短一下对这个家庭付出的距离,所以才这样的。也算是我给小家伙一个新年的祝福。还请四姐不要见外,真的就是一点小心意,还望收下。”

    蔡梦洋不是傻子,她知道如果当着这么多人面不要或者回绝了鲁冬的好意,这不免会让现在的局面变得有些尴尬,所以她一边笑着迎合着鲁冬,一面脑袋飞速的旋转着。她想了一下,看鲁冬的样子他应该是来了半天了,在自己来之前,老三指定已经在这里忙活了,然后大姐又来了,鲁冬能这么当着众人面给她孩子钱,说明之前他也都给别人孩子钱了,不然以鲁冬的脑袋,他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不会为了讨好自己而惹恼众人的,经过脑袋飞速的判断。最终蔡梦洋让自己儿子接下了鲁冬递过来的红包,与此同时,她越发的发现眼前这个鲁冬确实有些与众不同,因为自己目前是四个姐妹中最后成家的,在自己前面的三个姐夫是啥样人,她也都知道,原本她想把自己丈夫也培养成跟自己一样的人物,但经过鲁冬这么三番五次的在家庭面前露脸后,蔡梦洋知道,有些事似乎是天注定的事。

    随着老二蔡梦泽的到来,这顿家庭聚会的吃饭时间,就算正式开启了,鲁冬也终于把蔡梦泽给等来了,还是老样子,他拿出一个小红包递给蔡梦泽的姑娘穆苗苗手里。穆苗苗嘴也很甜,连连给鲁冬道谢和说着一些祝福语,这让蔡梦泽没有了婉拒的机会,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谢了谢鲁冬。

    因为蔡梦泽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热菜都已经上桌,凉菜也端上来了。所以蔡梦清嘀咕着蔡梦泽;

    “你说你啊,数你住的最近,然后数你来的最晚!”

    蔡梦泽本来还沉浸在鲁冬给她女儿红包的事上呢,听到大姐这么说自己,再一想头年大姐因为买年货办的那事,于是蔡梦泽回应道;

    “谁说我住的最近,住的最近的是老弟蔡境林好不好?”

    “老二你可真行啊,一个成家当妈的人了,还跟自家老弟比。”

    “那行,我不跟老弟比,我跟你比,你来的早咋了?你来的早,你是伸一手了?你还是帮着干活了啊?”

    “你咋知道我没干活呢?”

    “你可拉倒吧大姐!你瞅你穿的这出就不像干活的人,你看看人家老三,老五!再看看小韩,小鲁,你再看看你。”

    “我... ...”

    “行了我可不跟你磨叽了,哎对了,我得坐靠箱子那头啊,要不然身后没有靠着的地方,坐着怪累的。”

    老蔡家因为人多屋子空间有限,所以每次家里吃饭聚会的时候,都是地上摆放一个木制的折叠大圆桌,然后炕上再摆放一个四腿正方形的小木桌。按照长幼尊卑的规矩,小一辈的,也就是孙子辈的,都在炕上围着小木桌吃。年纪大的,则坐在地上的圆桌上吃。同时圆桌放在地上,坐在炕上的人也能在圆桌上吃,而且坐在炕上吃饭的人,他所处的位置,正是地上圆桌的正中央位置!而这个位置毋庸置疑,只有丁华和蔡德有资格坐,其他人想争宠或者显示身份的话,只有坐在丁华和蔡德的左右两边才可以,而他们俩身旁的位置,就是紧靠着炕的椅子。

    “来,咱们可以开饭了。”

    老三蔡梦源把最后一道压轴登场的鱼端上来放在桌子上后,其他人也就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看着满堂儿女围坐在自己的身边,丁华的内心很是高兴,她这个年代的人或许不知道什么事是幸福感,但她知道什么是福气,现在看来,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上一顿团圆饭,这就是她的福气!

    看着在座的各位,虽然在平日里的生活当中都有各自的不足和缺点,但谁让他们都是自己的儿女呢?老话说的好,有狠心的儿女没有狠心的爹娘,所以在丁华看来,儿女们的毛病,那些都是小事,都是可以翻篇过去,不做计较的,只要他们平平安安的,就是对自己最大的孝顺。

    再说众人现在的精神状态,老大蔡梦清坐在那里很是精神!她的精气神,气场都很足,似乎在用无声的方法,彰显着自己是姊妹中老大的位置不可动摇一样!老二蔡梦泽年龄排行第二,按理说应该也有长姐的样子,但她却摆出男孩一副玩世不恭,漠不关心的样子,靠在身后的木箱上,眼睛看着自己的双腿不知在想着什么。老三蔡梦源是这顿饭菜的功臣,她的眼睛没有一刻离开过桌子上的这些美食,因为她知道哪个好吃,就等丁华下令说可以吃了,她就会第一个去夹她心里最好吃的那个菜。老四蔡梦洋坐在丁华的身旁,她双手放在桌子上,右手压在左手上,目光一直看着母亲,充满了敬意,这正是丁华喜欢的样子。

    至于老五蔡梦洁,以往她的状态都是基本上无所谓,或者面无表情的样子,好像恨不得早点吃完早点回屋,可是今天她的目光也落在了丁华的身上。从她的眼神里,丁华读出了从未有过的温暖,而坐在她身旁的鲁冬也是如此,他的眼神似乎融合了蔡梦洋和蔡梦洁两种眼神在一起。最后是自己的老儿子蔡境林,这是自己的心头肉,虽说自己表面上对他不像对蔡梦洋和蔡梦清那样热情,但心头肉的位置,是不会改变的!

    看了一圈人,丁华的心里很是温暖,她准备下令让众人动筷吃饭,这时坐在身边的蔡梦洋却提醒她;

    “妈,要不您讲两句吧,每年过年你都讲两句,这规矩不能忘啊,再一个,今年咱家不是来新人了么。”

    丁华觉得蔡梦洋说的有道理,于是她准备讲两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