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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深藏不漏

作者:做一冬天的鱼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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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寻着声音把目光都落在了说出这句话人的身上,令众人意外的是,说出这话的竟然是一向沉默少语的宁剑波!

    看到大家伙都这么看自己,宁剑波有些不好意思了,坐在他身旁的苗娟也感觉挺意外的,她上下打量着宁剑波问道;

    “剑波,你的意思是说你会修补房顶?”苗娟这么问宁剑波也在情理之中,别看她作为跟宁剑波最亲密的人,但她也不知道宁剑波竟然会修补房顶漏水这事。

    众人越是看宁剑波,宁剑波越是不好意思,于是他把目光落在了鲁冬的身上,他俩四目相视,宁剑波似乎在用眼神传递他内心中的想法,一旁的池德鑫一把搂住宁剑波说;

    “大波,你能不能跟我们大伙说说你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啊?为啥你说看你行不?”

    “因为…我会点瓦匠和木匠的活。”

    宁剑波会瓦匠和木匠的活?作为从小看着宁剑波长大的鲁德明,思绪一下陷入了思考之中,他不断地回想着在宁剑波成长过程中有没有瓦匠和木匠的经历,想了一会,他也没有想到。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宁剑波这个孩子就是老实巴交的一个孩子,平时少言少语的,从不招灾惹祸,算是邻居眼中的好孩子,本分孩子。

    同样因为性格内向不愿意吱声,在没成家结婚的时候,宁剑波没少被他爸宁强数落过。当年宁强还在这个小区住的时候,闲聊时也跟鲁德明说过,俺家这孩子的性子太蔫了,以后要吃亏啊,鲁德明则宽慰他说,孩子性子蔫不要紧,心眼好就行,不管咋说,他性子蔫不会给你惹祸。

    “剑波啊,你什么时候学的瓦匠和木匠活啊?”

    鲁冬因为也不知道宁剑波会瓦匠和木匠的活,所以他也问了宁剑波一句。宁剑波则细声细语的在那嘀咕着;

    “你们记不记得我以前初中放假的时候,没什么事就会去农村我姥家那待着?”

    “咋不记得呢。”

    池德鑫马上回答着宁剑波的话,

    “我还记得你去那里一待就是一个暑假,等你再回家时,看你晒的可累了。”

    宁剑波点点头说;

    “嗯,对,我姥家的邻居有一个老头他就又会瓦匠又会木匠,我就是跟他学的。”

    原来,宁剑波的姥家住在农村,距离他们现在住的小区,坐大巴车去的话,得有一个小时的车程,他姥爷活着的时候,最得意他这个大外孙子。虽说老人家也有孙子孙女还有其他的外孙子和外孙女,但是他就稀罕这个老实巴交的大外孙子。知道大外孙子平时回来一趟费劲不容易,因此每当要放暑假或者寒假的时候,老爷子就提前联系宁强让他给宁剑波车费,好以此让宁剑波回来陪陪他们老两口。

    这回去待的时间一长,没啥事的时候,宁剑波就在外面的菜园子溜达,因为周边住的也都是他姥家的一些老邻居,所以也都认识他。有一次,宁剑波无意中看到邻居家一个跟他姥爷差不多岁数,他得叫赵爷爷的这个人在院子里砌灶台,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这个挺有意思的,于是他就过去帮着赵爷爷一起忙活着。

    对于宁剑波,赵爷爷自然是认识的,他知道这个孩子老实,不像别的孩子咋咋呼呼的,所以他也挺喜欢宁剑波的。因此对于他的帮忙,老爷子也没有排斥,就这样,这爷孙俩没用多长时间就把灶台给砌好了。

    赵爷爷是个土生土长的庄稼汉,一辈子也没离开过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年轻时家里盖房子来了一帮瓦匠和木匠,在他们干活的时候,他觉得瓦匠和木匠活挺有意思的,就跟着他们一起忙活,赵爷爷悟性高,再加上喜欢这两门技术,所以进步很快。等房子盖好后,他也算是个优秀的泥瓦匠了。虽说还不是优秀的瓦匠,但这对赵爷爷来说,不重要。(当地对于泥瓦匠和瓦匠的区别就是,泥瓦匠技术水平没有瓦匠技术水平高。)

    因为尝到了瓦匠和木匠技术中的乐趣,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赵爷爷没啥事就愿意琢磨这瓦匠和木匠活,一来二去,他靠着自悟的韧劲,逐渐又提升了这两门技术。没啥事的时候,用自家废旧木材做个碗柜或者做把木椅子,做个床。再不就给砌个狗窝,猪圈,车棚子啥的,都不在话下。别看赵爷爷没有拜师,但他做出来的东西,邻居们看后都不由得对其竖起大拇指,赵爷爷算是自学成才了。

    回想起宁剑波帮着自己砌灶台的场景,赵爷爷从宁剑波的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赵爷爷寻思着,既然他对瓦匠活感兴趣,再一个自己也挺喜欢他的。于是赵爷爷找到宁剑波问他愿不愿意学瓦匠和木匠?如果愿意学的话,自己可以教他。

    赵爷爷竟然愿意教自己瓦匠和木匠活?这对于宁剑波来说,可是求之不得的事啊,所以他满口答应,爷孙俩转眼间就成了一对师徒关系。同时赵爷爷知道自己的手艺还不够精湛,毕竟没有正式拜师学过,如今的手艺都是自己悟出来的,所以他提醒宁剑波,以后遇到技术好的师傅,向人虚心请教,争取能获得对方指点一下。而他这边呢?也会把自己这些年琢磨出来的手艺都传给他!宁剑波连连点头,就这样,他从赵爷爷那里学来了瓦匠和木匠的手艺,虽说赵爷爷的技术还不算出类拔萃,但也算是能拿的出手了。

    初中三年的寒暑假,宁剑波基本都是跟着赵爷爷在干活中度过的,初中毕业之时,赶上宁强在厂子里出了工伤无法再继续在厂子里上班了,厂里考虑到宁强家的经济情况,也算是当时有这个政策,厂里就让宁剑波接替宁强的工作,继续从事装卸工这份工作。要说这槐成国也算够意思,一来他知道宁强的家庭条件,二来他也知道装卸工的劳动强度过大,所以他问过宁剑波会不会干别的活,比如说,电工,焊工或者钳工,水暖啥的,宁剑波因为根本没有接触过这几个工种自然不敢说自己会。虽说宁强也知道宁剑波在乡下跟着赵爷爷干过瓦匠和木匠的活,只不过在宁强看来,宁剑波那就是在玩,根本谈不上会,再加上宁剑波性子蔫,对自己的瓦匠活和木匠活没有多少信心,所以他也就没跟槐成国说自己会瓦匠和木匠活。

    按说以宁强当初因为工伤病退下来为由,他可以跟厂里申请给自己儿子找一个技术岗位,厂里当初也同意了。奈何宁强看上眼的,宁剑波不感兴趣。宁剑波想学的呢?那些老师傅还不教。为此,宁强去贾力,(当时鲁冬还没有进厂呢。)想让宁剑波跟着贾力学电工,可贾力考虑到宁剑波的性格问题,再加上电工这个工种的特殊性,所以最后也婉拒了宁强。同样因为性格的原因,保卫科长严可达也婉拒了宁剑波。无奈之下,宁剑波只好重操父亲的旧业,干装卸工,等着以后有机会再换岗。

    宁剑波不想干技术活吗?当然不是,别看他平日里不吱声,他其实心里都明白,莫说当初贾力婉拒了自己,哪怕他不婉拒自己,宁剑波也知道自己不是电工那块料。他想从事瓦匠或木匠的活,可厂里的那些老师傅因为瞧不上他的性格,所以哪怕他们退休了,厂里没有瓦匠和木匠了,这帮老顽固也没让宁剑波进到他们的圈子里!

    宁剑波把自己的经历说完之后,萦绕在鲁冬头上的愁云一下子就散开了,他笑说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原来我们身边有这样的能工巧匠我们竟然不知道!苗娟也笑说,她跟宁剑波结婚两年多了,也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一手,虽说回娘家时,宁剑波也跟着一起干过瓦匠和木匠的活,但她也没往这方面想。今天看宁剑波表态了,所以苗娟当即跟鲁冬表示,赶紧让宁剑波过去帮他给蔡梦洁家修房子去。

    苗娟的支持和宁剑波的帮助鲁冬心里明白,他们两口子这都是从内心中发自肺腑的想帮助自己,只是此时在他心里还有一个顾虑,这个顾虑就是苗娟逐渐隆起的肚子,所以他的内心其实是不想让宁剑波去。

    原来,苗娟的身子骨不算太好,所以这次怀孕之后,她吃了不少苦头,平日里宁剑波下班只要不加班,他都是以第一时间冲回家,为的就是就怕苗娟自己在家有什么闪失。考虑这次他们要去蔡梦洁家修房顶,估计弄不好得忙活一天,这一天下来,万一苗娟有什么差池他心里会愧疚一辈子的。想到这里,鲁冬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他跟苗娟和宁剑波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说完之后,还没等他们两口子回答,池德鑫直接就说不行的话,就让苗娟跟咱们一起去呗,到时我跟叶贞我俩也去。

    池德鑫的话音刚落,鲁冬就说不行,因为苗娟的身体现在最好是别折腾,就在家里养着为最好,去蔡梦洁虽说不远,但如果在路上有什么闪失也是不好的。苗娟听后,忙说不用担心她,她在家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再说自己在家没意思的话,也可以来鲁大爷和鲁大娘家看电视唠嗑,不用担心她。并且还表示自己不是纸糊的那么脆弱,莫说是鲁冬的事,假如说单位有事需要抢活干,宁剑波不也得有不在家的时候么。

    鲁德明觉得苗娟这个孩子说的确实挺实在的,所以他决定,等他们去干活的那天,让苗娟来食杂店里待着,就让她在鲁燕的那屋里休息。苗娟笑说自己没那么精贵,陈桂芳则说,你就听你大爷的话吧。就这样,经过商量后,他们决定周六的白天去蔡梦洁家修缮房顶漏水的事!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的时间,就来到了周六。早上八点钟,池德鑫把他家的三轮车推了出来,按照宁剑波之前的安排,需要用的东西都放在了三轮车里,油毡纸,水泥沙子之类的都有,宁剑波还把他一直隐藏在他家棚子里的木匠兜子拿了出来,里面瓦匠干活和木匠干活所需要的工具一应俱全。

    因为事先鲁冬没有跟蔡梦洁说,所以当他们三人推开院门进来的时候,正好赶上蔡梦洁站在院里水桶旁边刷牙呢。当她看到鲁冬,池德鑫,宁剑波三人推着三轮车进来时,蔡梦洁因为刚睡醒还没有整理自己的头发,有些狼狈的她一脸懵的问着鲁冬,你们三个怎么过来了呢?鲁冬笑着用手指了指三轮车中的油毡纸,蔡梦洁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油毡纸这个东西就是用来给房顶做防水用的,难道说鲁冬是过来给自己修房顶来了?蔡梦洁赶紧漱口跑回自己的屋子里面简单整理了一下又跑了出来。

    别看这宁剑波平日里不怎么说话,在厂子里面干的也都是出力气的活,但真轮到他甩开膀子干技术活的时候,他还真就一点不含糊!走进丁华的屋子里面看了一下棚顶上的水印,又询问了丁华一些关于房顶的基本情况后,找来梯子他就爬到了房顶,看到他自己一人在房顶干活,鲁冬不放心,怕他在上面出什么意外,所以他也跟着宁剑波来到了房顶。

    根据刚才在屋子里面看到的水印,宁剑波判断出大概的漏水点。丁华家房子的棚顶上面铺的就是那种老式铺在房顶上用的防水材料,因为年久失修,所以很多都已经呈现出碎裂,糟破的迹象,这些年蔡梦洋虽然指挥着穆成刚和韩童对房顶每年都进行着修补,但因为他俩都不是专业干这个活的人,蔡梦洋也不过就是凭直觉判断。因此,处理的也都是治标不治本,进而造成年年修,年年漏。

    宁剑波拿出工具将他认为可能漏水的地方都给进行拆除后,果然看到被覆盖的地方有些潮湿,但这仍不能证明这里就是漏点!这是因为水有流动性,东边的漏点,有可能是北面流淌过来的。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宁剑波将修缮的范围扩大了很多,直至达到他认为可以才停止。随后他让站在地面上的池德鑫把油毡纸之类的东西都给运了上来,蔡梦洁因为也不会干这样的活,所以她就在下面给他们准备水和烟,做好后勤的工作。

    这边鲁冬和宁剑波在房顶上忙活着,蔡德和丁华则时不时的从屋子里面出来问候他们一声,并告诉他们三个,如果累了就歇会。鲁冬和宁剑波则笑着应答着。

    趁他俩不注意的时候,蔡德小声对丁华说怎么着?你个死老婆子,还对人家鲁冬有啥成见不了?你不要对人家老是一会晴天一会雨天的行不?人家小鲁是实心实意的对咱们好,你就收起你那小人之心吧!丁华撇了蔡德一眼,让他闭嘴,其实她也知道鲁冬这个人挺不错的,只是她有时也不知道自己为啥会那么猜忌对方,可能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吧... ...?

    宁剑波这修缮房顶工作进行的很顺利,也就四个多小时,房顶就被他给修缮好了,此时正值中午,蔡梦洁喊他俩下来吃饭,考虑到晚饭才是正餐,所以蔡梦洁就给他们简单的煮了挂面,每人碗里都有一个荷包蛋,就着咸菜,拌着辣椒油还有蒜瓣,他们几人吃的是不亦乐乎。

    下午修缮蔡梦洁的房顶也很顺利,依旧是鲁冬和宁剑波在房顶上,因为这项工作的主要劳动力是宁剑波,所以即便鲁冬在电工方面做得很优秀, 但隔行如隔山,当他遇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是束手无策的,他能做的最多就是给宁剑波打好下手,眼力见的活,他还是做得很好。

    一切都忙活完之后,也就来到下午四点多钟了,他们三个人打扫了一下卫生,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这时蔡梦洁已经在厨房忙活着晚上的饭菜了。看到焕然一新的房顶,丁华特别感谢宁剑波,为此嘴里不停的夸赞着他,当然她也没忘记感谢鲁冬。

    虽说丁华不懂这里面的门道,但是她能看出来这次的修补比以往都要好一些,因为以往在蔡梦洋的指挥下,修补房顶的活,也就两个多小时就完事了,今天宁剑波竟然在上面修了四个多小时,她知道这次应该是从根本上解决了房顶漏水的事,所以她特别的高兴。

    闲聊的时候,鲁冬察觉出来宁剑波有些心不在焉的,他知道宁剑波这是在惦记家里苗娟的事,所以他带着宁剑波来到外面食杂店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让宁剑波知道苗娟在自己家的状态很好,这才让宁剑波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而宁剑波也特别感谢鲁冬竟会如此的懂他的心。

    修补好房顶后,如何检验修补的好不好,就要看老天爷的脸色了,什么是老天爷的脸色?就是看它下雨时房顶还漏不漏了,还别说,这老天爷还真给鲁冬面子,房顶修好之后的一个星期,就连着下了三天的雨,看着外面的雨水不断地落下,屋里面没有一点雨水进来,丁华也好,蔡德,蔡梦洁也好,他们的心里算是彻底的踏实了,同时在丁华的心里对鲁冬的猜忌也减少了不少。

    鲁冬所做出的这一切,蔡梦洁心里自然是最明白的,蔡梦洁知道,鲁冬能这么做,完全就是冲着自己的面子做,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真的是犯不上这样爬到房顶,干这种跟自己专业一点关系没有的工作。同样在蔡梦洁的心里,她也知道,作为报答鲁冬对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她能做的就是跟他好好的相处下去!

    在经历过宁剑波帮自己给蔡梦洁修补房顶后,鲁冬对宁剑波在厂里的状况有了些想法,要说他们三人平日里在厂子里干的活,就属宁剑波干的活是最累的。因为是装卸工,所以他的工作性质注定了他当班期间是没有休息的,想到宁剑波会点手艺,而厂子里现在正好还没有干瓦匠和木匠活的人,所以鲁冬找到槐成国把自己的想法跟槐成国说了一下。

    对于这个宁剑波,槐成国还是了解的,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小伙子跟他爸宁强当年有些相似,都是属于老实巴交,不咋吱声的。尤其是宁剑波,他比他爸的话还少,还没赶上他爸的“性格开朗”呢。

    按照鲁冬的意思,咱们厂平日里少不了有这个科室的椅子坏了,那个部门的抽屉坏了,或者哪个窗户漏风需要修补的事情。之前的瓦匠和木匠退休之后,厂里也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就没有再招相关的技术人员进厂,以至于现在一有类似这样的工作,就找钳工之类的工种去做,弄的钳工也有点想法和不满意。眼下,宁剑波有这样的手艺,何不让他干木匠活?外带着瓦匠的工作一起干,这样一来,也解决掉了其他工种不愿意干额外工作的事了。

    鲁冬虽然说的挺在理的,不过槐成国的脑子也不是白给的,他当然知道鲁冬,池德鑫,宁剑波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要说这个木匠岗位吧?倒也不是不可以设立,之前之所以没有再设立,空了三年左右的时间,一来是没有合适的人选,二来厂里也觉得瓦匠木匠没有什么大活,有点小活就让钳工干就行了,久而久之,这个岗位就一直空着了。

    眼下鲁冬跟自己提出这个想法,槐成国觉得这是鲁冬一举三得的事,一来他把宁剑波从出苦大力的工作中调出来了,二来为他以后在管理上扫平了一些障碍,比如说钳工对于自己干木匠活的意见。三来也算是给厂里分忧,看来这鲁冬现在真有一种段长的眼界了!

    槐成国是这么想鲁冬的,可鲁冬其实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复杂,他想把宁剑波从出苦大力当中调出来不假,为的就是不想让宁剑波再遭那出苦大力的罪了。以前不知道宁剑波会技术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他会技术了,那宁剑波就应该挣技工的钱,给家里增加收入,也算是给还没出生的孩子多挣一些奶粉钱!

    听鲁冬说完之后,槐成国没有马上答应他的建议,而是跟他用官腔的说,要跟厂领导汇报一下,征求一下厂领导的意见,同时他还不忘的问了一下鲁冬最近关于入党的事怎么样了?鲁冬说申请书已经递交上去了,据说过些日子会有党组织找自己谈话,槐成国点点头说嗯,不错,记得思想汇报也不能落下,就这样,槐成国没有给鲁冬一个肯定的答案就让鲁冬回去了。

    一晃的时间,又过了两个多月,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面,鲁冬和蔡梦洁的感情依旧如此的美好,丁华的房子没有漏水之后,她的心情也格外的好。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面,鲁冬入党的事情,在稳步进行着,在这期间,厂里开了一次全体员工大会,大会上,厂长宣布成立机修段,并任命鲁冬为机修段,段长。而机修段管辖的班组正是槐成国之前跟鲁冬说的那些班组。

    散会后,槐成国给机修段的所有成员开了一次会,这个会的意思就是大家要好好工作,互相帮助,同时,他也跟大伙宣布将宁剑波由装卸工调入木匠一职,以后大家伙在木工活有不明白的地方都可以向宁剑波请教,宁剑波也要向其他工种学习工作经验,大家伙要互相帮助… …